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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这一切,萨拉查走到衣柜重新拿起一件长袍直接套在外面,这样就只能看出露在外面的右手带着绷带了。
  “……阁下,喝点补血剂和愈合剂会比较好。”卢修斯提点着生活常识,对于这么原始的治疗方式他深感无语,虽好奇对方是怎么受的伤,但他不会蠢到问这个。
  瞟了卢修斯一眼,萨拉查淡淡开口:“魔药对我无效。”在发现对方是善意的提示后,他不掩饰包扎伤口的理由。
  无效?卢修斯这下没话说了。第一次听说还有对魔药完全免疫的巫师,如果这个男孩真的是巫师的话。
  ……
  斯内普一下课就去了医疗室,医疗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庞弗雷夫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咬咬唇,他意识到那个孩子并没有过来,恼怒的斯内普直接冲到了魔咒学的课堂,这是一年级今天的最后一堂课。
  弗立维教授一见他就告状:“正好,斯内普,你学院有个学生没来上课……”弗立维教授刚点完名,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带上门,阴沉的黑着脸奔向斯莱特林宿舍,如同一道黑色龙卷风。
  叩叩叩,叩叩叩,斯内普不耐烦的敲着某个门,该死的,不在吗?在斯莱特林礼仪很重要,就算是院长也不会随意进哪个学生的寝室。
  这个兔崽子到底去哪了?
  实际上,萨拉查就在寝室,听到敲门声后,他把卢修斯变成雪貂,随后躺在床上休息,不去理会外面的声响,等了很久,外面恢复平静。不硬闯?不错,是个好习惯。萨拉查轻轻动动受伤的手臂,疼痛感已经减轻了,这次,是他疏忽了。
  晚餐时间,萨拉查带着雪貂走进大厅,受伤更需要摄取食物,沉默的走到斯莱特林长桌落座,其他的学生们见状都看向他,魔药课发生的事已经传遍整个霍格沃兹,毕竟从未有人炸坩埚把自己炸成那样的,就连坩埚杀手纳威?隆巴顿都没有。
  德拉科看着那个男孩面不改色的使用左手用餐,娴熟程度和右手相当,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鲜血淋淋”这次词就是这次流言的主题。掩饰疼痛,掩饰情绪,这的确是一个斯莱特林的作风,这个男孩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吗?那么,失踪的父亲又在哪里?
  卢修斯此刻就在餐桌上吃东西,边吃边竖起耳朵听那些流言蜚语,格兰芬多们的嗓门从来都很大。炸坩埚炸伤的?这个理由真是诡异。
  教授席上的斯内普切牛排的动作就像在切谁的肉,该死的小崽子,这会倒是死出来了!
  迅速吃完饭,萨拉查先其他同学一步离开了大厅,受伤的他不习惯在人多的地方呆久,会不安心。
  搂着雪貂萨拉查走过长长的走廊,突然,他停住:“有什么事?”说着,他扭头,跟在他后面的是戈迪?威尔森,也就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能够一眼辨别出对方,对方也能认出他,纯血白巫师对暗黑气息尤为敏感。
  “很久没有看见你这么狼狈了。”黑发黑瞳版戈德里克轻笑着,将一个小瓶子扔过去:“以前总是我受伤。”
  左手接过瓶子,晃了晃,戈德里克知道他的体质,给他的应该是外用的伤药,萨拉查收起来,不要白不要。
  “这里挺有趣,我来之前还在想你会不会来。”当听说有所自己建立的学校后,戈德里克惊诧万分,他讨厌被拘束,更别说在格兰芬多一族以外再弄一座囚笼出来,所以他来了,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撇见萨拉查现在的模样,戈德里克忍不住又笑起来:“马尔福一族是直系单传,你这个类似于私生子的存在可是尴尬的很。”
  不同于萨拉查,戈德里克本就懂得巫师常识,还能读会写,在穿越到这个时空后便迅速的摸清了魔法界的基本情况,至于来霍格沃兹任教,只不过是凑巧对付了几个黑巫师被那个校长看到后给的福利。
  “是吗?”萨拉查横了戈德里克一眼,针锋相对:“那么,威尔森教授作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又能教导学生什么?”戈德里克会的魔法都是白巫术,现今的孩子们都学不会。
  戈德里克注意到萨拉查称呼他的用语,两人相处这么久,他还是有些了解对方的,用假名是因为有人在偷听?在侦查方面,萨拉查一向强于他,于是他便不再深入说下去:“有空再聊吧,阿布拉克萨斯。”
  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转身离开。
  作为旁观者的卢修斯受的刺激不小,原来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和男孩是老相识,从聊天时的对等态度来看,实力不会差,恐怖分子一个接一个浮上台面,形势愈加严峻。
  萨拉查抚了抚僵硬的雪貂,不做任何解释,快速走回自己的寝室,关上门就开始给伤口涂药,臭小子的东西还挺管用,伤口处传来凉丝丝的感觉,疼痛也减轻不少。心情变好的萨拉查把雪貂变回人形:“卢修斯,要怎么样才能不上魔药课?”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作为一个学生,上课是必须的,萨拉查已经有了这个常识。
  卢修斯挖空心思都找不到答案,魔药是必修课,若是不上的话,以好友的脾气,绝对会冲到寝室来找人的!
