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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贤良淑德呢,想要学人孝贤皇后也要看看你够不够格。难怪啊难怪,如此刻意逢迎至今也只是个妃罢了。自己的皇阿玛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小馒头,给爷将那盆花扔出去,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日去给爷找几个好的工匠来,爷要改善环境!”这话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这样的环境能住人么?
不过是一张美人塌,一张雕花木床,床身用素色的纱帐遮了一层又一层,睡起来极不踏实。窗边的书桌已经空置了许久,书架也已经染尘,空荡荡的墙壁只有一副字挂在墙壁。那字迹遒劲有力,带着他人所没有的霸气,赫然是乾隆所书——孝。
从前的永璋便是这样过日子的吗?他心中有着复杂的情绪蔓延,复而深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
呵,如今他才是爱新觉罗永璋,日后的生活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干涉。
作者有话要说:接着更新。
3、生活其实很狗血。
3、生活其实很狗血。
时隔一月,循郡王府修整结束,舍弃了以往辉煌大气的皇家园林建筑,请工匠模仿苏州园林整改,一草一木都透露出一种宁静温柔的氛围。
君陶然是极爱江南风光的,因此对于自己的府邸整修格外注重,甚至不惜花重金将后院给挖了个遍,最终倒也整治出了几番江南韵味。
在后院引用活水作为中心,湖心有亭,其他景物配合着布置。水面有时成河道模样,便定然会有一条蜿蜒的石径,并且绝不雷同,两岸高低屈曲任其自然,在那儿布置几块玲珑的石头,并种上一些垂柳与花草,从各个角度来看都是一副美丽的图画,池塘里养着各色锦鲤,夏秋季节荷花或睡莲开放,便又是一副“鱼戏莲叶间”的美景了。
府中栽种和修剪树木也着眼在画意。高树与低树俯仰生姿。落叶树与常绿树相间,花时不同的多种花树相间,这就一年四季不感到寂寞。没有修剪得像宝塔那样的松柏,没有阅兵式似的道旁树:因为依据中国画的审美观点看,这是不足取的。有几个园里有古老的藤萝,盘曲嶙峋的枝干就是一幅好画。开花的时候满眼的珠光宝气,使人感到无限的繁华和欢愉。
(这两段文字来自叶圣陶先生的《苏州园林》一文,略有修改。)
坐在葡萄架下饮茶,阳光被葡萄的藤蔓蜿蜒出来的阴影所吸收,只余下点点星辉。君陶然觉得自己似乎要溺死在这样平和的日子里了,美景美食吃了便睡,试问天下还有谁的日子能过得如此惬意。
首先他是个皇子,其次他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然后他是一个不受宠的病弱皇子,最后他是一个有着郡王份位的不受宠爱的病弱皇子。并且他额娘是极为疼爱他,给他留下的庄子和店铺都很是赚钱。
这代表了什么?代表着他可以每日睡到自然醒,看书写字画画喂鱼,被人服侍,只要呆在家里就可以拿到丰厚的年薪,试问这样的日子怎么不算是惬意?
除了——
“爷,尝尝今日的樱桃酥味道怎么样?”小馒头身后跟着两名面容清秀的侍女,一人手中端着一碗漆黑的中药,另外一人手中端着一盘精致的樱桃酥。君陶然只望了一眼,便又将视线转回了湖面,悠悠然丢了一撮鱼食,那些斑驳的锦鲤便快速浮出水面划出大片水花。
啧啧,小馒头哟,不是爷说你,你这是拿爷当小孩哄呀。哼,樱桃酥什么的,都快吃了七八天了,厨子不腻歪爷都腻歪了!!!
其实——这才是真相吧……傲娇的三阿哥哟……
“爷,太医说您的身子好了许多,您若是喝了这药,咱们就出府看看去吧?”
摸了摸自己的腰,于是,爱新觉罗永璋觉得自己堕落了,得,出门吧。小馒头看君陶然骤然璀璨的眼眸便知道自己又作对了。
“还不快给爷拿来?”
