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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爆脾气带到这儿来?”胤礽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人家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不是你手下的那些奴才……”
“怎么,太子爷心疼了?!”胤禔冷笑一声,俯身捏住胤礽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来看自己:“胤礽,你现在可是才十二岁哪!想玩女人……至少还得再等一两年吧?”
“爷上辈子十一岁的时候就有两个通房丫头了,你不知道么?”胤礽似乎是没听出来胤禔语气里的讽刺和怒气似的,一脸的得意:“我记得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当初你还看上了一个,说要拿三个女人换她一个……”
胤禔冷冷的盯着胤礽,心里疯狂翻涌的怒气令他自己都感到迷惑不解——他这是……怎么了?!
“哎,你听我说话没有?”胤礽不满的看着胤禔神游太虚的样子,推了推他:“赶紧下去啊!你重死了知不知道?”
胤禔呆呆的看着胤礽一张一合的红唇,好像受到了什么诱惑似的,在胤礽愕然的目光中缓缓俯□子,轻轻的吻住了他……
坤宁宫。
“你说你要嫁给福尔泰?!”胤禛有些惊讶的看着大晚上为了这件事赶进宫的赛娅,微微皱起了眉头:“赛娅公主,福尔泰只不过是个汉军旗的包衣奴才而已,而且他父亲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官……朕想,他是配不上你的。”
“皇上,赛娅是真的喜欢上福尔泰了!”赛娅坚定的看着胤禛:“赛娅和尔泰已经认识快一年了,我们对彼此都非常了解,我是真心的喜欢上了他,这种喜欢,跟他的身份和地位无关!”
“赛娅公主,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和硕格格。”胤禩的嗓音温和却又透着皇家独有的冰冷与傲然:“和硕格格,怎么能嫁给一个包衣奴才呢?”
“那我不当这个和硕格格了!”赛娅坚定的看着胤禩:“皇后娘娘,赛娅对那个富察浩祯的感情,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但对尔泰,是真心的喜欢!”
“赛娅公主,如果你非要嫁给福尔泰的话……那你的身份,可就得降为固山格格了。”胤禩柔和的解释着:“而且,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本宫和皇上也不可能让你们和离了。”
“谢皇后娘娘成全!”赛娅一脸惊喜的跪下,给胤禛和胤禩重重的磕了个头:“赛娅已经确定了,尔泰就是赛娅这一生的良人!”至于那个固山格格什么的,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大清格格的排位,在她心里,反正都是格格,就是名号变了一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既然是这样,那朕明天就会下旨,你先下去吧。”胤禛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开口。
“是!赛娅告退!”赛娅兴高采烈的向胤禛行了个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先是富察浩祯,然后又是这个福尔泰……”胤禩轻轻的勾了勾唇角:“这赛娅公主的眼光,还真是独特啊!”
“这福尔泰还是比那富察浩祯要好上一些的,脑子也比富察浩祯清楚。”胤禛拿起了一本奏折,淡淡的开口:“那福尔泰……需要抬旗吗?”
“应该不用吧?”胤禩沉吟了一会儿:“那个赛娅并不了解大清的制度,所以……抬不抬旗都无所谓。”
“唔。”胤禛赞同的点点头,继续低下头看着奏折。
第二日,大朝会。
在胤禛抛下了这个重磅炸弹后,所有大臣都呆住了,面面相视——难不成……那个福家,又要翻身了?!不,不会吧……
“皇上,赛娅公主即使被降为了固山格格,那也不是福尔泰一个包衣奴才能娶的啊!”一个大臣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还望万岁三思!”
傅恒一语不发的站在原地,一副自己是透明人的模样,不过偶尔会悄悄的抬起头瞥胤禛一眼,眼神满是怪异之色。
“这是赛娅公主自己要求的。”胤禛一句话就把那个大臣给堵了回去:“如果无事,那就退朝吧。”
“皇上,臣有要事禀奏!”一个面容沉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启禀皇上,山东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大部分庄稼枯萎,很多百姓都是颗粒无收……”
“怎么现在才报上来?!”胤禛眼神一厉,把那个中年男子看的一哆嗦:“启禀万岁,是山东知府方式舟昨天晚上才把折子送到京城……”
“这件事……交由户部去做吧。”胤禛冷冰冰的眼神直直射到了户部尚书的身上,把他给吓得连忙赌咒发誓一定会把那些灾民给安排好。
虽说是明面上把这件事交由户部去做,但暗地里,胤禛却是派了粘杆处的人前去监督户部的官员,调查方式舟——一般来说,哪个地方遭灾,不管严不严重,那个地方的官员都会在第一时间内把情况上报朝廷,而这方式舟……竟然拖了好几个月……很不对劲啊!
固山格格的嫁妆非常简单,在圣旨下达的十天后,赛娅乘坐的花轿就被抬入了福家了,福伦和他的妻子看着满面红光的小儿子,乐的合不拢嘴。
他们还以为福家就会这样败落下去了呢!没想到……尔泰竟然能娶到一个固山格格!虽然赛娅是嫁过人的,但京城里谁不知道?当年富察浩祯根本就没碰过赛娅一下,她还是个清白的女儿身。
没想到,他们福家,竟然还会出一个固山额驸啊!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众人都一脸的喜气洋洋,谁也没发现福尔康站在角落里,那满是怨毒,嫉恨的眼神。
新房里,福尔泰轻轻的掀起了赛娅的红盖头,看着她娇美可人的模样,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待,眼里渐渐的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
正文 113、报应
自从小十八住到坤宁宫以后,就连胤礽都成了后爹养的孩子,在小包子的威严下,再加上他们兄弟几个对小十八确实是有些愧疚,事事都让着小十八,宠着小十八。不过几天的时间,这宫里都知道了——傅恒大人的嫡女富察娴雅,是这皇宫里最不能得罪的人物。
“哎,绵忆为什么会是皇阿玛呢?”胤禩一脸哀怨的趴在摇篮前,有些愤愤然的戳着绵愉和绵祈的脸:“那个该死的了尘方丈肯定知道!”
