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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边,他掀开毯子,很快的躺进去,把自己原先盖的那一床也摊开盖上。
  几乎在第一时间,她就窝到了他怀里。
  她的手脚冷得像冰块,一张脸更是几近惨白发青,就连呼出来的微弱气息都好像是冷的。他伸出手,拥抱住那娇小颤抖的身体,让自己尽量心无旁骛的摩擦她的手脚,希望能尽快温暖她。她是个病人。
  他告诉自己,却依然清楚感觉到她身上的每一处诱人的凹凸起伏。
  她颤抖着,无意识的更加贴紧他温暖的身体,抱着他、攀着他,彷佛知道这样,就能吸取更多的温度。
  很快的,他就硬了起来,热烫如烧红的烙铁。
  她的唇贴着他的颈窝,长腿跨在他腰上,双手死命的攀着他的颈背。
  他抚摸着她冰冷的大腿,抚摸着她微颤的背脊,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东西,像是那一段生命中所遇过最坚苦困难的日子,想着那些不愉快的黑暗记忆……
  那没有用,当她不断在他身上磨蹭时,他无法专心思考;当她身上的毛衣因此上撩到她腰间时,他更无法回想;当她湿热的柔软抵着他裤档的瞬间,他只想解开裤头,把自己深深埋入她腿间的甜蜜。
  他的大手不自觉往下滑,抓握着她的臀瓣,让她更紧密的抵着自己。
  该死,她是个病人,她没有意识,而且快冻死了!他把大手拉回她的背上。
  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从来不曾强迫过女人,更不会在这时强迫这一个。
  专心,要专心。
  他死命克制着火热的欲望,她却不肯安分的待着,只是颤抖的抵着他,呓语着,上上下下的磨蹭着。
  她是个病人。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但那在裤裆间挤压的快感,却让事情几近失控。
  老天,这简直和地狱没两样。她是个病人!他的理智在脑海里低咆。
  她是个女人!
  他的欲望跟着叫嚣。
  而他已经太久没有和女人在一起。
  这几年,他一直过着几近禁欲的生活,不是因为他不想,不是因为他不能,而是这里根本没有女人。抱着她,实在太危险。她的乳防,隔着毛衣抵着他赤裸的胸膛,那让他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心跳。瞪视着她身后的木墙,他完全不敢低头看她,只能深吸口气,试图控制自己,却只嗅闻到她肌肤上那只有女人才会有的香气。
  几乎在那瞬间,腿间的火热,又变得更硬了些。
  不觉中,他已满身大汗,他想退开,闪远一点,把这个危险的女人从他身上拉开,但她的身体还是冷的,也依然在颤抖。
  她在他耳边,呢喃着不知名的呓语。
  那轻柔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怎地,让他想起温暖海岛上的艳阳、白沙与贝壳。
  不觉中,他粗糙的大手又爬回了她柔滑细嫩的臀瓣,抓握着。
  他知道不应该,但他顶着她腿间的柔软,感觉到他热烫的坚硬陷进去了一点,又一点、再一点。
  那紧窒的感觉是如此诱人,教他喉咙发干、心跳加快。
  甜美的气息和娇吟,拂过他的胸膛,他的肩颈。她攀着他、蹭着他,抖颤着、喘息着,以那可怕的甜蜜,挤压摩擦着他几乎要挣脱布料的,火热欲望。他很清楚,她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的理智还是因此断了线。倏忽间,名为欲望的野兽,疯狂挣脱了理智的咖锁,失控的掌握了一切。他气息粗喘地抓握着她的臀,一次又一次的顶着她,隔着布料粗鲁的摩擦,冲撞蹂躏着那湿热的柔软禁地,加深那邪恶诱人的压力。
  紧贴着他颈项的娇喘和难耐的呻吟,是如此磨人,她没有避开他,反而更加贴紧,汗水遍布两人的身躯。
  那让他完全失控,下一瞬,压力堆积到了顶点,他的种子在裤子里放肆的喷洒出来。
  释放的快感,让他一时昏了头,不觉中,他低下头来,吻住她微颤的粉唇。
  她的唇有些冷凉,瞬间浇熄了他残存的情欲,使他惊醒过来,猛地往后退开,但在那瞬间,她却睁开了眼,眼里有着迷茫。
