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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整天关在府里,别说皇兄没带你出来玩啊!绾绾,瑶儿!来,好好伺候七皇子,伺候好了本殿有赏!”对着边上的两个清秀佳人说道。
“知道了,四皇子,奴家会好好伺候七殿下的!”只见绾绾与瑶儿连忙嬉笑着来到千绝澜泱身旁,一人坐于一边,绾绾倒了一杯酒就递给千绝澜泱,“七殿下,懦!绾绾亲自倒的酒哦!他人可享受不到的哦!”说着,欲靠在千绝澜泱身上,还不忘对他眨眨媚眼。
“是啊!绾哥哥可是不给普通人倒酒的哦!七殿下面子大啊!”瑶儿执起羽扇替千绝澜泱扇风,嘴里像抹了密的,不停地说着好话。
笑着接过递上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千绝澜泱对绾绾与瑶儿的热情只笑不语。会喝他们的酒只是因为他们是夜未央的人,是寒幽调教出来的人。
侧头,间隙中与临兰交换了视线。
斜眼瞥了旁边一眼,只见千绝淤风看着快依上自己的绾绾与瑶儿,呆愣,而后莫名地看了自己一眼,低下头。
不明。
只不知自己与千绝淤风的对视落入了千绝淤谦眼里,笑意渐深。
“四殿下,墨梅他还在临梅阁等着你呢?他可是从您一来就一直兴奋着呢!”接到千绝澜泱的暗示后,临兰明白,靠在千绝淤信身上,说道。
“哦……兰儿这般提醒着本殿……莫不是在吃醋啊?”手缓缓地伸入怀中人儿的衣内,邪恶地问道。
不着痕迹地把衣内的手抽出来,娇笑道:“呵呵,临兰可不喜吃醋。就怕啊……那位的醋,快要酸到临兰这边来了……”
明白临兰的意思,千绝淤信也不再拖沓,刚进夜未央,就被这里的美人挑起了兴致,却因为一直在试探着千绝澜泱而忍耐着,再不去解决,他真怕会欲火焚身。
“既然有美人等待,本殿不去岂不让让人伤心了。”调笑着,对太子等说道:“那皇弟就先去了,太子、二皇兄、五皇弟与各位都玩好啊!”后对着绾绾与瑶儿说道:“好好伺候着!”说罢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中离去。
立刻的,众公子也都纷纷搂着怀中人儿离去。
暧昧萦绕,意思不言而喻。
临兰阁——
“主子,临梅阁传来的消息与璇玑楼无异,四皇子千绝淤信真的与澹台国的王爷有勾结,其外公兵部尚书章士成一直有派人与其接洽,用意明显,但不知是哪位王爷。”
说话的正是刚才陪四皇子的红牌清倌,临兰阁临兰,亦是璇玑楼中人。
“嗯!下去吧!”
“属下告退!”
只剩千绝澜泱的临兰阁内,香气缥缈,久聚不散。
兵部尚书章士成手握兵权庞大,皇上已疑他章家,恐怕不日就是他章家败落之日,他们是想赌一把吗?
澹台国上任国君只懂享乐,对太子不加管教,其母妃只知争宠。导致澹台国新国君澹台郢才能平庸,自卑自怜。手中权利基本被几位叔伯王爷给架空。
而与之接洽的王爷,必是其攻心之计厉害之人。那么,其中最不突出,但却最厉害的就只有他了……
听说,这位王爷最近一直暗中找寻司家家主,希望合作。
哼!合作?是为了银粮吧!
他们也太小看皇帝了!更小看了司家。
顺应千绝淤信邀约来夜未央,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个消息的正确性,其二,则是……
有人!
“七皇弟,你不是来问临兰问题的吗?怎么不见临兰?”千绝淤风走进临兰阁只见千绝澜泱独自坐于桌旁,却不见临兰。
他们不是来讨论养身茶的泡法吗?
“哦!他有事先走了!”
