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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做自己女儿格格为妾。恬不知耻!
“回皇上的话,咱们大清人才济济,又何须对这些小小蛮贼惧怕。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弘昼激动的站直了身子,乾隆顺着他的指向,看着站在一旁的武将们。那些个人之中,有人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也有人默默避开帝王的视线。只有他他拉怒达海一人沉默着,眼神泛空。他还在想着他的月芽儿现在正做些什么呢?替他绣着未绣完的荷包?还是一个人沉默着坐在望月小筑的阁楼上,远远的,远远的望着自己回府的那条路?
至于朝堂上发生了些什么,皇上说了什么和亲王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是完全不知道的。
乾隆冷哼一声。算是应下了弘昼递过来的视线,就是他了吧。
于是弘昼会意的笑起来。“这位刘将军……我大清儿郎就该战死沙场保家卫国……”弘昼一个一个说着那些个将军的名字以及事迹,每说一个人,乾隆便点点头肯定。最后,弘昼的眼神绕回到了他他拉怒达海那儿。“这位他他拉将军更是了不得了,为我大清四处征战,不破不立,立下赫赫战功啊!想来由怒达海将军去征讨这群小小贼子定然是不错的!”
怒达海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立刻回神。只见众人都附和着笑道“是呀是呀,他他拉将军英勇无比,为我大清立下战功,此战定然披荆斩棘为我大清取胜。”开玩笑,都这么明显了还不知道和亲王的想法,那就不要混了。
夔东十三军,哼!怒达海在这样的赞扬之中觉得自己作为男儿的血性被唤醒,他看着和亲王期待的目光,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臣他他拉怒达海自动请缨攻打夔东十三军。”
“准奏!”
下了朝,弘昼跟着乾隆走在御花园内。
“皇兄,你前日那巴掌可真是甩得够狠呐。小三儿脸上可是都快破皮了。那小模样,真是可怜。”弘昼叹息着摇头。
“既然已经做了,朕就不会后悔。除了他死或是朕亡,这件事情就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乾隆停下脚步,冷冷的盯着弘昼的双眼。“朕不会放开他的,一辈子都是。”所以不要再来替他做说客了。所有人都奉劝朕要放开他,所有人都告诉朕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的,可朕何时需要这样的劝诫。
“臣,逾矩。”弘昼低头,恭谨的行礼。乾隆也不管他,自顾的向前走去。
高无庸大步跟上乾隆的步子,“和亲王,您还是快些跟上吧,皇上可是要走远了。”
弘昼叹息着摇头。
“你想对他他拉府上做些什么朕都不管了。你只管放手做便是了。”
“可,皇兄那新月毕竟是个和硕格格。”弘昼飞快的问道。
“我爱新觉罗家还少了一个和硕格格?哼,不过就是个外姓女子罢了,连宗室都算不上。弘昼你何时这般小心了。束手束脚可不是你的风格。”乾隆看了弘昼一眼。“明知故问。”
仿佛刚刚的事情并未发生一样,弘昼依旧嬉笑道“这不是怕皇兄你责罚么。您放心好了。这事儿我会办好,还有那边……皇兄最好还是亲自去安抚安抚。莫要真把人逼急了才是。”
乾隆愣了一会,随即板着脸道“朕倒是真的不知道你闲成了这样,不然定是要让你随军才好。”
“别呀皇兄,我错了还不成吗。”
他他拉府上,得到消息的几个女人各自的心情又是不同了。老夫人想着他他拉府上累积的荣耀以及未来更多的荣光而微笑,雁姬却呈现一种相反的心绪,阿玛告诉过她了,皇上早就厌烦了他他拉怒达海叫她早日脱身才好。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要她如何脱身呢?彼时不过豆蔻,听闻他他拉府上的少爷立了战功,心中欢喜极了,觉得他是个英雄。不顾两人间悬殊的身份,也不管额娘说他并非良配的说辞。只一心一意要嫁给这人,到了最后呢?二十几年夫妻,竟然换来责任二字。那些情啊爱啊,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就在这二十多年的时光里消磨殆尽了。
她有时想起来还会觉得好笑,这算什么,不过是把当初他同她做过的事情在这个年轻女子身上重复而已。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这个女子和现在的她不会有任何区别。她们都是要经历过时间摧残的人。
——总有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却抵不过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
新月呢,新月双眼含泪,扑到在怒达海怀中痛哭。怒达海怜惜的亲吻她。
“怒达海,你要记得你的月芽儿在这儿等着你。没有你,她是活不下去的。”新月柔柔的依靠在怒达海胸膛低声说道。
“他睡了多久了?”乾隆的指尖抚上了永璋的脸。
“回皇上的话,主子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小馒头小声回答着。
“那熏香可有给他用上?”
