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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那天逛街的时候,让我随手丢到哪里了吧?
好愁。虽然我打定算盘跟卓浩一拍两散,丢就丢了,正好算我报仇。可是眼下,晚上的宴会怎么办?
忽然想起卓浩说,这项链是名家设计,限量发行。我冲到电脑前,到网上一搜,果然这么顶尖的东西一经问世,大街小巷已经仿制品无数。
我在网上一家本地首饰品加工小店定了一条高仿品,多付了一些邮费,两个小时后,项链准时送到家里。看着几乎能够以假乱真的“钻石”项链,我终于如释重负。
这么多年的书可算没白读,除了考试成绩比较寒碜之外,一些偷鸡摸狗的应变之道我总算还说得上有点造诣。回想大学四年里的璀璨人生,咱天天练的就是怎样用没有按时完成作业的两只手去笑眯眯的蒙上老师脸上那火眼金睛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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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卓浩来接我的时候,盯着我脖子上的项链看了好半天。看得我有点心虚,忍不住便问:“好看吗?”卓浩抬眼看看我,点点头,嘴角噙笑:“好看!特别美!”
我松口气。暗想莫非他刚刚那样子就是传说中的惊艳。
卓浩把我带到宴会。据说这是场社会地位非常上流的高级宴会,到会者不是市长就是秘书长,不是董事长就是总裁什么的。进了宴会厅,望着满屋子杯盏交错的人影,我脑子里闪过几个词。衣香鬓影,酒香菲菲,灯火明粲,纸醉金迷。心中暗想,在这里论人头数的话,原来总裁可以这么多,原来董事长并不稀奇。原来中国真的是当官的最多。
卓浩进来后便见到熟人,要过去跟人打声招呼。我懒得应对,放他一个人过去,自己躲在角落喝冰茶。
这宴会里处处都充斥着精致的虚伪。衣着得体光鲜亮丽的男人和女人,擦肩而过时暧昧的相视一笑;满脸盛情十分欢欣的政客与商贾,双手相握时那一份心知肚明的虚情假意;满屋子无处不在的这个总那个长的称呼;寒暄着好久不见一定要喝两杯如何如何;以及,怎么在这见到你。
怎么在这见到你?
我呆了一呆。扭头一看,心头一颤,眼前一亮,表情一怔。
竟是宁轩!
第○○七章 猴几便便啊
我呆了一呆。
扭头一看,竟是宁轩;心头一颤,怎么不论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呢?眼前一亮,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眼下身上裹着一套庄重却不失朝气的西装,小伙子看起来简直快够上国色天香的档次了;表情一怔,他两只眼睛,像几千瓦的明亮灯泡一样,正炯炯的盯着我胸前……的那串项链使劲的看。
我双眉倒竖,吼他一声:“看什么看!看什么呢!你往哪看!”
宁轩嗤笑一下:“你说我看什么,就算我想看,也要你有我才有的看,你都没有我往哪看?所以我看的,总不是你没有的那地方!”
我简直怒不可遏!使劲向前一挺胸,威风凛凛用事实说话。有就是有,挺一挺后就更是有!
宁轩眼神闪了闪,又问我一次:“你怎么在这?”
我白他一眼:“许你来不许我来?我男朋友带我来的。”我再反问他:“你呢,你怎么也在这?来干什么的?”
宁轩云淡风轻丢了两个字给我:“蹭饭。”
……果然能装。到这里蹭饭?怎么不去国宴上蹭?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这么大的口气。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宁轩好像终于忍不住什么似的问我:“还是原来那个男朋友吗?”我有点难堪,点头说:“恩……这不还没来得及换……”
他哼了一声,问:“你男朋友快破产了吗?”
我炸毛:“你听谁瞎说的?谁说他破产了?”
宁轩看我情绪激动,似乎有心想要安抚我过于抽搐的情绪。可嘴巴刚动,话还没蹦出口腔,就被我抢先截断。
我继续喷:“破产还好了呢!我巴不得他破产!破得连衣服都不剩,最好就只剩条裤头!”男人有钱就学坏,他最好变成衣服都不能蔽体的大穷光蛋!到时看谁还乐意和他玩红粉知己的成人游戏!
宁轩的面部肌肉抽了抽。然后说:“既然没破产,干嘛出手这么小气。”顿了顿,挑着眉梢问我:“你说他是不是把钱都花外边去了?”
我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死撑着问了句:“你怎么看出他小气的?”
宁轩对着我脖子上的项链,努了努嘴,语气讥诮:“干嘛弄一假的给你带?”
我浑身一个激灵。这小子眼睛竟然这么毒,居然看出我带的项链是假的!
我稳了稳神,对他斥了一句:“别瞎说!怎么可能是假的!”
宁轩依然高挑着眉梢,嘴角弯翘着,笑出一脸的高深莫测:“我看真假,有两样东西最准。一是女人的胸。二是珠宝钻石。你的胸嘛,虽然寻找起来有些难度,但倒还是真的。至于你脖子上带的那个,就的确是假的!”
