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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萧历盛去告状。
  萧历盛撇嘴,一副小大人样,鄙夷地说:“这个姓萧的最恶心了。当年第一次到我家来,还偷偷问我说想不想要个年轻的妈妈。”
  “我的娘……”
  如果说刚才的话只是赶跑了瞌睡虫,这八卦就像一道雷劈下来,把年之华的头发都炸竖了起来。
  年之华这才想起来,这个家似乎没有见过女主人。难道说,萧竹君她,她曾经有“登堂入室”这样的“大志”?
  “村子里有的是漂亮温柔的阿姨,还轮得到她?” 萧历盛哼唧了一声,又转身扒着年之华的胳膊,声音变得无比亲昵,“不过,我觉得,我要找老婆还是得找之华姐姐这样有情有义的!”
  “嘎?”年之华绝倒。
  萧历盛继续甜甜地笑:“之华姐姐!我们是睡过一个被窝的交情!”
  被小学生调戏真是难得的经验啊,年之华哭笑不得。她顺了顺萧历盛头顶的毛:“行行行,快睡。你要是长大了不嫌我老,就给你当老婆。”
  “就这么说定了……”
  得到了承诺的萧历盛和年之华并排躺着,安心地睡去了。
  和一大一小安然入睡不同,丁子晏正激动着呢。
  电话里,他絮絮叨叨说了半个小时。从小孩子走失,到年之华摔下楼,再到她空手夺白刃,丁子晏一股脑把混乱的情绪垃圾倒给表姐文悦心听。
  听到年之华空手夺刀的时候,文悦心忍不住惊叹了一声,插话道:“钉子啊,你们这个年纪的小鬼大概不知道了,曾经有个叫潘美辰的歌手,有首歌叫《我可以为你挡死》……我刚认识你姐夫的时候,满脑子的浪漫主义。幻想着有天,你陈哥带着兄弟跟另外的帮派对砍,血肉横飞。在这个时候我白衣飘飘的出现,惊艳全场……”
  丁子晏大呕:“你当你是香香公主?”
  “别插嘴!就在所有人呆呆地看着我,忘记了战斗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你陈哥的背后,有一个贱人居然趁着这个时候去偷袭他,然后我大叫一声,扑上去,用身体挡住了那一刀!鲜血绽放在我的裙子上,陈哥疯狂地抱住我,拼命嘶吼着要用世界为我陪葬……”
  “停停停!!!现在最末流的小说都不会用这种情节了!”丁子晏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别拿肉麻当有趣!太恶心了!”而且让她帮自己解答心事的,不是听她来发白日梦的。
  “你姐也是有过少女情怀总是诗的人!”文悦心不满地说道,“为一个人挡死是爱到极致的表现知道不!所以你别唧唧歪歪了,年之华喜欢你,肯定的,一定的,绝对的!你好放心地去死啦!”
  “真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不能确定就自己去问好了,半夜三更让不让我睡觉啊!”文悦心顿了顿,冷不丁又问,“那你呢,对之华怎么样个想法?”
