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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五阿哥,您可是皇子王孙,谁敢给你气受呀?”福尔泰看着五阿哥的眼睛,温柔而关切的问。但语气中多了一抹戏谑的快意。
  哼,五阿哥永琪,福尔康。你们让我和亲西藏,让我惨死异乡,让我魂魄无处可归。如今再重来一次,你们以为我还会那么傻吗?福尔康,你想娶公主,我就让你娶公主,这辈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所谓一妻多夫的西藏公主的本事好了!
  那些病痛与愤懑一丝一丝啃啮着福尔泰的心,他低下头,掩饰住所有的恨意。凭什么因为他是长子所以阿玛额娘心中想到的好处永远是给他,凭什么他和五阿哥人人幸福安康偏偏我福尔泰就要客死异乡无人怜悯,凭什么他们诱拐皇妃千里逃亡却还能换得免死金牌胡作非为!苍天呐,你是何其不公!一母同胞的兄弟,缘何要有如此巨大的差别。
  你既给予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便偏生要他们下地狱永不超生!!我福尔泰在此立誓,即便我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我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即便化为厉鬼,也定要他们永世不得安宁!
  “哼,还能有什么,我真是搞不懂皇阿玛和皇叔是怎么想的。不过就是一个失宠了十来年的阿哥,好不容易养好了病,却偏偏来了这么一出!”五阿哥愤懑的扯下了一朵娇艳的花朵拿在手中揉捏。
  “您说的,可是三阿哥?”福尔康略一思忖,便知晓了问题所在。原来是圣旨下达活高无庸高公公的一番言论。便是令天下人都知晓和亲王亲自想皇上提议,三阿哥永璋随扈木兰。皇上居然出人意料的应下了。而高无庸偏生要到处宣扬五阿哥永琪是沾了他爱新觉罗永璋的光才能随扈木兰。这对于一个一直一隐形太子自居,抑或是被众人当作隐形太子多年的皇子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与其说是打击,不如说是侮辱好了。
  于是他便匆匆跑去乾清宫向皇阿玛要个说法,可皇阿玛却是自顾的批阅奏折,让他独自跪了许久,然后吩咐小太监拿出一本书来让自己抄写百遍。
  真是可恶!
  “五阿哥,这三阿哥怎么就忽然入了皇上的眼了呢?”福尔康问道。
  “这能有谁,还不是我那位好皇叔的功劳最大!”五阿哥一把扔掉手中的残枝,狠狠碾了下去。手中却因为花刺勾伤了手指,福尔泰见状,忙递上了一块帕子。见五阿哥接过后,这才低头掩饰了自己眼中的疯狂。
  “五阿哥,和亲王毕竟是您的皇叔。您与他的关系……”
  “尔康,你是不知道,我那位皇叔不知是怎么的,偏生就是不喜我。皇阿玛在的时候还好,皇阿玛若是转身走了,他便是理都不愿理睬我一眼的。”说到这儿,永琪的声音愈发低沉。带上了些许少年的不甘。
  “五阿哥,您细细想想,可是有什么事得罪了这位皇叔不曾?那位爷,怕是全天下最记仇的了。”福尔康看了一眼正在闹脾气的五阿哥,悄声说道。
  “我还能有什么事被他记恨上。算了吧,我这位五叔什么都不怕,性子向来自由惯了。他若是对谁看上眼了,便是那人犯了滔天大罪,他也是要保全其性命的。若是他不喜某人,即便某人是天之骄子他也照样不给脸面!”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讲出来的。尾音中却带着少年独有的怅惘和迷茫。但随后又变成了一丝不屑。
  你既然不屑我,我又凭什么要去拍你的马屁。即使没有你的恭维,我照样是天之骄子。何须你来锦上添花?
  呵呵……永璋站在假山背后,听着五阿哥与福家两位的谈话,不自觉在心中偷笑。这个和亲王到真是不负他荒唐的性子。
  唉,没想到挥退了小馒头,独自一人散散心,还能听到这样有趣的对话。谁不知道这世上最没有秘密的地方就是这紫禁城,这样毫不避讳的谈论自己的皇叔和兄长,尤其是,那位皇叔可是连皇帝又要卖个三分薄面并且极受太后疼爱的人。若是被他人听去了……永璋看了看依旧生气的永琪,摇了摇头。怕是,盛宠不复吧!
