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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81

  都没发生过。
  我没为他死过,他也没为我痛苦不堪过。
  不管如何,真好的是,他还在我身边。
  一直都在。
  无论发生过什么。
  我们都在一起。
  他一直都认为我愚笨,我无法辩驳,对于他,我愚笨的铬印早就刻下,甩不脱也不想甩脱。我
  喜欢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就算走掉,也会再回头生气地教训我,然后再跟我在一起。
  喜欢骂他老怪物时,他不屑地看着我。
  喜欢深夜加班时,他绕过大半个城市接我回去。
  喜欢当我说起从前时,他从沉默到叹息,再抱住我不放手。
  喜欢当我眼开眼时,他若有所思的脸在我的身边,他的眼睛看着我,我对着他笑,他眼睛里就
  会呈现出漂亮的波澜,他会生气地揪着我的脸,再冷冷哼一声,平静地躺在我的身上。
  那么多的喜欢,不管他怎样,都会让我们俩个人在一起。
  每一天,都能。
  利剑番外之坟墓末
  那么多的事,无论过往挣扎与痛苦到最后与小幸福一比,也都不重要了。
  我总是噜嗦着跟他说我爱他,有时渴望他能回一句,就算不经意也比没有的强。
  就算后来不太噜嗦了,偶尔在他醒来迷糊时我就装作不经意地说我爱你,希望他能傻傻地上套也会这么一句。
  可他从来都没上过一次当。
  唉,这都让我挫败,活像他真不爱我一样,这不是事实,所以我就算蒙也蒙不出来这句话。
  我曾经跟他说,张健,哪天我要是死不瞑目,那绝对是因为没听过你说你爱我。
  他给我一冷眼,转过身就去做他的事去了。
  又后来,我对他说,张健,
  哪天我死不瞑目,不是因为没听到你说你爱我,是因为再也不能跟
  你说我爱你。
  那时他沉默,然后伸出手抱着我,他说:“陈东……”
  他又沉默,好久后才说:“就算你是个傻子,我也认了。”
  我听得傻了眼,乐了半天,任他抱着。
  那一刻,我觉得他真的能包容我的一切,同时也正在包容着我。
  就像我们身边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这比什么都强。
  有一次有一个养了一堆男人女人的人问他,张健,陈东哪天变心了,你会哪何?
  那时我们正打完球在抽烟,面对那个支手能遮天的人,张健说:“扔了他。”
  那人回头问我,“你会如何?”
  我说:“不让他扔了我。”
  那人看我半晌,说:“敢情是你离不开他。”
  我笑半天,点头承认。
  要怪只怪张健,在外人眼里,
  我就是他的主宰,他给我一切身为男人的骄傲,我在外面说的一
  切都是从一不二,就算别人知道我们是同性伴侣,但只要我在外面发话,他从来都会说,按他所说的办,这也是我的意思。
  后来到公司的国际发展,应酬和跟随,他一路都当着我背后的那个人,人们面前,他完美得无
  懈可击,谁都知道我有一个忠诚的支持我的后盾。
  有时候太过成功的时机时,我都会说,张健,我怎么觉得这是你给我的?
  他说:陈东,这不是我给你的,这是你该得的,别跟我个人套上关系。
  他冷冷淡淡的,不屑我给他的赞美。
  他就那么骄傲地站在那,像陪伴我,跟我同舟共济只是他应该做的,跟好不好都没有关系。
  我说,我如何不爱你?哪天一无所有,什么人都离我去,你都会在。
  他不屑地说,就算你以前是傻子,我还不是要了?
  好像一切都无足轻重,就算荣华富贵,还是卑贱混世,他都能跟我在一起。
  因为他要了我。
  所以他会承认我给他的一切。
  我在那时候,说,我真爱你,太爱太爱……
  我以为这种时候能蒙到他一句我也爱你,可是,他慢悠悠地说:“我知道,我倒霉,可这又有什
  么办法?”
  他淡淡无奈,回过头,
  扯了他的衣服洗澡去了。
  我走过去,在浴缸里伸过手,把自己钻到他的体内,他躺在我的下方,腿缠着我的腰,一声一
  声地呻吟,情至紧处,我咬着他的嘴不放,直到血流出。
  我舔着他的鲜血,我对他说:“张健,我死都不会放开你,你知道吗?”
  他哼哼地笑了,“你也逃不开……”
  他缠着我的头发,“你真以为你能主宰自己?”
  他那刻笑得就像天下尽在他掌握,“你要我,还是不要我,都是我说的算,不是你。”
  我的心暖得就像这世界上所有柔和的风都吹在我的心间,我笑,跟他说:“是,都是你说的
  算。”
  尔后我跟他说:“反正明天就算我要炸了这世界,你也会说,他喜欢,随他便。”
  他听着咬了我一口,后面把我全吸了进去,让我飞上天堂的顶端,享受着谁也不可能给我愉悦。
  一辈子,做了很多事情。
  发展公司,去做一些先前别人说坏多于好的事情,到处奔波,为一些事波折起伏。
  后来,我用了我资产的一半多成立了一个战乱国家的儿童慈善机构,有一个让世瞩目的从来只说真话的记者问他:“作为他的伴侣,你从一开始的态度都是支持,请问是为什么?”
  他当着全世界观众的面说:“他是个傻瓜。”
  那个记者问他:“请问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依旧不屑,冷笑:“难道不是?”
  “那为什么支持?”
  他不耐烦地说:“你老婆要去买一件你不喜欢的衣服,你难道还不让他去?算了吧,多大点事,他高兴就好。”
  他说完,叫助手把记者赶出,对着最后一个镜头说:“能不能问点不是胡知故问的事?”
