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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安身之所,现在,他不是早已如愿了吗?
明白心中所想,洵释然的笑笑,淡淡的,温润的。
似察觉洵的情绪,魅望向笑得温柔的洵,皱眉,洵在自己身边已有好几年了,既是他的手下又是他“侍寝”的公子……
洵的警惕心很高,但这次却轻易的被司岚泱给利用,怕是司岚泱前几天的作为而起的作用吧!
一天到晚在教中捣乱,弄得大家人心惶惶;到枫院调戏那些公子,并时不时地调戏调戏他,把众人弄得叫苦连天,从而放松大家的警惕,最后,在众人对他唯恐躲避不及时,一举拿获,逃之夭夭!
魅轻叹,果然,他司岚泱就是司岚泱,在被他封了内力,用百年玄铁困住之后竟然还能在这守卫森严、且陌生的地方逃离。
他,真的小看了他呢!
望向床边,果然那百年玄铁精致的锁已经不见。
呵……他真的有点想知道,那人是怎样弄开这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开的锁的。
“洵!指令下去,解散枫院!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吧!”似没看见洵震惊的表情,魅面无表情的说着。
……枫院?
外人只到魔教教主魅为人张狂,喜好美人,教中后院美人无数,天天高床暖枕,夜夜美景春宵。
可又有谁知道,那些美人并不是给他暖床之用……
“不可以,教主你的病情……”洵连忙阻止地说道。
听到教主说要处理掉枫院内的男子,洵惊呆了。
其实枫院内的公子并不是教主的娈童,教主幼年中毒,直至近几年才找到方法来抑制……便是通过男子的乾坤之气。男女有阴阳之分,男子则是阳气,让有武艺的男子打通教主的奇经八脉,莲花立座,不得分心,把这种阳气传进教主体内,一夜不间断,一人绝顶不过半夜,于是,枫院内的男子便多了起来,但这样会很损阳气,于是,枫院死的人也多,逐渐,不知情的人传出了魅影教教主杀人不眨眼的谣言。
但谁又知晓,枫院男子的作用主要是为了抑制教主那月圆之日的毒发……
但是,如果把那些男子都除掉的话,那教主的毒……
“本教主说了——‘解散’枫院!你听见了!”魅望着洵担忧的眼神,魅有些动容,“本教主知晓这毒的利害,本教主还不准备这么早就见阎王呢!”
听到教主的保证,洵安心了,转眼,双眼冷神,正色道:“属下知晓怎么做了!”枫院的人,确实知晓得太多了!
而那人,竟敢给司公子下毒,教主怕是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吧!
想起教主往日的手段,洵忍不住打个冷战。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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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魅站于他寝殿门口,不怕冷地冷睨着前方,等待着司岚泱给予他的那个什么“纪念品”,他显然不相信那搞怪的司岚泱会这么好心。
于是,没有按照司岚泱的要求站在寝殿里面,而是站在外面。
魅身后的洵好笑地看着教主,教主很期待呢!吃晚膳的时候就有点匆忙,吃完后立刻跑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
呵呵……弄得他都有点期待呢!
看看周围偷瞄的众人,洵叹气地摇摇头,拉了拉身上厚厚的皮裘,他们,都被司公子带坏了呢!难道他们都没有看见教主那恐怖的表情吗?
教主的独占欲可是很强的呢!司公子给教主的“纪念品”怎么可能愿意给不相干的人看呢!
比风雪更冷的眼神扫过一群不怕死的人,满意地看着众人四散,魅笑得有些可爱。
半个时辰过去, 突然——
“轰——”只听一声巨响,魅大教主的寝殿就这么被炸成了灰。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声震天吼给吼得胆都飞了。
“司岚泱——你这个混蛋!”
看着自己第二间寝殿又惨遭司岚泱的毒手,魅满怀失望,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别让本座再看见你,不然本座必让你百毒焚身!”
