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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时候来要人。”
  “那你的意思是?”
  “不如借老爷的牢房一用,把这两人先关起来。到时候,给那冲撞您的小子随便安个什麽罪名,美人不就是您的了?”
  “好主意!好主意!”大赞家仆聪明,却不住拿眼看软著身子的公输月:“只是小美人中了药…不如现在就…”
  “中了药晾他一会儿才好,到时候忍不住了,说不定更听话些。”王有才轻轻勾住公输月的下巴,笑著回话。
  “有理!有理!”
  萧任侠满脑尽是些□不堪,更忍不住地长笑。
  景帝治国清明。
  萧任侠自知是官员的儿子,不敢大张旗鼓地关人。
  将人送到牢门口,只吩咐要看紧便离开了。於是,狱吏竟把俩人关在了同一间牢里。
  公输月自小研习医药,练得百毒不侵的功夫。待旁人一走便立刻坐起身来。
  皇甫翰的情况却比他糟糕上许多。吸入紫金散的量虽不足让他丧智。但就这手脚发软,浑身发热的状况看,他也压根撑不了多久。
  “怎麽样?”见皇甫翰脸色潮红,疑是高热便伸手探上去。
  冰凉的触感却让皇甫翰的喘息更加重了几分。
  “何时中的毒?开盒子的时候?”回想起那只紫色的盒子,公输月不禁眉头紧皱:“到底是什麽药?”想他熟谙各种药材,可这种药却的确是没见过。
  皇甫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是宫廷的密药…旁人自然不会知道…你没中麽?”
  也不知那个萧任侠是如何弄到这金贵却极贱之药的。
  “嗯,没有。”
  “秘药”一词用得及隐讳,但也足以让公输月懂得那药究竟有什麽作用。一时间竟也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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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麽办?”
  “转过身,背对我。”皇甫翰倚著墙。腹部窜起的阵阵热浪几乎要将他吞没。可这还算不了什麽。更要命的是,身後的隐秘之处传来的酥麻让他顾不上矜持,唯有靠轻喘和低吟来缓解。
  “翰?”公输月听那压得极低的几声的呻吟,转过头望向已出了些热汗的皇甫翰。
  “别叫我!不许看!”此刻的皇甫翰哪受得起这种注视,他厉声地断喝。岂料,一股奇异的热流倏然从□流过。
  “啊…”虽已是极其隐忍,可就在松口的当,令他难堪的娇叫仍不可抑制地泄露出来。
  此刻,平日里不怒而威的皇帝彻底换了副模样,充满英气的俊脸潮红,双唇微启,若有若无地喘息著,墨色的发丝尽被汗水所染贴在额上。竟有说不出的媚意。
  公输月的不禁下腹一紧。立刻背过身去。
  耳边充斥著皇甫翰沙哑的低吟,就是闭上眼睛那穿透人心的媚态还是不断在脑中浮沈。
  “翰。”
  “我说了…不要喊我!”皇甫翰拼命咬住下唇,热流在体内纵横,就连双目都像要喷出火来。黑如曜石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连那玄黑描金的袍子也乱了几分。
  “不…和我说话…分散…注意…”他忽然又反悔了,浑身发热的状况下,公输月的声音像是一股凉泉浇在他高温的心上。
  “司马他们什麽时候会来?”公输月随口问的问题却是极重要的。眼下皇甫翰身处窘境。可看他方才这麽大胆地进酒楼,想必早就料到会有什麽样的罗网。该布置的定然也布置妥当了。
  “快了…”只答了这两字皇甫翰突觉力气尽失,眼前一黑,却又强撑著支起身:“我们先行一步,他们去楼里找人,找不到,自会……”
  “翰!”公输月听不到身後有动静,扭头一看,才发觉这个倔强的皇帝竟然生生地昏厥过去。
  “可回来了?”陈诚心焦地踱著步,见门口有动静立刻奔过去开门。看见司马悦然紧蹙的双蛾,顿时明白他们没接到人。
  “现在怎麽办?”他急急地抓住司马悦然的袖子。
  “原诚去牵了马,我们立刻动身去巡抚衙门。”
  江南偏僻,却秀丽至极,女子的手也要巧上几分,因而江南的丝织品自然也是名满天下。就连巡抚衙门面前鼓上的深红色锦花都是用久负盛名的丝缎制的。
  司马悦然一行人急行至此。
  见府衙近了,著著青衫的司马悦然便立即翻身下马,扯起丝缎系著的鼓槌大力击打著“鸣冤鼓”。
  “有何冤情啊!”一个举著木杖的衙役开了府门,意气扬扬地喝问道。
  却见阶下之人的眼神凌冽,一身贵气也不像是普通的鸣冤百姓。一时间竟不知以何词相待。
  只好说:“大人在府里,有什麽冤情尽管说便是了。”
  “我要见萧大人!”
