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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纳托。】哈利说:【那里面的阴尸听从蛇语的命令,去让他们让开道路。】
他接触阴尸有危险,蛇怪不会。
小蛇满不愿意的,扭扭曲曲的去了,过不多久,又扭扭曲曲回来:“里面没事,萨拉让你进去。”
“喔?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哈利嘴角微勾,虽然他不认为是有什么好事。
萨拉查的神色一直很阴霾,在这个画像的时候,总是很少露出笑容。
可今天哈利刚进来,他就露出笑容,笑得很灿烂,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开心,笑得很让人毛骨悚然。
哈利立刻停步,站在门口,他不确定这个笑是否善意。
“你也有怕的时候?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这不是怕,是尊敬,阁下是我的先祖么。”哈利稍稍上前一步:“这么久才来看您是我的不是,只是来黑湖太难,如果在城堡内部有密室,能够让我把您挪过去的话——”
“我的密室,自然有不少,遍布城堡各处。”斯莱特林看着他:“想要?”
“说不想要是假的,在我还可以自由自在去获取的现在,什么我都想要。”
“你已经决定了自己的路?”
“决定了,还是老路,只是要换一种方法去走。”确定虽然不怀好意,但也没有恶意,哈利坐下:“我从不认为自己的路是错的,只是方法错了,才会被人渲染,成为错。”
“根深蒂固的看法,你又如何改变?曾经是错,以后也会是错。”
“看法的改变,就等我统一了天下再说吧。不能用软的,就强迫他们去适应。当真正适应了,该发现的自然也就发现了。”
“世界?”萨拉查摇头失笑:“明明知道有多困难,却说得跟唾手可得一样。奇怪,我偏偏就欣赏你这点自信。”
“这是必须,就算再失败千万次,我的自信也不会消失。”哈利抱着手臂,微微昂头:“我在外面已经要提防着一堆人劝我当圣子了,阁下不会也想掺一脚?”
“怎么会?现在魔法界的思想与我总是大相径庭,你的想法我更喜欢。”萨拉查笑着说:“所以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一些。”
他从画像中抛出一张纸,纸片脱离画像就变成实体,落在哈利手上。
哈利低头看:“地窖,走廊,右数第三间……那里不是魔药教授的办公室么?”
“是吗?我哪知道现在霍格沃茨的格局,以前只有我们四个人而已。”萨拉查挥手:“老实听着。那个门口我刻下过咒文,在门内的第二层,只要用蛇语,就可以打开第二道门户。”
“会惊扰里面的人?”
“这个就不一定了,魔力的波动瞒不住,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不负责!哈利撇唇:“然后呢?”
“没有然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里面的东西随便你取用。”
“我是说密语!”哈利咬牙,萨拉查总是能勾起他的怒气:“难不成我站在门口说句打开就成?”
“那当然……是不成的,自己想去,什么都要我说还有什么意思?”他才不要说,在旁边看着哈利伤脑筋挺好玩的。
他总是爱看着他,在校园内兴风作浪,或者说努力做自己能做的,为将来铺路?
拥有自己的灵魂,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的身体,这样一个后代,他如何能不在意?
“你想过要拿回自己的身体吗?”他突然问。
“我那个身体早已经破败不堪,腐烂成灰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如果你不拿回自己的身体,或许有一天我会恨你。”萨拉查淡淡说:“也或者不会?你的确更像我多一些。”
恨?因为这个身体?波特家,不,伊格诺图斯的后代。
“身体只是活动在这世界上的皮囊,身为巫师,我们更清楚只有灵魂才是重要的存在,你何必太在意?”
“因为我讨厌还有灵魂,人如果只有肉体,死亡就一切随风飘散,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没有灵魂,人类就只有那么短短百年,为什么巫师不能像麻瓜一样,一死百了,忘记一切哀愁?
巫师是强大的,殊不知越强大的巫师越没有放弃的权利,就算死亡,生前的一切也紧紧缠绕着你。
“努力让自己变强,哈利,当继承了我所有的一切,或许你可以真正让我安息。”
罗伊娜、赫尔加、还有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那个男人,所有人都不在了,为什么只有他还在这里看着?
“你想死么?”真正的死亡,连灵魂都消逝。
“没有会想死吧?”萨拉查自嘲:“只是,找不到继续停留的理由罢了。”
知道吗?霍格沃茨城堡许是建的太大了,好空旷。
知道吗?湖底真的好冷,将他的血肉连同骨头一起结成冰。
从黑湖回来,哈利立刻去找斯内普,也不管已经后半夜,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想个办法让彼得·佩特鲁被抓住,越快越好。”
几场大雪过后,圣诞节悄然来临,霍格沃茨到处挂了彩球和冰花,因摄魂怪而起的压抑消失了不少。
哈利整理行李,他今年要回去过,带着小天狼星一起。
敲门声,卢平走了进来:“决定好要回去了?”
“嗯,西里斯在学校里总是被限制,我干脆带他回家休息,也可以回布莱克老宅看看。”
“老宅?西里斯可不一定喜欢那个地方,他在那里没有多少好记忆。”
“那也要回去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收拾收拾,在彼得·佩特鲁没落网之前,做好收房子的准备。”哈利笑呵呵道:“那是布莱克家的财产,让西里斯继承总是好的——和被魔法部没收相比。或者,落入贝拉特里克斯手中。”
卢平为哈利意有所指的话皱眉:“那个女人现在在阿兹卡班。”
“你也说了,莱姆斯,她‘现在’在阿兹卡班。”卢平明白他的意思:“唉,哈利,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夸奖你的危机意识,还是让你不要担忧这么多。你还小啊。”
“没小到什么事都不管的年纪。”哈利掂了掂行李:“还挺沉,西里斯呢?”