“这样啊!那我们走吧!回府太晚了不好!”径自牵住千绝澜泱的手,拉着走,“七皇弟,你还小,这地方以后不要来了,别人邀约也别来这地方……”
没有听见千绝淤风的话,只因他专注着牵着自己手腕上那只白皙、修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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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您终于回来了,快随咱家进宫吧!皇上等了你几个时辰了,晚膳都没用呢……”看见七皇子回府,干坐了几个时辰的何喜连忙上前拉着千绝澜泱就准备走。
甩开拉着他的何喜,眉头微皱,“本殿还没到当你祖宗的年纪!”说罢,扬长而去。
“是是是!”摸摸鼻子,跟着七皇子进宫。
龙翔殿——
宫殿内,气息紧张。
一国之帝千绝煌烦躁得走来走去,直看得一旁的宫女、太监们心慌慌。
皇上这个样子都持续了几个时辰了,随着戌时的渐进,脸色越来越黑。完全是盛怒的样子,发怒的前兆……他们好担心皇上呆会儿发起怒来,一不顺心就把他们给“咔嚓!”了,七殿下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脸色暗黑的千绝煌脚步越来越沉,该死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闷、愤、急、怒,他算是尝尽人间喜怒了……
做父亲的都是这个样子吗?为儿子担心这担心那?
想着,却没想到这早已超出界限……
“找我什么事?”千绝澜泱还没进殿内,就听见通天响的脚步声,火烧眉毛也还有眼泪档着呢!
“找你什么事?”千绝煌咬牙切齿,“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自己等了他几个时辰,他一来还像没事样地问找他什么事!
“不!父皇是皇帝,儿臣还没那大胆子敢这样说!”
脸色真黑,因为他吗?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事啊!
“你!你胆子还不大?让朕等了你几个时辰,进个宫还拖拖遢遢,要是其他人朕早拖出去砍了!”
“等我干嘛?”
“用膳!”
“你用你的饭,等我干嘛?”
“朕说过了,你以后就在龙翔殿内用膳。”
“麻烦!”吃个饭还要进宫。
“嫌麻烦就直接进宫住,皇宫里的宫殿多得是!”又不多他一人。
“嫌麻烦是因为我有府邸,干嘛要进宫吃饭!”麻烦!
“你!”深吸口气,千绝煌准备换个话题,他怕在继续下去会被气死。
“你今天去哪里了?”语气尽量放慢。
“父皇会不知道?”讽刺,皇上还会有不知道的事吗?
“朕……”当然知道……咳咳!“是淤信拉你去的?还是……”
“自愿去的!”虽说开始是千绝淤信邀请他去的,但他没反对不是吗?
“你——!”气结,手一用力,“砰——”桌子椅子翻飞。
“皇上息怒!”殿内的宫女太监跪倒一片,身颤如抖栗。
“都给朕滚出去!”
“(奴才)奴婢告退——”齐齐欠身退出。
“千绝澜泱,你给朕站住!朕没让你出去!”
“你说滚出去的……”声音些许不满,话都不说清楚。
他……他是嫌朕还气不够吗?竟敢挑朕的语病。
“你……你,很好!”千绝煌气绝,怒吼:“来人!七皇子不服管教,野性难训。给朕拉出去打十杖!”
看着全部惊讶得没有动静的侍卫,千绝煌喝道:“都杵着干嘛?把朕的话当耳边风吗?还不快拉出去施行!”他真是太纵容他们了,现在连他的话都敢质疑了。
清醒过来的侍卫连忙把七皇子压出来,放倒在殿外准备好的长板凳上,开始行刑。
侍卫们心里奇怪,平时得宠的七皇子怎么惹得皇上大发雷霆的。虽说是杖打七皇子,但轻重都量得好得很,皇上现在只是气急,指不定过后怎么心疼呢!
“啪——”“一杖!”
“啪——”“两杖!”
