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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背后有个巨大的靠山。
墨去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让他怎么能安心?再加上他长得那么可口。
只停顿了两秒,不再多想,迅速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离开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喝了那杯叫‘赤色’的鸡尾酒之后,对于别人的敬酒,安墨开始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而之前觉得难喝的液体仿佛像白开水一样没感觉。而另外的人惊讶的看着他喝了很多杯后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都纷纷赞叹他的好酒量。
而此时的安墨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状,但实际上他早就醉了。
略为不适的甩甩头,感觉意识稍微的回来了一点,他只觉得浑身发烫,想用冷水浇一浇火烫的脸颊,问了厕所的方向。
便出了大厅,向拐角处的厕所走去,去厕所的途中有些人盯着他,眼神很奇怪。但此时的安墨已经无暇顾及那些了。又拐了一个弯,他觉得有些晃,感觉脑袋有些昏昏的。脚踩在地面上感觉有些虚浮。
此时的安墨卸去了往常的淡漠,眼眶红红的,眼神有些茫然,神情看上去异常无辜又无措,就像———
“小兔!”
一个男人谑笑着挡住了他的去路,男人看着他,笑得很得意,似乎在为取了个很适合眼前这人的称谓而高兴。
安墨此时的意识不是很清楚,眼眸在对方那张妖媚的脸上转来转去,却总是无法聚焦。
花石伸手拉着安墨的左手,见他不反抗,以为他是默许了。满意的摸摸安墨的下巴:“小兔,我会尽量对你温柔的!放心哦,我技术很好的!”
“夜”安墨无意识的喃喃着天夜的名字,有些反应迟钝的看着压制住他的陌生的男人,使劲眨了下眼,又眨了几下。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
但发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那张他已经刻进脑中的脸后,酒意一下消下去了几分。
蓦然想起,这个男人好像之前请他喝过酒,但他为什么会把他压在墙上,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场景,是一个长廊,他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这个男人长得挺阴柔的,但长相和力气成反比。他很轻易的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他死死压制在墙上住,动惮不得。这人看上去挺瘦,实际力气却一点也不小。
安墨努力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别你”是谁
花石看着安墨一张一合,像樱桃一样红润饱满的嘴唇,像是受到蛊惑般的顷身将唇覆了上去。
半响将人放开,看着安墨因缺氧而变得通红的脸颊,好心情的轻抚着他的脸:“害羞了?没关系,我们去房间。”
花石喜滋滋的揽着安墨的腰肢,正打算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后领,正疑惑的转过头去,接着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记狠拳砸得头晕眼花。
再接着阴沉着脸的男人朝还不明所以的安墨扔下一句:“在这里等着!”
就提着花石的后领往拐角处拖去
大概两分钟之后,天夜去而复返,但花石没回来。
男人的脸还是沉得可怕,阴森森的盯着他的唇:“他吻过你了?”
天夜很不爽,非常不爽,果然不能把他独自一人放在这么危险的地带,特别是他的墨看起来还是那么地‘秀色可餐’。
安墨似乎不是很明白的看着他。眼眸红红的,含着微醺的醉意和迷茫。
下一秒,他的双唇就被他蛮横的霸住。
直到被夺去了大半的呼吸他才想起他是在吻他。
天夜将他放开:“去和你朋友说一声,我们回去了!我在外边等你!”
安墨点点头。出去和朋友打了声招呼。
出了seek,
天夜靠在车边,低垂着头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额发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昏黄的灯光把天夜的身影拉得很长。
看见他,手指一弹,扔掉了手中尚未抽完的烟。自从在一起后,这个男人从不在他面前吸烟。天夜说怕二手烟对他身体有所损害。
那个男人站在路灯下,瞬也不瞬的看着他,朝他招了招手。
他脚步有些不稳的朝他踱步了过去
灯光飞速的向后掠去,车速不问也知极快。
安墨偷眼看了一下身旁沉着脸开车的冷峻男子。张了张唇,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混乱的脑袋好像更不清楚了。
尽管现在意识有些不受控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濒临爆发的火山,但人性的本能还是让他知道,应该小心地不去点燃。
天夜把车开入车库,熄火,下车。
另一边的人也下来了。闷不吭声的走到他面前,忽然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推,将他按在车盖上。
天夜任他压着,也不反抗,只拢起形状好看的眉毛,脸色不善:“做什么?”
安墨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那双眼黑眸此际如夜般深沉
忽然伸手搂住天夜的脖子,将头凑近,以眼对眼,说出了一句极具震撼力的话来:
“让我上!”
浸透着深沉的夜色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染上晨光。
清晨并不热烈的阳光阳光懒洋洋的从窗外撒进了卧室,带着吹动窗帘的暖风跟自然的气息。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全身上下泛着宿醉后的疼痛,眼眶火烧火燎的。脑袋也昏昏的,花了很久的时间适应,安墨才转动脖子,却看见天夜眼睛紧闭着躺在他身边。
小心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被子下的两人都寸屡未着,等看到天夜满身的齿痕和吻痕后有些发怔。
但脑中关于昨晚的记忆很混乱。他记得去酒吧喝酒,后来好像他喝了很多酒,接着一个长相艳丽的男人拦住他,之后天夜来接他回去,然后呢?
之后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混沌的意识很混乱理不清个所以然,难道昨晚醉酒后把天夜做了?
身边的人动了动,眼睛睁开,无可避免的和他的视线相撞,天夜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安墨被他一看,有些愧疚的把眼睛闭了闭,脑袋却忽然一麻,身体不稳的晃了晃。接着直接栽进床铺里。
天夜察觉到了他的异状,抬起身体,看着他通红的脸:
“怎么了?”一边关切的问着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喃喃道:“好烫!”