“奴才听皇上的吩咐,一直燃着呢。主子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味道,今日心情很是平静。”小馒头又拧了拧香炉的盖子,那安神的熏香味儿弥漫室内。
乾隆轻轻笑了,低头在永璋唇间偷了个香。“你还是这有在这个时候才最美。”平日里那张应付朕的模样着实恼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吧,让朕看着你,好好的。
高无庸拉着小馒头细心的关上了房门。他是不敢对乾隆的决定有任何异议的。即使他每日批完折子夜半出现在这儿,又在每日早朝前半个时辰赶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
咱又来更新了。这个几天尽量做到日更。
此文应该不会很长了。
然后,十一的假期过后应该就不能这样更了,因为学校规定大一新生,不能带电脑。囧。,
我也很焦虑的。不过绝对会在十月完成这篇文。不想拖啊拖啊。每一篇不是太长的文都要写个半年。
哎~~~~~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们的。也是真的真的不会虐三的。
过几章虐一下老龙好不好?虐完他也就差不多了、
50、两人的相拥而眠。
50、两人的相拥而眠。
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这样的日子真是简洁规律得令人发指。即便是如此,瘦下来的永璋依然没有养回来,只是愈加沉默。
循郡王府上的气氛是冷淡了,可整个京里的气氛确实又结实的火了。如今已经是到了十一月近腊月,快要过年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这个盛大的夏日以及岑寂的秋日的交替,使得他的心开始变得苍老。他替自己紧了紧身上的火红的狐毛披风,悠悠的洒下了一些鱼食。
永璋摸着侍女替他编织好的流苏辫尾轻轻摇动,池子里的几尾锦鲤正活泼的游动着。永璋暗自撇了撇嘴,以为不做声他就不知道这是乾隆送来的了么?真是可笑,池子里原先那几尾普通小鱼虽然不能比得上这些锦鲤,但好歹是他亲自挑出来的。虽然死了,但他还是难得的有了一丝闲心让人悄悄处理了。没想到隔了几日这池子里便又出现了这些活泼的小东西。
“小三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把病给养好呢。今日个皇兄的脸色很是不好呢。若是有人说现在病着的是他而不是你我一定赞同。”弘昼眯着一双桃花眼笑着望着永璋,只是那双眼的温度却远没有脸上的微笑那样真挚。
永璋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皇叔急什么呢。况且,有些事情,确实不该皇叔来质问永璋。若是真的有话要说,便叫他自个来好了。或是叫他早早绝了那份心思,永璋这病自然就好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每天醒来时候脖颈间的红痕是怎么回事;又怎么会不知道每日小馒头点的那些安神香到底有什么作用。横竖他也是不会害了自个的。永璋这样安慰着,也就没有当作一回事了。
如同乾隆所说的那样,他确实是隐约知道一些的。可那时的他依然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份宠爱是乾隆对于永璋的补偿。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可他似乎忘了他并不是真正的永璋,也忘了乾隆也渐渐开始有些明了这个事实。
永璋是从来不会画画的,即使是画了,也不过是学得几分形似而远没有他笔下的那份神韵。永璋是从来不会写瘦金体的,他是那种工工整整的楷书。一笔一划如同他人一般的干净清秀。永璋的气质永远是温和而近乎怯懦的吗,不会是他这样温和中透着些许狡黠。这一切的一切,他连自己都没有骗过,又怎么能骗过那样一个帝王。
他是懂得的。所以毫无顾忌的捅开了最后一层纸。所以逼着自己非要一个决定。永璋垂下眼,目光略带些茫然。
对于乾隆的感情,真的可以那样简单的接受吗?真的可以像他说的那样,每日看书写字,一切都不会改变吗?
