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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6

  r   十六岁那年,先皇六十大寿,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被准许出席。我便和母亲一起去了。当时的太子是大皇兄,也就是当年打我打得最厉害的一个。我们纵使同住宫中,却近有十年未见。他一见到我就故意刁难,要与我比剑为先皇祝寿。母亲要我输给他,我当时到底年轻了点,冲动了些,并没有听。我剑术师从剑神,他怎会是我的对手?于是我毫不留情的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报了当年那口恶气。先皇称赞我剑术高超,定是保家卫国栋梁之才。
  母亲却吓坏了,她知道太子定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当天夜里,我们便受到了刺客的暗杀。索性师傅有警觉,才幸免遇难。
  我于是明白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要忍的,甚至要故意输、故意示好、故意装傻。因为如果你做不到,你或许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于是我凭先皇那句“保家卫国栋梁之才”,向先皇请奏驻边卫国。
  当时正好是迟魏和烨鹄的三年之战。
  于是我独自启程,来到烨鹄和迟魏的边境。刚到军队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听我的,实在吃了不少苦。烨鹄和迟魏的三场战争我都参加过,还负过伤,也正是这样每天和军队同吃同睡、同样冲锋、同样受伤、同样面对死亡,所以最后我才获得了军队的认可,才真正的获得了兵权。
  后来先皇畏忌我兵权在手,把我调了回来,此时的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沉不住气的少年。回到宫中才知,母亲在我离开后过得更是凄惨,皇后是太子的母亲,她为了解当时我让太子难堪的恶气,整整欺压了母亲六年,甚至逼母亲去洗过马桶……但是母亲都没有跟我说过,一直给我的书信中告诉我她过得很好,很开心……
  我一回来,太子便借来看我的名义往送我的糕点里下了毒。索性我当时已经单凭嗅觉就可以判断毒性,方才没有出事。但是这也告诉我,现在我已经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即使我不想跟他们争什么,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因为我兵权在手,对他们的皇位构成了最大的威胁。
  于是母亲找老太医用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放进各宫平日使用的香炉里,不动声色地毒杀了皇兄们。事后母亲为了严守秘密,又逼得老太医自杀身亡了。先皇大怒,追查此事。我知道纸包不住火,很快就会查到了我头。于是我干脆起兵逼宫,逼先皇退位。
  二十三岁的我继承了皇位,母妃终于当上皇太后。先皇退位后不久便抑郁而终。而母亲也终没享几年清福,整死皇后、报了仇,也驾鹤西归了。
  死前却告诉了我我的身世,这个在她心底埋藏了二十四年的秘密。
  从我知道我的身世开始,我便觉得自己并不是正统的继承人,无数次噩梦中梦见平日在我脚下俯首称臣的臣子们,拿着刀剑把我从龙椅上赶了下来。我决定要建立一个不可摧毁的地位,我要我自己的王国。于是我开始计划向四周扩张。将天音教埋伏在了北离,在迟魏安排密探,伺机而动。
  游园惊梦下
  慕容鹤端起我手里的酒杯,看着杯中的美酒,继续道:“我继承皇位后,请了剑神王北华、诗圣诸葛明、谋士李景阳以及师傅张阳为幕僚,后来我还娶了武林盟主张华的独身女张敏,立为皇后,并在一次武林大赛中获胜,在幕僚和外父的威望的帮助下,最后获得了武林盟主的宝座。
  王北华和外父、师傅本以为我的目的是振兴武林,但是我真实的动机却是利用武林人士在各国煽动民众起义。武林人对于正统皇室而言同样是个威胁,他们权力过大就会形成新的政权。我又怎么可能去振兴武林呢?我只是觉得与其花费时间和兵力却剿灭,不如将他们纳入我的党羽,好好加以利用。最好能让他们和另外三国皇室打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我坐收渔翁之利。
  王北华和外父、师傅知道了我的真是目的,非常生气。他们准备将真相公布于世,让武林人士认清我,不再为我效力。但是我的皇后偷偷告诉了我他们的打算。这个世界上想要保住自己地位,不惜牺牲一切代价的人总是比较多的,或者我们称他们为识时务。于是我先下手为强,利用当时天音教的一场日常会议,将他们三人引去了北离,杀死在北离境内。然后对外宣称一定要严惩凶手,嫁祸给了北离王室。死者之一是我的外父,自然没有人怀疑到我。
  你觉得,我很坏是吧?”慕容鹤苦笑。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你不杀他们,他们定会向天下公布你的真相,到时候只怕你会受到武林人士的通缉。而且说道好坏这个问题,我想只是大家立场不同。你是皇帝,而所谓武林,用我们那个年代的话来说,就是黑社会,黑白重来就是对立的。你作为皇帝,又怎么可能去扶正‘黑’,而颠覆‘白’呢?”
  “武林中也有好人。”慕容鹤说:“甚至比我们所谓的正统更加有正义感、更加执着。他们也不是黑。”
  “不是全黑。”我道:“他们的正义是用武力来维持的,他们不需要通过法律、审判来制裁黑暗、伸张正义。他们很简单,刀一拔、剑一挥,坏人死了,伸张正义了,然后逃跑了。或者他们劫富济贫,但是富人的财富也是需要经年累月累积而成,他们却去劫富济贫,那么对于富人而言这是正义吗?但是正统的皇室不同,皇室有法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狗头铡、龙头铡的,一切都得有理有据,遇到灾荒,也会开国库、放粮救济贫民,甚至去找当地豪商捐钱救灾,这也是劫富济贫。但是手法更温和,更维护了社会的安定。
  这就是‘黑’和‘白’对于正义这个问题的区别。
  我相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良心的,只是这个良心的表现方式不同,有的更温和、合乎情理一些,有的更暴力、只凭主观臆断一些。”
  慕容鹤听了我的话,敬佩的看着我,说:“若林儿为帝,定会盛世太平,人民安居乐业。”
  我笑着摇了摇头:“当皇帝有什么好,累死了!我才不当了。”
  慕容鹤听了却笑了,道:“林儿明白为什么炫华、炫音还有我,都不肯放过你吗?”
