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pk场却让十月有点心情复杂。
跟老婆打?这个问题有点纠结啊。按亚久的说法,万一他赢了,那自家丫头是果断不原谅他了,唯一的出路就是输一场。可输,他倒是想输呢。他们两个光是从装备等级上就不可同日而语,这段时间他是没上来游戏,亚久也只是偶尔上来跟杨珏出去跑点任务,装备是比他离开前稍强了一点,不过,还真的只是只有一点而已。
况且他们一个是水系的刀翠烟一个是土系的剑昆仑,这职业的五行偏偏就是他克亚久,这游戏里五行的牵制还是很明显的,这下子他就是想输也不容易啊。其实当初他们在洗髓岛就打过一场,而且还是亚久赢了,可当时十月用了一身的垃圾装备外加超级放水,最后还被亚久埋怨了一下子。
这一回,他该咋办好呢。
忐忑地进了pk场,只见亚久已经下马,提刀站在那边蓄势待发。
pk场里头的pk规则是可以由玩家自己设定的。可以限定pk时间长短,最后按双方伤害分高下,而他们这一场的规则是亚久设定的,时间不限,于是只要双方不死,就得在这pk场里一直待下去直到分出胜负。
这才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十月进入pk场,系统开始倒计时。十五秒后,两人进入pk模式。
亚久还是按照一贯的作战模式,先给自己加了提速技能,再右击鼠标,使用御雪隐进入隐身状态,准备隐身到十月身边。但那边的十月却没有动静。第一次和十月打的时候,十月也是站在原地不动让亚久放松警惕然后给了个雷劈定得她在原地不动,亚久这回才不会轻易上当。但她又等了一会儿,却见十月连辅助技能都没有开。
她提醒:“师叔,你不动,就是放水。”
亚久说完,却见那边十月的人物形象有点异样。先是头上的发带消失,原本束在脑后的长发就一下子披散开来,接着是身上的白衣消失,变成了初建人物是系统自带的蓝色新手装,然后是手里的剑也消失,于是这面前的十月就变成一个赤手空拳的新人模样。
这是她卡了?还是系统bug了?亚久不明所以,却在几秒之后看到十月自己趴倒在地。
“尼玛,我还没动手呢”亚久骂了一声,她意识到,十月这是自断经脉。
自断经脉,其实说简单来说就是自尽。这功能亚久没用过,只知道有些人下副本的时候会被卡在场景某处无法自由活动,而在副本里又是无法使用传送功能的,要想离开副本就只能下线。在野外下线自然只能用强行下线,星痕里头倒不存在什么强行下线会导致丢钱丢装备,只是强行下线的悲剧在于可能会造成角色卡在游戏中下不来,玩家也登陆不上去。
这自断经脉便是造福了这些人品不好的孩纸们,让他们可以在副本里头自尽然后回到新手村里去。
可今儿亚久算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pk场里用上这一套。十月自尽之后,自然是亡者败,生者胜。
分出胜负之后,两人被系统传送回到汴京城内的公平子身边。
看了眼站在身边面无表情的十月流光,亚久恨恨地咬牙:“你耍赖。”
十月装无辜:“没有啊,你赢了,我也很尽力地自尽了,你看,规则是你订下的,你可不能不认。”
十月的话,乍一看,倒是没什么问题,刚才她好像的确只是说了他不尽力便算输。但是,尽力自尽,这算哪门子尽力亚久纠结得语无伦次:“我……你……不算,再来”
“小九,再来多少次,也是一样。刚才在姻缘岛上我杀你一次,现在pk场里我还你一命,一命还一命,算扯平了,好不好。我们不打了,好不好。”
十月软下声来,亚久也就突然没了刚才的气势,咬了咬牙:“我了个擦,下个月巾帼赛开始报名了,找你练练手也不行吗”
巾帼赛?好久没上游戏十月对这个名词有点陌生,上官网看了一下近期活动才发现这是下个月将要举办的一场大型赛事。规则和上个月的武林联赛差不多,也是先进行一段时间的排名赛,决出前八之后再进行八强赛、四强赛、总决赛。
只不过唯一例外的是报名仅限定为女性角色。
大约也是因为第一届武林联赛里头进入决赛的多是男号,十月把前十名名单看了一遍也只看到苏摩那一个女号,玄米茶虽是姑娘,但偏偏玩了个人妖号。游戏里阴盛阳衰总是不好,让汉子们怎么提得起兴致来游戏。这回的巾帼赛专门针对女号玩家,也算给姑娘们一个展示的舞台,虽然台下都是围观的汉子。
但是十月没有料到亚久会对这比赛有兴趣,直到他看到活动说明最后的奖励时才了然:冠军将获得在游戏中设立玩家npc的资格。和上次武林联赛的奖励一样,而上一次的冠军十月流光已经在龙泉村设下了他的npc,那么这一次所以啊,女孩子这种嘴硬心软的傲娇性格,真是太有爱了,对吧?
