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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的尽头又是另一方天地。
  一张巨大的玉床让两人皆惊,互望了一眼才敢走近。
  上头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色貂毛。床头以龙凤图案为饰。
  白貂在大宓境内实属罕见,这么大一张也不知是哪位神人从那弄来的。
  玉床旁摆放着颜色有异、样式不一的数个小匣子,不熟悉这里的构造。两人都不敢乱动。
  打量起这暗道中的摆设来。
  来路这么暗,可此处却有光芒阵阵,寻找光源,猛然抬头,头顶的鎏金制碟子里竟放了数十颗罕世的夜明珠,遍体碧绿,照得满屋生辉。
  更奇的是,离玉床不远处有个不大的水池,其中似有活水源头,不断汩汩冒泡,却不见有水溢出,水面生烟。公输月大着胆子伸手一探,竟是温热的!
  “这是哪…”
  “天坛下面。”
  皇甫翰惊讶不已,公输月亦是一头雾水。
  “上面大概乱成一团了。”许久皇甫翰才缓过神。
  “嗯,要想办法出去。”
  “看样子这是尽头了。”公输月说着拿起扇子在墙上轻击,仔细的辩听,试图找到暗道的开口机关。
  半晌,那墙却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热。”皇甫翰嘀咕了一句。
  公输月也觉得燥热。
  又过了许久,那顽固的墙仍是纹丝不动。倒是地道内的两人遍体滚烫,热得受不了。
  是中毒了么?没道理,他应该不会中毒。
  回想着种种细节,那形状怪异的花忽然浮至眼前。
  究竟在哪见过…
  细细思忖,忽然记起是幼时在师傅的花圃中见到过。这花是儒麟余色亲自培养的。好像叫…助情花!!!
  心中一惊,顿想起那绝代的笑容:“月,除了我没人再能对你下药。”
  !!!
  果然只有师傅!
  助情花!助情花!顾名思义是催情之物,不归种的自然药效不凡。只是…远在江南的师傅怎么会在京都的密道种此花?再看这一室珍宝,要真都是儒麟余色所造倒也不足为奇了。
  “月”皇甫翰的声音沙哑动听,夹杂着丝丝喘息,公输月转身看他。
  只见皇甫翰双颊潮红,领口因他难忍高温而被扯开,胸口价值连城的裘毛也被胡乱扯下,绣着金龙的朱红色腰带略松,祥云图案的印花纱被褪下,一袭浅黄的里衣映得潮红的俊脸更增了几分颜色。
  自诩自制力超人的公输月下腹一紧:“翰。”不由地开口喊皇帝的名字。
  皇甫翰生在宫廷,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碰过,虽不知道缘由,但也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此刻一阵阵酥麻几乎将他的理智吞没,他艰难地应了一声。
  公输月见状不忍再看,慌忙别过脸。
  “我娘说方法总比困难多,成亲怎么样?”幼时的童言无忌突然在皇甫翰的耳边响起。
  成亲么…扯起嘴角,微微一笑。
  “月。”
  公输月回头,撞上闪着水光的黑眸,方寸顿乱。
  火热的薄唇吻上来,瞳孔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搂住面前人的颈子,加深了这个吻。
  59
  第 59 章
  “嗯啊…”耐不住地仰起头,汗水顺着形状优美的颈部滑落,在蜜色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印。平日里刀削一般的鬓发此刻被汗水浸湿,服帖地贴在颊上。