哼!他总算知晓为什么是晚膳后了,只因晚膳后那时天昏暗,所有殿堂内的灯光最多。
呆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的洵轻笑出声,别样空灵。
“司公子的纪念品还真是有趣呢!”
教主,终于有点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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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正在一间打铁铺子门口晃悠的少年,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皱了皱鼻梁,“谁又再想本公子啊!”
此人赫然就是从魅影教逃出来的司岚泱,也就是魅此刻口中骂着的人。
本来打算逃离出去就与司冥他们几人汇合,但本着物尽其用,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司岚泱摸摸腰间的物事,毅然地走进打铁铺子,越走越深,毫无疑惑见到里面完全不似外面那破烂的样子。
偌大的打铁屋子却只有一个打铁师傅,司岚泱拿出腰间令牌,视给他看。
那人抬头,讶异之色一闪而过,后又专心打着自己的武器。
取出腰间那从魅影教那顺来的银链子锁,丢到打铁师傅面前的灶上,“就这链子,给我打几件东西出来。”说着,把事先画好的图纸递给打铁师傅,“就照这上面的样子,给我打造出来。”
看着打铁师傅眼睛放光、兴奋地看着手上的画纸,司岚泱感到好笑,这些东西在那里怕是司空见惯了,而在这里怕是绝无仅有的吧!
画上是他用素描画的几个现代饰物,凤凰青鸾样的耳钉,银质的戒指,琉璃样的手链脚链与腰链,细软如丝的丝带,寒玉式的臂环……看着画上的物事,司岚泱想了想,问道:“这么多,银链子够用么?”把银链子“盗”走,并坚持用银链子做,只是因为这银链子是百年难得的玄铁所制,刀枪不入。
马上要去见司冥他们了,让他们为自己担忧了这么久,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要不再拿点礼物回去赔罪,恐怕真的要翻天了呢!
这么好的材料,用来困人显然是浪费,不物尽其用还真有点对不起这个制作这个锁的人呢!
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岚泱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眼中那名为“宠溺”的光芒。
打铁师傅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就拿起图纸与银链子走向后面,只见他打开地上的门,就走了进去。
司岚泱也转身往外走,走出门口,斜眼瞄了瞄那个被风雪击打得看不清楚的招牌,那个招牌的偏角,有一个小小的“司”字……
救夏卿儿
林国都城——林都。
林国是夏侯国的附属国,十年如一日,夏侯国国君年迈,早已没有建树,整个朝政大权早已转入其皇弟康王爷的手中。
康王夏侯康,是夏侯国君的幺弟,年纪尚轻,今年才二十六岁。皇子时期两人的关系就较好,长大后,夏侯康更是成为了夏侯国君的左膀右臂。
康王为人聪慧温和,惊才艳艳,他励精图治,帮助其皇兄夏侯国君掌权治国,他以仁治国,让百姓安居乐业,如此,夏侯国逐渐富强,慢慢的有了与其他两国抗衡的实力。
夏侯国百姓安居乐业,皇宫内更是少争斗,只因夏侯国君只宠皇后一人,几十年如一日,因此后宫中的妃子很少,也就免了很多争斗。
据闻,夏侯国皇后慕容轻雪出生江湖世家,与现在的夏侯国君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夏侯啸一见倾心,两心相许,最终慕容轻雪为其放弃江湖自由,甘愿入宫为妃;对于慕容轻雪的牺牲,当时夏侯啸万分感动,许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排除万难册封慕容轻雪为后,后来更是独宠皇后,冷落三宫六院,但为了朝政,两人不得不妥协,纳进的妃子根本不为夏侯啸所中意,但情势所逼,他也不得不低头。最终,在慕容轻雪终于为他生下十一皇子后,后宫正式算废了。
此举,当时更是传成了佳话。
……
听闻,十一皇子夏侯子卿在宫中是受尽千般宠、万般爱,性子万分单纯。
听闻,皇后为了不让儿子卷进皇位争斗中,与国君协商,不让十一子为皇储,夏侯国君不同意,于是,慕容皇后硬是与国君冷战几天,最终,夏侯国君终是硬不上心肠,想让自己最喜爱的儿子登位的心愿终是抵不上皇后的软言细语,就此打消,转而把主意打上了自己的皇弟身上,而其康王似有感觉,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家的皇兄。
听闻……
谣言很多很多,但这次的传闻却不一样,传闻在夏侯国不见了一位及其重要的人,皇帝王爷两人派人四处巡查,多日不见结果,无人窥探是何人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竟惹起了皇帝王爷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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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这人是谁?竟然惹得皇上王爷都四处派人找……”
“是啊是啊!不会是个美人吧!呵呵……”
“啐!皇后也是位大美人耶,皇上总不可能又去招惹别人吧!不知道皇上与皇后的感情很好啊!”
