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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真实感就像海水倾人心间,像一道道活力注入他的生命里。
「这是真的吗?真的吗?」封仕德几近吸咽的低喃,她真的愿意来找他。
多少年来,他梦想这一幕,想了好久,盼了好久……
她回来了,她真的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吗?在他伤她那么深之后,在他辜负她之后,她还愿意原谅他,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吗?
他何尝不知道阻挡在他们中间的障碍有多沉重,他本来打算彻底解决彼此间的问题再去找她,舍不得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才会忍着相思的煎熬,不敢去见她。
韩敛如感受到他的激动,心里何尝不是如同打翻数十种调味料般,酸甜苦辣混在一起。直到湿热的水珠沾在她的发问,渗入她的肌肤里,她的坚强碎了,她的心软了,双臂用力的回拥着他。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也是被逼,也是无奈,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怨,也想恨呀!她只是……只是怕短暂的喜悦后,换来的仍是噬骨的伤痛,所以她不敢寻他,不敢爱他,更加不敢见他,就怕昔日的阴影浮现在彼此间。
泪水潸潸落下,心疼他这些年来受到的伤害和悲痛。
这些年来,她努力让自己过得很好,尽量不去想、不去念跟他在一起的欢悦,优闲自在的过日子,身旁还有个酷似他的宝贝儿子陪她,只要不想起他,日子真的过得很好
可是他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千里的距离消失了,十多年的距离不见了,两颗挚爱的心热切的拥在一起。
「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封仕德低声的哀求着,无法再过没有她的日子,那种形同行尸走肉的生活,他真的好怕,真的好孤单。
「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的善待自己?」韩敛如轻声的指责,怪他让她心疼,怪他让她不舍。
「没有你,如何快乐?没有你……我的人生再也不完整……当年我的背弃让你心碎、让你难受,敛如……我有千万个对不起,有千万个不舍呀!我知道我无权去责备任何人,可是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真心如此,我对你的心跟当年一样,都没有变,一点都没有改。我答应过的承诺绝对不会更改,我说过,我的妻子只有你,我的心里就只有你,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我知道,我的敛如不会就这样弃我不顾,一定会回来……」沉痛的语调诉说着他多年来唯一的盼望。
「傻瓜!你这个大傻瓜!」泪水仍不住的滑落,唇边的笑意却灿烂如花,像多年前般甜美动人。
捉住她的手,贴在他跳动的胸口上,眸光灼热,黑瞳晶亮像被水洗一般,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愿意陪我这个傻瓜,一辈子吗?」封仕德哑着声音恳求着。
她点头,哭着答应。
十多年的痛楚在这一刻消失了,她知道他的心中仅有她时,所有的怨和恨全都消失无踪。她只想投身在他的爱里,和他一起沉沦……
火热的吻密实的抚慰着彼此的身心,炙热的欲望狂野的延烧着……
性感的唇松开几近要窒息的红唇,大手迫不及待的想解开她的衣衫。
杏眼微瞪着他,红唇咧着笑,尴尬的惊叫着,「这里是会议室!」
「那又怎样?」他霸气的低吼,她的衣衫在她的惊叫声中被褪下……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思念她,那夜的热情几乎占据他的心灵,夜深时刻总会想起她那娇柔轻喘的性感模样……
「有人会进来……」韩敛如抱着自身裸露的身子,慌忙失措的想要一一穿回,他动作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衫,雄壮威武的站在她的跟前。
「你……你……」杏眼再度圆睁,红唇微颤。
两手一张,将惊声尖叫的她拉回怀中,将她的粉臀置放在办公桌上,他整个人置身其中,坏坏的将她的长裙往上撩高,两条腿扣在他的腰间,粉脸顿时被他胆大的行为弄得徘红一片。
「怕吗?」封仕德性感的笑着,灼热的唇徐徐的从她的颈间吻下……
怕吗?韩敛如轻喘着,杏眼微眯,红唇微启,素手搂着他的颈,任由他放肆的解下她凌乱的衣衫,全心的依赖着他。
「你……你学坏了。」她娇嗔低叹。
「记得那年,我们曾说过要在我办公的地方……记得吗?我只是在履行当年的承诺。言出必行,是做人的方针。」他哑着声音诉说往事,把责任推却。
粉脸乍红,羞答答的说:「被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放心,我隔音设备做得相当出色。」
媚眼微眯,「你存心不良喔!」
「那你说……好不好?」解开她的胸衣,暧昧的低问间,吻上丰盈。
「你还欠我一个女儿。」她娇笑的讨起债来。
「恭敬不如从命。」
会议室内,荡漾着满满的春色。
良久、良久之后,会议室外看守的小男孩嘟着小嘴,满怀抱怨的想着,他的爸妈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聊?
两眼无辜的眨着,他好无聊呀!
