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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率太小,倒是极有可能被对方夺了武器,恼羞成怒之下砍她几刀。
  思及此,她哐当一声关了防盗门,眼不见为净。见她关上门,陈劲也不阻止,只是漫不经心隔着铁门问:“钱包也不要了么?”
  林菀愣了一下,果然是那天在车上挣扎时掉出去了,想起那天的情景她就恨得磨牙,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人。可是,她不能不要钱包,一堆银行补办很麻烦不说,那里面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想到这她打开门,伸出手语气不善的说:“东西留下,人可以滚了。”
  陈劲却拨拉开她的手连同她的人,大摇大摆走进来,同时皱眉,怎么黑咕隆咚的跟古墓似的,倒是跟这女人的鬼样子很搭。
  林菀追过来拦在他面前,凶巴巴的吼道:“谁让你进来了?滚出去。”说着伸手去推他,试图把他轰出去。
  陈劲轻易地拉开她的手,好笑的说:“林菀,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说完大步走过去拉开窗帘,打开窗子,阳光和新鲜空气汹涌而入,林菀再次不适应的伸手捂住眼睛,然后忽然大喊:“站住,那是我的卧室。”
  还是没能阻止他的脚步,什么人呢,一点常识都没有,林菀愤愤的追过去,冲着他大声嚷嚷:“你是变态吧?随便进人家房间。”
  陈劲自顾自的开窗拉帘子,刹那间卧室也变得透亮,林菀营造了几日的古墓氛围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床被她蹂躏的乱七八糟的薄被。凌乱的床铺总是容易给人以遐想,男人的视线在那处顿了顿,这才回头正视跟在身后的林菀,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变态?”
  林菀虽然穿着款式保守的两截式睡衣,但夏季的衣服毕竟单薄,而且里面没穿胸衣,她忙抬手掩住前胸,垂着眼睛冷冰冰的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把东西给我。”
  陈劲充耳不闻,走到她近前,低头问:“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林菀翻了个白眼扭过头不理他,这人刚刚被驴踢过了吧?没事跑来装什么好人。
  “喝酒了?”陈劲鼻翼微动,声音里带了些愠怒。
  “对,喝了,关你什么事?”林菀迎上他的目光,理直气壮的顶嘴。
  “借酒消愁?”陈劲冷哼,“没人告诉过你这是个没用的烂招么?”
  林菀闻言冷笑:“没有人告诉我过我这个,倒是有很多人都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最后四字无比清晰,咬牙切齿。
  陈劲低头看着她挑衅的表情和闪亮的眼睛,竟只是笑了笑:“好啊,我们一起等着那一天吧,不过,照你现在这样,估计活不了那么久。”
  说完长手一身,推着她往卫生间走,丝毫不觉得这个举动有多突兀,说出的话更像是熟人甚至亲近之人的口气:“去洗个脸,梳梳头,等会儿吃饭。”
  林菀不配合的挣扎,陈劲忽然扳过她的身体,说:“你额头的伤……”说着就要抬手去查看,林菀一把盖住脑门,愤愤的推开他,一头钻进卫生间,哗啦一下把玻璃门拉严。
  陈劲看着磨砂玻璃后张牙舞爪的影子,摇摇头,打电话让秘书订餐送过来。
  林菀在浴室里做了几件事,洗脸刷牙梳头发,同时在心里思考着陈劲的反常行为,按理说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种人,不可能只为了送个钱包亲自跑一趟,还摆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想起他前几次有意无意的轻薄,顿时心中一凛。但是现在狼已入室,只能严阵以待,见招拆招。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她跑回卧室穿戴整齐,再回到客厅时,西装革履的某人正大喇喇的坐在她的碎花沙发上,居然还皱着眉头挑剔的打量着房间四周,林菀顿时心生厌恶,噌噌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伸出手,硬邦邦的说:“把钱包给我。”
  陈劲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只是盯着她的手出神,看得她发毛,不自觉的把手收了回来。正要再次开口,门铃突然响了,而面前坐着的男人忽然做了个好笑的动作,伸出右手食指竖在嘴巴前面,嘘了一声,然后在她疑惑的表情下,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林菀这才反应他是在喧宾夺主,忙疾步跟上去,门已被那家伙打开,原来是送外卖的。陈劲掏出皮夹抽出几张红票子,还豪爽的说不用找了,带着鸭舌帽的小伙子喜笑颜开的接了钱,连连道谢的离开了。
  陈劲拎着一摞食盒刚一转身,就对上林菀写满鄙夷的脸,他无所谓的勾勾嘴角,说了句“吃饭”,见林菀堵在那里不动,就抬手作势拎她的后领子,林菀已经学乖了,往后躲了躲然后不太情愿的走到餐桌旁。
  陈劲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就甩着手回沙发上坐着去了,见林菀站在那不动弹,好笑的问:“怎么,要我喂你吃?”
