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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亲着的时候,我手机响了,估计是古维的电话。
“裴叔……你等等,我去接个电话……”我翻下床,从长裤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唐哥,你在哪儿?”电话那头,机机声音嘹亮。
“酒会上遇见一朋友,后来跟着他续摊去了,你们呢,回去没有?”想起那两人着急的模样,我心头暖洋洋的。
“啊?怎么都不说一声啊,我们早回去了,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不了,明天再回来,机机,和古维说一声,让他甭担心……”背后人咬着我耳朵,弄得我浑身痒痒。
“唐哥,你旁边是不是有人?”小家伙挺敏感的,一下子听出我声音的古怪。
我一怔,连忙否认道: “没,没人,别给我胡思乱想的,就这样,先挂了……”不可否认,刚才一瞬间,我心神不宁的。
“谁?”
裴萧栋掰过我身子,轻声问道。
“一朋友。”我垂下眼帘,不想多说。
“是上次和你弟一起来的那个?”他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
他碰碰我的唇,说了一句: “看着倒是挺活泼的……”跟着,声音渐渐轻了下去。
我盯着他,心里一咯噔。
番外:上辈子的回忆2
裴萧栋生来就是一个贵公子,吃饭穿衣就由人伺候着,就算爸妈死了,家里的一竿子佣人还是把他当成了菩萨,天天供着。
十六岁他第一次开荤是自己找去的,在看了一排女人后,他挑中了里面嘴唇特别红的。到现在,他仍然清晰的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叫红娟。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总之……很快乐,那是一种侵入脑髓的兴奋,全身战栗的同时让人不能自拔,沉迷其中。
很多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往后更多次。
裴萧栋十八岁那年不顾众人的反对娶了红娟,一同进门的还有她的儿子,辛柏。
结婚一年后,红娟死了,因为飞机失事,当时裴萧栋很痛苦,他不明白怎么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呢,伴随着痛苦的,还有他那急速下滑的健康。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在家里,裴萧栋绝望的看着一天天翻过的日历,恨不得早点上天去见红娟。
让他真正清醒过来的是红娟的儿子,辛柏。在他眼里,那个孩子很懂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会叫他叔叔,进门的第一天就知道改口叫爸爸,而此刻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仍是那个孩子提醒他,妈妈死了不代表他们死了,他下个星期要小考,下个月大考的事实不会有任何改变。
孩子的眼神很平静,恍惚间几个月前在红娟的葬礼上痛哭流涕的不是同一个人,裴萧栋看着他终于明白,人生始终是往前走的,时间不会独自为你一个人做任何停留。
往后的几年,裴萧栋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他人脉广,性子也较之同龄人稳重,在做生意这块,他似乎有与生俱来的天赋,短短几年,公司越加状大。
辛柏四年级的时候,因为搬家的关系,他转了学校。
没过几天,裴萧栋发现辛柏交上了新朋友,一个模样看着挺机灵的男孩,唐若绯。
小家伙似乎和辛柏很要好,时常到他们家来玩,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还叫了他一声哥哥,当时乐得他眉开眼笑的。
时候一长,他渐渐发现这孩子门槛挺精的,动坏脑子的时候眼珠子会不停的转悠,偏偏他还长了一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起来更是让人觉得机灵。
一晃眼的功夫,十来年过去了,裴萧栋的性子越发沉静,他年纪不大,但是那心却好像快入棺材一般,激不起任何涟漪。
他眼里的两个孩子也渐渐长大,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紧跟着更快的,他发现了。
那天夜里,他记得很清楚,晚上应酬回来上楼经过辛柏房间的时候,里面传出了诡异的呻吟。那一瞬间,他似乎知道里面在干什么,身子一个激灵,他悄悄将门开了一条缝,然后,朝里看去。
房里的气氛是旖旎的,他的儿子光着身子把那个孩子压在身下,下 体连接处不断的做着同一个动作。
裴萧栋之前虽然懵懵懂懂知道些什么,但是亲眼见到,不妨还是吓了一跳,更让他奇怪的是,自个的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好像快蹦出来一般激烈,他咽了下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那个孩子的肤色原本就白,如今在两人飞溅的汗水下,更是透出一种淫 荡的气息。情 欲中的他半眯着眼,双手紧紧搂着儿子的脖子,鼻息间不停的发出腻死人的轻呢。
“辛柏,慢……慢一点……”嘴里叫着的同时,他却不知羞耻的主动挺起身子,和辛柏猛烈碰撞。
裴萧栋捂着嘴,终于逃回了自己房里,关上门的那一霎那,他缓缓坐在地板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跟着,像是脱离自己意志一般,他的手缓缓移到他下 体,那里,十来年没有起来过了,但是眼下,它的顶端因为刺激慢慢溢出白浊的液体,有些发胀,让人难以自持。
裴萧栋闭上眼,脑海中回想着方才的那一刻,手快速的上下律动着。
发泄出来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那个孩子,那个眼下就在隔壁房里被自己儿子压在身下的孩子。
他似乎是叫唐若绯吧?
42车祸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腰上的那只手紧紧的勒着,连翻个身都显得很困难。
我推了推,没想身旁人圈得更加用力,我半睁着眼,嘴里嘟囔了一声。
“唐若绯,你在叫谁?”深夜,裴萧栋的问话异常的清晰。
“什么啊?”我皱了下眉,眼皮子重得很。
“机机是谁?”