  他的心陡然一寒,以为跟着会看到惊慌,会被她推开、斥责、攻击,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似乎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微喘着昏沉蒙眬的看着他,然后再次合上了眼。她的手脚仍攀在他身上;小小的、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他可以清楚感觉到,抵着他的湿热柔软传来阵阵的战栗,他的裤子湿了一片,被两人的体液弄得湿透。空气里,盈满着诱人的麝香气息。
  但她的双颊终于有了血色,泛着诱人的酡红,而且那始终不肯静止的性感娇躯,也终于安分了下来。
  他的心跳飞快,大力的撞击着胸腔。
  她枕在他臂膀上,窝在他怀里,不再颤抖,只悄悄的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个邪恶又卑劣的禽兽。
  但那又如何?至少她再次有了体温,回复了那原已将熄的生命力。
  这是借口。
  零落的良心,在脑海里窃窃私语,斥责着他。
  他狠狠将其挥开,把罪恶感扔进黑洞里。
  毕竟,他救了她。
  如果她活下来了,她的命,就是他的。
  脑海里的良心,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不可能属于他,没有女人会想留在这种荒地,就算有,也不是和长相丑恶、性格乖戾的他在一起。他的生活里,也容不下其它人的存在。
  到目前为止,他一个人就过得很好,卡卡是他唯一的同伴,狗不像人,不会以貌取人,不会嫌弃。
  壁炉里烧红的柴火,爆出一片火星。
  他阴沉着脸,暗暗咒骂,不爽的起身换掉长裤,拿来干净的湿布,替她擦拭诱人腿间的黏腻。
  那是个万分困难的工作,他的手几乎因此抖颤起来。
  各种邪念和霪乿的念头,在脑海里张牙舞爪的奔腾。
  他不敢多看一眼,只快速的替她擦拭干净。
  再回到毯子下,有如回到最甜蜜的炼狱之中。
  他挣扎了两秒,然后躺了回去。
  暗夜里,他伸手拥她入怀,将脸埋进她柔软芳香的颈窝里,深深嗅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在风雪呼号的黑夜,做着小小的,性感而短暂的美梦。
  一等天气好转,他就会送她下山。心里的主意已定,他却依然忍不住,将怀中那娇小柔软的身躯,拥得更紧。
  火,在烧。风,狂乱的呼啸。感觉那女人胸口的心跳,几分钟后,他让自己放松下来,进入梦乡。
  第三章
  梦,杂乱无章。现实的疼痛,却清楚而尖锐。绮色无边的火热春梦,和黑暗旋转的恐怖梦魇混在一起。每每前一刻,她还和家人在一起烤肉,下一秒,她就跑到即将坠毁的直升机中,跟着银色的狼,露出牠森森的白牙,将口水滴到她的脸上,就在牠张嘴朝她喉咙咬下时,那匹狼又变成一个男人,涩情的舔吻着她的颈项。
  她觉得又羞耻,又难受,却又忍不住受他诱惑。
  她听见自己在呻吟,感觉腿间有坚硬的东西顶着她摩擦,陌生的欲望如火,邪恶的撩拨着她。
  不,她怎么可以对一个陌生人有反应?
  可是,这只是梦……
  他在她耳边说着恶魔般的言语,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响应着他的抚摸。火热的感觉,不断在身体里堆积,教她难以忍受,不禁紧攀着那热烫坚硬的身体,顺着他的意思,摇摆迎合着。她没有办法思考,只能感觉,感觉那恶魔般的男人带来的邪恶与刺激。那火热在体内堆栈着,越迭越高,越烧越旺,就在她几乎愿意把灵魂也交出去时,那该死的恶魔却放开了她,嘲笑她的无知和霪乿。
  然后,她又回到了那该死的直升机上。
  所有的一切再次重复,她几乎要因此而疯狂,只能奋力的想摆脱这无止境的恶梦。
  忽然间,她睁开眼,只觉全身是汗。
  世界依然昏暗而模糊,像梦一般。
  一开始,她看不清楚。
  然后,在晃动的火光下,眼前模糊的景物慢慢归位,让她足以辨认。
  石砌的壁炉,黝黑的生铁锅,有些脏污的玻璃油灯,老旧的茶壶,不锈钢杯……
  炉旁的梁上吊挂着一长串的玉米、大蒜,几颗橘红色的南瓜堆在板条木箱里,角落里的麻布袋中,有一袋装着马铃薯。原始的书架,区隔了屋里的空间,书架上的书,每一本都被翻得破破烂斓的。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在这里?她生病了吗?爸呢?妈为什么也不在?叔叔阿姨呢?平常那些爱尖叫乱跑的小鬼头呢?大家都跑去哪里了?