“那你为什么又不肯点头答应呢。他曾说过,想要带着某人入皇陵,这样某人便生生世世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了。”
“呵……皇叔说笑了,永璋身为皇子,死后自然是要入皇陵的。”永璋笑起来,唇边的气息化为一些淡漠的烟雾。
弘昼见了,只是抿尽了最后一滴茶。起身走了。
“你只是遇到了他,所以注定是无法逃脱的。再者,你以为的遥不可及其实只是因为你不愿意主动去了解呢?或许他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无坚不摧。”感情这回事,终究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因为不愿错过,所以即使他允许你躲避,也绝不会太久。
所以……弘昼转身又看了一眼亭台楼阁之中的少年,轻声叹息。好好选择吧。
“皇上,太后銮驾预计还有五日便可抵达京城。”高无庸看着乾隆疲惫的神色,略有些叹息。
“嗯。”乾隆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道“着内务府办的事都办好了?”
“回皇上的话,内务府那边已经都准备好了。”
“如此便好。太后回宫是件大事,朕不希望在那天出现什么差错。”乾隆阖眼养神。
“……皇上……”许久之后高无庸试探着问道“奴才这儿还有一事……”
“说便是了。”
“那位新月格格……私逃出京了!”高无庸看着乾隆的原本就疲惫的脸色变得铁青,颤抖着跪倒在地。
“怎么回事?弘昼是干什么吃的?朕不是叫他守着他他拉府了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现在你告诉朕那些个暗卫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乾隆腾的一下站起来,一挥手,狠狠甩掉了御案上那些批好了的折子。
“奴才该死!”高无庸赶紧磕头。
“滚——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乾隆大怒,“去给朕告诉弘昼,叫他最好替朕赶快把人给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就别怪朕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遵旨——”
“哼——”乾隆甩着衣袖背过手来,一手摩挲着大拇指的白玉扳指。心情极端烦闷。
“皇上,奴才斗胆……今日个可还要去循郡王府上?”
乾隆站在窗边向外看去,或许是深秋了吧,除了一些松柏外就连梧桐的叶子也开始干枯凋落了。墨色的天空中有着几点明亮的星子,璀璨得如同那人的眼眸一样。他怎么会知道,其实只要他偶尔一个真心惬意的笑容,他便是愿意为他奉上一切的。他喜欢他偶尔狡黠的目光,和那种小小的窃喜自得。因为他的一切,如今都是他最爱的模样。
“去,怎么不去。”乾隆难得的勾起一抹笑来。“他虽不愿见着朕,可朕却是时时刻刻想着他的。”不愿惹他厌烦,于是只好委屈委屈自己。
乾隆娴熟的替永璋理了理被子,然后伸出手来想要摸摸永璋的脸。可快要触及时却停了下来。他似乎才刚刚想起自己的手依然冰凉。于是叹息着收回,改为用唇轻轻吻上了永璋的眉心以及,红唇。只是几个简单的贴近,不带任何情、欲的轻吻。如同他每晚做过的那样。
只是当他的唇离开永璋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已经醒了,睁开眼望着自己。微微皱眉。黑暗中,唯有那一双眼眸明亮而纯粹。乾隆丝毫没有任何被人抓包的尴尬,只是抬头冲他笑了笑。然后轻声道“睡吧,朕无意打扰你。”
“可你已经打扰到我了。”永璋原本温润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些许控诉的意味。
“呵……是朕的不是。你身子不好,早些睡吧。朕这便走了。”乾隆弯腰替他盖好了杯子,这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