宁轩的话已经让我顾不上对他怒,而只有一肚子的惊。我有点慌神了。这项链连他一个毛头小子都能看出来是假的,这屋子里名流济济,眼睛一个比一个毒,我留在这越久,就越有机会成为上流名仕们眼中的笑话。
慌慌张张的又和宁轩说了几句话,发现他正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远处。我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竟是卓浩在跟一个看起来很威严的中年人两个人在聊天。卓浩脸上带着谦恭逢迎的笑。那中年人的身份地位一定不简单。
趁着这个时候,我悄悄溜了。坐在计程车上,我刚要给卓浩打电话交代一下我的行踪,没想到他的电话竟然很灵犀的打进来。
他问我在哪,要我赶紧到他那去,要带我见见什么人。我说我有些不舒服,已经坐计程车回家了。他声音立刻透着些不高兴,直说我有些任性。我心里不爽索性就真的给他任性上了,挂断电话。关掉手机。抠下电池。
有点激动了。其实完全可以不必抠电池的。只是忽然觉得他说想带我见人,只不过是他想在人前营造一副贤良男子的美好形象,而我只是帮着他营造这一形象的必要道具。现在道具任性走了,贤良男子就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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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不想回家了。跟师傅说了之前去过的那间酒吧的位置,让他直接拐到那里去。
进了酒吧,二话没说,先要了两大杯扎啤咕嘟咕嘟喝掉,再高呼一声过瘾。放下空杯,打算再来的时候,忽然感觉手腕上一紧。
怔怔间扭头去看,一张陌生而又春情荡漾的男人大脸,十分讨厌的呈现在眼前。
我皱着眉问:“你干嘛?”使劲想甩开黏在我手腕上的臭爪子。
那人一脸贱笑,说看我一个人孤单,想过来陪我跳舞。
我呸!我孤单不孤单关你屁事!这做派分明就叫“想耍流氓”,嘴巴上却非要无耻的冠冕堂皇!
我没好气的回话:“胡说!不孤单!不跳!松手!”
可能刚刚那两杯酒酒劲上来了,头开始有点发晕,说话也有点力不从心。想长篇大论损这人一通,结果说出来的话短得像吃了崩豆似的。
我估摸着那人可能以为我是在半推半就,于是更加坚定、斗志昂扬的握紧我的手腕,使劲拉着我想把我往舞池里带。
我怒了,张牙舞爪的挣扎。他更兴奋更来劲了,变本加厉的用力拖拽。
在我被这流氓膏药黏糊得几乎有点想哭的时候,忽然感觉腰上一热,一只手缠过来;被握着的手腕一松后,又跟着再一紧,我的手腕已经从流氓膏药手中转移到另一只手里。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不好意思,麻烦找别人去,这位是我女朋友!”
流氓膏药怏怏消失。我转头一看,对上一张年轻好看的脸。忍不住笑了下,我问:“我说宁轩,怎么我到哪都能遇见你?不出一晚上,这都两次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以及猴子便便?”
宁轩手上用劲,揽着我的腰把我扯到犄角旮旯,嘴里没好气的说:“大半夜,穿成这样来酒吧喝酒,形态风骚,眼神放荡,难怪被人缠上!真不检点!”
这顶不检点的大帽子给我扣得,简直让我七窍生烟!我怒视他,狂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爱穿成这样啊,不是为了配合无聊宴会吗!谁形态风骚眼神放荡了,我天生根红苗正的正经人!什么叫怪不得被人缠上,说得像我成心故意似的!说我不检点?那我还说你才不检点呢!唔……”
我正蹦高畅怀的叫唤着,却被宁轩一下低头吻住!
电光火石间,有如被雷劈到一般,我傻了,呆了,愣了怔了不知所措了!
他在干嘛?!
揽在腰间的那只手,力道在收紧;握着我手腕的那只手,改来扶我的头。他温热柔软的嘴唇紧紧贴着我的,缓缓碾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酒精让我思绪混沌,反应失灵。全身上下只有嘴唇那里还有知觉,剩下的地方,从头皮到脚底,都麻了,全都麻了……他的舌尖轻轻透过牙齿一点一点向我探过来……
我猛的一惊,用里推他,想在他唇齿之间挣扎出来。他却用力定住我,不让我闪躲,一边在我嘴唇上落下细碎轻吻一边对我喃喃说:“苏雅!他看不到你的好,跟他分手吧!”
后背开始窜起一道麻麻的气。我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他推开,然后转身,落荒而逃。
天,这个夜晚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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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跟萧萧说,我让一个正太给亲了。萧萧问我:“你已经跟卓浩分手了吗?”我讷讷答:“还没。”她兴奋的说:“那你就已经给自己找好下家啦!”我喷她:“我是说,我让一个正太给亲了!不是说,我和正太我们俩接吻了!!”
萧萧沉默半晌,问了一句:“……这有区别吗?”
我堕入无语的痴呆中,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萧又说:“苏雅,其实我听你说话这口气吧,诉苦无措的成分少,兴奋刺激的成分多!你是不是……对小正太也挺动心?”
我……xxx!我对宁轩动心?!对一个比我小的小屁孩?!
我至死不渝的否定:“少扯!他一小屁孩,我不可能喜欢他!”萧萧纳闷的问:“苏雅,你给我打电话,到底是想表达怎样的思想感情?”我一下有点愣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本着怎样的心情打电话的。
很吃惊。有点点乱。比较不知所措。可更多的,好像真是那种隐隐的兴奋。
想不到,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少年会主动吻我。这一点确实很满足我的虚荣心,让我有心里偷偷藏着一丝美滋滋的感觉。
萧萧在话筒那边收了笑对我认真说:“苏雅,知道自己魅力尚存就得了,别玩火啊,你连人家在哪个学校上学都不知道呢!感情这东西玩不起,千万别脑子一热就跟着感觉走了。趁着刚开头,别往里陷!我能说的就这些,剩下的你自己多三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