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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里准备午餐,
安墨推了推旁边的天夜,“去开门!”
天夜轻笑着索了个吻,就出去。
在厨房半天没听到任何动静也没看到天夜回来的安墨停下手里的动作。出了厨房。
却见天夜站在玄关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安墨上前几步,“怎么了?”
天夜的脸色很不好,听到了他的声音,不动声色的把那东西藏到身后。“没什么!”
抬头却见安墨脸色有些发白。他已经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拿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了!”
天夜有些迟疑的从身后把照片拿出来,把那些照片撰在手心里,撰得死死的。
安墨拽手拖过那些有些发皱的照片。
异常沉默的一张张的看着,那些照片上全是同一个少年赤裸的躺在床上的样子。这些照片是四年前,在方乾浩身边的时候,方乾浩拍的吧,照片不多,记得那个男人好像总共拍过两次,不过也就几张,如果不是现在再看到,他兴许已经忘记这茬事了。
没想到。
看完照片,安墨眼眸下垂,淡淡的说,“如果你感到厌恶的话,就离开吧!”安墨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至少就表面来看的话。
天夜一言不发,忽然转身走到客厅的一个角落摆放的一张桌子前,身体微弯,手伸到桌子下。
安墨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果然,等天夜手从抽屉下再出来的时候手上赫然多了一把手枪!
安墨吓了一跳,紧张的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摇摇头,“别为我涉险,那些东西,我本来就不在乎,我所在乎的只是你的想法。只要你不介意我的过去我没有关系!”
天夜无比的自责,这一切,如果。他能早点爱上这个孩子的话,他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天夜忍无可忍的把人拉过来。头一低,以唇封缄。
安墨不要他惹一身腥,但,他又没明白他们这样的人早就一身腥了!
炽热的拥吻后,天夜深吸了口气,将他揽紧了一点:“傻瓜,别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厌恶,只是有种想把那个姓方的宰了的冲动!”
“我觉得寄照片的人可能不是他,虽然这些照片的确是他拍的,”安墨客观的分析着。
“那你在乎他吗?”
“并不是在乎,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仅此而已
天夜抿着唇不说话。
安墨抬头,主动的伸手揽住天夜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别报复他了,我不在意的!我所在意的,仅仅只有一个泥而已!”
谁说只有女人爱听甜言蜜语的?男人其实也很爱听。
天夜听了这句,笑容回暖,眼睛轻眯起来将他又揽紧了一点,安抚的摸摸他细碎的短发,“恩,听你的!”
话是说得那么漂亮,但天夜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肯定不可能。
而且谁会那么大度,人家都挑衅到家门了能不回击吗?
虽然事情的真相只是因为一个愚蠢的女人的嫉妒。
真相很烂熟,一个女人看见心爱的男人经常对着一张纸魂不守舍,而且意外的发现了这个男人屋里面藏了一个人的照片。而这个颇有财势的千金小姐就立刻雇人查了安墨的地址,并偷了方乾浩房间里的那些□寄给他。算是威胁。
最后的结果是这个缺根筋的千金小姐在暗巷中被人□,并被歹徒强压着拍了她很多□。
警方的追查最后被政府上级机关压了下去,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后来没多久这个千金小姐的父辈的公司因为拖欠外债而垮掉。
天夜从来都出手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不该放过的他一个也没放过。
斩尽杀绝是他人性的另一面,虽然这一面他从没让安墨看到过。
但事情并没这样就算了,天夜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虽然说最后查出来照片不是方乾浩发的,但他光是拍下这些照片的罪行就够让他想将这人渣碎尸万段了。何况看到照片上那个少年即使痛苦却咬唇一声不吭的倔强模样,更是想直接杀了这个混蛋出气。
既能不明显到被安墨察觉,也能好好教训这个男人一顿。
对付这个男人的方法很简单,他让图宸侵入了nt的总系统。挖了nt的很多资料卖给对手,nt在中国大陆这边损失惨重。方乾浩作为中国方总负责人,因为这件事情被下职。然后美国实行召回令让他回美国。
方乾浩在回美国前夕差点变成残废。报纸上报道是莫名无辜卷入一场群殴中导致的。
实际上,可能只有他和天夜知道,他身上的伤,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男人打的。
当然,安墨并不知道,只是小小的几张照片,却点燃了整座火山,遭殃的人不知凡几。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坐在电脑前,一边喝咖啡,一边研究怎么为公司构建一个更高效的安全严密的网络系统。
午夜十二点,出差已经近一星期的天夜一路开车回家,原本冷凝的线条在想到安墨的瞬间立即变得如春风般的温柔,推开门,屋内融融的暖意顿时驱走了一身的冰寒。
客厅亮着盏昏黄的壁灯,那个人坐在柔暖的灯下,橙色的光晕将他包裹住。
兴许是听到之前的响动,那个人缓缓抬起头,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那双眼睛里面流淌着如水的温柔,
这个人,是他所爱的人
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心仿佛破了一个口子,原来,这就是爱情
如此平淡却也让人从心底散发着一种柔软的感动
女人喜欢依靠男人,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再强的男人,都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疲累的时候,还是会希望有一双手能够伸过来,温柔的拥抱他。
天夜走过去半蹲在他身前,伸手拿开放在他腿上的书,抬起他的手吻了吻指尖,然后将它视若珍宝般握住。看着那双依然明亮的黑眸,轻轻问道:“怎么还没睡?”