  “不能不上?”萨拉查从对方的表情中瞧出了端倪。
  卢修斯除了点头别无其他。
  “学校有几个魔药学教授?”萨拉查提问。
  “一个。”卢修斯老实作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了魔药学教授是不是就可以不上课了?”萨拉查考虑问题倾向于多角度化。
  “不!”卢修斯慌忙摆手,不想因为说错一句话害死他的好友,他舔舔嘴唇:“魔药课是必修课,总会有人来教的。”
  “……我讨厌魔药课。”很久,萨拉查冒了这么一句,带着不满的语调。
  吞了吞口水,在这种气氛下本不该再多话的卢修斯考虑了一下还是发言了,西弗勒斯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好友:“斯内普只是学校的教授,对阁下并无恶意。”卢修斯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个坩埚是怎么炸的。
  萨拉查瞟了金发男人一眼,他的向导在为别人说话,这段时间,他看到对方小心谨慎的一面,能不多话就不多话,来到霍格沃兹后,也只是对儿子关注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卢修斯为旁人担忧。
  西弗勒斯?斯内普,魔药学教授,还是斯莱特林的现任院长。好吧,这个人他决定再观察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我们的教授就要自己找上门了~
  赠送魔药
  当天晚上,萨拉查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发呆,卢修斯则乖乖的在书桌前做变形术的作业。
  叩叩叩……有人敲门:“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低沉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和几分威胁。
  卢修斯闻声僵硬,是西弗勒斯!
  萨拉查眨眨眼,走到门前,撇眼看看卢修斯,一个咒语再次把金发男人变成雪貂,随后打开门:“斯内普教授,有什么事?”
  “跟我来。”黑发斯莱特林轻微的动动嘴唇,完全的命令语气。
  萨拉查挑眉,没多迟疑就跟在他的院长身后走,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最后抵达地窖。
  【嘿,蛇佬腔,晚上好!】地窖门上扶手处的蛇浮雕亲热的抬头打招呼,自从萨拉查和公共休息室的蛇浮雕说过话后,不到一个小时,斯莱特林所有的蛇属性物品都知道新入校的马尔福是个蛇佬腔了。
  萨拉查不易察觉的点头,然后跟着教授走进地窖。
  “一天逃掉了两门课,我希望你还记得自己是个斯莱特林,而不是没大脑的格兰芬多。”斯内普扭头就开始了训话:“还是说你喜欢引人注意?”反问里的讽刺意味浓厚。
  他很记得自己是个斯莱特林,萨拉查思考着,而且斯内普说错了,格兰芬多很有头脑,至少戈德里克很会算计人。
  斯内普看着不语的男孩,以为对方认识到错误了,这个孩子姓马尔福,外貌绝对是好友家的特征,会是卢修斯的私生子吗?无论怎么想,斯内普都不太相信,虽然好友的条件一流,但绝不是乱来的人。说到卢修斯,从失踪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黑魔王不提,他们在聚会上也不敢提起,还是说卢修斯被黑魔王命令去做别的事了?纳西莎找他打探了几次,可惜他也无法给个准确答案。
  “把这些背熟。”斯内普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羊皮纸扔到实验台上,随后就去批改学生们的作业,不再理会其他。
  萨拉查拉过实验台前的椅子坐下来,茫然的看向羊皮纸,密密麻麻,都是巫师的语言,看不懂。这是什么?
