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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恼地用力踢一下腿,想宣泄一下今天的怒火。
未了,脚传来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
“啊!嘶!俺可爱又迷人的脚趾头。”她欲哭无泪地蹲下身子,揉揉脚趾头。
今天真是祸不单行,先是引发群殴事件未遂,再是追踪失败,这次连石头……
不对…石头?以她多年被石头绊倒的经验来看,这感觉不对啊…
“啊!啊!啊!”
莫春春定睛看着前方的灰色物体,腿慢慢地拐了两步,蹲下,接着,双眼眯缝成了一条线,嘴角阴险地扯向一边,时不时用舌头舔几下嘴边,吱吱阴笑几声,月色中,那晶莹的白色物体从嘴角大无畏地流下…
“苍天怜悯,居然天降乌龟,供奉小女子的五脏六腑。”她双手虔诚地合拢,嘴里嘀咕着:“善哉!善哉!”
她双手怜悯地把乌龟像神般捧在手上,看着硕大的龟壳,胖墩墩的龟肉,眼角的笑意更浓,嘴边的口水倾盆而下,为地下河的又好又快发展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炖汤好啊,乌龟汤滋阴补阳,龟肉容五味于一身,鲜美至极,喝了赛神仙,呜呜呜,我莫春春,真得再次感谢苍天大老爷。”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
004神秘的男人
可是,
借着月光,她很快发现了龟壳上那一滴滴墨红色的污点,有些甚至汇成一条带状流到了龟肉上。
“难道这个时空的乌龟也会有月经这回事?也没见这龟哪里受伤啊?”
莫春春疑惑地把乌龟翻了身子,不见一丝的伤痕,却是满身的血迹,连带她的手掌也沾上了许多。
不会…这乌龟真的来月经了吧……
想到这,她的心立刻从天堂一路以宇宙第一速度勇猛地坠落到十八层地狱,这月经期的乌龟怎么吃啊?她吃不下,就算吃了,就好像把自己的同胞吃进肚子里一样…
月经,这年头乌龟也有这女人的玩意…
未免这时空的乌龟进化得也太快了吧。
她提着正值月经期的乌龟神情恍惚,无精打采地迈进自家的破门。
没走几步,她“恍当”被脚下的不明物体再一次绊倒,身体由于惯性不由地向前倾倒,她大脑一阵空白,哀悼着自己的初吻可能就要献给被所有人踩在地下的大地小朋友了。
可…她却并没有倒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而是一个温热的物体,带着一股窒息的血腥味,鼻息间微弱的呼吸,撩人的气息扑在她呆愣的脸上,更重要的是…
她的唇在牙齿剧痛的碰撞后紧紧地贴在同样柔软的东西上…
这…是个人…
而她的唇下则是这个人的唇…
妈妈咪!
她的初吻!
莫春春痛苦的脸扭曲得不成人样,随着嘴唇的撤离,胃翻起一阵酸涩,她扭动着身体,拼命地想要从那人身上挣扎起来,未料,那人蓦地一只胳膊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横放在她的腰间…
不会自己失吻又失身吧?
单是这样想想,她就浑身开始发抖,黑白分明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人,忘却了挣扎。
“疼…”
那黑暗中夺走她初吻的人痛苦地哀号着,如风中铜铃般清脆的声音终于唤醒了迷惘于恐惧中的莫春春,她快速地从那人身上翻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指着地上的人骂道:
“疼!我当然疼啦,我的牙齿几乎都断了,幸亏你是男的,要是个女的,我的初吻…要是给了个…女的,男人们会耻笑我,女人们会摒弃我,只有断臂山才会挥旗子热烈欢迎我…疼…疼…我的嘴疼,心更疼…”
她越说越激动,眼底溢满了泪水,倒吸了一下鼻息,她蹲下身子,双手揪起那人双肩上的衣服死命地摇啊摇,“你还我初吻来,还回来…”,她前辈子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今辈子都也只奢望把自己能完完整整地找个疼自己的好男人嫁掉,现在初吻没了,就谈不上完整了。
正在她气势汹汹地折磨初吻对象的时候,月光不识趣地冲破烂窗纸的拦截,透过窗棂,铺撒的两人身上。
这时,她看清楚了,她的初吻对象,痛苦的脸上染着刺目的猩红,眉毛紧蹙在一起,疼痛得薄薄的嘴唇也不停地颤抖。
再顺着嘴角那抹鲜红往下看,脖间,胸前的衣服都染了一大片,尤其那被撕裂开的衣服下,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模糊,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肉,哪里是白森森的骨头…
“喂,你醒醒啊,死就死,可千万别死在我的老窝啊,虽然是破庙一座,可好歹它也能遮风避雨啊,你死了,这里成了鬼屋,我就不敢住了啊…喂…”,她慌张地轻拍着他的脸颊,企图唤醒他的神智,可换来的只有他嘴里涌出的红色液体,无刻不提醒着她,这人再这样下去可能真得驾鹤西游见如来了。
005月牙神医
“对…对……找老头…自己从小得病都是他治好的,他…一定有办法…”打定主意,莫春春惊慌失措地朝老头的窝跑去。
拜托,老头,你一定要在家啊,最多我煮一锅佛跳墙给你吃啊。
“老头!老头!你在吗?开门啊!”