  “翰…”轻舔着圆润的耳珠,沿着耳廓的形状用舌尖打着圈,感到身下人一阵战栗,喘息更甚,却没有推辞,更加肆无忌惮地伸手把玩起裸胸前的两颗小点。直至硬如石子还不肯松手。
  “啊哈…月…月…”动情地喊着那人的名字,却惹得上方之人一声低笑。
  睁开浮着水雾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艳颜。心中一动。
  那游弋在胸前的手,缓缓向下,终至火热。
  “呜啊…啊…”技巧性的挑逗让皇甫翰顾不上矜持地叫出声来,来不及想月的这些技巧是从何处习得,身体深处燃起的一把烈火,快把他的理智烧光了。那握惯了剑的手,灵巧地抚慰着他的脆弱,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下腹,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让他脆弱的神经几乎要在疯狂的高温下融化。
  “翰…”助情花的药效似乎早就起了作用,公输月的声音沙哑,压抑着□的声音使得气氛更加暧昧。
  与高热的体温相比稍嫌冰凉的指尖在幽密的入口处打着圈。
  没想到自己才是被爱的那个,皇甫翰脸色大变,欲起身。
  公输月何许人,岂能任他胡来。
  自是加大力度地压住他。皇甫翰急了,竟不觉运功发力,巨力作用于公输月看似单薄的肩部,公输月瞬间被弹开数尺,背部撞在石床的另侧石壁上。
  背部的疼痛让公输月有些恼火,也郁结于皇甫翰会为这种事跟自己动手。
  温润如玉的公输卿脸色不大好看了。
  原本潋滟却温和的眸子变得幽深不可探测。公输月站起来的动作很慢。
  皇甫翰也不知道自己竟会将公输月推出这么远。
  “我…我…我只是…”下意识地出手。“你没事吧?”助情花的药效催使得皇帝双颊泛上艳色。强抑住身体内翻动叫嚣的欲潮。皇甫翰向公输月的方向靠拢想要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臣没事…”公输月的声音很轻却让睥睨众生的皇甫翰一颤,气氛有变,比常人神经更敏感的皇帝几是本能地向后退了退。“倒是皇上,要自求多福了。”漂亮的脸抬起来,往日纯净的眸子里竟掺杂着一丝邪佞的笑。
  从未见过这样的公输月。皇甫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他身边温润如玉的公子以可怕的力量控住他的双腕。
  “公输月!你疯了!放开我!”强有力的钳制他使尽全力也无法脱离半分。
  下摆被撩起,因助情花而半勃的欲望被公输月有些冰冷的手握住,他有些不习惯地一颤。
  身子被大力地调转过来,公输月让皇帝靠在自己怀里,方便自己更好地观赏这么一具身体。
  “不要…唔…”公输月一指进入皇甫翰紧致的□里,皇甫翰扬起头颅,却无法摆脱这异样的感觉。
  “不要?”公输月一笑倾城,“可翰你这说…要…”手指穿梭于皇帝□之中,嘴上说着下流的情话。
  “月…我们想其他的办法解决好不好…我…我…”他倾心于月不假,可…帝王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自己辗转于其膝下的事实。“不要这样…月…”公输月没有正面回答皇甫翰的请求,一挑眉,又多加入一根手指。
  “公输月…放开我!”手指已增加到惊人的数量,皇帝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现在放开,我保证我待你和以前一样…如果不放开…我…”帝王最有力度的威胁之语,此刻却梗在皇甫翰喉咙里。
  如果不放开…他会怎么处置眼前这个人?