身上突然有些重,我睁开眼,发觉裴萧栋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他的眼眸很亮,似乎还有些怒气,黑暗中,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满。
“怎么了?”可能还晕乎乎的,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垂下眼帘,一双手缓缓抚上我的胸口,没有任何技巧,有的只是那种类似所有物的占有。
“刚才你叫了机机……”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僵硬,他呵呵一笑,唇缓缓的贴上我胸口,“是之前打电话给你的那个孩子吧,今天的酒会你也带他去了,我很好奇,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一怔。
“你不说也没关系,很多事只要有钱就可以查得到,唐若绯,我没想到你也会有在乎的人……他叫机机对不对?还有,你这肩膀上的痕迹是他留下的吧……小嘴倒是挺利索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随之变得严厉。
“裴叔,”我叹息一声,轻轻绕上他的长发,“他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和他就是那种关系,我是成年人,就算没有他,身边也会有别的男人女人,我又不是柳下惠……”
很干脆的解释,原本还想瞒着的,但是眼下这个情况,还不如老实交代。
“你对他……也像对我这样吗?”他声音一瞬间低了下去,不过听得出,他仍在比较。
我皱起眉: “裴叔,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感觉怪怪的,想笑。
他抬起头,然后堵住了我的嘴,舌头灵巧的在我嘴里转悠,一边吸着一边用不知何时勃 起的下身蹭了蹭我。
“别……今天都已经三回了,裴叔,我倒是不怕,就是你这身子……”我连忙拉住他双手,阻止道。
病痨的身子我多少清楚,要是玩残了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裴萧栋抬起头,嘴上湿润润的: “没事,唐若绯,我要你平日里怎么对他的,现在也怎么对我……”
我捂住眼,心想着那可不行,不过两秒过后,我还是没能忍住他十指过于性急的挑逗,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十一月,股市回暖。
十二月,王八羔子的,老子出了车祸。说句实话,撞上的那一刻老子啥也顾不上,直接两手就先捂脸了。
伤得挺重,醒来的时候整一成了新疆吐鲁番,纱布包了一身。
我呻吟着,感觉自个脑袋重得像铅球,挪了半天还在同一位置。让我更憋屈额的是,牵一发动全身,我这骨头好像是拆了重组似的,咯咯作响。
“儿子,你没事吧?别……别动,看着我,还记得我是你谁吗?”我爸站在我旁边,眉头皱得好像一苦瓜。
我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子就算谁也不认,也不能不认识您啊,当下扯着嘴角,特亲热的叫了一声: “爸。”
刚叫完,我爸立刻兴奋了,握着身旁古维的双手叫道: “小古,儿子还认得我,儿子还认得我……”
古维眉宇间似乎松了口气,然后状似平静的拍了拍我爸肩膀,附和道: “唐总,我早就说过副总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我爸听了直点头,没一会儿功夫原本刷白的脸就就恢复成了山西爷们的猪肝色。
“爸……”我动了动手指,嗓子虚弱得好像三年自然灾害没吃饱的时候。
“怎么着儿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别急,爸给你叫医生……”我爸话还没说完就急着走到门口,喊出一破锣嗓音。
远远的,我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跟着门口像刮风似的跑进来一白大褂。
“医生,你给我儿子瞧瞧,他好像身子不太舒服……”
白大褂眼眸一闪,看着挺专业的,其实在我眼里就是翻了个白眼。他举着一根手指走到我面前晃了晃,问道: “先生,麻烦告诉我这是几?”
我抽了抽嘴角,回道: “一。”
白大褂冲我爸貌似安慰的点点头,又伸出一指,问道: “先生,麻烦你告诉我这是几?”一张脸看着挺无害的。
“二。”我哼着气,一脸的无奈。
“很好,”白大褂赞许的冲我笑了笑,再伸出一指,问去: “最后一个问题了,告诉我一加一等于几?”
小样,还真把我当白痴对付了,我瞪着他,看着他那三根手指,冲他吼了一嗓子,叫道: “三!”
刚叫完,白大褂从身旁护士手里拿过一本手册,边写边对我爸说道: “唐先生的轻微脑震荡并不是特别严重,不过先阶段可能还是需要留院观察,另外,根据唐先生右脚的情况,您最好帮他请个看护……您看是自个外面找,还是就我们医院的护工?”
我爸皱了皱眉,犹豫不定。倒是一旁古维接口道: “就医院的好了,经验足。”
白大褂点点头,本子上又是刷刷两笔,龙飞凤舞的。
等把人送走了,我爸瞧了瞧腕上的手表,我知道送别的时候来了。
“儿子,好好休息,明天爸再来看你,自个身子注意你,这里由小古陪着我也放心……”说完,我爸伸出手,原本是想摸我头来的,估计见纱布包得太厚实,半道上转了个弯,直接握上了我手。
我嗯了一声,然后动了动手指,闭眼道: “爸,我车祸的事别告诉自力,他刚刚在那安顿下来,我不想让他担心……”
瞧,我这话说得多贴心,我爸听后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答应了一声。
等我爸走出门后,我见屋里只有古维一人,干脆也不忍了,龇牙咧嘴就喊痛叫屈的。
“妈……妈的,是谁这么……不长眼撞了老子,他……他妈的老子让他全家去见祖宗!”我一句话断断续续,分了三次才说完。
“唐哥,甭叫了,撞你的那个现在就住在隔壁病房,人家肋骨断了两根,伤得比你还重,另外,因为车祸发生得太突然,现场没有一个目击证人,都说看到的时候两车已经碰了,所以说起来这事比较麻烦……”
他见我挣扎着想起身,连忙又把我按了下去。
我一听,脸顿时涨成了青中带紫。
“对了,你昏着的时候手机有响过,是裴萧栋打来的,我不敢接,他打了好几个,后来你爸瞧见了就拿着你手机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古维皱着眉,似乎在想形容词。
我抽了抽嘴角,“难不成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