  “三阿哥,三阿哥。您在哪儿呀?”小馒头的声音由远及近。永璋一惊,忙从假山后绕到了回廊拐角,装作一副刚走过的样子。面容平静,气质温润。
  然后他顿了顿,停□来,望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五阿哥自然是看到了这位许久不见的三哥。只见他一身皇子吉服,面色红润而健康。虽体态病弱却难掩他的风姿。
  “五阿哥,您……三阿哥他……”福尔康见永琪只顾着观察这位三阿哥,便出言提醒五阿哥,若是这些话语,被三阿哥听了去……
  “他不过是刚来罢了。”五阿哥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这样一个气质温润的君子,不屑于所谓的偷听。
  “爷,您身子不好,这天也晚了。您就是想到处走走,也还是把这披风带上吧!”小馒头气喘吁吁的跑到永璋身前。
  “这披风是哪儿来的?”出门时可没见过这件披风。
  “回爷的话,这是纯贵妃让奴才带来的,娘娘怜惜爷身子不好,说是晚上露水重,您万万莫着了凉惹她担忧。”
  闻的此言,永璋不禁抿唇笑开。仿佛幽夜中绽放的昙花,一瞬间的纯白与惊艳。“我知道了。”
  “诶?小馒头给五阿哥请安。”小馒头略一侧头,便见着了五阿哥和他身后的两名男子。
  “五弟?”永璋装作惊讶的模样,转身想永琪打了个招呼。
  “三哥安好。”永琪回礼。
  “五弟怎会在此处?”
  “永琪不过是在此赏花闲话罢了。倒是三哥缘何在此?”
  “噢。”永璋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五弟也知道哥哥素来身子不好,在府中修养惯了,许久未来宫中,连路都有些不记得了呢。可偏生这一路也未见着宫人,只好一个人摸索着走了。”
  “如此三阿哥可还是好好在府中修养身子才是,依臣所见,三阿哥身子还很是单薄。如此在途中若有个三长两短……”福尔康略一拱手,抬头骄傲的说道。
  倒是听到这话的其他人都变了脸色。五阿哥在心中骂过福尔康之后,看着永璋变了脸色,就要道歉。这儿毕竟是宫中,这种话不是一个臣子能够对着一个阿哥说的。
  “三哥……”永琪刚要张嘴,便见永璋已经恢复了原本温润的面容。勾起一个浅笑。
  “五弟,爷倒是很好奇这两位是谁呢?”
  “他们……他们一个是带刀侍卫福尔康,另一个是我的侍读福尔泰。皆是福家人。”
  “爷怎么听着,都像是包衣奴才?”
  “三哥,他们不是奴才!是我的结拜兄弟!!”永琪有些生气。
  “你的结拜兄弟?永琪,什么时候起我爱新觉罗家有了一群包衣奴才兄弟?还许他们不向皇子行跪拜礼?若是如此,那你那景阳宫中的诸多侍卫,还有这满皇宫的宫女,都是你的兄弟姐妹,都不用遵守礼仪了?”
  “三阿哥!臣敬重你是皇子才好言相待,你怎可如此侮辱人?”
  “侮辱?”永璋反问道。
  “闭嘴!”永琪回头瞪了一眼福尔康。
  哪知道福尔康一气之下狠狠甩开永琪走了,临走时还不忘不小心撞到三阿哥。
  “爷!”
  “三哥!”
  可谁知就是那一撞,将原本就有些疲惫的永璋,撞到了柱子上,一时间晕了过去!