  斩首弃市?他舍不得。
  囚于囹圄?他舍不得。
  罪罚责难,他舍不得…
  细想来,他竟不舍伤眼前人半分。
  “翰在想什么?可要说给我听听?”公输月含住皇甫翰圆润的耳珠,低声轻诱。
  “唔…”手指完全抽出,夹出些许媚肉,更是发出淫泽的水声。皇甫翰发出羞人的呻吟,无法否认,手指撤离后,难以启齿的部位感到令他羞愤欲死的空虚。
  “翰。”低沉的嗓音刺激着有些神滞的皇帝。
  还未等皇甫翰反应过来,火热的肉楔便侵入到他的身体里。
  “啊!”一声喘叫萦绕于幽深的地下石府,皇甫翰从未承受过这般的痛楚,不顾矜持地放声叫。
  比想象中更紧,秀致的眉毛一皱,将火热退出那人过于紧致的身子,扭头寻找着什么。
  这里既然欢爱用品一应俱全,自然也不会少了那个。
  拿起架子上的一个白色盒子,打开,迎面扑来一阵清凉,闻了闻。
  满意地挖出一坨涂在不断收缩着的洞口。
  “月…”被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吓了一跳,皇甫翰惊叫了一声。
  有药膏的润滑,侵入的过程变得更加简单。
  “翰…我不要你待我如从前…我们…不会再像从以前一样了…”纤长的手指缠绕这皇帝乌黑的发丝。“我要你了,要定你了。”霸道的公输月有别种风情,褪下温润的公子面具后的他邪佞而不可触及。
  火热的欲望扰乱了皇甫翰的心湖,痛楚与快感,厮磨于脆弱神经的交汇处。
  公输月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无法退却,更无力招架。
  手上的桎梏已经退去,可身体早已沦陷。
  “不要…”高傲的帝王落下泪来,尖锐的指甲陷入公输月细腻的背部皮肤,留下道道血痕。
  公输月将眼前人拥入怀里,□欲望的中心,皇甫翰的□火热让他爱不释手,可面对难得的泪水,纵使是铁石心肠也不由心生怜惜,“乖,你会要的,翰…”
  不要…不是这样的…皇甫翰已无力争辩,仍由公输月摆弄着自己的身子,泪盈的眸子里透露出无奈的且不符身份的楚楚。
  地道中人自是缠绵不绝,可上头的人可是乱得够呛。
  烟尘散尽后,不见了主子。
  群龙无首的百官,哀呼着冲上台阶,四处寻找皇甫翰的踪影,那场景可谓壮观。
  “皇上被公输大人抱着窜上玉柱,便不见了。”
  终于有视力稍好,位置靠前的官员提出了这点。
  武术造诣颇深的司马悦然也学着公输月的样子,踮了脚尖,跃上玉柱,可玉柱顶端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裂开的迹象。
  眉头挑动了两下。
  详观脚下,竟是一张不知名的阵式图。
  此阵既然是高人所设自然不会那么好解。司马悦然让随行记录祭天仪式的画匠将其画下。
  皇甫訾担忧兄长,但也知不等就这样干等,便遣散了百官,随司马悦然一起研究阵式。
  司马悦然翻尽了典籍才发现,这是上古时候的“玄真阵”,如今江湖也只有儒麟余色不归一人能解。
  听说是用独特的轻功步法,配合内力。
  可此人云游四方,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找他实比登天还难。
  也不知公输月是如何误打误撞解了此阵的。
  “要不找他的徒弟?”皇甫訾天真的建议一出,立马被司马悦然否决。
  从来没听说过不归有徒弟,要找这号人物,还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够了吧…你可以放开我了…”他几已疲软哑着嗓子对着搂着自己腰身的公输月说道。
  “翰,你很迷人。”公输月的温润皮囊已经完全退去,邪佞而不可一世得让皇甫翰感到陌生。“我想我很喜欢你,也很喜欢你的身体。”
  “朕的公输卿不该是这样的痞子秉性。”眼前的人眉眼里皆是笑,皇甫翰脸上一臊,不容否认,这般邪佞的笑容与这漂亮的脸竟十分匹配。
  “翰,坦诚相待不好么?”一缕乌丝贴在公输月沾汗的光洁额头,“我本来便是这样。”温润只是套取天子信任的假象,他公输月有的本便是不羁的风骨。
  “你可知欺君当斩?”竟以温雅的外表欺骗了他这么久,胆子真是大到了极点。
  “呵呵,如果要定罪,那…”公输月暧昧地在披着松垮玄黑色衣袍的身体上扫视着,“臣方才所为是以下犯上,该剐。”
  无言以对的皇甫翰彻底领教了公输月的厚颜,“我们应该想想要怎么出去了…你…你退出来”公输月男性的象征又有抬头的趋势,皇甫翰疲倦地合上眼,不愿面对眼下暧昧的尴尬处境,轻声道“上面要乱成一团了。”
  “别想上面的事情了,这种时候,你满脑子装的只能是我。”没满足皇甫翰的要求,反倒将欲望埋得更深。
  满意地看着皇帝嘴唇微颤,牙关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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