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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夸大而已。”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司君然还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样子。
  “他人是否夸大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有夸大的嫌疑而已。”司澜泱侧躺在床边,眼神慵懒且迷离,又如刀般锐利。
  “属下是否有夸大不要紧,要紧的是主子不要夸大的奴才。”云淡风轻的语气,似毫不在意司澜泱的咄咄逼人。
  司澜泱迷离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思绪清晰!不错!后又开始问道:“帝王何以治天下?”
  “帝王?主子,这似乎不是属下这般人该议论的!”司君然好心的提醒着主子。
  “收起你那偷腥的嘴脸!你那狐狸样少在我跟前卖弄!”帝王?他不敢谈论?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司君然是个什么样的人。
  “咳咳——”司君然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后正色的说:“帝王者,需得修身后齐家,再来着就是治国而后平天下。”语气竟有丝骄傲。
  满意的点点头,司澜泱有些意外他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本不是这个时代会存在的话,但显然司君然是个天才,连这种话竟然都说得出来,这得有怎样的雄才大略啊!
  “那何以得百姓的心?”
  司君然略假加思索,后了然地笑了笑,轻松答道:“施仁政,强法制,视天下百姓、王孙为一家,以德治天下,方可令天下归心,视陛下为天。”
  不卑不亢,不急不躁,才思敏捷,融会贯通。不错,真不错!
  司澜泱点点头,对司君然说:“朝廷。”
  朝廷,亦是上朝之人,亦是观朝之人。主子,你想让属下两边都参与吗?
  暴风雨前(下)
  “那主子要属下去哪个朝廷?钟离?”司君然虽是在问司澜泱,但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表明了他的自信。
  “对!就是钟离!”司澜泱语气坚定。
  确实,钟离国国君好战,近几年到处南征北战,国库中的银子已近花光,但还是没占到几座城池。
  而其下的附属国打算私下结盟,欲取而带之,一直蠢蠢欲动。宜国与昔国结盟,实力不比钟离国低。但常年受钟离国的压迫,已经对钟离国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同时,千绝国、澹台国、夏侯国三国一直对钟离国虎视眈眈,如果此时钟离国内乱,那么,钟离国与其下附属国将会被吞并,因此,结盟之事也就一直耽搁着。
  “那么,主子的意思是让属下去钟离国,掌握钟离的权政?再来收服宜国与昔国,主子想要‘钟离’吗?”淡淡的声音诉说的却是石破天惊的事。但司君然显然没把这算是大逆不道的话放在心里。既然主子想要,他们就是抢也会去抢回来,管他是废物还是皇位。
  周围的人都被司君然的话震撼到了,但是他们不是害怕,真正震撼到他们的是他们的主子司澜泱……他才十岁就有如此这般能力与决心……但他们既然跟了主子,自然是唯主子的命是从,上刀山下火海,不言一语。
  “可是主子,为什么不先从小国进入呢?钟离国是四大国之一,权势中心,不知道暗处有多少眼睛盯着。这样冒然进去,会引人注意,恐怕不妥。但是如果从宜国与昔国进去,这样不是会更安全吗?”一旁直肠子的皓日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吐了出来。主子说过了,有问题就问,一直放在心中会被憋死的。主子那么聪明,说的话肯定不会错的。
  司澜泱太头看了看发言的皓日,确实是个阳光般的少年,清秀的面孔,褐麦色的皮肤,健康机灵。
  “那你们猜是直捣黄龙取其龙筋好呢?还是顺着龙尾慢慢的往上爬好呢?”斜睨了众人都一副疑惑的表情,司澜泱笑了笑,轻声解释,“直捣黄龙,就不会沾泥带水。而顺藤摸瓜,先不说能不能摸到瓜,要是爬到半路那藤断了的话,瓜不只暴露了,且自己也会摔得一身泥。”
  “而要君然直接去钟离皇宫,也就是这个意思。就算有人怀疑他有目的,亦不会想到他会直接自投罗网。再者,钟离国国君喜战,其百姓苦不堪言,文学方面的知识缺乏,君然的才华不正是那里所需的吗?”