  斯内普从某个一年级生那了解到的唯一信息就是阿布拉克萨斯对魔药不擅长,所以他把感冒药剂的配制方法和注意事项罗列出来让男孩背熟,看在男孩受伤的份上,他不再苛责他但相同的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
  过了一个小时,斯内普批改完作业,他起身从储物柜里拿出两瓶魔药,然后走到男孩面前:“拿回去喝掉,不要有下一次。”斯内普理所当然的认为一个小时足以背完一副魔药的配方,所以他直接赶人了。
  萨拉查拿着魔药发呆,这又是什么,站起身,他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关上门后,他把魔药递给手把上的蛇浮雕看。
  【这是什么?】
  【啊,你等等,我去问问】估摸着好久没人陪它说话了,它快活的扭着身子钻进地窖里,咨询地窖里的资深老蛇雕,很快它出来:【是补血剂和安神剂。】
  补血?安神?这个教授在给他伤药?他们明明素不相识。
  萨拉查一直都把斯内普定位为一个陌生人,所以他不太了解这种毫无企图的帮助,真是个奇怪的巫师,在课堂上明明那么严肃甚至表现的那么讨厌小孩子,这会儿怎么会想给他这些呢?可惜,他用不着这些。话虽如此,萨拉查还是把魔药揣在腰间的空间袋里,歪着头,他思索着,也许他可以找另外的方法不上魔药课,这个教授的确如同卢修斯所说的并无恶意。
  走出地窖后,萨拉查还很清醒,手臂上的些许疼痛让他不想立刻回寝室睡觉,还是四处转转吧,这里有点意思。萨拉查逛过了一个教室再逛下一个教室,顺便熟悉下教室的位置也好,总不能老麻烦蛇雕像指路,不久,他便逛到了天文台,这里是个很适合看星星的地方,萨拉查望了望长长旋转楼梯,还是一步一步往上走,他喜欢星空。
  走到高台,萨拉查微微蹙眉,已经有人先到了,从背后看,乱糟糟的头发,似乎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哈利,果然,待对方转头,就是哈利!
  “是你?”哈利奇怪,斯莱特林的学生基本没有夜游的,虽然这还不到门禁时间,但已经很晚了。
  萨拉查向前走了几步,他仰头,看向星空:“我来看它们。”有时候萨拉查很直白,比如现在,对着一个同样跑到天文台对着星空发呆的少年。
  哈利重新把头扭回去,这个阿布拉克萨斯和那个马尔福完全不一样,这个新生身上有着一种静谧,不惹人讨厌,也不会显得突兀。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斯莱特林学生有这样的感觉。
  两人静静的站着,很久很久,哈利自从教父死后就变了许多,虽然表面依旧和罗恩打打闹闹逗趣什么的,但心里却迅速成长起来,他变的喜欢安静,偶尔喜欢一个人呆着,所以他总会抽空一个人出来,比如这时,来看看天空,幻想着小天狼星在天空的尽头看着他。
  “阿布拉克萨斯”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哈利:“你的手臂没事吧?”这只是礼节性的关心。
  “没事。”萨拉查一动不动直接回答。
  哈利几乎每年都受伤,知道疼痛的滋味,他重新看向天空,活着的人再痛也比死掉的人强吧,因为活着才有希望,恍惚间他开口:“人死去后会在天上吗?”
  萨拉查眨眼睛,这是个问句,也就是说仍需要回答:“不在。”
  哈利闻声扭头,看着这个给出否定答案的男孩,这个男孩脸上没有嘲笑没有讽刺,只是很认真的表情:“不在吗?”他也许正需要一个人点醒他,不要再傻乎乎的发呆,而是该把时间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比如对付黑魔王,这才是他的宿命。
  “逝去的人不在天上,在心里。”萨拉查收回目光:“只要记得,就永远存在。”就像他的母亲,即使早已死去,却依然活在他的心里。
  哈利愣住,他没料到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谢谢。”即使对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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