  “因为我可爱,还是因为我健康活泼?要不然是因为我吃强生婴儿米粉长大的?”想起那个广告,我道。
  慕容鹤摇了摇头,说:“有你才智者无你之美貌,有你之美貌者无你之才智。只有林儿是两者兼得的,而林儿却一无所求,连皇帝都不想当。实在让人又爱又恨。而且跟你说话总是会让人有很深的感悟。作为帝王,身边美人众多,智者也很多,但是敢说实话、真正能够和你并肩坐拥天下的人却没有。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这个让你觉得即使将天下交付于他,也毫不怀疑的人出现的时候,你怎能让他从你生命中离开?为国也好、为自己也好、为了爱情也好,我们都无法放手、无法失去,更无法让你走……”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有些你们未曾了解的思想,那么我就和后宫里三千佳丽一样,不过是一个玩具、一个暖床的工具而已。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美貌这种东西是最昂贵的奢侈品,不说保鲜期最短,就算没过保鲜期,看久了也会腻。
  呵呵,其实说不定腻了更好,不爱了,厌倦了,自然就不想再要了,扔掉了,我正好离开。省得这个追捕过去,那个追捕过来的,打来打去,被这个爱死爱慕、被那个xxoo的,这哪过得叫日子。
  原来到头来,我倒是被我自己害了。
  “你们爱咋滴就咋滴吧,反正我也拿你们几个没办法。”我抢过慕容鹤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说。
  慕容鹤拿下我手里的酒杯,道:“急饮伤身。”见我不理他,他转变了话题说:“林儿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来迟魏遇见你吗?”
  “不是有人告诉你,我开溜了嘛,所以你正好来抓我啊。”我道。
  慕容鹤说:“呵呵,还真不来抓你的。”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慕容鹤继续道“我来迟魏是因为,去年迟魏大旱,是个大好机的,到了冬天人民必没有足够的过冬的粮食,本来我是想来此利用这个机会号令迟魏武林人士煽动农民发动起义的。没想到林儿你却要炫华和炫音去探访灾民、视察边防,安抚民心,坏了我的大计。
  这种怀柔政策向来不是炫华和炫音的手笔,于是我从密探那里知道了是你的主意。还有关于梯田政策、和《四个现代化》大力发展军事、农业、工业、科学,都是出于你的智慧,便想认识你,大家交个朋友。”
  我听了汗颜道:“其实这都不是我想出的主意啦,在我生活的时代,这些都是早已实行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慕容鹤却说:“其实真正的智慧,一个是想出的人,而另一个则是在最适当的时候运用的人。在正确的时间运用正确的方法,也需要智慧。”
  我笑了,第一次发现原来慕容鹤还是个哲学家。
  “后来遇见了你,我觉得是一个奇迹,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一个缘分。那一刻,我真的认为,是上天把你给我了。你是我的,我可以把你抱在怀里亲吻、爱抚,你可以和我一起同坐皇位、笑傲天下,你会理解我、为我解忧……甚至我想废了皇后,立你成为我的正室……”慕容鹤说着变得有些哀伤道:“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梦。只是我一个人的主观想法。上天从来没有把你给过我,即使我使用了一切手段想把你留下。
  最后,还……失去了一切……
  原来幸福和毁灭真的就只有一步之差。”
  梦
  慕容鹤的声音温和而低沉,仿佛天边的摇篮曲,催促着醉酒的我进入乡。睡意渐浓,他在我的眼前都变成了重影,我朦胧间问:“慕容鹤,我是在做梦对吗?”
  慕容鹤笑了,说:“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梦呢?”
  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
  到底是庄生迷梦化蝶,还是蝶梦变成了庄公?
  背部仿佛触及柔软的云端,被轻轻放下。是床吗?柔软的感觉,凤仪殿熏香的气息,我侧过身子,慵懒的想要休憩。一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脊,一下一下,很是舒服。
  “嗯……”我不自觉地轻轻呻吟了一声。
  一双手轻轻按摩着我的颈椎、肩膀,最近实在太累了,又是出征又是打仗的,山林、平原的折腾。现在的按摩正好,让我渐渐放松下来。
  “嗯……嗯……”时重时轻,力道正好,我眼皮越发沉重,昏昏沉沉的睡着。
  在我睡着的那一刻,那双手停止了按摩,从我背后抱着我,和我一样侧着身体、曲着双腿,我迷迷糊糊的思考着那是谁。
  炫华、炫音出征未回,蛇君也去了,慕容鹤应该在烨鹄,那么这会是谁呢?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那双手潜入我的衣内,爱抚着、拨弄着我的乳珠。
  “嗯……啊……啊……”我妖冶地呻吟着。
  他犹豫地解开我的亵衣,我没有挣扎,他犹豫地吻上了我的颈椎,轻柔的感觉,让我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轻柔的唇从我地颈椎渐渐啃咬着移上了我的耳廓,舔舐着。
  “嗯……嗯……”
  听到我的呻吟,轻柔的吻大胆起来,侧过我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吻着我微微颤动的眼睑、睫毛,轻轻啃咬着我的鼻翼,细细拨开我的嘴唇,轻舔我的牙龈、唇内侧、连上颚都不放过。
  我迷蒙的睁开眼睛,对上慕容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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