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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着温润,或是精灵调皮……
而那七个男子或站或靠,但都风姿灼灼。身形修长,面容如玉,剑眉如虹,俊美如斯,无可挑剔。
而说话的就是那位靠在冷峻公子身上的白衣公子。
“主子!你竟然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我——三八?”司寻欢迅速地跑到司岚漾,指着他不可思议地问道。
“啪!”打掉眼前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司岚漾甩都不甩他,低下头,拉了拉衣摆着,“你要没耳背就代表你听见了!”
“啊!我不活了!”司寻欢作势扑到夏侯子卿的身上喊道:“小卿儿,你来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吧!”
把惨遭狼抱的子卿拉近怀里,司岚漾鄙视道:“这就受伤了?你真‘坚强’!”
“过奖过奖!”假装没有听见那“坚强”两字被咬重的音,某人脸皮很厚地回道。
夏侯子卿对其他的都不感兴趣,欣喜窝在司岚漾的怀中,对身上之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而旁边的风无痕与内伤未愈的嵇夜则看着司岚漾与司寻欢的表演,半天没有晃过神来,几天下来,两人还是没有习惯这几人的相处之道。
司冥冷眼旁观,只对靠在身上的人露出一丝宠溺与爱恋,淡淡的。
司寒幽冷冷的,没有表情,只在看向司岚漾等人时,眼中才有温度。
朗玉笑着,但眼中的酸涩一闪而过。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如他们这般,这般潇洒……
怜心与桑茉儿则睁大眼睛不腻地看着每天上演的‘好戏’。
终于回过神来的风无痕无奈地叹口气,做起了好心的大哥,“殷护卫,齐管事,这是英雄帖。”说着,递上了几人的帖子。
殷护卫与齐管事对视一眼,接过帖子,一看,满心震惊,但也没表现得很激动,“原来是无痕公子、无颜公子、熠扇公子,还有……司公子。”
说着,两人拱手,再次看向几人的眼神,灼灼发光,特别是那垂首在那冷面公子肩上的司家少主,司岚漾。
“唔——走吧!快马加鞭的累死人了!”司岚漾打了个哈欠,就率先往里边走。
“踏雪无痕风无痕到——”
“……无颜公子嵇夜到——”
“熠扇公子夜寻欢到——”
“……司家少主司岚漾到——”
随着那守卫的喊声,司岚漾等人走进内殿,才发觉这个山庄确实很大,整个山庄里面是人满为患。
而守卫的喊声很响亮,再加上来这里的人多是有武功者,于是,这最后到的几位的大名更是喊得震天响!
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只是因为,这几人的名气大,所有人瞬间没有了声音,听着门卫的报喊。
突然的冷寂使得司岚漾疑惑地抬起头,只见过道上的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等人,耸耸肩,就欲往休息的地方走去,丝毫不客气的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
“绝傲山庄少庄主南宫轻寒、南宫小姐到——”
早就对这绝傲山庄的小主子感兴趣的司岚漾回过头,刚看见一身蓝色锦衣闪过,就被眼前的红光给阻了视线。
“哼!臭小子,上次说本小姐多管闲事的仇还没报呢!现在我们接着打!”
司岚漾刚看见面前的红衣一闪,随之而来的一条软鞭就被他抓在了手里。
抬头望去,却是一个美貌的女子,略施粉黛,眉目如画,双眼晶莹透亮,圆翘的鼻梁挺起,不点而朱的粉纯,一身红艳艳的衣裳点出了她火辣辣的个性。
有点眼熟……
“话说,姑娘……”
薛如烟挑眉,“干嘛?” 哼!这个臭小子,上次要不是大哥拦着,自己定将这个败家子教训一顿。
显然,上次司岚漾为司琅花二千两银子买一对玉佩的情景给了薛如烟很大的幻想。
花钱如流水……不知人间疾苦……纨绔子弟…… 败家子……
这么想着,薛如烟语气不好地说道:“败家子,有话快说!半天磨磨叽叽的,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的,长得又这么“妖”,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司岚漾嘴角抽搐,娘们……
司寻欢等人暗笑,主子确实比女人长得还要美,但是,败家子?从何而说?他们主子可是最会赚钱啊!天下有谁比主子的银子多?