  “哦!那样君然哥就能更快的接近钟离国中心,还能得到民心所向。”司琅惊呼一声,大感主子的聪慧。
  赞赏的看了看司琅,他虽单纯,但很聪明,一点就通。
  “而相反,如果君然去了宜国或昔国其中任何一个国,如果他展露才华得太快,一步一步往高处爬,不明的人只会当他是好运。但更多的人则会疑他,因为这明显是有目的的在进行一些事。而太慢,我们的计划也不好实行。”顿了顿,说出最重要的一点:“在者,宜国与昔国一直受制与钟离国,我们掌握了宜国或昔国都起不到什么作用。而‘钟离’则不同,宜国与昔国会忌惮,毕竟长期的附属已让他们的奴性根深蒂固。如果控制了‘钟离’,宜国与昔国不就如探囊取物般简单了吗?”
  精妙的计划,滴水不漏的布局。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司君然诚恳地双膝跪下。如果说之前他跪得不诚恳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然全部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诚心诚意。他,司澜泱……是他的主子,永生不改。
  “‘钟离’的就这么安排,其他国家的暗探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干涉。”适当的给予其发挥的机会,不只会挖出无限潜力,更会得到一个有力的属下。他司澜泱当然知道怎样做。
  “属下明白了!”
  “司寻欢!”
  “属下在!”司寻欢眼中闪动着不逊于烈日般的光亮。终于到自己了吗?
  “‘璇玑楼’。贩卖情报、收集情报、交换情报。主要做的就是情报生意。”看着司寻欢那闪着期待的眸子,司澜泱当然不会让他失望,“‘夜未央’辅助。另外,‘璇玑楼’向江湖内外收些人,不限种族,不限身份,不限年龄,不限性别。不管是江湖中人,朝廷中人抑或是普通人或残疾人。只要身怀绝技,有特长,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者,皆可入‘璇玑楼’,‘璇玑楼’会养他们……”
  “主子,你要的就是有才之士吧!”聪明的司寻欢当然明白主子的意思是什么?招有能力的人进入“璇玑楼”,这确实是个好主意。那些人却是可以帮助主子达成目标。“但是他们那些人会进入‘璇玑楼’吗?”那些身怀绝技,在江湖上能叫得出名的人,那些高傲的人……
  司澜泱略有所思,道:“那些自愿进的人大多是为了温饱,既然‘璇玑楼’答应了这点,他们自然会投诚。而那些再江湖上有名头的人……这点,自然是‘投其所好’。寻欢,作为‘璇玑楼’楼主,这点对你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这个油腔滑调的花花公子,这点他不是做得炉火纯青吗?
  尴尬地摸摸鼻子,司寻欢转移话题,“那主子,这样很容易混进小人耶!”
  知道司寻欢的那点花花肠子,但司澜泱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扫了眼不自在的司寻欢,不负责任地道:“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事了,弄不弄得起‘璇玑楼’就是你的问题了。”
  咬牙切齿,瞪了瞪那狠心不负责的主子,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反将一军,“主子,没银子怎么搞啊?”话里尽是得意。
  得意?那么你可要失望了。司澜泱轻笑道:“师父,你要偷听到什么时候?‘掬萍苑’的屋顶没人修理,坐坏了你赔啊!”
  如鬼魅般的身影“嗖”的一声就出现在屋内。
  “死娃娃,谁偷听啊?师父我是在赏月!懂不懂啊?不懂别乱说。”酒老的脸被司澜泱说得一阵白一阵红,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我是在喝酒赏月,去,没情趣的小子!”准备喝了口酒,可倒半天都没倒出一滴,气急:“你这个臭小子,酿也不晓得多酿几壶,就两壶够谁喝啊?”把手中的空壶仍出窗外,就径自坐在司澜泱旁边的凳子上。
  师父的脸皮又厚了点!司澜泱无奈地摇摇头。
  “砰——”伴随着一声响,司澜泱的额头瞬间红了一块,在苍白的脸上显得特别突出,让人怜惜。
  “哼!摇什么头,指不定是在心里在怎么骂我呢!”酒老强词夺理,打了人还恶人先告状。
  无奈地撇撇嘴,司澜泱不多加计较,谁叫他是师父呢!
