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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您不要惯着臣妾这个坏毛病,臣妾和皇后姐姐其他妹妹们都一样,只盼着皇上您好便好,臣妾这就回了。”
  做皇上的永璂尚且一句话没说,她已经把自己放到了一个痴痴等着皇上来的情深女子的位置,这样的女子是惹人怜惜的,等待着归人,痴痴地念,多少文人骚客为了这样的女子挥毫洒墨。这样的女子谁能不动心?不心疼?那点为了爱情而使的小手段也会显得可爱起来,聪明的女人深情的女人懂得进退的女人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仪妃所表现出来的恰恰是这样一个女子。
  永璂吞吞口水,捉着仪妃的手动了动,在他们身边的欣嫔和宁贵人都屏气凝神,心里暗自怨恨仪妃会来事。太上皇什么反应?太上皇此刻比这两位还紧张,只是太上皇比这两位有经验,比这两位更会装那么一点点,他目光放在荷塘上,像是真的在赏花,闲适淡然,唯一泄露他情绪的是被他捏在手中,蹂躏的买面目全非的扇子。御花园里的气氛诡异,永璂软香温玉在怀,仪妃还悄悄的蹭着永璂的胸口,让他莫名的想起脑海中的某些不是很和谐的场景,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许久才憋出句话来,“仪妃,朕没有惯着你的坏毛病,有错就要改,你之前说是因为想吃莲子才来着御花园,怎么改了说辞?欺君可是大罪,你以后莫要再犯!”
  “……”
  仪妃含羞胆怯的表情完完整整的僵硬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旁边的宁贵人和欣嫔忍不住撇过脸偷笑。前大内总管吴书来了然的低下头,默默的为仪妃哀悼。仪妃的确风情万种,比起当年的令妃娘娘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可惜万种风情的对象是皇上那就错了啊!这要是换成以前的太上皇早就沦陷了,估计已经搂住安慰了半晌,指不定许下了几千框的承诺!可是……现在咱们这个皇上那……是非常的非常的不解风情啊,想想太上皇的那些坎坷崎岖的经历吧,那简直是一本血泪史啊,连奴才这个旁观的都真心想为太上皇掬一把同情泪!
  乾隆在心里仰天大笑,以往的那股恶气都随风散去,这个女人心计太深,早晚要除去,若不是念在她肚子里怀着永璂的孩子……这个孩子,乾隆又觉得膈应了。他千防万防,西林觉罗氏进门的时候他能把永璂忽悠到自己的床上(啊喂!),可没想到防不住的是自家皇额娘。
  他本不欲给永璂多选后宫,说是他自私也好,说是别的原因也好,他不愿意任何人碰自己的宝贝。传皇位的时候他也没准备真的让永璂在皇位上操劳的一辈子,他可以禅位永璂自然也可以。永璂的后宫可以说是形同虚设,永璂自己并不同意让很多女孩子为他空等,所以挑选后宫人选的时候就格外小心。西林觉罗氏算是毛遂自荐,那个女子为了自己的额娘和弟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偷给自己上书自荐要做个名义上的太子妃,乾隆调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才把大了永璂四岁的西林觉罗氏族给了永璂做太子妃。而欣嫔和宁贵人身份都很低,父亲阿玛偷偷犯了事要把女儿送进宫,乾隆顺水推舟的把她们放到永璂身边,这样的女人掀不起风浪,可是出生高贵的仪妃却是一个意外。
  自从五阿哥事件之后就借口养病住到宫外的太后钮祜禄氏,在大挑的时候忽然回宫,亲自点名给还是太子的永璂挑了个侧福晋,这个侧福晋便是钮祜禄氏.朵淑也就是现在的仪妃。永璂从来不会临幸后宫,就算过去也都只是单纯的睡觉,西林觉罗氏一早明白自己的身份,欣嫔和宁贵人当时还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妾氏又没有外戚想说也没处说,况且说出去也丢人,自己留不住皇上能怪别人?唯有朵淑可以向老佛爷诉苦,钮祜禄氏最开始也只是劝她忍着,等永璂登基称帝,自己成了太皇太后,朵淑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她坐不住了。太皇太后亲自出动,朵淑的宫里多了种催情的迷香,乾隆被绊在慈宁宫,永璂迷迷糊糊的照例翻自己的小册子,发现该去仪妃那里睡觉了,等他去了,事情…咳咳…就一不小心的复杂了。
  “怀孕了就不要到处乱走,身边的嬷嬷宫女怎么教的?这么着走了几步站起来就头晕,还放你家主子出来,全部拉出去杖毙!”乾隆不屑的冷哼一声,走到永璂身边,目光冰冷的看向面色苍白的仪妃。她带来的那些个嬷嬷宫女纷纷的往地上跪,求饶声霎时充满了整个御花园。永璂咬嘴唇,瞪乾隆,皇阿玛又来了!感受到儿子的视线,乾隆咧嘴一笑,朝他竖起食指,永璂还是很相信自家阿玛的,阿玛说不要说话,他就不说话。仪妃的身子摇摇欲坠,她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啊,她要的是皇上的宠爱,最好皇上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亲昵的举动,这样才会让她的位子更为巩固。她知道皇上与皇后只是表面上的相敬如宾,若自己诞下皇阿哥,那就是皇上唯一的亲生儿子,未来的储君,皇后又算得了什么?