  迎面飞上一锭成色好极的雪花银。
  後堂布置得极大气,八张红木椅整齐排列在两侧。
  墙上悬著的是几幅古气横溢的字画,墙角黑檀木制的架子上摆著几件花纹颇精致的瓷瓶。
  看来这个萧泽平真如传言,对古物是喜欢得紧。
  “不知几位到访有何见教?”萧泽平未穿官服,却也是一副官腔,坐在上座一副大气晓畅之态。
  司马悦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确定是本人才抿了口茶,幽幽道:“若不是有莫大的冤情自然不敢前来叨扰。”
  “哦?有冤?”萧泽平起身至司马悦然跟前:“那你可有状纸?”
  “自然有。”从宽口的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竟都是万两以上的。
  萧泽平脸上的锐气敛了几分,可脸色却暗下去:“你们把我萧泽平当什麽人了!”
  哦?不中计麽?
  司马悦然倒也不急著解释,他站起身淡淡施礼道:“我有两个随从,在街上冲撞了萧公子,现在被贵府扣押了,还请大人看在他们年轻气盛的分上,宽恕则个。”
  “哦?有这事?是犬子做的?你们如何能断定?”
  “敢问萧公子可是居於吴县?”
  萧泽平沈吟半晌:“小儿常居吴县没错,不过这样就能确定是小儿拘禁了他们?”
  “不敢妄言。”原诚一步上前,拱了拱手:“不敢欺瞒大人,我等是京城的商贾,经过贵地,巧遇了吴县“悦上楼”的账房,一见如故。又恰谈到茶叶生意。王兄视我如知己,立刻毫不隐瞒地道出大人您在暗营“悦上”…”
  “这个混小子!”萧泽平愤愤地挥了挥左袖:“竟拿主子来玩笑!本官虽愚钝,但还不至於做违背律令之事!那个酒楼是小儿打发时间开的。怎麽算到他父亲头上!简直胡闹!”