第十章
一个月后,宏国建设公司的危机已达无法挽救的地步,所有的流动资金和不动产皆被银行团冻结或是法院查封。封仕德正式交出董事长的职务,宏国宣布破产。
一个星期后,一家外国建筑公司出面交涉,同意并吞宏国的产业。即日起,历经三代的宏国建设公司正式走人历史,重新更名为「厉天建设股份有限公司」。
厉天建设股份有限公司合并的要求条件之一,便是要封仕德加入组织内,直到厉天正式步人轨道。两个月后,公司重新开幕。
宾客如云,集结于厉天开幕宴会中。
司仪将麦克交给几位有权有势的人,几番的言辞和祝贺当中,所有的宾客皆对厉天的势力感到畏惧,更加肯定厉天未来的前景。
司仪在台上宣布着:「接下来,请厉天的暂代总裁封仕德先生为大家说几句话,请掌声欢迎封总裁。」
热烈的掌声中,封仕德缓缓步上讲台。
「各位先生、女士们大家好,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拨空来参加厉天的开幕宴会。厉天建设股份有限公司的前身是宏国建设公司,前些日子由我协助厉天步人正轨,昨日董事会已经选出正式的总裁——薛浩东先生。往后厉天将交给薛浩东先生,请大家继续支持。现在恭请薛浩东先生为大家解析一下厉天未来的新走向。」沉稳的声嗓道出连串令人惊愕的话语。
封仕德在台上跟薛浩东握手后,简单的介绍几句便退下台。
台下的许盈如气愤不已的挤往儿子的方向,宏国变天,换成厉天主政,怎么光景不到两个月就风光不在?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会不做总裁?」许盈如在角落拦住封仕德,旋即尖着嗓子吼道。
封仕德面无表情的凝望似要将他拆成碎片的母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将母亲带到另外一间安静的办公室内。
「为什么不做总裁?」许盈如气得猛扯他的衣衫,无法接受恍如噩梦的消息。
「刚才介绍得很清楚,我只是厉天的暂代总裁。」封仕德冷着声音淡淡的说。
「你该有能力去争取,况且这间公司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总裁哪轮得到外人来做?这间公司是我们封家的……」许盈如不住的叫嚣,全然忘却两个月前宏国破产,封家轮落无屋可住的田地。
「妈,你别忘了,宏国已经宣布破产。」他单刀直人\打破母亲仍未醒的美梦。
「这间公司,我们还拥有——」许盈如疯狂的直跳脚。
封仕德冷着脸看向母亲,「权势和财富对你而言,当真如此重要吗?」
「难不成你要我年老还喝西北风?」
「是财富重要?还是亲情重要?」眸光灼热的凝睇着,射出最,后的一抹希望。
「当然是财富重要。」,封仕德笑了,释然而笑。「宏国已倒,原本封家会负债数百亿,由于厉天的加入,封家并未奂上任何债务,已是万幸。承蒙厉天的仁慈,还给封家百分之十的股票,已是相当优渥的待遇。」
疯癫的许盈如闻言化怒为笑,厉天的股票直往上飘,数天来全是涨停板。百分之十是一笔颇大的财富,后半辈子再无忧虑。
「这百分之十的股票,只是优质股并非普通股,无法参与厉天公司的经营,每年分股利时,可分到一笔相当可观的利润。明天,我会上证券公司正式将股票放进你的户头。」
「真的全部给我?」许盈如贪婪的笑着。
「是的,全部给你。」封仕德定定的看着笑逐颜开的母亲,缓缓的再次启唇:「这笔百分之十的股票,是一个女子要我入赘她们家,所给予的金钱。」
许盈如笑颜僵住,困惑难解的看着儿子。
「如果母亲你选择要这笔钱,那我就必须入赘。」他平静的说,目光瞬也不瞬的回望她。
「入赘?」许盈如眸光流转着,充满阴谋与算计。「她家是不是很有钱?厉天是不是属于她家的?这么说我们封家……」
「你赞成吗?」
「赞成!我当然赞成!」许盈如重重的点头,有钱有势好办事。
封仕德眸底的冷光一闪而逝,冷着声音挑明,「妈,她们家非常的有权有势,可是那些并不是我们封家的,你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入赘的男子。」
「那有什么关系?她们家跟我们家是亲戚,有啥差别?只要她家有权有势,就什么问题都没有。」许盈如笑开脸。
「是吗?」封仕德挑眉,明白当年敛如不言明自己身份的意义为何。
「你错了,我家有权有势是属于我们家的,跟封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他人赘,封家往后的事使与我们家全然无关,包括他的亲生母亲也是一样。往后他就像是个被嫁出去的女儿,再也没有办法管封家的事,再也不能拿出半个子儿给封家,这样你也不在乎吗?」门板微启,传来女子娇嫩的声音。
「那有什么关系!」儿子是自个儿的,往后还是得替她养老。
「你可得想清楚。」
「我想得非常清楚,绝对没有问题。我不能过苦日子的,要我回到被债务人逼债、许多人瞧不起我的情况,说什么我也不能接受!」
「厉天百分之十的股票,就此买断你的儿子,也无所谓吗?」
「是的!」
「很好!半阖的门开启了,性感的女子踩着步子,笑盈盈的步向封仕德,挽着他的臂膀,轻吁道:「从今而后,你就属于我的,只属于我。」
「是你!」许盈如由喜悦转变为勃然大怒,精心修剪过的指尖指着她。
做梦也没有想到,买断儿子的人会是她!一个被她看不起的贫穷女。
性感的笑挂在唇畔,韩敛如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动人的唇瓣进射出令人扼腕的话语,「没错,就是我,韩敛如。」
「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刚才……」许盈如当场傻眼,无法理解事情的始末。
「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很抱歉许女士,我让你失望了。」韩敛如玉手挥了挥,召来一旁穿着白色小西装的儿子。
许盈如不解的看向她探手的方向,仅见远方蹦蹦跳跳的跑来—个小绅士,距离愈近,她的呼吸声愈急促,瞳孔放大、唇大张。
这……活脱脱是她儿子的翻版。
难道……
许盈如看着小绅士奔至韩敛如的身旁,灿烂的笑靥像阳光般亮眼,用着孩童专属的声嗓喊道:「妈咪,要不要喝杯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