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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小馒头指挥着下人将那株美丽的珊瑚小心翼翼的搬进来。“爷……这……”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送来的各种各样的礼物已经摆满了整个房间。君陶然看着这些熠熠生辉的珠宝美玉连眼睛都不抬,自顾的看书。
倒不是他清高,而是这样的珠宝爱新觉罗永璋即使不受宠也多得是。到底还是不知道这位三阿哥是不是复宠了,但这种情况下不巴结又不行。呵,君陶然冷笑一声。这个社会现实得多可爱啊,不是吗?
“爷……”小馒头依然站在门口,表情无辜至极。君陶然叹了口气,道“把这些都给爷送去库房吧。”
“是。”小馒头应下。
“慢着!”
“爷可还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去给爷收拾一些补品珠钗和一些小女孩喜欢的玩意儿。爷明日进宫一趟。”
“是,小馒头知道了。”
等小馒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君陶然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书本依然保持他接旨前的模样,一想到前日的相遇与昨日的诸多事件,君陶然就觉得头疼。
纯贵妃病了,作为永璋的他自然要去宫中探望。这是为人子女必须具备的素质。顺便,就去乾清宫谢恩吧。
对了,当然不能忘了他亲爱的“五叔”。这份大礼,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回报的,即使不是现在,也不会远。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持续中。
下章就让永璋进宫了。
12、入宫神马真讨厌。
12、入宫神马真讨厌。
第二天一早,君陶然便起来了。看了看窗外湛蓝清澈的天空,昨日的郁结才有所纾缓。其实弘昼要乾隆带上永璋的行为很好理解,因为要试探乾隆对永璋的态度,若是乾隆同意了,便说明他对永璋还是有感情。说明与永璋结交是可以为自己获得利益的。并且,随扈木兰秋狩对皇子贵族们来讲本就是一种天大的荣誉,若是可行,永璋定然会感激他弘昼,若是不可行,那么他也尽力了,全是皇上不允罢了。
这些道理君陶然当然懂得,他不会简单的以为弘昼对他的好完全不存在任何私心。在这种背景下,即使是父子兄弟对自己的关爱都不可能是无私的奉献,有舍便有得。要获得,必须付出。
等价交换,即是如此。
“爷,您今日起得真早。”小馒头端着水盆走进来放在一旁,上前替君陶然整理着他的衣服。
“爷昨日吩咐的礼物挑出来了吗?”君陶然漫不经心的将已经平整的衣袖抚了抚。
“回爷的话,已经选出来了。您可要过目?”
“爷就不过目了,你仔细点再看一遍。到时候可别给爷出什么岔子。”君陶然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紧张。
那样恢宏的建筑,如今是辉煌大气的皇宫,很多年之后却成了故宫,那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龙椅往往伴随着鲜血与冷漠,而多年之后不过是封建王权存在的见证罢了。
他真心崇敬的,不是权势的至高无上,而是历史的一份庄严肃穆。
“爷,您……”小馒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您若是进宫,应该是先要到皇上那儿谢恩才是。”小馒头低着头,不敢看君陶然瞬间沉下的面色。
“那你便赶紧给爷更衣,爷还等着要去额娘宫里看看。”君陶然是真的不喜欢所谓的皇子吉服的,但若是去乾清宫谢恩便必须要换上正装才是。
“是,爷。”
短短几句话,便将君陶然原本和煦的心情破坏得一干二净。谢恩,谢恩?哼,是去感谢皇阿玛让他拖着永璋这副不争气的身子跟着一群人到处颠簸吗?还是去感谢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给予永璋的恩惠还是应别人要求而来?
君陶然深深低头,闭眼待眼中的情绪被时间消磨干净。深呼吸,再扯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很好,又是温润的爱新觉罗永璋!