  “皇阿玛,您听儿媳一言,这些个嬷嬷宫女们都是自幼跟着儿媳的,儿媳用惯了她们,她们犯了错还不至于要了命,求皇阿玛开恩,饶了她们一命吧。”她又挺着肚子跪了下去,见乾隆面沉如水没有松动意思,她一咬牙,“皇阿玛,求求您看在臣妾肚子里怀着皇上唯一的皇子的份上,臣妾求求您!”
  “那绵忆不是皇阿玛的孩子吗?”稚嫩的还漏风的奶声奶气的小孩说话声忽然响起,仪妃抬头看,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该死!站在不远处的是个身上穿着大红衣服的娃娃,小娃娃还是个小光头,因为热的关系,衣袖都卷了起来,露出胖胖的一截如莲藕般的手臂。此刻的小娃娃歪着头,一只手的食指咬在嘴里,一只手捏着莲叶举在头上遮太阳,圆滚滚的眼睛呼噜噜的转,小嘴巴撅的高高的,写满的都是不高兴。他不高兴,永璂却是高兴地不得了,朝着小娃娃招手,“绵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快到阿玛这里来!”
  小孩蹬蹬的往这边走,歪歪斜斜的奔到永璂面前,一下子趴在地上,像个球般,“绵忆给你皇阿玛,皇玛法请安。”
  这熊孩子和他的皇玛法一样继续选择性的无视了一干母妃,永璂心肝早软成了水不会计较,他家皇玛法巴不得无视这群女人。永璂探手把小孩拉起来,“大热天里,你在这里乱跑,小心中暑!”
  “不是儿臣一个人,还有东儿哥哥,还有小石榴一起的。”娃娃摇头晃脑的说着,把大大的莲叶拖在地上,“我们采莲子,儿臣的船比他们的快!”
  “你们哪来的船?”永璂疑惑,他小的时候也想要采莲子的,跟福公公磨蹭了半天,福公公骗自己说莲花池里有水鬼抓小孩才罢休。后来才知道那都是福公公忽悠自己的,但御花园里的莲花池实在太小,船根本放不进去,这几个孩子是怎么把船给放进去的?
  绵忆捏着手指不说话了,小脸扭向别的地方,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永璂好奇心愈加的浓,“跟阿玛说吧,说了,阿玛就答应把小石榴给你玩。”
  小娃娃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阿玛不许反悔。”
  永璂伸出三根手指保证,绵忆扭捏着不好意思的说出了真相,“儿臣用木头的大洗脚盆当船用的。”
  “……”
  此局十二阿哥永璂完败,没有童年的十二阿哥需要皇阿玛的虎摸!
  凤凰涅槃
  在京城城郊有一座漂亮的山庄,山庄里面住着个菩萨心肠的娘娘,这是京城里面人最近广为流传的段子,连黄口小儿也能说出一两句关于山庄里的小故事。永璂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又兴冲冲的转头看乾隆,“皇阿玛,百姓们说皇额娘是菩萨娘娘。”
  乾隆眯着眼睛打盹,伸手摸摸永璂的脑袋,他本来昨晚彻夜和傅恒畅谈,缅甸战局依旧僵持不下,若是拖到夏天,西南地区酷暑又有瘴气,对清军极为不利。上朝回来得知永璂要去看皇额娘,鉴于上次自己装病缺席而造成的悲催事实,乾隆帝决定不管怎么样,自己得跟着!他老人家折腾了这么久没睡过觉,还要为了防范宝贝儿子又被莫名其妙的教着长大死撑着跟出来,现在只能敷衍的应着儿子的话,表示自己的在听。
  永璂嘟着嘴看自家皇阿玛,皇阿玛真的好累的样子,昨晚皇阿玛没有回来陪自己睡觉,应该是忙了很晚。他体贴的用手盖住乾隆几乎合上的眼睛,“皇阿玛你睡觉吧。”
  乾隆笑笑,拉下他的手,把人拽到怀中,“你得这么陪阿玛,阿玛才能睡得着。”
  “哦。”永璂很乖,永璂听话的任由皇阿玛抱着,还蹭蹭自家皇阿玛。于是,思想不是很纯洁的皇阿玛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貌似抱出火来了,这还怎么睡?