  “师父,银子。”
  “银子什么银子啊?你师父我可不叫银子。也没有银子!”说得是理直气壮,但酒老那闪躲的眼神还是看得出其中的心虚。
  “师父,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殇门’、‘无良殿’、‘夜未央’与‘璇玑楼’所有费用的银子,全交给你了。”没有银子?那他活得快入土的人是怎么养活自己的?武林名门天剑门的师叔祖要是没有银子,他司澜泱的名字倒过来写。
  皓日等人都一脸疑问,酒老这乞丐样,一穷二白的人会有银子,
  “你……你个臭小子,老子养老的钱你也要挖出来!不给!”酒老意志坚定,哼!想动他的宝贝,想都别想。
  斜睨着酒老,司澜泱故作轻松地说道:“那我只好把‘葡萄酿’拿出去卖了赚银子。”
  他的“葡萄酿”啊!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酒痴’啊!无酒不欢。自从当年在‘掬萍苑’喝到第一口‘葡萄酿’时,酒老就对其他的酒食不只味,觉得什么酒都比不上‘葡萄酿’。想到要卖掉就一阵肉疼,但酒老并不表现得很在乎,“不就一壶酒吗?世间比这要贵要好的酒多得是。”
  “是吗?”司澜泱低下头,诡异地一笑,“纵然世间比这酒要好的多,但‘葡萄酿’要卖的畅销我有的是办法,例如:它的独特味道,它的限量……世间总是讲求‘物以希为贵’,‘葡萄酿’世间独一无二,你猜,到时会有多少人争着抢?”跟他讲商,不外乎是班门弄斧。
  “这……”听到这里,酒老也犯难了,眉头紧皱。最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拳头一握,“我可以给你银子,但你要保证我每天能喝到‘葡萄酿’。”银子嘛!他有的是。要是这样娃娃就不给他酒了,那他还不急死。
  “没问题!那个,师父,我在后院中埋了十壶酒……”酒嘛!他有的是。
  还没说完就深感一阵狂风刮过,风中留下酒老的怒语:“死娃娃,不早说,还竟然偷偷的藏酒,下次别找我帮忙……”
  摇了摇头,司澜泱转身看着司寻欢、司冥、司琅、司寒幽与司君然,正色道:“你们所需的银子去酒老那里取,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怎么做你们应该都知道了。”说着,背过身,半晌,才缓缓地说:“五年,我只给你们五年的时间,五年——去证明你们是否有能力站在我身边。我……身边不养废人!”
  司冥等人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考验,一个是否有能力站在这风华绝代的人儿身边的一个考验,他们……想站在他身边……至死方休。
  “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托,完成任务!”声音洪亮,似对司澜泱说,又似对自己说。似保证,似自语。
  “去吧!”
  就让我见识下你们的能力吧!能站在我身边陪我看尽天下的人……我期待着……
  五年后……出宫的日子,亦是他,司澜泱……重生的日子。
  两人决定
  起风了,月光也淡下去了。微风荡起,司澜泱齐腰的墨色长发随风飘曳,那么渊远,那么缥缈。背影显得那么孤绝,那么寂寥。
  轻叹了声,朝门望去,轻语道:“桑姑姑,怜心,你们进来吧!”她们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从交代君然的时候就在了。但自己并不打算再隐瞒她们,于是也就任她们在外面听着。该是坦白的时候了!毕竟,她们算是自己最亲的人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嘎咋——”破旧的门被陡然推了开来,露出两张震撼且惊讶的脸。
  “七皇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奴婢这些事?”桑姑姑毕竟见识多,震惊过后也就想起正题,满脸疑惑地问道:“还有,七皇子,您一直知道奴婢们在外面,那刚才……您是故意要告诉奴婢们的?”
  司澜泱刚准备解释,就被怜心的惊呼声阻断,她快速跑到司澜泱的面前,摸着他的头,他的脸。激动地说:“七皇子,您……您不是痴儿?您……您能走路,您……您能说话!那……那奴婢们……那太好了,太好了!”不习惯他人的碰触,司澜泱刚准备移动,可看见怜心满脸惊喜的样子,就顿住了脚步,她们是关心他的!
  怜心又跑到桑姑姑的旁边,摇晃着她的衣袖,满眼水雾迷蒙,抽噎地道:“太好了!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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