  疑问飘过脑海,又飘走。
  好累……她好想继续睡……不行,会再做恶梦的……
  为什么这么累?
  她不敢睡,眼皮却不受控制的垂下,没多久,她倦累的又陷入沉眠。
  好热……好痛……好冷……
  为什么这么冷?
  她在痛苦的黑暗中浮浮沉沉,但这一次,恶梦不再,她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世界陡然晃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她痛苦的睁开眼,看见那个像熊一样的男人。
  被绑架、坠机的记忆冒了出来。
  不过,那都不重要,她累死了,她想睡觉。
  「走开……我好累……让我睡……」她抬手,拨开他那长满胡子的丑脸。但他没那么好打发,他拧着眉,强势的端着一碗不好闻的东西,凑到她嘴边,开口用那低沉沙哑的恶魔之音,命令她喝掉那碗臭水。她若是不肯喝,他就捏住她的鼻子用灌的,也不管她因此呛咳得几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一次又一次的,他粗鲁的从黑暗中叫醒她,强迫她喝下那些毒药。
  她没有力气反抗,只觉得又累又难受。
  然后有一次,那可怕的碗里,出现了磨成泥的南瓜汤。
  那碗汤,香甜又好喝。
  再一次睡着时,她想着,好吧,或许这个大胡子不是要毒死她……
  在温暖的黑暗中,寒意偶尔会悄悄蔓延,她拉紧毛毯,却无法阻挡那冷寒。
  她冻得直打颤,又累得睁不开眼,然后一个温暖结实的长抱枕回到了她身边,她想抱紧它,那抱枕却跑到她背后,她试图翻身,却有东西抓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动。
  无法翻身,让她恼怒的发出抗议,却只听到微弱的呻吟。
  忽地,那彷佛从地底最深处冒出来的恶魔声音从身后传来,教她害怕的一阵战栗,但没有多久,另一团热源来到了身前。那东西毛茸茸的,还哈着热气,蜷在她前方。这家伙或许是恶魔从岩浆之中,召来的地狱之犬,但牠暖呼呼的,而且摸起来舒服极了。
  即使温暖的恶魔从后拥抱着她,她依然轻叹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她睡睡醒醒的,喝了一碗又一碗的汤药,和许许多多玉米和南瓜、马铃薯熬煮的浓汤。
  恍惚中,时间似乎过了好久,又好像没有,一切都好像飘浮在梦里。
  唯一清楚的,是那恶魔般低沉的声音。
  但是,她却渐渐不觉得害怕,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楚,但她仍能辨认,那个拥有恶魔之音的大胡子,正在照顾她。
  就算他曾对她有什么打算,恐怕也都决定要暂缓了。
  她并不是真的安全。
  但,当她重新躺在床上,感觉到那只狼蜷在她身边,那个男人在身后紧拥着她而睡时,她依然觉得温暖又安全。
  真正清醒过来,是在好几天之后。她并不是真的清楚到底是几天,她完全没有时间概念,在那屋子里,她看不到任何的天光,就算看得到,她也没力气爬起来确认。火光在壁炉里燃烧着,屋子里寂静一如往常。
  她没有看见那个大胡子,也没看见那只狼,倒是看见了她的内衣裤。
  他洗了她的内衣裤和长裤,还把坏掉的地方缝好,晾在一条铁丝上;她没找到她的棉t 恤,恐怕已经完全报销,救不回来了。
  尴尬,浮上了脸。
  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或动物在屋里,她勉强撑起自己,虚弱的肌肉发出酸痛的警告,但那不能阻止她。
  蹒跚的爬下床,她移动沉重的脚步,抓下自己的内衣裤和运动长裤,走向通往厕所的门;幸好酸痛归酸痛,她的双脚依然没有背叛她的期待。
  那简易的浴厕里,并没有冲水马桶,也没有电灯,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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