安墨并未答话,只是唇角略微上扬,带着说不出的淡淡温柔,忽然低下头,在他线条刚硬的唇上烙下一个吻。
天夜迅速的反守为攻,唇舌侵入缠绵。
安墨微睁开眼,看着男人,对方正沉溺于他们的吻中,坚毅沉静的五官带着种惊人的性感。
偶尔停下凝视他的琥珀眼眸,闪烁着温柔溢的光芒
温柔横溢的吻持续了很久,天夜才松开他,一只手仍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眼廓。微俯身在他耳畔轻道,“结婚吧!你以前答应过的!”天夜忽然霸道的压住他:“你敢摇头,接下来一个礼拜你都别想去上班。”
“”真是霸道!
被狠捏一下的面颊的安墨,难得的面上染上红潮,很快泛滥开来。
天夜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俯身,吻上了他那闪着自然光泽的唇瓣,细细勾勒着他完美的唇线,咬住他的下唇瓣,舔了又舔,吸了又吸。
同时,伸出手指顺着他漂亮的脊骨慢慢向下滑去,声音有些喑哑:“我已经快半个月没抱你了!”
安墨的唇轻轻颤抖着,一如雨后鲜润的花瓣,诱人采撷……
接着宽敞的房间里没了声音,但却见他们正彼此分享着彼此的呼吸。
整个空间安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海水,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互相应和着。
————我是写了h也得删的悲剧线———————
还没睁开眼,天夜就感觉到了胸口温暖的重量,颈侧拂过绵长而微热的吐息,触动着他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眼睛睁开,第一眼就看到另一个人的睡颜,并且这个人还与他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床被单,一整夜的耳鬓厮磨,辗转承欢还历历在目。
凝视着墨美丽苍白的睡颜,一眨不眨的看着,舍不得移开。
他睡得异常沉。看来昨晚激烈的情事确实把他的身体累坏了,不忍心现在吵醒他,天夜替他拉好被子,盖住他□在外的肩头。静静抱着他,不时低下头,一下下啄吻墨柔软的脸颊,让他半趴半卧在他胸膛上,唇角微微含笑。
睡梦中的安墨不适的动了动。
天夜在心里祈祷墨千万别再乱动,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用某种方法吵醒他。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安墨扭动了几下后,像是找到了更舒服的位置般,头往他怀里埋了埋,更深地睡去,浑然不知有人因为他小小的动静而心潮起伏。
天夜在心底喟叹一声,揽着他的手紧了紧,下颔抵着他的头顶,他的发间传来洗发精清淡的香味。
拥抱着他的感觉,就像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
这是一座郊外不起眼的教堂,不同的是,今天这里将有两对特殊的恋人会在这里举行婚礼。
让人更意外的是这场不起眼的婚礼居然还有一位身份特殊的人——亚洲首富之称的裴牧。
甚至还来了一些在黑道白道上都能随意呼风唤雨的人物观礼。
这是个荷兰人开的教堂,专为同性恋人举行婚礼。
誓约简洁而深刻。而当神父微笑的说‘新郎可以吻新郎了’这句话的时候,观礼席上坐在左边第三排一个长相妖艳的男人噗的一声吐出了刚喝进嘴里的果汁。
旁边的那对早就不客气的热吻起来了。
天夜淡淡一笑,看着身边的人,搂过他的头,他俯下头,印上了他的唇
……
教堂旁边有一株年份最久远的梧桐树。绿荫浓密,细碎的阳光里站着一个青年,微风拂动,扬起他的鬓发和衣角。他举着手,怔怔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在冬日的阳光下,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那人偏过头,轻仰起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微笑,几乎能把人吸进去的黑眸,如星辰般闪烁。
安墨的眼神不复以往般淡漠,而是充满了如沐春风的温柔,来到男人身前,轻笑着向他伸出手
眼眶有些微微发热,胸口荡着的是波澜万千跌宕起伏的爱意
这并不是一份过于浓烈的爱,但他想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怀里的这个人这样到老也好。
两人的脚轻踏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声,他们彼此牵着彼此的手,彼此拥抱着,心贴着心,连带着空气都染上了一种幸福的味道。
幸福从来都没离开过,只是你从未发觉。它一直都藏匿在某个角落静静的等着花开!
教堂的钟声敲响,幸福的藤蔓顺着时钟的方向缠绕着,远方的白鸽成群的飞舞过来,盘旋在教堂之上。
那是不会消失的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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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初遇
十七岁的夏夜
误闯混乱街区的少年抱着双腿坐在暗巷中。那双漂亮的眼睛在黑夜中异常发亮。只是闪烁不定的眼睛透露了他的些许惊恐。那些之前围堵他的人还在附近徘徊。不时还能听到那些恶人砸东西咆哮威胁他出来的声音。
这时他看见暗巷中的另一个身影,那人半蹲在地面。肩上扛着一把狙击枪。半眯着眼,正瞄准对面的街角。
即使隔了很远,光线也很暗,但视力极好的安墨还是清晰的看见,对面的街边停着的一辆林肯,林肯车旁站着一个人。正弯腰对坐在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一种细微的枪响后,他清楚的看见站在林肯面前的那个人倒了下去,而坐在那辆林肯里的男人眉心忽然涌出血液,越来越多
然后那人趴在方向盘上,不动了。
他听得清楚,黑暗中的那个男人只开了一枪
那男人稍显愉悦的一声口哨声,显然是在为自己的成功庆祝。
男人在这时候刚好转过头来,在看到安墨的时候,不动了。
安墨清晰的感觉到那人浑身充斥着的黑暗气息,凛冽冷厉的气息逐渐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男人那双眼睛在黑夜中竟像兽一般发着光芒。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安墨,仿佛他就是他的下一个猎物。接着那个男人收起枪,站起身朝他走来。
安墨仍坐在脏兮兮的地面,抱着双腿,静静看着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或许他知道,这个男人杀他就如踩死只蚂蚁般的容易。逃也没用。
那人越靠越近,然后蹲在他身前,忽然朝安墨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