“我没事。”安墨推开被子打算起身,天夜大手一伸将他欲起身的身子按回原处,“别动,我去拿温度计!”
安墨拉着他的衣角止住他欲离去的身影:“对不起!”那表情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其间又夹杂了些羞腆。看上去竟万分动人。
天夜低头吻吻他的额际。“怎么了?”
他的气息很近,萦绕在他鼻间,让他有些微失神,“昨晚我们”安墨看着他胸前的一个很深的齿痕难得的有些呐呐。
天夜顺着他的视线,这才看清胸前的斑斑点点。再看他充满愧疚的眼神,了然一笑。
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笨蛋!身体是最直接和真实的反应,你问问你的身体呢?”
说完就扯开他的手去找温度计去了。
身体呃,好像没有
但他身上那些暧昧的咬痕和吻痕
裹在被子里,安墨感觉眼皮有些沉,昏昏的脑袋也不怎么受控制,算了,不想了。
倦极的他不由得逐渐阖上双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吻醒的,感觉身体被摇晃着,安墨闭著眼意识模糊的回道:“唔”
迷迷糊糊的睁眼,天夜的脸印入眼睑,在他头顶扬起浅浅的笑,垫着他的背部:“你感冒了,起来喝点粥,好得快些”
安墨对他轻缓一笑,接过盘子,埋头便吃,心底流过一丝暖意。心间满满的幸福好像装不住,快要溢出来。
“今天别去上班了,我帮你请了一天假。”天夜在旁边轻声道。
安墨一口口慢慢的吃着,最终把粥喝得干干净净,
“好吃吗?”
“很好吃”
安墨认真的看着他:“真的非常好吃!”
“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了!昨晚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被花石那个混蛋”放下碗筷,天夜将他拉近,让他靠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再用长而有力的臂膀将他牢牢箍紧。
“恩,我不会去了”安墨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覆下,挡住其下闪烁不定的眼睛。
天夜在心底喟叹了一声,抬起他的下巴,爱怜的吻吻他的唇角。
安墨慌忙推拒:“我感冒了。”
“没关系!传染给我也没什么的。”磁哑的声音让他瞬间瘫软了下来,仿佛在坚持一秒也是多余一般的垂下横陈在两人间的手。
天夜看着他的反应,也开始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吃完东西歇了一会天夜就给他吃了感冒药。
可能是吃了药的原因,没多久安墨就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天夜看着躺在他怀中已经睡着的恋人,不忍吵醒他,于是就着他入睡的姿势,把厚厚的毯子拉了过来盖在两人身上。把所有的冷空气隔绝在两人之外。
最终他都没从天夜口里得出前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从此以后天夜再也不允许他喝酒了,无论什么场合只允许他喝果汁。
—————
在漫天飞雪和爆竹声中,迎来了又一个新年,不过今年的新年比往年更闹热一些。
路莫问建议吃火锅。用他的话来说,人多,吃着闹热。于是就拖了一打人来。
所以今年总共有六个人一起过年,本来西奥也厚着脸皮要来的,只是因为医院临时有事需要他执刀,所以来不了。
安墨知道这几个男人都不是简单人物。虽然有时候很喜欢开玩笑,但他是真心喜欢夜的这些朋友的。
今年多了一位生面孔,当众人都围在桌边,准备烫火锅的时候,那男人一直坐在一边绷着脸不说话,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讯息。
图宸轻笑着附耳过去说了什么,那男人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接着极其不情愿的被拉到饭桌上。
好在同桌吃饭的另外四人神经奇粗,或者根本把他当空气,他的表情丝毫没影响到他们进餐的心情和食欲。
倒是图宸,一直不停的给那个男人烫菜夹菜。虽然那个男人一直绷着脸不吭声的缓慢吃着,但每次夹到他碗里的时候安墨能够明显的看得出男人脸上那融化的暖意和深埋在眼底的笑意。
其实还是很高兴的吧。
饭后安墨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到那个黑衣男人的时候,那男人看着他愣了下,伸手接过时,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
饭后,他们组织好了一桌麻将,他则开始收拾满桌残局。天夜也跟了进来,他摆摆手表示不用,一边把他推出厨房,
天夜拗不过他,要了一个吻,就出去打麻将了。
没多久就将残局收拾好,出了客厅,却见客厅多了一张四四方方的麻将桌,上面只坐了三个人,之前那个板着脸的黑衣男人沉默的坐在客厅另一头的沙发上看电视。
莫问首先发现他,两三步就扑过来拉住他:“刚好刚好,走了一个来一个补上。”
安墨站在麻将桌旁,左顾右盼的逡巡着,淡淡道:“夜呢?”
“接电话去了!”莫问眼珠一转,补充道:“岳父的电话哦!”
安墨淡淡的哦了一声,看了眼空出来的位置:“我不会玩这个。”
“没关系,我们教你。”难得开口的向无根扔出一句。接着他就被拉着坐下,
忽然啪的一声,电视机被人用力关掉了。众人转过头去看墨钦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将头转过去。
莫问看着桌上的麻将,面上讥诮的轻哼了一声:“少爷脾气!”然后笑眯眯的招呼大家继续打。
墨钦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别扭的不肯坐过来看他们打,除了放不下面子,还有一点,从小就是大少爷的他没接受过这种类似于市井文化的东西。
安墨学得不慢,虽然这三个男人有意放他,但他这么可能是这三个集算计和腹黑于一身的男人的对手。就像把一只绵羊扔进狼圈一样的效果。
坐在沙发上的墨钦听着四人不时爆发出欢快愉悦的笑声,心里有些动摇起来。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