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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原随云伸手托住我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他似乎很清楚自己接住的是谁。因为刚一交手我就发觉了,原随云的拦挡抵抗压根就只是做出来装装样子罢了……他几乎是毫不反抗的就敞开身体,让我把脸贴到了他身上最柔软最需要保护的部位。
……这种感觉,就好像因为知道反抗也是徒劳的,所以干脆就不白费功夫了。遇上我这等级的高手这么做可以理解,但如果是其他人……我实在很难想象枭雄如原随云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其他人制住自己。更何况,他表现出来的,就像是一点也不担心会接错人——哪怕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有楚留香在的时候,意外才是正常的吧?我突然很想问他一句话……他就不怕搂怀里的是楚留香?
而自从穿越成bug级高手之后,我就越来越不善于压抑自己的内心了:“你之前……似乎并不担心遇上的是楚留香。”
原随云沉默了一下:“阁下与楚留香的身材并不相似。”
你是怎么知道的?于是我更好奇了,忍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没忍住:“难道你摸过楚留香的腰?”
原随云:“……”他又沉默了好一会:“我摸过你的。”
我:“……”
原随云淡淡的接道:“……更何况,我还摸到了你的剑。”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他刚刚跟着我往下掉的时候一直想要往我腰上摸!而且我还明白了:“原来是你在摸我的手。”
原随云:“……”默了好一会,他才声音无比淡定的道:“无论是谁在那种情况下,想要不摸到阁下的手都不太容易。”
我并没有接着问下去,因为我的呼吸也在逐渐加快,紧绷——被封滞了许久的气血想要尽快恢复正常必须要内力来疏导,但即使没人控制,这也不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天资横溢的西门剑神已经把内力练到了遇激便自动反应的地步了,而运内力的时候不能开口属于常识。
良久,西门剑神的壳子忽然呼吸一滞一缓,然后又是一阵微微的震颤,而我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呼吸也跟着缓了下来——终于把针都起下来了。只可惜与我之前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西门剑神的壳子上穿的这件衣服已经全被药性逼出来的汗水给浸透了,但是如果辩证的看待问题,那么好处是,流了这么多的汗,再加上我之前的金针刺穴,药性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自然也不再需要人工帮忙解除药性……当然,这是不是件好事也得分人来看的。
我想了一下,缓缓开口:“有衣服吗?”
“当然,”原随云这回回答的很快:“江南云锦坊的料子,坊中第一妙手苏锦娘亲手所裁,都已为林神医备好了。”我满意的点点头,能做boss的果然都心思缜密,滴水不漏,而且,衣服料子和制衣的裁缝都和我一模一样——不论是蝙蝠公子,还是无争山庄,财力显然都是很令人满意的……回去的时候不好好敲一笔实在对不起自己。
要扒原随云的衣服,我多少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但是扒西门剑神壳子的衣服,我下手的时候就比较自然了。衣服被汗水浸的粘在身上,往下扒的时候都不怎么流畅,因为业务不熟练,甚至还发出了极细微的粘腻声——即使用脚后跟想,我都知道如果这时候把西门剑神的壳子套回去,那感觉会是多么的令人不快。好在此处漆黑一片,不需要扒完了还要接着表示一下羞涩,所以我紧接着就把西门剑神的壳子放进了温泉里,让这流动的温泉水自动冲洗,然后才微微笑着对原随云道:“原少庄主可知,刚刚你若说没有衣服会怎样吗?”
原随云淡淡道:“那想必在下的下场并不会太好。”
“其实我并不喜欢杀人。”……尤其不喜欢杀帅哥。我笑了笑:“最多也不过是会让原少庄主帮忙洗一下衣服罢了。”
原随云:“……”
“当然,”我笑眯眯的又加了一句:“都说原少庄主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区区一件衣服,肯定能洗的让我满意。”一边说着,我一边在原随云的指引下,在一个极隐蔽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机关,轻轻一扯,就是叮铃铃一阵极清脆的铃声响起。
紧跟着也跨进了温泉中,我轻轻握上了“西门剑神”的手,运起内力——虽然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是如今是在原随云的老巢,眼下又是这等诡异的情况,怎么小心都是不为过的,毕竟没人敢保证待会送来的一定是一副而不是机关……还是西门剑神让我更有安全感。
果然,掌心微微一热,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耳边还回荡着身体骤然一沉击打出来的水声,再睁眼时,握着另一只手的手却已经换了一只。只是还没等我感叹什么,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好像墙壁上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抓起剑,抬脚迈出了温泉池子,落地时,脚下却控制不住的忽然微微踉跄了一下——长时间的平躺不动,外加一连串的针刺水泡,全身肌肉当然不可能马上就恢复正常运作无碍,更何况,西门剑神的身高比无花更高些,即使看不见,这身高落差也是实实在在的。
这时,从刚刚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的原随云忽然开口,他说的极慢,似乎自己也还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说这句话,而且每说一个字都仿佛随时预备着收回后面的话:“床旁石壁上的空格内有药。”
都说温泉泡久了会让脑袋发昏,我现在就觉得自己似乎确实泡的太久了些。但是原随云并没让我茫然太久,只迟疑了一会,他就以一种更温柔更和缓的语气道:“这药治撕裂伤很好。”
我:“……”
其实原随云的声音本就温雅,穿过重重温暖是水汽,黑暗中更是透出一种异样的温柔,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听不懂这话比较好。大概是我沉默的太久了,原随云又缓缓开口:“阁下的伤……”
我什么也没说,只“锵”的一声把剑从鞘中拔出了一小截——原随云立刻闭上了嘴。为了应对等会说不定会出现的意外袭击,我静静的立在原地许久,试图让还有些不自觉僵硬的身体缓过劲来,而当我觉得身体已经舒缓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忍不住扭头朝向原随云的方向——无数前车之鉴告诉我,某种事只能越描越黑,所以为了我的清誉考虑,要不还是直接干掉他得了。
都说眼睛看不见的人,其他的感觉总是特别敏锐的,果然,原随云似乎马上就感觉到了:“虽然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但是死人是没法给人带路的。”
……在原随云这个地道建的七拐八弯的蝙蝠岛上,的确是没法跟楚留香pk主角运的。至少,我相信叶孤城是绝对不会容忍我碰见一个女的就跟楚留香一样冲上去满足她,然后让她带路的。沉默了好一会,我才冷冷道:“你太多话了。”
原随云的声音倒是极其镇定:“即便在下刚才继续保持沉默,以尊驾的武功,只怕也会很快想起来然后灭口的,倒不如适时表现一下善意,说不定反倒有可能保住性命。”
“只一个治撕裂伤的药膏?”我冷冷道:“这就是你的善意?”所谓的善意,是等同于某种具有可流通性的贵重金属的!
