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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走西看,生活上得过且过,有干粮吃,有点铜板花花,生活也就很是逍遥了,更何况有时候能从别处餐馆丢掉不要的鸡鸭鱼肉,虽然馊了坏了,也是一顿荤食。
何况成日饿得惨了的胃,强健得很,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不干净的东西,就搞什么上吐下泻这样的事。
总之也算是逍遥过活的。
这样的生活,也算过了两年。逍遥的生活,总不能一直逍遥。
一日凌无心从外面讨得一顿剩鸡肉,虽然只有残羹冷炙,但也兴高采烈地打算和老乞丐一起分享。
不过到了他们一同乞讨的那处,却发现了老乞丐浑身是血地躺卧在那里,而几个持刀的人,也是一身补丁,狰狞地笑,然后对着老乞丐啐了一口,这些晃悠悠地走了。
他趁那些人走了之后,就去摇晃老乞丐的身体。
可惜老乞丐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凌无心怔愣了,老乞丐身上的伤,明显是因为利器砍中了要害。
乞丐也有一些小势力,老乞丐虽然乞讨,但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就是没有打算加入。那些小帮派劝说不果之下,就走了。
凌无心在老乞丐的尸身旁,哭了三天三夜,然后用幼小的身体,拖了老乞丐埋到了一棵树的下面。
那时候,凌无心就发现,人不能变强,就是弱者,就会被人欺凌。他那时就发誓,自己要变强。
人还是要生活的,失了老乞丐,自己又能到哪里去?
人生际遇,有些转折,却也容易。
没过多久,就听说有个帮派收门徒,消息传遍了整个城,城内外,贴满了收徒的纸,在幼年的他眼里,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帮派,只是见了那帮派门下一日露了一手武功,将一个盗匪打倒在地,他便暗暗记下了。
之后他揭了图榜,自动请缨,来到那帮派之总舵。
帮派收徒,向来都是要上等资质,或名门之后,以他小小年纪,独自一人而来,又没有推荐之人,哪有人信服?
自然是被阻挡门外,若是纠缠,还要拳打脚踢。
他没有武功底子,年纪又小,哪里抵挡得过?自然是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被扔在城郊。
那些个人如强盗一般,扔了他便拍拍手走得远了。
凌无心虽被打得受了重伤,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暗暗发誓,此时羞辱之仇,将来定要回报。
却不想,此事却被一人完整地看在眼里。
凌无心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看到一人飘飘落到他面前来,蓝衫被洗得发了白,五官俊美,头发翩然扎到脑后。
“你莫非要拜师?”
凌无心点了点头,看向方才那帮派方向,仍不禁有些失落。
也许他情绪看到那人眼里,只见那人眸中似乎闪过了什么,缓缓道:“我也可授你武艺,你可愿学?”
凌无心听了,眼中顿时放了光,似乎身上的伤也不疼了,“你说的是真话?”
“自然是真话,但若成为我徒,自不可太弱,因此你若是学,则须痛下苦功。”
“那是当然!”凌无心想到自己也能成为高手,打得那些欺负他的人只能在地上爬,哭着后悔,就不由心里怦怦直跳。
那人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眼中露出笑意,“那好,你便同我一起回去罢。”
凌无心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也跟着他一起笑。
也是自那年起,他才算是有了自己真正的名字,也随了那个他叫师父的人的姓。
叫凌文昕。
而他幼年时,还不知道,他那师父,是江湖上一个跺跺脚,就会震颤的人物。
这个人物,掌控着江湖第一大邪教。
邪教以月为宗旨,崇拜月亮,以月为神物,自以为能从月亮处,得到某种神秘的力量。
而邪教的名字,叫“拜月”。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什么的,最讨厌了。。tat
难消月圆
凌无心笑得累了,头仰躺在棺木上,微微喘着气,白皙的胸膛起伏着,长长的发,铺散在棺木上,黝黑得发亮。
凌霄执起一绺来,放在鼻旁,微微地嗅着,叹息道:“昕儿,为何你依然能如此好闻?而为师,”他看了看自己枯瘦的身体,“已然不是过去的凌霄了。”
凌无心垂下的眼帘微微掀起,斜着眼睛看他,眼波流转,如漩涡一样,瞬间瞳仁只剩幽黑。“凌霄不是凌霄,那能是什么?”他忽然笑了,胸膛震动着,“莫非,你承认你只是一个可怜的虫子?”
凌霄瞳孔收缩,眼底泛起怒意,凌无心几乎以为他要立刻发作,他却忽然一笑,手抚摸着凌无心的脸颊,“昕儿,痛么?苦么?”
凌无心偏过头,欲躲过他的手指,却失败了,才闭了眼睛,吐出口气,“不……比你过去所做的,真是幼稚极了……”
凌霄手指落在他起伏着的胸口,感受着那结实滑腻的触感,“幼稚么?看你汗都出来了,为师,可一点也不相信呢。”
凌无心失笑,“你信不信,与我何干?”却忽然觉身后羞耻之处,那虫子不知在哪里动了一动,一丝酥麻从脊椎处传来,凌无心不由一震,“唔……”
极端的痛楚,掺杂着一丝微薄的快意,那细微的无孔不入的感觉,几乎瞬间吞没了凌无心的意志。
凌霄看着他这般样子,笑了,“昕儿怎么了?是不是有感觉了?昕儿就是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若是不受受苦,怎么能感觉到师父对你的好?”