  有具体情报在手的司马悦然,知道萧泽平定不会承认,立刻接话道:“大人息怒。明眼人自然知道不是大人所为。昨日我等与那所谓的‘萧老板’萧大人商谈。举止间也的确有几分古怪。想来是贵公子找人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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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小子!”萧泽平又佯怒骂了一句。
  “同样是在昨日,”司马悦然见萧泽平吐出一口气,趁热打铁:“贵公子认出了那两个随从。当众便教训了几句。怕扫了大家的兴致,就另约了今日再谈。谁知,今日一去,却只教那两个懂茶的下人进门。後来,我见他们迟迟不归,便遣人去找谁知,却早已人去楼空了。”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陈诚,对司马悦然贬皇帝为“下人”十分不满。暗中狠狠剜了他数眼。却也碍於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只好垂著头听司马悦然继续说:“在下斗胆猜定是贵公子带走,替在下教训了。”
  萧泽平脸色一窘。
  上午那个混小子的确是带了两个犯人进府,他想这事稀松平常便没挂在心上。哪知,人家竟找上门来,看对方的衣著考究,定是富商巨贾之属,搞不好和朝中的权贵也有交情。他的伯父萧鸿章虽贵为当朝丞相,可最近常修书告知他,萧门已不如以前被皇帝信赖了。再加上前段时间朝中似乎有老臣参了他一本,眼下若再得罪些权贵,即使有伯父挡著,杜子监帮著。他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瞒阁下,今个儿早上小儿的确是带了两个犯人进府。”他悠悠叹气:“却是因为当街行窃被抓,小儿才帮著送了过来。”
  “若真只是行窃又怎麽会大老远地送到巡抚府上!?吴县莫非没有衙门!”陈诚看不惯萧泽平在自家主子头上强加罪名,一时气不过冲口便出。
  “啪。”力道十足的耳光甩在他脸上。陈诚不禁怔住,瞬然用甘毒的眼神欲把司马悦然盯出个洞来。
  司马悦然冷睥了他一眼:“主子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冲撞大人可知是什麽後果?”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外:“傻站著做什麽?还想挨教训麽!还不快把赔礼的东西呈上来!”
  颊上火辣辣的痛,却想起司马悦然调笑著说的话。
  “贿赂官员的事,想必你还没做过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领会了同僚意思的他低头战战兢兢地回了个“是”字,便飞奔出门。
  从马鞍的夹层中找到一副字画。
  凝眸一看竟是前朝极富盛名的《怨亭》。
  看来皇上早有准备。果然圣明!
  “小的给大人赔罪。方才是小人鲁莽了!”他毕恭毕敬地将字画呈上。
  萧泽平只看了一眼,目光便再也不能移开。
  好画!好字!千古难逢的好啊!
  知道字画对萧泽平的吸引力比银票大得多,司马悦然笑著不多言语。
  “还请大人笑纳。”陈诚又催了一句。
  萧泽平顿了顿,终还是敌不过对字画的狂热,伸手小心翼翼地接了来。
  “大人,我那两个不肖的随从,您看…?”
  “哈哈,我萧泽平当官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你放心,老夫这就亲自带你们去牢里接人!”
  “翰?”公输月将皇甫翰的头枕在腿上。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紧闭双唇的皇甫翰,呼吸沈重,昏沈沈的头脑让他无力撑起千斤重的眼皮。热流像生了意识似得在他最敏感的地带横窜。蜷曲的手掌狠狠扯著衣服的下摆,最後一点力气也用在抑制上。
  双颊的颜色越发豔丽。
  公输月的心一动。他伸手点了皇甫翰的昏穴。
  “呜…”虽昏迷著可□传来的酥麻还是让他忍不住地喘出声。没了意识的皇帝顾不得矜持,无意识的攀上对面人的肩。惹得公输月下腹更是一紧。
  “啊…”手指轻柔地锁紧身下人蓄势待发的欲望。毫不克制的喘息顿时从那稍嫌豔丽的薄唇中迸发。
  望著一手混白的液体。公输月头脑一热,这才清醒过来。
  我在干什麽?望了望大口喘息的皇帝,他脸色一变。
  立刻撕了衣服的下摆。
  做好清理。
  皇帝的脸色好了许多,至少体温不再高得吓人。
  汗水让凌乱的发丝紧贴在额上。微微颤动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
  一切都让公输月的心跳快得不像样。
  抛起被撕碎又沾了秽物的下摆,平推出袖。皱缩著的布条燃起一团火,渐渐消失在闷热的空气里。
  “月…”
  什麽!?
  他惊异地转头,却见那人睡得不太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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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听吧。对自己的所为感到无奈,坐□,重新让皇甫翰的头枕在他膝上。
  好热。艰难地张开眼睛,隔著眼底氤氲的雾气,一张无伦的脸映入眼帘。
  月?
  “月。”哑著嗓子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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