原随云沉默了一下,冷静道:“……还有大内秘药。”
82、地底的相逢
我坚定的保持了沉默——没敢问那到底是什么“大内秘药”……说实话,我真不想表示我其实听懂了其中的深意。
虽然还不清楚原随云所谓的“大内秘药”到底是什么药,但是直觉告诉我,绝对不会是什么正直的药,不管我怎么想,装正直装听不懂都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自从上次在皇帝的床头摸出那作用极其特殊的“大内秘药”之后,我就对那些顶着诸如“大内”、“宫廷”、皇家字号的药物不抱有任何幻想了,要知道我原本一直都以为皇宫应该是活死人肉白骨类的逆天药物的聚集地的……那群太医们整天都在干些什么啊!
于是,我只好一直都保持沉默——实在不好接口啊!原随云估计是考虑到他自己的生命安全问题,没敢说的太明白,这一点应该说他选择无误……如果是正牌的西门剑神,他把这药性表述的很清楚是绝对会有福利的——别人只挨一剑,他大概可以多挨上几剑。只是,作为一代绝顶高手,这一阶层普遍性的爱好取向就是神兵、秘籍、绝世美女,还有救命良药……我要是对一直都以活死人肉白骨对外宣传的大内秘药表示不感兴趣,这似乎有点太不可思议,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点。更何况,就算他塞给我一打xx不倒药,那也是浪费——我自己没有使用需求,给叶孤城……我还不想自己挖坑埋自己!
……由于究竟该怎么反应才合适这个问题实在太让人纠结了,所以我干脆不想了,将已经抽出了小半截的剑塞回剑鞘,稍稍感觉了一下空气流动的方向,转身就往出口走——在充满了各种危险的敌人老巢里,而且还是这种乌漆麻黑只能当瞎子的老巢里,我必须尽快找到不幸与我失散的亲密战友们……本人急需导盲犬!只是我刚一转身,还没迈出两步,原随云却忽然出声道:“慢着……”
他这一开口,我先是一怔,但马上就充满喜悦的反应过来了——这不是现成的吗!只是,我也实在没有想到,原随云同志竟然如此的具有牺牲奉献精神……脚下随即一顿,朝着原随云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略略侧过身,等着他毛遂自荐。结果原随云这时候却反倒有些迟疑了起来,沉默了良久之后,我不悦的冷冷朝他瞥了一眼……原随云仿若有所感应,这才立时轻咳了一声:“此地虽确然是暗不可见人,只是,阁下是不是……先穿上件衣服?”
我:“……”
默默的伸手在身上轻轻摸了摸,我顿时就觉心头猛然一跳——皮肤光滑细腻,肌肉结实紧绷而富有弹性,线条的弧度惊心动魄,指尖所及之处仿佛都能感受到一股澎湃的生命力在涌动。毫无疑问,这是具极其完美的躯体,健康强壮,而且外形优良……就是缺了件衣服。
我一边摸,原随云一边还在温言道:“……阁下若是不弃,刚刚下人送来的那套衣物不妨勉为其难。”
……我这不是奢侈习惯了吗!平时我穿衣服都是穿的那种穿在身上都几乎感觉不出来的轻薄飘逸型的衣服,追求的就是那种衣带当风的感觉,而且现在周围环境是一片温暖的湿气,没了温差变化,再加上刚刚原随云那一打岔,结果一激动,我就忘了出澡堂还要穿衣服了……
原随云的态度一直很客气,很谨慎,每一句话都彰显着世家子弟严谨优良的家教,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个一个能让我借机发作的字眼,一直都在表达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善意。但哪怕已经决定了要接受他的建议,我还是一步一步向着刚刚发出声响的方向缓缓走过去——我走的极慢,也极小心,走的就连原随云也终于听的有些忍不住了:“在下还并不想死。”
我冷冷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在这时候,自寻死路的安排些除了找死之外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作用的机关的……我只是怕滑倒——这温泉边下的水太多了!
用我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程度的优雅姿势,轻轻用指尖一点点检查过周边墙壁之后,我这才把在墙壁上一个凸出来的托盘中的摆着的衣服取了出来。在确定了上面既没下毒也没被塞图钉抹胶水之后,我就把衣服穿上了。只是,虽说的确不论衣服的料子有多么好,在眼下这种湿气很重的地方,穿起来都不可能会很顺畅,但是一边有些艰难的往身上套衣服,我一边还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在好容易穿上之后,我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衣服小了些不说,就连裤腿都短了一小块。
原随云似是早有预料,知道我勉强套上去了,才好像微带着些许“歉意”的道:“这衣服本是在下为无花大师准备的,若有不周之处,还望阁下海涵……”
……不,原boss你太谦虚了,你已经准备的很周到了——连中衣都没漏下!
可即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