“咳咳!”司岚漾决定不和这臭丫头计较,清了清嗓子,“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还不忘眨了眨那黑如墨的眸子,却不想晃花了众人的眼。
各自较量
“咳咳!”司岚漾决定不和这臭丫头计较,清了清嗓子,“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还不忘眨了眨那黑如墨的眸子,却不想晃花了众人的眼。
“你!”薛如烟怒极,一口气憋着到讲不出话来。
这小子竟然不记得自己了,真是找死,想她也是江湖美人排行榜上鼎鼎有名的火爆美人,而这小子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今天庄内多是武林中人,各个脸上都景气腾腾的,但充实在众人之间的那股气息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而且很多人都不顾身份地向她献殷勤,更使得她不悦,于是她便出了大堂散散心,却不想遇见上次说自己多管闲事的臭小子。薛如烟是武林盟主的女儿,是天之骄女,更是武林中颇负艳名的美人,这使得她多是自信的,也是骄傲的,从小立志要做一名仗义的女侠,与大哥和爹爹一般,为武林出力。而这小子的出现却使得她的自信心大受打击,这如何不让她生气。多管闲事……这叫一个立志行侠仗义的人如何能接受的了。
于是她出于是本来上次受的气就使她一直耿耿于怀,这次更是没理由放这小子一路了。
思及,怒气顿时化作一股厉气,执起手中红绫鞭,力道十足的朝司岚漾甩去。
司岚漾瞥向周围那几个身影,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却不知让多少人惊艳沉迷。
不动不移,双手环胸,笑意盈盈地望向陡然惊慌得想抽回鞭子的薛如烟,然而甩鞭的内道有多大,周围那些习武之人又如何不知。
“啪——”在众人惊呼中,但见那快要被鞭子打到的人影已然不见。
“啊!你——”随尖叫声望去,但见那白衣公子正含笑地站在薛如烟身后,手中把玩着一撮青丝,不多不少,长度正好围起手掌一圈。
薛如烟捂着被截断的青丝,满不可思议地望着司岚漾,她没有尖叫着怪罪他剪断自己的秀发,而是奇怪他几时到自己的身后的。
“哦?不知本公子这个败家子如何惹到你这个大美人的?”司岚漾满脸戏谑地说道:“嘘——”吹掉手中的青丝,状似惋惜地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为恶,唉!红绫鞭在你手中真是暴殄天物啊!”与酒痴一般,红绫鞭曾是“痴侠”中舞痴蝶舞的武器,亦是跳舞的工具,舞痴并非舞跳得如梦如幻,鞭子更是耍得眉飞色舞,此鞭,软如丝绸,烈如冰火,亦是江湖一宝,却传给了徒孙薛如烟,舞没有学到家,鞭子倒是甩得漂亮。
红绫鞭,通体发红光,倒是挺配这火爆美人。
那一身白衣在三月春风的吹拂下,如此纤细,那蹙起的眉不禁让众人心生怜惜。
庄园内所有人都被迷惑了,用愤怒地眼神望着薛如烟,似在指责他的刁蛮。
而司寻欢等人则含笑地看着自家主子玩耍。
“你!”薛如烟满脸通红,不知是被气的的,还是被羞的。
“本公子怎样?”司岚漾挑眉。
“你找死!”话音刚落,红绫鞭再次向司岚漾挥去。
司岚漾这次到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只不断在鞭中穿梭,如一只随风的箭,游刃有余的穿过四周,脚起瞬间,鞭声“啪啪”想,让人心惊。
“你这火爆美人的名号要不让了吧!看看你那脸黑的,实在有违美人这名头啊!”
“哎呀!你看你连条鞭子都甩不好,也不怕给你师傅舞痴丢脸……”
“薛大小姐,你连我这败家子都打不过,哎呀呀!怎么说得过去呢!”