  ……
  那拉氏所在的山庄的风景是极其好的,三月百花开,远远地就能看见山庄周围粉色的桃花开得正盛,雪白的梨花半开半谢,被风吹起在空中旋转出绝美的弧度。永璂惊叹的仰起头,宫中的花大多是各地的奇珍,桃树作为家家户户都可以种植主要是用来结果子的树,宫中还是很少见的。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满树的桃花,毫不例外的震惊。然后他就看见在桃花树上抱着剑似乎是在发呆的中年男人,永璂眼睛亮了,“安乐!安乐!我也想上去!”
  安乐早发现他们来了,只是懒懒的不想动,他的身份反正已经揭开了,乾隆给了他个保护那拉氏不算任务的任务。实际上他除了没事到宫中看看徒弟给永璂捎带些他认为有趣的话本之外,他没啥事可做。深藏在骨子里懒病终于犯了,那拉氏从来不指使他做事,他便把这满山庄的桃树梨树各种树都睡了一遍。这颗桃树是他认为睡起来最舒服的地方,永璂蹦跶着朝他挥手,他摇头,“不行,你太重了,树枝经不住!”
  “那你把我弄上去,你再下来!”永璂鼓起脸提议。
  安乐抱着剑做沉思状,这个位子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现在永璂要抢,给还是不给真是个好问题!
  解救他的是一身素衣的那拉氏,永璂每次来之前都会给那拉氏写信。门房报到前头说十二阿哥已经来了,结果自己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那拉氏才匆匆的赶出来,谁料出门看见的却是这样的一幕。儿子仰着脖子就差抱着树要往上爬,她赶紧拉住,“你做什么?你是阿哥,怎么一点阿哥的样子没有?”
  永璂不情愿的放弃了上树的想法,转身抱住那拉氏,“皇额娘,永璂好想你。”
  那拉氏刚绷住的脸霎时被击的支离破碎,她无可奈何的回抱住儿子,“额娘也想你,你可有好好吃饭?上书房学习觉得累吗?”
  她以前为了保持自己的皇后威严从来不外泄自己的感情,可是如今生死一场她看透了,有些事自己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她为了皇后的位子,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忽略了永璂太久,或者说在永璂身上偏执了太久,当她褪去那华丽的衣衫,她不过还是个额娘而已。
  永璂也是很喜欢这样的那拉氏,挂在那拉氏的臂膀上不肯松手,腆着脸撒娇,“皇额娘,永璂饮食都是正常的,学习不累,纪师傅教的永璂都会解了,额娘不要担心永璂。倒是额娘怎么样?”
  他黏在那拉氏身上,那拉氏也舍不得推开他,捏捏他肉肉的小脸,“皇额娘能有什么事,皇额娘现在是个闲人。”
  她脸上带着浅笑,未施粉黛,身上的衣衫也是素净,一眼看去竟然比之前当皇后的时候要年轻了几岁,耐看了不少。永璂不相信她说的话,摇头晃脑的说自己听来的传言,“坊间都传皇额娘是个菩萨娘娘,皇额娘做好事了!”
  儿子说的很笃定,那拉氏没有否认,牵着他的手往里面走,“哪里是皇额娘做好事,是那两个格格丢下来的烂摊子。皇上仁慈,把京城的慈善堂交给了额娘,额娘正好没事,教教孩子们也是好的。”
  永璂点头,这个他记得,皇阿玛的确是说要让皇额娘管这个慈善堂的。他走着走着,把忘记的人给记起来了,转而扯住那拉氏往回拖,“额娘,皇阿玛也来了。”
  那拉氏一惊,她出门到现在没看见皇上,也听闻了皇上因为五阿哥的事情气的‘病了’的传言,以为这一次也是像前几次一样是永璂一个人来的,没想到皇上也跟来了。不过乾隆这么久没出现,不是故意躲着不见人,他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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