  “她,还,还行吧……”丁子晏吭哧吭哧说完这一句,脸毫无预警地烧了上来。好在没人看到,不然糗大了。第一次遇见能以性命相托的,就算只拿对方当朋友,也要很郑重地对待吧。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在心里补充道。
  “哦,还行啊?”喜欢上丁子晏的女生多了去了,但能让他这样郑重让自己帮着分析对方心情的,年之华却是第一个。文悦心贼贼一笑,“嗳哟~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好像在她面前说过‘你的小女朋友’,别说你忘记了……”
  果不其然,那边一声大叫:“啥?!”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祝端午节快乐~
  本章分量很足吧~~~
  第九章 倔强爱情的胜利
  “君”“子”之交
  倔强爱情的胜利
  91 “君”“子”之交
  新的清晨,在鸟鸣声里到来。
  年之华跟丁子晏背着行囊下楼。罗奇兵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望着他们欲言又止,萧竹君却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看到他,丁子晏依然是怒火未消的样子。年之华原本也有气,只是,想起了昨晚萧历盛说的八卦,看向这位萧竹君的现任男友时,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同情。
  接收到年之华飞来的眼神,罗奇兵心弦一动,眼睛亮了。
  她在眉目传情,她果然是后悔了,他无比得意地想。
  但之华旧爱,我们已经回不去了……罗奇兵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窗外的竹林,如同文艺片男主角一样,负手摆出一个无比黯然的背影。
  神经病啊神经病。年之华跟丁子晏低语着,从他屁股后面匆匆走过。
  一出火车站,年之华就看见自家爸妈等待在外,这才明白丁子晏一路上偷偷摸摸在干啥。
  看到年之华的惊喜,丁子晏觉得很安慰,不枉费自己在火车车厢连接处打电话给她爸妈,强调她所受的伤和自己的歉意。
  看到他们出来,爸妈立刻冲到了面前。老爸抬着年之华的胳膊,看了看:“之华,你动一下手指。”年之华依言动了动,老妈顺着她的胳膊摸了一下,又看看包扎:“没事,你先回家,我们得赶回去上班,今天特别忙。”
  说完,两人赶场一样离开了。
  丁子晏愣在当场,这爸妈看见女儿受伤怎么跟没事一样?怎么做父母的啊?!
  作为罪魁,他一路倒是想了很多被责问的场景,连被年爸爸殴打一通的情形都猜测过了,谁知道对方会是这样看似宽大无比的态度。
  年之华反而来安慰他:“我老爸是外科医生,老妈是肿瘤科医生,我这点不死不残的伤,他们不会放在眼里的。”
  年之华说得轻描淡写,听在丁子晏的耳朵里,却生出无比悲情的意思来,他的保护欲立刻就爆棚了。
  这时,一辆似曾相识的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下来。徐徐降下的车窗后露出的,居然是谢君安那张脸。
  丁子晏解释道:“难得来一趟,我要去安安家蹭吃蹭住。”
  谢君安盯着年之华受伤的手细瞧,说:“一起上车吧。”
  车子熟门熟路到了年之华家小区门口,丁子晏送年之华到她家楼下的电梯时,年之华死活不让丁子晏上去了:“你家安安还等着呢,快滚快滚,我不是伤残人士,不用送货上门。”
  这回轮到丁子晏像弃犬,悲戚戚地一步三回头,望向年之华这根吃不到的骨头。
  年之华哪里有空去觉察丁子晏的哀愁哇,她正一脸黑线地回想自己房间现在是怎么个状况。好歹是心仪的男生,总希望第一次能让对方看到个典范级的居室才是。
  “安安,花花家的路你很熟喔唷~”丁子晏坐到副驾驶位置,语气不自觉有点酸。
  谢君安“嗯哼”了一声:“应该的,都隔壁小区的邻居呢。”
  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把丁子晏噎到了,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启动车子,说道:“说吧,这次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谢君安从来知道年之华是个猛女,虽然平常就像杯温开水,但触到了逆鳞就会变滚水爆开烫人,只是,他还真没预料到年之华会猛到去空手握小流氓的刀。
  此时,丁子晏已经洗白白了赖在他的床上,穿了极其可笑又出奇契合的小熊睡衣。
  见谢君安走进房间,丁子晏立刻一个“猛虎落地式”:“安安,我想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好胆嘛,背着我出去偷腥了?”谢君安两指并在嘴角,衔了根并不存在的烟,一撩额发,风情万种地坐下来。
  丁子晏这回没跟着一起演,吭哧了半天,问:“安安,你对花花有什么意思不?”有些话,说明白了自己才不会有芥蒂。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自己什么意思先弄清再说。”
  “我的意思就是看花花的意思。”
  “谁都知道她什么意思,你来问我什么意思又有什么意思?”