“啪!”司岚漾又自薛如烟的鞭下闪过,嘴里还不忘继续毒蛇,“你那火爆性子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人敢娶你呢!不对!你那美丽的外表也许有人会不在意的,呵呵,只要不怕后院起火……”
“司岚漾!”薛如烟再也忍受不了对面那白衣的毒蛇,甩下一鞭就脸色铁青地死瞪着那笑得灿烂的司岚漾。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他,她美丽,她聪明,身边的人就算不是真心对自己也会顾忌爹爹和大哥的身份而对自己有礼相对,何时她会受如此委屈……
望见对面那女人快要哭出来的脸,司岚漾耸耸肩,甩下握在手中的鞭子,走向司冥那里,轻车熟路地靠在司冥怀里,不去在意那一瞬间的僵硬,以及,所有人睁大眼睛的样子。
瞥向无痕的一脸惊讶,与嵇夜望向自己的愤怒。
呵……这就是自己,随心所欲从不会在意任何的司澜泱。
他不是不记得薛如烟,毕竟司岚漾的记性好着呢!但她薛如烟那如此刁蛮的样子让自己反感,任是身后有着靠山吗?
“哼……真是没长大的温室花朵!”司岚漾很轻地感叹。
“司公子说够了吧!小妹年幼,若是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但公子所说的话却有违大家公子的风范吧!”突然,从外围传来一阵沉稳略带怒气的声音。
“大哥!呜……”薛如烟带着哭腔扑进薛翎怀中。
薛翎脸色隐忍着怒气,拍拍如烟的背,轻抚道:“没事的,大哥在这。”
“呵……风范?风范是什么?谦虚、忍让?”司岚漾满脸讽刺,“谦虚过头了那是虚伪,忍让过多了那是懦弱!本公子从不需要这两样,自然就没有那所谓的风范了!众所周知,司家是经商的,薛少侠,你让一介商人如何表现他大家公子的风范?嗯!”
司岚漾言辞厉历,满脸讽刺,但说出的话却叫众人唏嘘不已。
薛翎纵使满脸愤怒,但也不得不对司岚漾的这番话感到佩服,但怀中小妹的啜泣仍叫他心疼不已,“司公子,小妹尚小,不懂事,对公子贸然出手虽是不对,但公子未免也说得太过分了吧!”
司岚漾站起身,“过分?这就叫过分了?”
“薛二小姐今年已有十六,别家小姐恐怕早已嫁人生子,伺候丈夫,服侍公婆,弹琴绣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薛二小姐这叫年幼?”
薛翎脸色尴尬,薛如烟脸色青了又红。
司岚漾再接再厉, “大家闺秀,抛头露面,怒目呵斥,不顾身份,不知礼仪,不视场合,如此对待客人,这就叫懂事?刁蛮任性,任意妄为,这是身份薛家二小姐的作为?”
薛翎被司岚漾的说词弄得哑口无言,尽管心疼妹妹,但是这位司公子说得句句在理,他又能如何呢!
“是在下管教不严,小妹的过错,薛某愿意承担,还望公子能够见解。”
“见解不敢,只望薛二小姐不要在出现这种惊人之举,吓着人就好。”
司岚漾看都不在看两人,朝夏侯子卿走去,“没事吧?”方才要不是司冥救助及时,薛如烟那被他闪过的一鞭就要打在他身上了。
“我没事,漾,你别生气了!”子卿拉了拉司岚漾的衣袖,讨好地说道。虽然被吓到了,但他还是很开心,漾,很关心他……
但是他不想看见漾这个样子,脸色很难看。
“嗯!”拉着子卿往后院走去,“走吧!”司冥等人跟上。
而在司岚漾身后,多是复杂、阴狠的眼神望着他们,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司岚漾的嘴角扬起的笑,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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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你怎么看?”唐钰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冷凝,显然方才的一幕他也看见了。
“司岚漾,不好说。”嵇夜组织着语言,看怎么描述才对,“他虽然一直在笑,可是,他的眼却清明一片,毫无温度,除却望向他身边那些人的时候。还有,他的武功很诡异,分不清高低,如烟的鞭法我们都清楚,虽不是绝顶厉害,但也师承舞痴蝶舞,也不是随意能躲过的,但那少年却轻易在鞭下穿梭,且如此游刃有余。”
唐钰点点头,“而且,他身边那几人,均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