那虫子在那一处,就并不再四处乱走动,而是顶在那里,细微的蠕动,几乎使凌无心被那细微的触感所逼疯。
凌无心咬着牙,眼睛努力睁开了,瞪着他面前的人,眼底皆是轻蔑,“凌霄,十年前,你就喜欢用这一套,十年后,你还是这样,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那根不行了,否则……唔……”痛觉和快感,使凌无心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但只有这一些,也足够表达他的意思了。
“昕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凌霄笑道,“你若是痛极,或快意极了,就跟为师说一说,为师,必定会很快帮你解决了的……”说着,手指滑过凌无心的胸,到他的背脊处,柔韧的腰,直达他的臀上。
“你……真知道怎么让我恶心……”凌无心满脸厌恶道。
“那真是荣幸之至……”说着,便伸出一指,在那股缝之间的褶皱处,摸索着,“你若求饶,我就帮你把它拿出来。”
“把它拿出来好让你上我?”凌无心讥讽道,“你还真是急色……”
凌霄并不理会他的嘲讽,只是诱惑地说,“那么痛,把你的尊严都抛弃在这了,我的昕儿,我骄傲的昕儿,你怎可能会乐意让它一直呆在你的身体里?”
凌无心冷笑着,“我的尊严,自你碰了我那天起,就再也不存在了……唔……”蓦地,一股热气从下腹传来,整个身体的温度,似乎都升上来了,又快又急。凌无心没有防备,被这一股热浪弄得措手不及。
凌无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热气传来通体灭顶的快感,与那虫子的蠕动所出的感觉,完全不同。
“凌霄……你这个小人……对我做了什么……唔……”凌无心自以为发狠地看着他,但因快感而冲淡了冷漠的眼神中,透出无尽的魅惑之意。
他本以为自己的身体是凌霄弄出来的好事,却见凌霄瞪着他两腿之间,那忽然而起的勃勃生机之物,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凌霄抬起头,眼睛眯起,“你服了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不是你在我身上搞出来的……么?”凌无心微微喘息地说。
凌霄怒视着他,“我弄的?我怎么可能会……”
他们这时,都恍然明白,在过去的折辱与被折辱之间,凌霄尽管使过无尽的手段,却从未通过□这类东西,使凌无心得到快感,而只是施以无穷的痛苦。
在凌霄看来,自己的感觉,更为重要。
而对于凌无心来说,被折辱的痛苦,已远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只想记着,那人施予他的痛,以免淡忘了,只想着记牢了,在某个时机报复他,而不手软。
凌霄想到这个关节,脸上忽然现出复杂的神色,挣扎在快感中的凌无心并没有注意到,他那神色中,所能包含的意义。
但仅知,那其中,并无后悔二字。
凌霄猛地站起身,看着他腰侧的,若隐若现的红梅图案,瞪大眼睛道:“你中了情盅?”
凌无心听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微微睁眼,“情盅?”他叹息,“原来是……情盅发作了么……月圆了?”
凌霄显然知道情盅的效用,眼睛越发瞪得大了,右半边脸上的眼球突出着,十分骇人,“谁是第一个给你解毒的人?是谁?”
凌无心似乎受不得欲望的折磨,微微蜷起腿,目光涣散着,若说以往,他抑制精明的时候,决不会如此,而如今,功力被散,又遭受痛楚折磨许久,任他如何坚定的意志,也不堪再忍受。
他忽然笑了,似乎回忆起什么,“是一个,没有你的地位,没有你的身份,没有你的武功,却头脑比你好的人……”
凌霄见了他这般样子,更加恼怒,“到底是谁?!”
凌无心低声笑了起来,“你输了,凌霄,你该承认,你输了……”
“你--”凌霄怒喝,“我不准你想别人,不准--”他拉起束缚着的凌无心,手指伸到他股缝中,将那虫子掏出来,指头并未收力,致使凌无心有些痛苦的挣扎着。凌霄抓着他的腰,不让后退,将那虫子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将凌无心的腿缠到自己腰上,“我让你想别人,让你想别人……”他迅速脱了裤子,露出左半边修长结实的腿,和右半边竹杆一样细瘦遍布黑色的腿。
让一个人属于自己的最佳方法,就是去除掉,那人身上,所有其他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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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尝道:“不知悟相禅师,是从何处得知‘问心绝’上有各门各派武功的?既然‘问心绝’与拜月教有关,拜月教自然不会主动告知。”
忽然暗处一人笑道:“是我告知他们的。”
众人一惊,寻声一看,见说话人,正是宁飞远。
悟相呼了一声佛号,道:“宁施主,别来无恙否?”
吴敏也道:“宁大侠,方才你莫名失踪,是否遇到强敌?还是所遇机关?倒是让我等担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