  两人绕口令般说了一段,都沉默了下来。
  谢君安有些懊恼地说道:“伸手。”
  丁子晏乖乖地伸手。谢君安作势将那根不存在的烟按在丁子晏的手心上灭了,丁子晏配合地发出一声惨叫。
  想想看,安安认识得比自己早,觉醒得比自己早,却在花花的事情上多次帮着自己,丁子晏顿时觉得自己对“大老婆”亏欠颇多。
  他用豁出去的神情,解开了睡衣第一颗扣子,用贱兮兮的口吻说道:“来吧,安安!今晚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谢君安站起来,走到床前,开始面无表情地解腰带。
  “呀!”丁子晏尖叫一声,纯情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葛格不要,我怕疼……”
  黑着脸的谢君安缓慢地抽出腰带。
  丁子晏改为往床脚缩,声音也变得颤抖:“蜀黍不要,我还小……”
  谢君安终于破功,举起腰带甩了过去:“我抽死你。”
  “不是吧,安安你居然喜欢s!”丁子晏s熊猫滚来滚去,躲避抽下来的腰带,“我叫你女王好不好,放过我吧!”
  谢君安把腰带甩地啪啪响:“我就喜欢重口味的!你叫啊,再给我叫得响些!!”
  谢君安的老妈路过房门口,听到房间内的大动静,一脸欣慰:“哎哟,这小孩把我们家君安带得活泼了很多嘛。”
  哥哥谢行远踱过来,仔细听了一会儿,摇头:“这人将来会活活贱死的。”
  医生二人组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半夜才回来。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已经睡熟的女儿从被窝挖出来。
  虽然看似没正眼看过丁子晏,但年之华老爸,那个古板严肃的年大医生,据说今天失误频频。年之华老妈不屑地想,这口子的内心八成在为女儿即将到来的离巢悲泣不已吧。
  她对着睡眼惺忪的年之华劈头就问:“之华,你喜欢今天那个男孩子?”
  年之华毫无心理准备,登时老妈问得懵掉了,头脑一片空白。
  看她那吓到的样子,她妈妈顺了顺她的毛:“怕什么,这么大了是要恋爱了。我们又不反对。”
  年之华松了一口气,刚想做点解释,她妈妈又接着说道:“只是,爸妈养你这么大,没破过一点皮,却为了别人,受这样大的伤。我不是说这是对方的过错,我们只想你,能保留一点,多爱自己一些……”
  年之华十指交叉握住了妈妈的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每个家每个父母都有自己表达爱的方式。其实自己最明白了,从小到大放养政策的背后,这对冷血变态的医生组合给予的,是怎样深沉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儿童节的份儿~~
  今天我是大寿星~~~
  感谢饭爸感谢饭妈~
  花开在眼前
  92 花开在眼前
  休息了两三天,校庆结束,年之华回校了。
  期间丁子晏有如怨妇慈母,一日三餐般的打电话。他是如此婆妈,事无巨细什么都想知道,年之华料想他会来接站。
  当她拖着小包出现在车站口的时候,听得一声“之华”,然后一个人没头没脑把她揉进了自己胸口。
  年之华一手拖着小行李箱,受伤的手又使不上力,只能由着那个人紧紧抱住她。
  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香味,谁啊?反正,是女人吧?好像,还有d杯……真是艳福不浅……年之华愣愣地用手指戳了戳埋住了自己脸的“大馒头”,下了判断。
  帮助她脱困的是丁子晏的声音:“姐,你憋死她了。”
  抱住她的力量才一松,然后出现了文悦心美丽的脸。她纤纤十指抚摸着年之华的脸:“伤哪里了?”
  年之华笑了:“文姐,我不是毁容了,是手。”
  但很快,年之华笑不出了,因为随后一大帮人扑啦啦围了过来,微距离地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文悦心解释说,都是丁子晏的堂哥堂姐堂弟堂妹表哥表姐表弟表妹谁谁谁,都想见识一下空手夺刀的见义勇为好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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