  林菀扫了一眼食盒上印着的某酒店的logo,再看向对面的人,“先把钱包给我。”
  陈劲嗤笑出声,“你怎么跟复读机似的,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先吃饭,吃完了就给你。”
  林菀咬了咬下唇,僵硬的坐下去,慢吞吞的拿过一个饭盒,陈劲见状促狭道:“放心,没毒。”
  林菀刚要打开盒盖,他又补充了一句:“也没蒙汗药。”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一副逗小孩的语气,她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不愧是大酒店的手艺,饭盒一打开,浓郁却不腻人的香味就窜了出来,颜色也鲜亮诱人。林菀饿了,一连吃了好几天的速食品,一看到肉,她那被虐待多日的胃就不争气的颤抖了一下。她咬咬牙,反正也送到嘴边了,不吃白不吃,气节什么的还是等有了力气再计较吧。大概是饿了太久手有点不好使,夹菜的时候掉了好几次,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她气得想掀桌子,挑了一块排骨把它当做是对面的人狠狠的咀嚼,并在心里诅咒,有朝一日他便如同此肉。
  还好这期间有两个电话打进来,陈劲不得不走去阳台接听,否则被他一直虎视眈眈的看着,她非得消化不良不可。房间本就不大,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仍能听到只言片语,多数是对方在讲,像是在汇报工作,陈劲只是偶尔交代几句,不过也有发火的时候,比如突然吼出一两句“这个也问我,养你们当饭桶吗?”“办不成你就别回来了,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得了。”吓得林菀差点咬到筷子,心中大骂死变态暴力狂。
  吃了个八分饱后,林菀抽出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巴,再次伸出手,机械的说:“钱包给我。”
  陈劲刚要开口,手机又响了,于是欠身说了声不好意思,又去阳台那边,林菀坐在原处头顶冒烟,这一次陈劲声音难得的和气:“放心吧……一切有我……别胡思乱想……不说了,我还有事。”
  她忽然想起他说过,我有我要保护的人,所以只能对别人冷血,多么自私无理的论调,被他保护的人幸运如同在天堂,可是他却把别人都推入了地狱。
  陈劲回来,隔着餐桌低头看着她,语气严肃的说:“东西可以给你,但你先答应我两件事。”
  林菀压下骂人的冲动,应承道:“你说。”
  “按时吃饭,不再喝酒。”
  林菀想冷笑,想反驳关你什么事,可是她还是忍下这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点头答应。
  陈劲对她的顺从明显不信,顿了顿继续:“别再让我看到这样的情况。”
  林菀再次点头,心说不会的,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看到的。
  不速之客终于走了。走之前还假模假式的抽出一张私人名片,和钱包一起放到桌子上,装模作样的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打给我。”
  林菀应付的点点头,心中冷漠的想,我需要你弟弟的命,你会给吗?我需要你还给我一个公道,你能给吗?我需要的你统统不能,你能给的那些我不屑一顾,所以,我不会再打给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可是,五分钟后,林菀就不得不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过去,气势汹汹的质问:“姓陈的,我的照片呢?”
  那边倒是接的极快,像是在等着这一通电话似的,只是若无其事的语气让人抓狂:“哦,那两张照片啊,有一张我看着不顺眼扔了,另一张看着挺顺眼就留下了。”
  “……”林菀想吐血,这是什么逻辑,简直就是强盗,凭什么啊?