卷二 一一三、可我偏就是喜欢你的暴力(完结)
一一三、可我偏就是喜欢你的暴力(完结)
亚久便是这么一个好哄好骗的人。那日十月这么一低头,亚久大半的委屈大半的火气都没了影,之后也跟十月去pk场杀了几次,然而即便十月换了一身装备跟她打,她还是输得落花流水的。不过亚久姑娘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输了再来一场,没个尽头,让十月都甚是无奈。
所谓实力差距,亚久感慨,幸亏这巾帼赛只许女号报名。他们这区服里头,阳盛阴衰的现象还是很严重的,排行榜里头绝大多数都是男号。姑娘不是剽悍地玩男号去了,就是低调地在自家男人背后当奶妈。
十月看了眼拿刀准备冲过来的亚久,感慨了,为啥自家丫头就这么暴力呢。
他们两人为巾帼赛做着准备的时候,十月意外接到了气死蛋糕的密聊。
十月近来不在游戏,而亚久也是之前看到弱水仙姬头顶的家族名字变了样觉得有情况,后来被十月一打断也忘了找蛋糕。这一回,却是蛋糕自己找上了他们。
蛋糕一上来就问十月:“在哪。”
正跟亚久打着的十月给亚久来了一个雷劈,空出手来回了一句:“pk场。”
蛋糕回:“出来组我,打一场。”
他们两个自上一次的武林联赛总决赛之后,也的确是好久没有打过了,见着面前的亚久破了定身状态,十月狠了狠心,趁着亚久还没反应过来,攻击技能三连放,亚久直接趴地。
亚久悲愤,死这么快,敢情前面几场都是在逗她玩呢。刚想发脾气,听十月说了一声:“我先跟师兄打一场。”她也便偃旗息鼓。
被传送到汴京公平子身边之后,两人就见到已经坐在一边的气死蛋糕。见到他们现身,蛋糕站起身来到他们跟前,没有多余的废话,十月邀请了蛋糕进组,紧接着就跟点了公平子设定pk规则,再然后,两人一起消失在亚久眼前。
亚久想起来好早之前,他们两人还为了争当自己的师傅去pk场厮杀了一阵,那个时候靠着五行相克,蛋糕捡了把便宜。不过这会儿两人都是剑昆仑,没有等级和五行克制,也算比较公平了。
遗憾的是,pk外人不能围观,亚久也便只能站在公平子身边等着里头的两人出来。
数分钟过去,亚久在外头几乎要睡着的时候,这两人总算被传送了出来。亚久第一个反应便是先跑到了十月身边问结果,这让蛋糕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此时亚久也听到了yy里蛋糕的说话声:“好了,就在这里跟你们告别了?”
十月问:“不玩了?”
蛋糕叹了一口气:“不玩了,高处的滋味也尝过了,低谷也经历过了,一个游戏玩到这个份上,也差不多了。”
“那师傅……你要卖号么?”