“绵忆是皇阿玛也有好处啊!”胤禛放下奏折,淡淡的勾了勾唇:“等皇阿玛再大几岁,我们完全就可以把皇位交给他了……”这话说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等皇阿玛再大几岁?
“也是。”胤禩稍稍乐观了起来,随即又怀疑的看向摇篮里的两个小婴儿:“四哥,你说绵忆都能变成皇阿玛,那个富察娴雅也能变成十八弟……这绵愉和绵祈会不会是二叔他们?”
胤禛的笔顿了一下,在奏折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白瞎了一奏折的好字。
“你想让二叔过来?”他们的二叔福全,胤禛是知道的。他们那么多兄弟中,二叔最喜欢的就是胤禩了,而胤禩也从小就跟二叔亲,二叔就等于是他的第二个阿玛。
“是想让二叔也过来不假,但……如果是变成绵愉和绵祈的其中一个的话……还是不要了吧。”胤禩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
“哎,你们要赶紧长大啊,长大后才好告诉阿玛你们以前的身份是什么……”胤禩趴在摇篮边定定的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婴儿,口中不住的碎碎念。
两个已经四个月的小婴儿无奈的对望了一眼——阿玛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现在他身上哪还有一点昔日八贤王的风采?
“应该是额娘好不好?”胤禛对于胤禩的屡教不改表示压力很大,叹息着走了过来:“如果你是阿玛,那我是什么?”
“皇阿玛啊!”胤禩一脸的无辜和理所当然,看的胤禛嘴角直抽抽。
“哪有两个阿玛的?”胤禛的眼神满是无奈之色。
“其实也无所谓……”胤禩沉吟了一会儿:“看绵愉和绵祈的样子,是我们兄弟的可能性非常大,到时候怎么可能还会叫我们阿玛?”
“说的也是。”胤禛眯了眯眼,在心里盘算着这两个小子到底是他的哪个兄弟——比较熟悉的那些兄弟中……就剩下五弟,十五弟和十七弟没过来了,其他的那些小弟弟他都不熟悉……对了,他那个十九弟叫什么来着?!
“小八,你知不知道十九弟叫什么?”胤禛沉吟了一会儿,轻声道。
“十九弟?”胤禩有些愕然的眨巴着眼睛:“十九弟好像是三岁就夭折了吧……他有名字吗?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不起来十九弟的名字了。”胤禛无奈的勾了勾唇:“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不记得呢。”
“那个十九弟我们好像根本就没见过吧?”胤禩摸着下巴:“皇阿玛好像给他起了名字……明天去问问十八弟,估计他还记得。”
其实他们不记得也实属正常——十九阿哥是康熙四十一年才出生,而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年长的阿哥早就搬出去住了,就是进宫来请安,也不会去阿哥所的。而十九阿哥的年纪足以当他们的儿子,母族又是汉人,根本就不配当他们的对手。所以,三年来,他们这些年长的阿哥跟十九阿哥竟是一面都没见过。
而且,十九阿哥夭折的那一年,正赶上很多地方旱灾,还有天地会趁机在江南捣乱,成年的阿哥们几乎都被康熙给派出去了,所以直到很长时间后,他们才得知他们的十九弟夭折了。这种事情,在普通家庭几乎都是不可思议的。
胤禛重新回到桌案前,拿起摆在一边的两本奏折,目光渐渐深邃了起来——这是两位蒙古亲王请婚的奏折。
爱新觉罗家为了安抚蒙古各部,每代必会派公主去和大部落的亲王或贝勒联姻,而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而现在,七格格和硕和淑公主才十一岁,九格格和硕和顺公主才八岁,还不到成婚的年龄。那么,就只有和硕和晴公主和和硕和嘉公主合适了。
第二天胤禛上朝后,两道圣旨就到了北三所。
和嘉一脸平静的接了圣旨,轻声向那个前来宣旨的公公道了声“辛苦了”,便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屋——这道圣旨,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一个不受宠爱,太上皇留下来的公主,除了去蒙古联姻,不可能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瞥见晴儿一脸悲戚的哭着跑回屋,和嘉嘲讽的扯了扯唇角,眼中浮上了一抹不屑的冷笑——这人,到现在还没看清自己的身份哪!她以为自己还是在老佛爷面前受尽万千宠爱的晴公主吗?
接到了粘杆处对与两位公主听了圣旨后反应的报告,胤禛沉吟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把和嘉公主的嫁妆再增加一成吧。”聪明人,他一向不会吝啬的。
“嗻!奴才遵旨!”
到了下午的时候,胤禛就收到了粘杆处侍卫对于方式舟的调查情报。
果然是贪官呐!胤禛眯着眼看着桌案上详细的资料,眼底冷光闪烁。
“四哥,在看什么呢?”胤禩柔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唔……方式舟?是不是那个山东知府方式舟?”
“啊。”胤禛微微颔首,眼眸深处杀意弥漫:“他的胆子……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