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灰原的灰色畅想（5）

  “同学们！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刚才老师有事耽搁了，十分抱歉！”
  歉意地鞠躬道歉，老师诚意满满地接着说道:“好！接下来，那就请同学们一起来亲口朗诵，感受一下其中蕴育的深厚情感吧！”
  “嗨！”同学们齐声应答，纷纷把书本架在桌子上，方便阅读。
  正好，也挡住了他们的脸。
  朗朗的读书声，也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声音有力，充满了朝气与蓬勃。
  同学们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名为入迷的笑容。
  这巧合的书本遮挡，书声覆盖，简直就是完美的掩饰黑幕，彻彻底底地为柯南与灰原两人，留下了宽阔的空间舞台。
  来让他们尽情地一较高下。
  呵！
  耳边书声琅琅，响亮的读书声如同潮水般，将中间的二人包围。
  灰原面孔被咖啡色头发挡住，看不清脸色。
  柯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嘴巴不断无声地抿动，装模作样。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陷入了诡异的平衡当中。
  终于！
  在同学们读书读出感觉，声音越来越流畅后。
  某一个契机！
  柯南，开口了！
  率先开口，拉下了接下来战争的序幕，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灰原！”
  “你说你喜欢我，那好！”
  “我们，假设这是真的话！”话是这么说，柯南却明白，灰原这家伙很明显就是不服输。
  既然你都能违心地说出这种话，那我就好好地告诉你，什么才是事实。
  至于真的喜欢，真的太假了吧。
  柯南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方面。
  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灰原就会喜欢他。
  呵呵！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我们把‘假设我真的很有魅力’的‘假设’一词去掉。因为照你所说，你喜欢我，可见我的确很有魅力。”
  “那这么说，你的前半句是对的！”
  “那至于后半句你说我蠢的问题！”
  柯南头也不抬，声音平静，语速极快地说了起来。
  他现在头脑很清醒。
  对他而言，他要在言语上压灰原一头，省的她整天自以为是。
  “哼哼！”
  “抱歉！我之前说过了！就算我真的救了小玉之后，她也不会喜欢我！”
  “喜欢？一个小孩子的喜欢？你说的是好感吧！真是好笑！”
  “我对你有好感，我就会喜欢你？那这么说，‘喜欢’不就是成烂大街的白菜了吗？”
  “还是那句话，‘喜欢’这个词，已经变质了！至少在某些人眼里，已经成了所谓的借口！一个冠冕堂皇的可笑利用工具罢了！”
  “当今社会弊病丛生，人心不古！也因此发生了许多为情所困的可悲事迹！”
  “你知道，这些弊端的根源，到底是为什么吗？灰原！”柯南声音沉重，缓缓诉说着这肮脏现实的丑陋一面。
  没有回答。
  灰原沉默不语。
  “呵呵！”
  柯南一声冷笑，不屑地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一些社会的寄生虫，那些卑微的社会渣滓，那些顽固不化的社会败类所发出的十分可笑无知浅薄的狗屁话语，不，应该说是狗屁不通！”
  “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别笑死人了！！！”
  “如果真的是喜欢的话，又怎么会放纵，又怎么会忍心，又怎么会逃得过心中的谴责！心中良知的批判！”
  “呵呵！”低着头，柯南真的是，对于某些人无话可说了。
  “喜欢，这么神圣的伟大旗帜，竟然被人们所抛弃，所滥用！真的是，太愚蠢了！”
  “今天，‘喜欢’被无知者所放弃，那明天呢？恐怕，‘爱’这座伟大的标杆也会被所谓的套路所埋葬吧！”
  “偏偏还有许多傻的不能再傻的笨蛋，竟然，竟然愚蠢至极地相信了这句鬼话，真的是……”
  脸色挣扎，柯南说不出口了。
  他，觉得说出来脏了他的口。
  不过！
  他不说，有人帮他说。
  “渣滓！”
  灰原陡然出声，冰冷的声音响起。
  “就是我所说的那些弱者中的弱者，也就是渣滓！”
  “那些人，没有自己的准确判断，麻木不仁，只会浑浑噩噩地过一天算一天，就像卑微的蝼蚁一样！活在背后操控者的那双黑手之下！”
  灰原一脸冷漠，眼神充满了厌恶。
  “不！准确说，是蝼蚁都不如！”
  “连最基本的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这种人，还是趁早死了算了！活着，只会浪费空气的蠢货！”
  “呃――”柯南咽了下口水，仿佛是被灰原歹毒的话给咽了一下，连忙打断:“喂！喂！喂！没有这么夸张吧！”
  “哦？是吗？”灰原转过头，玩味地看了柯南一眼，眼含笑意:“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什么时候！灰原！你别瞎说！”柯南猛地摇头否认，表示这个锅，我不背。
  “哼哼！”灰原突然笑了，笑颜如花，脑袋靠近，一脸挪移地说道:“那些玷污了我和小兰之间美好‘喜欢’的人，就让他们，全都，死掉好了！”
  “难道，你没有这样想过吗？！！”
  摇头，用力摇头，拼命摇头！
  柯南心里暗暗叫苦。
  大姐！
  你要害我吧！
  我明明是可惜！
  可惜好吧！
  怎么到你嘴里成了我要杀人了！
  拜托！拜托！
  “哼哼！”灰原大眼睛眨了眨，轻哼一声，不再调戏柯南，正经了起来:“好吧！言归正传！”
  “据你所说，你的意思，我大概了解了！”
  “我能这么想，你心中的喜欢，意思是指，两个人深入了解之后彼此都有感觉，那样水到渠成的结果吗？”
  “差不多吧！”柯南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照他所想，怎么可能，说喜欢就喜欢？
  是种马？是配种的猪？
  所以，柯南点头了！
  “嗯！很好！”灰原满意地眯起了眼睛，月牙儿般的眉毛，更是烘托出灰原此刻胜券在握的决心。
  “可是，你不知道，有这样一句话吗？”
  灰原开心地露出她洁白的牙齿，让柯南心中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不是不需要理由的吗？”
  声音悦耳。
  落地有声。
  “笨蛋！那是骗小孩子的，你还真信啊！怎么可能……”
  突然！
  话语骤顿。
  柯南，宛如被掐住了脖子，无法再说下去了。
  冷汗也从头上流了下来。
  不好！
  “哼哼！”
  悦耳如清泉流响的笑声突兀响起。
  灰原的惋惜声音，也犹如天籁，幽幽传来。
  “怎么了？大侦探？”
  “说不下去了？还是说！”
  “你，总算发现了吗？”
  “Show――――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