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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的走进樋口老师的办公室教作业,没办法,虽然我不会因为打工晚就不做作业,但是,我实在是对那些日语没有办法,虽然看得懂,写起来却有很大的麻烦,写得好竣不代表我就全部写得出来,毕竟我是一个纯粹的中国人,中文字写了二十年,日文的书写目前还有待加强。
樋口老师不在,我把本子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转身离开,结果一开门差点撞上进来的老师,我慌忙的躬身,“老师,对不起。”
“噢,天上湖啊,我正好有事找你呢!”爽朗的高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有点熟悉,我疑惑的抬头,立马吓得变,不等我开口她就拖着我走到了她的办公桌边,随意的把资料甩在桌子上,她悠然的坐下,“你的情况我已经找校长了解过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加入网球部。”
我哭无泪的低头,‘福兮所依’,古人诚不欺我啊~!
为了自由、幸福的未来,我勇敢的抬头,“老师,您既然已经从校长那里了解了我的情况,就应该知道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您也不想给您的宝贝队员们惹麻烦吧!”
龙崎教练不在意地摆摆手,“嗯~,那些事情都不重要,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至少现在的你不会作出那种事情来。”
我一怔,脸有点怪异的看着她,“为什么?”
“哈哈,”她忽然笑得很惬意,“因为你爱网球……,你因为七濑的话而生气,证明你的心中还是有善恶是非观念,而且……,英二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但是溶敏感,一个心肠狠毒的人是不可能得到他的好感的,所以,我相信现在的你绝对不可能作出那些伤害别人的事情来,我自然十分放心,也更加希望你能够加入网球部。”
我微微低头,耳根子有些发热,她说现在的我不会做出那些伤害别人的事情来,那是不是证明我已经努力摆脱了这具身体过去的那个主人所造成的影响,是不是表示我不用再躲躲藏藏,刻意压抑调了?!
“天上湖,我相信你知道青学在三年前曾经获得过全国冠军,但是这两年来,冠军奖杯却被冰帝和立海大捧走,那些曾经获得冠军的队员们如今都是高中部的学生了,也就是说今年是我们最有希望的一年,现在却因为无法找到适合他们的混双生而裹足不前,你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而且,英二他们四个马上就要毕业,再也没有机会参加全国高校的网球赛了,他们努力了这么久,你忍心看着他们带着遗憾离开吗?!”
我轻轻咬着下唇,不敢抬头,别人我是不在乎,但是英二学长毕竟和我有过两次接触,虽然了解不深,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对网球的热情,如果失败了,他肯定会很伤心的吧,可是……,我总不能为了不让他伤心而罔顾自己的死活吧,如果为了练习而辞掉工作,那么等待我的不仅仅是辍学那么简单的事情,我还有可能会露宿街头,甚至饿死啊(~!。+)。
见我半天不说话,龙崎教练拍了拍我的肩膀,放柔了声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拒绝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我要打工,没有时间练球。”
“打工?!”龙崎教练惊讶的开口,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当机,她想了很多的可能,唯独没有想过理由会是这么的简单,一时有点啼笑皆非,“打工的时间多的是,并不在乎这一点点练球的时间吧?!”
我无奈的摇头,“老师,您觉得一个工读生每个月的薪水有多少?您觉得一个高中生一个月所有的销加在一起有多少?”
“什么意思?”龙崎教练有些莫名,总感觉这话中有话。
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我迎视着她的目光认真的开口,“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过去,就该知道过去那些认识‘我’的人有多讨厌我……,包括‘我’的父母……,
“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完全是靠我自己挣来的,我的学费是我每天早起五点送报纸,一家一家跑来的;我的食物是我每天在餐厅打工,一盘一盘端出来的;我的房租是我每天在酒吧伴奏,一曲一曲弹出来的;
“我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其他的时间除了在学校上课,就只够工作了,您要我怎么去练球……,您希望我能够帮您的学生完成称霸全国校际网球场的梦想,可是,我那卑微得只想要生存的梦想,又有谁来帮我完成?!”
龙崎教练因我的话而动容,她的眼底似乎有水光闪动,但是我已经无心去追究,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个礼,“老师,很感谢您对我的承认,”不管是我的网球还是我的人,“但是您的期望我实在做不到,抱歉!!”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龙崎教练把我扶了起来,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是我没有弄清楚状况而给你造成了困扰,希望你不要怪我……,我知道了,再也不会比你了,不过青学网球部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有空的时候可以找他们打一场,他们也需要有人打击鞭策的……,加油。”
卷一:低调的小强生活 9一个硬币的车祸
“谢谢!!”我诚心的感激,其实网球部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我突然感觉不能和她的学生们一起打网球,有点遗憾呐~!
走出了老师的办公室,我的心情一时半会儿还平静不下来,深呼吸、深呼吸,我还是要努力加油……,只为了活着。
接连两天,龙崎老师都没淤来正我,我想她应该是真的放弃了吧,虽然网球部的困扰已经解除了,但并不表示,我的日子就好过了,尤其是在我基本上财务亮红灯的时候。
翻着小熊形象的幼稚钱包,我望着里面孤零零的几个硬币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得吃馒头了,话说现在的馒头也不便宜呢!
打工的时间快要到了,顺便在街边买了个馒头,嘴巴咬着白嫩嫩的馒头,我小心的把找零的钱给放进包包里,却因为脚踝处那异样的痒痒感而分了心,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小狗,正在啃我脚边不知道是谁丢的骨头。
其实,我对小狗还是蛮有爱的,所以也只是不在意的笑笑,往旁边让了两步,结果不经意的眼神却望见了馒头摊脚上那只正在向上爬行的……蜘蛛……!