  “你要是想要的话,可以来找我。”对方居然假惺惺的给出建议。
  “你要是不怕做恶梦的话,就留着吧。”林菀咬着牙说完,啪的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手机弹起来两下然后掉到地上。
  陈劲还开着车呢,被蓝牙耳机里那嘭的一声吓得一激灵,皱眉,随即失笑,吐出两字,暴躁。没有恼怒,只有玩味。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话说了,闷头码字,抬头发文。
  你们若是有啥想说的,千万甭客气。
  15
  15、烦恼
  陈劲最近有点烦,这年头人喜欢随大流,连麻烦也喜欢扎堆儿,刚摆平了弟弟那档子事儿,公司的业务又出了点差头儿。
  其实按照他外公袁老将军的想法,自然是要把他丢到部队里去历练,他老人家一直认为这个外孙最像他,虽然是外姓人却继承了他骨子里的坚韧冷酷,最适合那种铁血人生。可是陈劲有自己的想法,他向来讨厌约束,去那种纪律森严的地方不是找罪受么,外面世界多好啊,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重要的是,外面的生活精彩纷呈五光十色,可比那望哪哪绿的军营强多了。
  陈劲大学学的是通信工程,毕业后就创立了一个小公司,代理销售电信产品。他外公不懂得网络这新鲜玩意,在他眼里摸得着看得见的东西才是正经事儿,于是当即断言:“你那倒卖电网的小破公司两天半就得黄了,到时候给我老老实实的去部队。”
  陈劲笑笑说好,心想那我就做给您瞧瞧,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何况,他是真的不想去部队啊……
  陈劲一鼓作气,小公司不但没倒闭,反而还茁壮成长起来了,其实主要是大环境好,互联网日益普及,当然了这还得归功于他的眼光好。一个小小的代销公司当然装不下他的野心,于是拿着赚来的钱又贷了点儿款,再一鼓作气,成立了至诚技术有限公司,开始自主研发生产通信设备。随着网络技术的迅猛发展,公司业务蒸蒸日上,成为业界一匹黑马,势头锐不可当,已经威胁到南方那些九十年代初成立的老牌企业。
  就在陈劲醉心于小试牛刀和开疆拓宇的同时,他周围的人也都都纷纷下海,但进入的却是另外一个朝阳产业——房地产,一个个仰仗着家里的关系在地产界玩得风生水起。
  陈劲有理想,但他也是个极为现实的人,有钱不赚是傻瓜。再说他们家资源那么丰富,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太浪费了?老祖宗早就告诉我们,浪费是可耻的。正好发小向阳也跃跃欲试,于是俩人一拍即合。至诚变成了集团,旗下主营两大块,通信技术和房地产。
  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最初的梦想,通信技术行业的核心竞争力是研发,笼络人才,建立研发中心,申请专利,房地产行业利润大,提供了充足的资金保障。
  几年下来,两部分业务在各自领域都取得了不俗的业绩,然而凡事皆有利弊,俗话说,树大招风,地产这边儿因为有金钟罩铁布衫自然是没什么大闪失,只是技术这一块因为行业的特殊性,时常会有些知识产权方面的纠纷,比如这一次,就有人告他们侵权。
  打官司的事儿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甭管谁对谁错,等那一套法律程序下来,黄花菜都凉了。陈劲对技术这块儿向来重视,亲自飞去深圳处理此事,和刁钻的对手周旋数日各自退让一步算是皆大欢喜,他这才得以松口气。下了飞机直接回自己独住的公寓,洗澡睡觉,正睡得云里雾里,忽闻门铃大作。
  他气呼呼的起床光着脚走到门口,朝视频一看原来是自家老妈,其实也不奇怪,敢主动上门的女姓也只有这么一位。
  袁莱女士是典型的婆婆妈妈性格,就是没事唠唠叨叨,有事哭哭啼啼,最大的爱好是给两个儿子物色好女孩儿,殊不知好女孩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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