  这下,连福尔康也呆在了原地。他哪里知道这位三阿哥这么的不禁撞?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乾隆带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一来便见到自己的儿子昏倒在地。另一个儿子不知所措。
  问清楚了缘由,五阿哥跪地请罪。
  “儿臣有罪……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请皇阿玛莫要怪罪尔康。”
  “你自然是有罪。居然纵容一个奴才撞伤了你的哥哥,还要替他求情。”乾隆抱起永璋,发现他怀中的抱着的少年瘦得惊人。心中不禁有些酸涩。
  永琪听到纵容二字,心中有些颤抖。是啊,他的确是故意纵容的。当时他其实呆了一下。这个三阿哥原就不受宠,只要好好呆在自己的循郡王府里等死就好了。这个时候跑出来做什么?还害得他成为了笑柄。可偏生自己在看到这位三哥的时候舍不得下手了。这时候福尔康替他做了这样一件他想,却不敢的事。
  “既然如此,将福尔康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闭门紧闭一月。至于你……永琪,你也在景阳宫里禁足好了,等到了秋狩再出来!”永琪迷迷糊糊的听完了乾隆的责罚,看着自己的皇阿玛抱着三哥渐渐走远,心中涌现出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概明天就有成绩了,很担心。
  昨天去买了一个很贵的手绘纯古风中国画钱包送给老师。贵死了花了我一百多、
  好漂亮好舍不得
  好了,我上班去了。
  留言暂时没法回复,因为jj抽了。
  原谅咱吧。等它好了再一起回复~咱爱你们。
  (呐呐呐,jq神马的,很快了~嘿嘿,虽然我也觉得此文慢热。)
  16、乾清延禧两无眠。
  16、乾清延禧两无眠。
  “皇上,还是让奴才们来吧!”高无庸躬身准备接过永璋。
  “罢了,还是朕来吧。”乾隆看着着着怀中昏迷的少年极轻的说道。“去将陈太医给朕叫来。”
  高无庸于是退后,道“是。”吩咐身旁的小太监去传太医,而自己则跟着乾隆走回养心殿。
  看着乾隆将怀中少年放回养心殿偏殿中。高无庸立刻上前搭手,将永璋的鞋子除掉,并整理他的衣物好让他能舒适些。
  不得不说,高无庸这样的奴才,察言观色怕是做到了极致。
  “皇上,陈太医到了。”
  “宣!”
  “微臣,叩见皇上……”陈太医缓缓跪下,却被乾隆示意下的小太监扶了起来。
  “还行那些个虚礼做甚?赶紧来给三阿哥看看!”
  “是,微臣遵旨!”陈太医走到永璋床榻边将手搭在他的腕间,闭着眼捏着胡须摇了摇头,片刻后睁开双眼道:
  “皇上,三阿哥身子本就薄弱,今日怕是劳神费力有些疲惫。不知何故一时怒火攻心加之头部收到撞击导致的晕眩。只需服下一些宁神的药物便可。切记,戒燥戒怒。”陈太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放下了正在诊脉的另一只手。
  “他何时会醒?”
  “回皇上的话,这……若是依着三阿哥这样的身子,怕是要等到明日了。”
  “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记得将药煎好端来。”乾隆坐在永璋床边,替他将袖子轻轻放下,遮住手腕。手中所触及的,是一片冰凉。“等等。”
  “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永璋的身子怎的如此冰凉?”乾隆用手握住了永璋的两只手,细细摩擦。
  “回皇上的话,三阿哥这是从前久病的缘故,体质偏寒,这样的体质,冬日怕是极难熬的。”陈太医略一斟酌,还是说出了实话。“这样的病症,无药可医,只能靠外力来使其发作时好受一些。”
  “那朕命你将三阿哥所需的药物制好送来。”
  “是,微臣告退!”乾隆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皇上……”高无庸微微侧身,露出身后捧着一堆绿头牌的小太监。
  乾隆看了一眼,令妃的名字赫然摆在最前头。乾隆只要一想起那位有才的新月格格还在那儿,顿时就失了兴趣。遂摆了摆手,“罢了。今日朕就宿在养心殿。”
  高无庸低声应下,退了出去。对于令妃,虽然不曾有过多么浓烈的感情,但大抵她也陪了自己过了这么几年,若是……那便留着偶尔拿来解闷也是不错的,但若是她依旧不死心,妄想更高的权利的话,那便借个由头处理掉好了。乾隆又看了一眼熟睡的永璋,将他搁在外面的两只手放回了被中,这才施施然走回书房接着批阅奏折。
  “娘娘,今日皇上依然宿在养心殿。”随着冬雪的话语而来的,是一杯滚烫的浓茶。瓷杯在地上悠悠然滚了一圈,碎了。
  “娘娘息怒!”被浓茶溅到烫伤却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只管磕头谢罪。
  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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