马车摇摇晃晃在宫门停下,立刻便有小太监上前来行礼,说是皇上怜恤三阿哥,身子单薄,允其乘轿入宫。
君陶然跪地谢恩,然后乘着乾隆的恩赐身后跟着一群小太监浩浩荡荡的穿过了宫殿。
轿帘不断摇晃摆动,那宫墙红瓦的世界从帘内看去只是一小片一小片禁锢的天地罢了。原来,真正走近了世人羡慕的地点,竟是如此的迫人心神。
“小馒头,现在到哪儿啦?”
“回爷的话,现在已经过了太和殿。”掀开轿帘,君陶然远远望去,那青石板砖铺就的路远远延伸,琉璃瓦,雕花楼。如此低调而奢华的美,着实令人惊艳。
“爷若是闲着,不如吃些果脯吧?”说着,小馒头打开随身带着的小布包,解开,从窗口递给君陶然。
君陶然点点头,算是表示满意。小馒头很会揣摩人的心意,也因此做事总是稳妥熨帖。大概也是因为这点,才总是容忍他常常不经意的“唠叨”。虽然这些唠叨若是被外人听去,会要了不少人的命。
低头含入一颗梅子,酸甜的感觉敲到好处的缓解了心中的一丝不安。见其他人,他倒是不怕,可若是见纯贵妃呢?永璋是她的孩子,即使被乾隆厌弃至此她都从来不曾放弃过,作为一个母亲,她对于永璋,永溶与和嘉的爱确实令人感动。
若是被她发现自己不是永璋,她要怎么办才好呢?进宫之前就已经听人在议论了,说是纯贵妃病成这番模样,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元稹用这样短小精悍的句子将宫中寂寞描述得淋漓尽致。说来,纯贵妃算是受宠的女子了,可她依然抵不住时光流逝。
最可悲不过将军白发,美人迟暮。
乾隆风流人尽皆知。可他真心爱过的又有几人?每日守在后宫,就等着他的君恩。怎能不弹指老去呢?后宫中的花朵,花期不过百日长。
而令妃,或许是个特例。
“三阿哥,您来了!哎哟,您身子不好,小心点慢着来。皇上那儿啊,不急的。”一下轿,便见到高无庸在养心殿门外迎着。见君陶然出门时有些晕眩,连忙上前搭了把手。
“有劳高公公出来迎接永璋这个废人了。”君陶然自嘲的说道。
“哎哟,三阿哥,您这就折煞老奴了。您是皇子阿哥,出来迎接您本就是皇上的吩咐,也是奴才应该做的。”
“公公客气了,总之劳烦了。您带路吧。”
“好,您这边请。”高无庸侧过身,将君陶然迎进殿内。
侧身时却撞到了匆匆出来的五阿哥。高无庸毕竟有些老了,身子不大灵便,就着这股力气,被五阿哥撞到了一旁的盘龙柱上。
“哦,原来是高公公呀,永琪有急事要出去,无意撞到了你,还请不要见怪。”说罢,对着高无庸双手握了握拳,快步离开。整个过程都没有想过要扶起高无庸,更没有看到永璋的存在。
“公公可还好?”君陶然伸出手来搭了一把,高无庸勉强站起来。谢过了君陶然。
“老奴没事。倒是惊扰了三阿哥,是奴才的不是。”
“这与公公无关,公公也是受害者。”君陶然笑得温润无害。
“唉。”高无庸侧身轻声叹息。这个五阿哥,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这宫内宫外哪个见到自己不要礼让三分,偏偏就是这个五阿哥和那两位福家大爷二爷。哼,真是不要脸!哪里像三阿哥这样温文儒雅,又懂礼上道。上回宣旨也是,不论人家三阿哥,就是普通大臣也懂得什么叫做打点钱,偏偏你五阿哥一人例外。你以为你是皇上吗?
“公公莫要叹气了,回去永璋让人送些跌打药来给公公。”
“如此,老奴便多谢三阿哥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养心殿内室。
“皇上,三阿哥到了!”高无庸在门外通报道。
“进来吧。”乾隆的话刚落音,高无庸便推开了门,少年单薄而挺 拔的身姿出现在乾隆面前。今日的皇子吉服给原本儒雅的君陶然增添了不少奢华,整个人也精神而华彩。
乾隆眼前一亮。比起之前死气沉沉的双眼和整个人病态的苍白来说。现在的永璋即使依然瘦弱却显得红润而自然。整个人像是忽然回春的大地,焕发出磅礴的生机。
这样,才对得起爱新觉罗这个姓氏!