“是”端着药碗的侍女走上前君陶然接过,一口气饮尽。
若是君陶然知道出门一趟会遇到这么多的事儿,估计他宁愿每天吃那些腻歪的樱桃酥也好过出门……
“爷……您慢点儿走……”你眼睛有毛病啊,没见人家推车走的老人都比爷走得快没么?
“爷……这儿风大,您当心着凉……”胡说啊喂,这明明是夏天吧!!?
“爷……这儿人多,您的身子可经不住……”又胡说,这儿明明多少人呀!!!?
“爷……这玩意儿您可千万别吃啊,您万一要是又病了可怎么得了呀!”爷忍不住了!
“小馒头,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君陶然实在是火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小馒头居然一直在他耳边碎碎念。
“行吧,小馒头。那你给爷说说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爷能做什么呢?”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少年的身形突然顿住,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的小太监。
那双眼含怒,面色染上了嫣红,浅淡的,宛若桃花般温柔明媚的模样。蓝衣的少年那一眼凌厉的风情着实令人惊艳。
仿佛街道上的人潮全都散去,其他景物都逐渐褪色,只有那一抹亮蓝,徐徐涂抹在心底。
“四哥,四哥?哎——四哥,我是说你在看什么呢?”龙源楼上,爱新觉罗弘昼顺着乾隆的目光向外看去。“哟,四哥,那不是你们家小三儿么?几个月不见怎么变那么漂亮了?”
乾隆收回了目光冷哼一声道“你请我出来,就为了喝杯茶?”
“我说四哥啊,别介呀……我这不是看见小三儿高兴么,你不知道前几个月我去他府上看他的时候他那可怜的模样哟,瘦的只剩骨头了都。真是可怜。”其实弘昼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几个月前的永璋的却瘦的连站起来都需要人搀扶。眼窝深陷,皮肤呈现不自然的暗黄。
乾隆有些沉默。上次见到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半年之前,那时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一眼,着实瘦弱得不像话,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心下便觉得不喜,这样的孩子哪里有半分似他?可如今远远看去。却是满满的生机,面色呈现自然的红润,双眼明亮而璀璨。
“四哥?四哥??”弘昼用手在乾隆面前挥了挥,“我看他也难得出门一趟,你们父子定然也是许久不见了吧。”
乾隆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街边的少年早已远去,隐匿人潮。
“哎,四哥,别找了,我已经派人去将小三儿请上来了。”弘昼的笑容里带着些许玩味。其实他更加好奇的是什么让一个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少年,忽然焕发生机?
君陶然站在街角,被汹涌的人潮挤到了一旁,听着身边百姓的议论,顿时纠结不能。
“唉……你们快看啊,他他拉将军回京啦”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啊,那他他拉将军在荆州如何如何baba……”
还有,自己面前这个侍卫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三少爷,我家老爷请您到龙源楼一叙。”
君陶然抽搐不已……谁能告诉他他刚刚听到的龙源楼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什么他他拉将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他在穿越清朝的同时,还穿越到了一本…啊 不,应该是几本脑残文里面了????
君陶然看了一眼龙源楼二楼的雅间,只见两个气度非凡的男子凭栏而坐,其中一个男子正挥舞着手中的扇子向自己示意……
神呐,你还能再囧一点么?
那两个人不是乾隆和和亲王还有谁?君陶然闭了闭眼,同时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定都是幻觉。
可是——
“呀……他他拉将军到了…”
只见从街道那边缓缓驶来了一队军队,领头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柔弱的女子骑着一匹马缓缓走近……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接着更新了。
一切将要上正轨了。
不过脑残的语言博大精深,咱要如何才能研究透彻呀???
4、月芽儿与怒达海。
4、月芽儿与怒达海。
此时被围观的新月格格正羞怯的靠在他他拉 怒达海的背上,两人共同骑着‘禄儿’带领着军队缓缓前行。那哒哒的马蹄被百姓的欢呼所淹没,新月的心中有着难以抑制的自豪与喜悦。这些人都是来欢迎她和她的天神的。他们是多么的热情多么的美好啊!