“……”自始至终七皇子都没出声,让侍卫们面面相觑,虽然只有十杖,可这杖棍很大很厚,要是打在身上绝对是疼痛难忍的。这,七皇子身子屠弱,怎么能忍受得了呢?不禁跑去探气息。
还好!没事,要是七皇子出了什么事,他们就都跟着陪葬吧!也许还不止……
听着外面的报数,殿内的千绝煌亦是不好受,满身心疼,仿佛打在自己身上。虽说这是自己与泱儿的计划,但这打还是……
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声音?不会出事了吧!想着,千绝煌立马冲出殿外。
“十杖完毕!”
千绝煌刚跑向千绝澜泱看看他怎么样时,就听见他说:“去七皇子府找个人来接……”话没完就看见千绝煌出现在了面前,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扯着嘴角,道:“父皇,十杖完了,接下来还要用什么打?”
“哼!”真那么想挨打吗?
心中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把七皇子送回府!”说罢,启步往御书房处走去。
看来,是他多虑了,他,好得很!还能和自己“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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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寝内。
走向窗旁,四处看了看,直觉四处没人,桑姑姑与怜心对视一眼,走至千绝澜泱身旁,语气无明显起伏,问道:“主子,您是故意惹皇上生气的?”虽说是问句,但语气颇为肯定。
主子为何这么做,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清浅的眼微缩,看了看桑姑姑,又把眼望向远处,嘴角的弧度不断变大,声音竟显笑意,“嗯!”淡笑,他,很生气呢!
这就是那第二个理由……
顺应千绝淤信邀约来夜未央,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消息的正确性,其二,就是为了惹千绝煌生气……
其实,这只是自己与千绝煌的计划,借以他挨打的事情,把某些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从而,千绝煌好做些什么……
“为什么?”心直口快的怜心满脸不解,问道:“主子,皇上对您挺好的呀!你干嘛还要去惹他生气,白挨这顿打,奴婢和姑姑看了心疼……”
单纯的怜心尽管接触过多的黑暗,但却仍能保持这份清纯,千绝澜泱亦感到安慰。
“帝王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他必须首先是一个皇帝,再才是一个父亲。帝王最先考虑的永远是利益,无利益之事无人会做,他,得挑起这个国家,必须把国家放在最前面……”声音缥缈,心思辗转:他,前世就是这样的,为了司家,一切阻挡的障碍必须除去,他是司家家主,守护与壮大司家就是他的责任,他,责无旁贷。必须去做,这就是印记给他的责任,亦是冰冷的权利。
“不懂……”怜心揉了揉额角,清秀的小脸皱在一起。
“你无须懂。”
“哦……”
帝王永远是最难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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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皇上宠爱的七皇子被皇上打了?
这意味着什么?失宠?
但送到七皇子府邸里的各种名贵药材却只多不减,来探望七皇子的人就没差把门槛都给踩烂了。
得知虚实,七皇子确实病重,无力起身,一瞬间,与七皇子恶交的人无不对之嘲弄、讽刺。而原本巴结七皇子的人立马做群兽散,似躲避瘟疫般,惹上身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这算什么?试探七皇子被杖打的真假……
而朝堂上,帝王阴晴不定的神情亦让众大臣无不摸着脖子做事,生怕自己被暴风雨扫到。
七皇子被打皇上为何是这种反映?不是他自己下令的吗?
随着七皇子伤势的复原,人们战战兢兢的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
三日后,澹台国使者已到达驿站,进宫拜见千绝帝。晚上,御花园摆宴。
晚宴上,摇曳的宫灯迷蒙,虚幻,流泻的光晕照应着整个宴场,月,特别的圆……
千绝煌褪去龙袍,身着一身华贵的银色锦袍,银发随意地绾着,慵散地披在身后,与之锦袍争辉相应,说不出的尊贵,迷魅,优雅。此时,他正无比懒散的淡笑着,与身旁的妃子谈笑。
左位坐的就是千绝澜泱的母妃,众所周知与七皇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