话说我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是碰上毒蛇都敢一脚踩上它的七寸,但是,我唯独怕蜘蛛(==!),不管在哪里,只要一看到它我全身的寒毛都会起立,手脚发冷,严重的时候还会颤抖。
所以,对于这个突然闯入视野的克星,我毫无悬念的遵从心底的呼唤,小小的叫了一声,结果小手一抖,继恐惧惊吓过后,我再度经历了生命惊吓。
眼睁睁的看着一枚硬币因为我刚刚的阵颤而掉落在地上,精巧的金属圆形以垂直地面的姿势,快速的滚下了人行道,滚过了自行车道,直接窜上了机动车道。
“啊~,我的钱!”专著的眼神紧盯着那个属于我的硬币,我失声叫了起来,紧接着也遵循了自己的本能,追随着那个闪亮亮的硬币而去。
跑过自行车道,我忍不住不顾一切的飞身而上想要捕捉那颗逃之夭夭的钱钱,耳边却听见馒头老板的惊叫,“小心!”
茫然的抬头,就看见一辆非常养眼的车子,车身线条流畅、质地光滑,反射着太阳公公的盈盈光彩,后知后觉的我这才发现貌似这辆车子是冲着我来的……。
已经来不及躲闪,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双手以最快的速度抓起地上掉落的硬币,牢牢地握在手心,然后,本能的闭上眼睛、惊声尖叫,等待着那被车撞上的华丽痛觉。
“哐……嚓……砰……”几声巨响几乎震碎了我的耳膜,却没有感觉到意料中的痛楚,小心的睁开眼睛,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很明显应该被定义为“车”的现场。
一辆豪华心私家车此刻正惨不忍睹的撞上了路旁的人行道,幸好那边没有人,车头前那镶嵌着“bw”标志的部分已经完全被电线杆撞得凹陷进去,前灯也已经四分五裂,还抽搐的闪着火,隐隐约约能够看见车里的人。
我失声惊叫起来,快速的跑了过去,双手搭着车门上焦急的望着里面……,驾驶座上的确坐着一个人,身上穿着一件很简单的白衬衣,只是左手臂上已经被染红了一片,他此刻正扑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深的碎发末端微微上翘,和菊丸的有点像,却没有他的那么长,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完全炕出任何的生命迹象。
焦急的拼命拍打着车门玻璃,我大声地喊着,可是里面的人攘无反应,心慌的感觉已经完全虏获了我的情绪,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恐惧。
看着车里那个人左手臂上越来越多的红,我咬了咬下唇,将钱包塞进口袋里,微微后侧一步,起势,握拳,食指紧曲微凸,猛然发力,重重的砸在了车门玻璃的中央,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裂纹以印痕为中心向外蔓延……。
“咵……!”的一下,整扇玻璃应声而碎,我快速的打开车门,爬上了副驾驶位,跪坐在椅子上,我小心的抓着他的肩膀,将他从方向盘上扶了起来,他的眼眸紧闭着,脸颊光滑得如发光的玉,右眼角下还有一颗邪魅的泪痣,看着他俊朗的五,我眼泪都急出来了,这么漂亮的人如果就这样消玉殒了,我的罪孽可就真的深重了。
“喂,你怎么样啊?”我轻轻摇着他,大声地喊着,可是他的眼眸却始终不曾有过睁开的迹象,同时还因为我的晃动,红的液体沿着他的额角慢慢滴落,看着他流逝不停的鲜血,我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哭腔,“你醒一醒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你醒一醒啊~!”
他的头无力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感受着那渐渐染湿我肩头的温热液体,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死啊,我什么都可以做,拜托你,别死啊!”
虽然我经常喜欢恶作剧,虽然我以气死小离她们几个为乐,虽然我经常和人打架,总是用暴力解决纠纷,但是……,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谁啊~!
“喂,你醒一醒好不好……,呜呜……,喂……,你不要死啊!”早就吓得语无伦次的我压根就忘记了还有医院这号地方。
也许是被我的魔音穿耳给吓到了,也许是听见了我的祈祷,也许是流血过多给痛醒了(==!有可能吗?!~),反正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幽然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我惊喜地几乎忘记了所有的语言,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驱散自己心底那罪恶的恐惧,泪眼却“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
“呜呜呜~,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我边哭边喊着,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理会那落在他脸颊上的泪水。
“你哭得……好难看……,不华丽的……女人……,你不会……送我去……医院吗?!!”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我这才猛然的惊醒,对哦,医院……医院……!
小心翼翼的让他靠在椅背上,我粗鲁的抓掉了鼻梁上的眼镜,丢在一边,手忙脚乱的擦一把脸上乌糟糟的泪水,给了他一个最真挚的笑容,只是脸颊上仍然带着惊吓过后的苍白,“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现在就去……!!”
由于车头被撞凹了,所以他的下半身完全被卡在了方向盘和椅背之间,如果不想办法把他弄出来,根本就去不了医院,而且……,看着他左手臂上滴滴答答落下的殷红,我的眼眶又开始冒水,狠狠的擦了擦模糊的视线,我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不怕,我现在就救你出来。”
方向盘的螺旋已经被卡死,根本就转不动,而且椅子的控制系统也被破坏,根本就无法放倒,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方向盘给卸了。
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