  我不是全世界的傻瓜。
  我只是他的傻瓜。
  不过,就算是傻瓜。
  我也是他的。
  中年以后的某一段时间,我在原始森林徒步回来得了一种怪病,无端地发烧退不下去,好几次
  濒临死亡。
  死亡罩临了我好几次,年老的父母都已决定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每次上完班就来医院,跟我说几句当时我完全听不明白的话。
  后说弄明白了也无非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几句,你真难看,你真蠢,你真他妈该扔到垃圾堆的几句批评式的刻薄话。
  但每天他都来。
  别人说,尽早做好打算,说不好哪天哪个时间就没了。
  他面无表情。
  我的老父亲后来跟我说,我们都把你准备好殡仪馆了,那个时候,他天天就像你死不死了都无所谓的那样漠不在乎,但隔天一看,他还睡在你身边,就像你是具死尸,没有一点反应,他也
  能日复一日的睡在你身边。
  老父亲说:看到他那个人,从你身边睡醒去上班然后再回到再回到你身边那坦然的样子,你这辈子只爱他,也算值了。
  母亲说:陈东,一个人眼里心里一辈子只有一个人,你算是值了。
  她说,他是真爱你,爱情如果真是这模样,难怪这么多人不管死了多少世都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
  医生当时已经放弃我。
  他接了我回家。
  隔绝了所有的一切来照顾我。
  包括他至爱的工作。
  我真正清醒的那天,看到他瘦得皮包骨,冷酷地看着我。
  我就像看到年少时候的他,瘦削,骄傲,阴戾,但又那么的无坚可催,
  我记得我第一句跟他说
  的是,“张健,你看,你瘦得就算面目全非,就算不再好看了,我也爱你……”
  他就走过来,就像年少时候那样的冷漠,冷漠得就像我是路人甲,“陈东,
  你他妈再不醒,我他
  妈抽死你。”
  他说完,不到一秒,他抱着我,然后泪水把我的衣服和枕头都浸湿,他都一句话也没说出。
  他说:陈东,你知道吗?就算是坟墓,我也陪着你一起睡。
  年少时,太多不可说的事情了。
  他们后来说,看,张健那时候长得太漂亮,比女人漂亮,比男人漂亮,就算阴狠,
  就算古怪,
  就
  算高高在上,也不能阻挡很多人爱他。
  最后,他成为我的。
  张健后来听说太多人爱他,那些男的女的他都全无印象,有次旧友聚会,很多人都在嚎着:张健,好多事不能认真算,一算下来,其实太多人爱你了。“
  他跟着我来,坐在我的身旁,神色阴霾,冷嗤着,不在乎谁在对他有迟来的告白。
  有个看起来挺年轻的苍白的女人,她坐到张健的身边,
  说:我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你知
  道吗?
  张健说:那又怎样?
  女人说:我只是想告诉你。
  张健说:你看,我的眼睛。
  女人说:我看了。
  张健说:你看到了什么?
  女人静静地说:我看到了你这辈子你只爱过一个人,就算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人一样。
  张健嘲讽地笑:爱情不就是这回事。
  女人也笑,点头,然后低着头叹息:爱情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吴将喝醉了,他也好几十了,喝了太多酒了,他跟张健敬酒的时候就喝了一瓶张健最喜欢的白葡萄酒,他说:“你是不是最喜欢这种酒?”
  张健看他好几秒,用他最慢的速度点头。
  吴将说:“我料对了。”
  他低下头,喝完杯中的酒,他低着头,拽着张健说:“你知道吗?”
  张健说:“我知道。”
  吴将说:“那又怎样?”
  张健说:“那又怎样。”
  吴将说:“有时候,有一件事缠绕你一辈子,他就是一个咒,你缠不脱,就让他跟着了,
  跟着跟
  着跟别人都无关,其实到头来都是自己的,与别人,与那个咒,与那个咒相关的人都无关,你觉得呢?”
  张健冷漠地说:“与何人有关?这都是你自己的事。”
  后来,我问他说:“吴将也爱你。”
  张健收拾着我们的衣物,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下一刻,他说:“你去把碗涮了……”
  我滚去厨房,他在背后说:“打烂我一个碗,你他妈给我滚出去,别回来了……”
  我回头对他笑,挤挤眼,跟他说:“张健,我爱你……”
  他不屑地转过眼,继续他的事情。
  你看,你看,说多少遍我爱你,他都是这种反应。
  但他,总是我的张健。
  我一回头,他总是在的张健。
  他从没说过爱我,但总是在的张健。
  有时候,他会说,陈东,你看,你怎么这么像女人?
  我都觉得无奈,我也不能太委屈,身为一个男人,总跟你爱的人计较自尊那是太不划算的买
  卖。
  我只好说:“我怎么不像男人了,该忍的我都忍了,看你不说不爱我,我这不也没多计较吗?”
  他说:“不能不问我这个?”
  我算了算,说:“我很少问这个了。”
  他说:“很少是多少?”
  “一个星期一次?一个月一次?大不了以后一年一次?”我无奈了。
  他露出厌恶神情,甩掉我的身体,嫌恶至极地走去了浴室。
  我在后头嚷,“张健,你少犯贱……”
  他把一个落地灯砸向我,差点砸着我的头。
  我不躲不闪,目瞪口呆看着床边的落地灯,“你真敢。”
  他冷哼,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他不敢的,漠不在意地走近了浴室。
  我看着他后面流下的自我身体里射出的白液,暗想,像他这样理所当然的,肆无忌惮的猖狂的人能有几个?
  唉,算了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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