“大概不会吧,就让气死蛋糕成为一个历史吧。再过一段时间可能会掉出各大排行榜,不过,总会有人记得当年的气死蛋糕。”
“师兄,你就没想过重振拜月神教?不然,你也可以过来光辉岁月。”
“算了,玩了这么久,也累了,休息一下没什么不好。何况你知道,拜月神教再怎么说是我们亲手建立的家族,你离开是被我逼的,这都怪我,至于我,是没打算离开这里的。已经去了烟波浩渺的人我也就不管了,剩下的那些兄弟,过两天就麻烦你接收一下了。”
“这个你放心。那你……就真的不玩了?”
“呵,你也别劝了,沉迷游戏终究也还是不好的。倒是你们两个,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离开是迟早的,只是,大概不会是现在。总还是有很多舍不得的人,也许哪一天大家都不在了,那我们,也就离开了。”
“恩,那也挺好。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初我们那一场pk我输了,结果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蛋糕说的是什么,十月和亚久心里都清楚。而答案,亚久也明白的很。蛋糕对她虽好,但他们中间终究还是缺了点什么东西。而此时,十月笑了一声:“师兄,或许你早就忘记了当初我们玩渡仙缘的时候家族里就有一个人叫做尘中尘。”
十月的话让亚久和蛋糕都惊讶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家族里的人的名字,蛋糕早就遗忘了大半,而亚久也没料到,面前的气死蛋糕便是当年潇湘烟云的族长。蛋糕不记得亚久是因为亚久实在渺小,亚久不记得蛋糕,则是因为气死蛋糕玩渡仙缘时用的不是这游戏名。
结果就是这两人早在两年前就曾在同一个游戏里见过面,却是谁也没有认出谁。蛋糕哈哈大笑:“原来,这就是缘分。好吧,师弟,我争不过你,我找我的真爱去。”
不过是游戏告别,三人也没闹到多难舍难分,反正城市离得近,想见面买张车票就成。蛋糕跟两人聊完,也跑到上头的频道跟其他兄弟道了一声别。
然后,便是真的离开了。
这游戏不存在删号,但是蛋糕也没有卖号。这么一个曾经叱咤游戏的大神气死蛋糕,最后便是这样平静地离开了游戏。好多天之后还有人在世界公频问道:“怎么蛋糕大神好久都没上线了。”
当时亚久正在巾帼赛的擂台上跟人打着。看到这么一句话还是让她感慨了一下,或许外人只是觉得少了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但是终究,还是有人记着他的。
而亚久和十月呢。
游戏里亚久最终还是没能进入巾帼赛的总决赛,但在十月的指导下也总算进了前十名。这对亚久来说算是这辈子玩游戏以来最好的成绩了。八强赛里亚久输给了一个叫做舞雪纷飞的刀昆仑,五行相克,亚久也输得很无奈。从擂台出来她还沮丧了脸站在十月跟前唉声叹气,而十月只对她说了一声:“小九,那是个人妖号。”
最后这个人妖号拿了那一届巾帼赛的冠军,亚久突然也就觉得自己输给他没那么糟糕,而十月依然只是对她说:“小九,你看,输给冠军,你就能耍赖当自己是第二。而冠军是个人妖,你也能算是本服最暴力的女人了。”
被十月说暴力,亚久炸毛了,yy里连珠带炮地反抗:“你说谁暴力你说谁暴力了”一边骂着,一边就在公聊频道里看到了一句话。
【公】十月流光:可我偏就是喜欢你的暴力。
这一场公开告白让正骂着人的亚久一下子噤声,匆匆关了游戏下了yy,而手机也在此时响了起来,亚久不用看也知道是十月打来的。犹豫了好久,她还是没能狠下心关机,缠着手按了接听。
电话里十月说:“小九,这一次,不要再逃了,好不好。”
这一次,她还能逃到哪里去。只要他不放手,她又怎么挣脱得掉。亚久涨红了脸,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声,恩。
“那你怎么又下游戏又下yy了。”
“尼玛,姐手滑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