这样,才当得起循郡王这个称号!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已经不再有少时的孺慕深情。那样坦荡而澄澈的感情,因为多年的疏离而封存。
或许弘昼说得不错,对于这个少年,他心中是有着一丝愧疚。对于自己的孩子他向来大方,可唯独给予这个孩子的全是冷漠与苍凉。
今日上来的密折上写着永璋接到礼物之后的反应,他更觉得这个孩子沉着大气,有其父风范。或许,给他的补偿,可以从木兰之行开始。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乾隆看着君陶然的身子快要跪倒在地,连忙给高无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扶起君陶然。
“永璋不必多礼。”
“儿臣谢过皇阿玛。”君陶然低着头,默默低头打量脚底的砖,仔细研究。
父子二人沉默了片刻,发现双方都有些无措。
最后,还是乾隆打破了沉默。
“圣旨你也已经接到了,下个月便要出发。你回去好好打点打点,若是缺了什么就来朕这儿要。你身子单薄,切莫在路上又出岔子。”
“是,儿臣谢过皇阿玛恩典。”
“好了。既然如此,你便去你额娘宫里看看吧,朕还有些事要处理。”
“是,儿臣告退!”说着,便躬身退了出去。
乾隆不禁有些莫名的怒火。那个皇子公主不愿意盼着同自己说几句话。可偏偏就是他,就是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任何话题。
和别的皇子可以谈治国,谈学习,或谈天说地或斥责教育。可偏偏他们之间,隔了一个近十年的距离。
他错过的,实在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上午帮我们老师发我们学校的宣传册,然后我们老师请吃饭,
下午一点就直接上班到晚上十点半才回。
又正好赶上来那啥。
整个人都快死了。站了一天。
今天上早班,然后就拖到现在才更新。很抱歉。
13、纯贵妃与小和嘉。
13、纯贵妃与小和嘉。
“苏亚,快帮本宫看看,这件衣服穿着怎么样?”纯贵妃一早便坐在窗前揽镜梳妆。今日她着了一件淡紫色旗袍,整个人虽病弱却在淡紫色的绸缎衬托下显得更加娇弱柔美。纯贵妃的年纪在宫中算是大的了,从乾隆还是宝亲王时便陪在其身边至此,岁月的流逝格外残酷,宫中的生活,硬生生的将一个原本灵动的少女,打磨成了如今这幅波澜不惊的模样。
苏亚替纯贵妃拢了拢耳旁散落的乌发,轻轻从梳妆镜前拿出一支喜鹊登梅簪别在纯贵妃的发间。“娘娘今日美极了,您呐,就放宽心休息休息,等着三阿哥来吧。”苏亚是纯贵妃的陪嫁丫鬟,从小两人便相处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情分比纯贵妃和那些个嫔妃们相处时好多了。
“本宫无碍。本宫只是很久没有见过永璋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那样的身子……咳咳……咳…若……若真有那么一天,本宫也绝不让他先去,怎么着本宫也是要走到他前头的!”纯贵妃说话间喉咙已经开始变得干涩难受。
“娘娘万不可如此想啊!”苏亚搀扶着纯贵妃回到床上半躺,并端上了一碗漆黑的汤药来。“娘娘,奴婢可是听说三阿哥的身子好了很多,您也知道,皇上这回下旨随扈木兰,别的皇子阿哥谁能有这样的荣幸,就连景阳宫那位还是托了咱们三阿哥的福呢!奴婢可是听人说了,那位可是摔了不少茶盅呢!”说着,苏亚不禁掩嘴笑了起来。眼中全然不屑。“要奴婢说呀,这宫中传言还是信不得,您瞧瞧,人呢是真不见得有传说中的那么文武双全,可偏偏这小家子气和延禧宫那位学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