而怒达海的虚荣心更是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还有什么比他现在更加幸福吗?功名在身,美人在怀。家中还有贤惠的妻子活泼的儿女和慈祥的老母这一切都是多么的美好啊。
“怒达海,这不是在做梦吧?”新月的身子颤抖着,更加贴近了怒达海的怀中,马背上的空间本来就有限,新月的主动贴近更是让不少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冷气,更有爱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嚷嚷开了。
“啧啧……原来这就是格格呀……”
“就是就是,不是说格格们都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吗?怎么这样呀?”
“光天化日的,和个男人拉拉扯扯……”
“哎哟,这都什么世道呀!”
被围观的两人紧紧相拥,像是忘却了天地,整个时间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一般,亲昵而暧昧的紧贴。
怒达海看见新月的眼底有着浅浅的哀愁,不禁一阵心动。他的月芽儿怎么能够这么柔弱这么美丽,连皱眉都有着不一般的风情。天哪,她怎么能够这样做,她难道不知道只要她皱一下眉他的心也会跟着她心痛吗?
“哦,我的月芽儿,这当然不是在做梦,你摸摸我,我在这里,我的心也在这里。你摸摸它,它正在为你而跳动。好吧,我的月芽儿,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如此不安?”怒达海感觉怀中的娇躯正依靠着他宽阔的肩膀而颤抖。
“怒达海,我的天神,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真的逃出来了,然后命运让我遇见了你。哦,你知不知道你出现的那一刻,我觉得我是那么卑微那么渺小,而你,骑着禄儿高高在上。然后你带我离开来到京城。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我好害怕。害怕一睁开眼睛,就破碎了,这里还是荆州,而我还在逃难。”新月说着说着眼泪便盈满了眼眶,衬着一身白衣,楚楚可怜。
“哦,不,月芽儿,别怕,你看看,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有什么比我陪在你身边还要真实,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你怎么忍心把自己放在过去的回忆里??”怒达海皱眉紧紧揽住了新月的腰。
“噢,怒达海,我的天神!是的,我还有你,还有克善,我一点都不怕。”新月顺势将头埋入了怒达海的胸膛。
“噢,月芽儿,就这样,就这样靠在我的怀里,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马蹄声敲击着有序的节奏哒哒远去。君陶然内心苍凉一片,不禁摆出了经典的45度望天姿态。忧郁,真的忧郁。
龙源楼的二楼雅座中,弘昼看了看对面乾隆阴沉的脸色,以及地上已经寿终正寝的瓷杯,再看了看楼下走远的军队,远远还能看见两个人依偎的背影。
“不知廉耻!”弘昼打开手中的折扇使劲扇了扇。
乾隆用阴郁的眼神看了一眼弘昼“哼,这不就是你今日想让朕看到的?”
“哎~四哥别介呀,我还不是看你每天处理公务太累了出来散散心么?”弘昼满不在乎的笑笑。他的却是早就知道他他拉怒达海和那位新月格格的事迹了,也的却是有预谋的将乾隆请出来喝酒的。看他家四哥变脸和闹心向来是他的兴趣之一。当然,最大的兴趣还是装死。
乾隆手上拿着高无庸新换上的杯子浅浅抿了一口茶水,却是连一眼都吝惜给予弘昼。街道上围观的人群缓缓散去了,比起之前的喧嚣和繁华,如今的稍显寂静才是这座古城应有的面貌。带着浓厚的历史积淀如同水墨般优雅而深刻。
乾隆的看了一眼街道,那抹亮蓝色已经随着人群散去消失无踪。
“四哥在找小三儿么?诺,他上来了。”弘昼夸张的用折扇指了指正在上楼的君陶然。
相信我,如果黑线这玩意可以具象化的话,他早已被黑线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