“肚子饿,去找东西吃了。”
“一时半刻都闲不住。”哈利半真半假地跟卢平抱怨:“都不知道他是孩子我是孩子,他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他。”
“他也就跟你能撒撒娇,我会和他说。”卢平提起行李:“不如你去找他,我在门口等你。”
“你和我们一起回去?”
“嗯,不知道是否欢迎?”
“当然欢迎,莱姆斯你能来,我和西里斯都非常开心。”哈利对他笑笑,推门离开。
卢平能跟去也不错,分分西里斯的注意力,让他顺利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
离开公共休息室,正好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西弗,难得圣诞,要不要去我那里?”
“和你的教狗还有蠢狼一起?难得圣诞,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我将会离开你的视线很久。”哈利一步步走过去,柔声道:“你放心吗?舍得吗?”
斯内普捏着他的小下巴尖:“瘦了,养肥了再回来。”
哈利就着他的手蹭蹭:“回来给你宰?我现在还没开掘出人体除了发丝和指甲外,有能做魔药的地方。”
斯内普低头,几乎吻上他:“乖一点。”
哈利踮脚,让两人的唇挨在一起:“我向来很乖巧,这次又有两个麻烦的跟着,怎么可能惹麻烦?不过如果麻烦主动来找我,还真没什么办法。哦?”
斯内普放开他:“离开我的视线,给我点空闲时间,你这个缠人的小鬼。”
“遵命,我的教授。”哈利笑着离去。这次圣诞节的事情重之又重,他可不希望斯内普来捣乱。现在能给自己造成麻烦的,除了邓布利多就只有他了。
格兰芬多有两点好处:一、对熟人没有戒心不会怀疑,越熟越是如此;二、极厌恶斯莱特林,不要说同住一个屋檐下,只是出现在身边也会引起强烈反应,相当方便他办事。
所以哈利一路很开心,回家很开心,反而给了西里斯一个‘哈利相当喜欢他们来’的假象,一路蹦跶的无比欢实。
对此,哈利明智的保持沉默,让它成为一个美丽的错误。
一进入波特庄园,西里斯立刻变回人形,热泪盈眶。
上次来到这里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情,那时老波特夫妇还在世,自己离家出走,詹姆斯带他来到这里,为他介绍庄园里的一切,热情邀请他成为波特家的第二个孩子。
他忍不住抱紧哈利:“谢谢你带我回来,哈利,带我回家!”
“当然,西里斯,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哈利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不过他很快后悔说了这句话,因为想起过去,某教狗太过激动,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他身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轻松,他做着暑假作业,西里斯总会兴致勃勃过来指导,然后在他的刻意引导下,莫名其妙说出答案,等于是替他完成了这份作业。
每每过后西里斯都会很郁闷,他又不是笨蛋,当然明白自家教子玩的小猫腻,可每次看到他兴致勃勃和自己讨论,漂亮精致的小脸因为开心而发光,就忍不住深陷其中了。
而卢平则不顾家养小精灵疯狂的撞墙举动,接替了做饭这个职务。
某狼的手艺一级棒,甚至超过了受过专业训练的波特家大厨,顿顿不重样,养得两人红光满面。
哈利还算有节制,西里斯短短半个月就胖了十斤,脸颊鼓了起来,恢复几分当年风流潇洒的样子。
为求不让他们俩心生警惕——西里斯没有这个脑细胞,卢平却会——哈利这半个月都没有提到有关布莱克老宅的问题,像是已经忘了。
还是西里斯,在一次酒足饭饱之后,想起自己的教子还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
“哈利,你想去布莱克老宅看看?”哈利立刻点头:“是,那是西里斯的家,我很想去看看到底什么样子。”
西里斯闪过一丝阴霾:“那里会让你失望,哈利,我那曾经的家可不是一个好地方。”
“但是那里现在属于你了,等你恢复荣誉之后,或许可以有一个地方让我经常去玩?”
“哦……这是一个好主意。”西里斯也兴奋起来:“哈利说的对,好像我怎么改造它都没关系?如果你愿意去的话,那地方还算有点价值。”
他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已经在设计如何去更改那间充满斯莱特林阴暗气息的老屋。
“或许让我负责?”哈利笑眯眯地说:“我是斯莱特林,改装斯莱特林的屋子,可以插一脚的。”
“哦!哈利,不要提醒我这个问题。”小天狼星立刻哀呼:“虽然我不在意你是个斯莱特林,但不代表我不在意斯莱特林啊。”
“呵呵……斯莱特林么,也没那么差。”哈利笑道:“这些日子你住在斯莱特林寝室,也看见了,感觉如何?”
“感觉……还成吧。”西里斯撇唇:“我承认斯莱特林不像我想的,不过没大碍,该讨厌的还是那么讨厌!”
就像那个该死的,永远油腻腻的,永远和他两相看不顺眼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看向卢平,卢平耸肩:还是小孩子。
一阵噼啪声之后,橙色晚霞笼罩的街道出现了两人加一只狗。
哈利还好,只不过感觉自己像被拉长捏扁之后塞入水管,西里斯眼睛里全是圈圈,四只爪不着地,直往卢平身上扑。
卢平干脆拎着他的后颈:“西里斯,你需要锻炼。”
西里斯委屈的汪了一声,这又不是他的错,他是阿尼玛格斯形态。
哈利看看左右:“这里?我怎么没看出有巫师存在的迹象?”想想,他还真没来过布莱克家。那个时候布莱克一家虽然是他的拥护者,也出了不少死忠食死徒,但自己太忙,再加上那时的自己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