“是是是!你说的是……但是,到底是谁呢?连平时沉稳的康王爷竟然都大动干戈呢?”
“是啊……”
……
而此时的闹市中,有位少年蓝衣锦带、手执一柄折扇,断断续续的扇着,教人不住打颤,如此冷的天气竟然穿得如此单薄,而且还手执折扇。
少年倾城之姿,面如如冠、身形修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眼眸微敛,似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但这样一位绝色少年还是让众人驻足,回头观望。
睁开清亮的眸子,熠熠生光。
“到林国的这一路上竟然都是这个消息,怎么?难不成夏侯国的未来皇帝丢了不成?”
少年嘟囔着,慢慢踱步、晃晃悠悠地走进这一带最热闹的一条街。也就是这个地方的红灯绿叶区,俗称勾栏院。
众人见此,都不住惋惜,又一个败家子弟啊!
纷纷摇头,大步离去。
少年好笑地看着众人眼中的变化,拉了拉领子,脚步不改地往那条街走去。
寒幽说的地方就是那里吧!
想着,一边看周围的环境一边往目的地走。
而这个少年就是从魅影教逃出来的司岚泱,他把自己的容颜作了些遮掩,就不急不慢地雇了一架马车赶往林国,今天刚到达林国都城。
刚走进这片“红灯街”,司岚泱就满脸玩味。
青楼妓院、伶人馆、赌场、当铺……所有能做“地下”买卖的生意竟然都有,可谓云龙混杂,但又有各行业该有的秩序。林国能够撑起来,恐怕多是这里的生意抬起来的。
各个风尘女子的叫喊拉客声、各楼传来的声乐、各处传来的大笑声,无不诉说着这里的堕落,这里的弭乱。
……
但其中却有那么一家,名为风雅阁的清倌院,只见这间院阁并没有像其他那些青楼妓院那样穿着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门口迎客。
风雅阁的公子们全在阁内,自己在做自己的事,或弹唱吟跳,或陪酒陪聊,或闷声作画、或吃喝玩乐,或练着功夫……
这是一间清倌院,为何里面的公子们却如此——另类?
虽然如此,但从那源源不断的客流可以看出,这家风雅阁的生意特别红火。
利落地关上折扇,司岚泱选中地点,刚踏进门口,阁内年轻的鸨父就迎上前,笑着问道:“小公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听出他口气中的劝慰,司岚泱毫不吝啬地给予鸨父一个赞赏的眼神。刚准备回话,就被身后的吵闹声给阻止了。
司岚泱皱着眉头回头,正好看见一个黑脸壮汉把一个浑身乌黑的少年推倒在地,口气骂骂囔囔的,而少年却没有声音。
“哼!你个小蹄子,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是让你给老子赚钱的,你非但不感恩,竟然还把老子的东西拿去卖了,还想跑……哼!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死!”说着,拿起旁边的木条就往少年身上打去。
只见木条起落间,丝丝鲜血从脏兮兮的衣服内渗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