她气喘如牛地按住胸口,同时用力拍打着同样破破烂烂的大门,急促的敲门声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些急了,一脚踹开大门,大门应声而向后倒去…
“老头,给我滚出来,今天不是来折磨你的,给我滚出来,人命关天。”她急切地环视漆黑的四周,寻找着那瘦小的身影。
老头不会真不在家吧,nnd,难道真让那人血流成河而死在自家啊!她不要……
终于,令人期盼的声音从一堆乱糟糟的茅草中闷闷地传来。
“丫头,这么晚了,还来找我这糟老头玩啊。”此时,老头从茅草堆中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莫春春,“找我什么事居然人命关天?不会是你又打伤了老鳖吧?他这堆老骨头啊,怎么经得起你日日夜夜的折腾啊?”
“废话少说,到我窝里来。”她两步并一步靠近了老头,一鼓作气拽起了老头往她的破庙跑。
“喂,喂,丫头,这把年纪不早睡我可是要加速衰老,生皱纹的。”
“你脸上的皱纹早已千军万马了,多几条就当装饰。”
“……”
一进莫春春的破庙,老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心里泛起了个疑惑,这丫头难道杀人了不行,怎么搞到满屋都是血?
“老头,迈过门槛的时候小心点,那人就躺在门口,你可别一脚踩过去,加速他的死亡,要真那样,你就别想我煮饭给你吃。”
老头一听,着急了,迈在门槛半空的脚顿时不知道该往哪放。
拜托,没饭吃,不是要饿死他这半只脚跨进棺材的老头吗?天下除了她煮的东西,其余的他就食不知味了,更悲哀的是,和她生活了这么久,这丫头除了折磨自己,把自己当死尸那样当街哭喊,就是不给饭吃来虐待自己命垂一线的胃,什么好处也没有,要知道在江湖上,哪个人不看他月牙神医的脸色做事,倒是这丫头,只会把自己当死尸待看……
“靠左走,老头,你别站着不动啊,时间就是生命,你简直就是在谋杀他的生命。”她看着老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用力向前推了老头一下,老头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扑到在大地的怀里。
“丫头,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当老头看啊,上了年纪,骨头就脆得狠,万一不小心散架了,谁给你当尸体啊?”
“你死了,我就把你做成人体标本,什么时候要饭了,就把你弄在地上,安全可靠,也不用担心死尸会撒尿。”莫春春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寻找着火烛,“地上还有一只龟,如果你把那个人治好了,我就炖乌龟汤给你,所以老实点治。”要不然就把你这老头炖了。
月牙神医一听“乌龟汤”三字,黑暗中,漆黑的双眼开始闪烁着熊熊烈火,恨不得马上来个红烧龟肉,他起身拍了下身上的灰尘,借着莫春春点燃的烛光,终于看清了躺在地上呻吟的人。
“被剑伤得不轻啊。”月牙神医俯首低声说道,忽然好像注意到什么,他用衣袖擦了一下那人的眉间,顿时,红色的火焰印记强烈冲击在他毫无准备的心脏,心颤了一下,浑身就开始发抖。
居然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么那只龟岂不就是只能看不能吃
“能医不?”莫春春怯怯地看着一脸惊愕的老头,“你别愣着啊。”
“能,小意思。”
“感谢上帝!”
006你是我的娘子
五天后
早晨第一缕淡柔的阳光投入镂空的窗棂,逐渐驱散屋内的黑暗,慢慢地满屋充溢着惬意的金色,轻柔的光芒抚摸着那熟睡的俊逸脸庞。
浓密而修长的眉,卷长如羽扇的眼睫毛向上翘起,高挺光滑的鼻子完美地镶嵌在俊逸邪魅的脸上,散乱的如墨发丝粘连在白皙晶莹的脸庞,丝毫不减一分的魅惑在薄薄红唇的衬托上更漾着令人炫目的心动。
眉下那双紧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如轻纱般柔和的阳光一点点地映入眼帘,映入视线的是那布满白惨惨的蜘蛛网,陈旧的房梁上投射出一串串耀眼的阳光。
感觉到身旁有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脖间,痒痒地,他费力地转过头,一张清丽淡妍的脸毫无防备地窜进眼眸,长长的睫毛被阳光染上一层融融的淡黄,莹白细腻的双肩,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韵柔和
红唇此刻微微轻启,贴近他冰凉的肩膀,顿时,感到一股热流直往他的头上涌。
这个姐姐是谁啊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那突如其来的剧烈的头痛,细细密密地缠绕着,丝丝都令人痛的窒息,他苍白的双手死死地抱住头脑,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我是谁?身旁的姐姐又是谁啊?
头脑一片空白
可能由于他的身体颤抖猛烈,身旁的熟睡的姐姐皱着眉头翻转了身子。
如雪凝脂的背成功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惊讶得张开嘴巴,手指轻轻触摸一下那个姐姐的皮肤,滑滑的,凉凉的,一丝丝惬意的舒适有指尖爬上了他的心头。
“姐姐怎么没穿衣服啊?”他低声喃喃说道。
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一个雍贵华丽的美妇出现在脑海,她似乎笑着对他说了一些什么,于是他急忙支撑起半身,澄清的双眸往自己身上一看后,他开心地拍起手掌:“小轩也没有穿衣服,姐姐也没有穿衣服,原来姐姐是我的娘子,太好了。”
正在熟睡的莫春春被耳边那喊叫硬生生地从周公的怀里扯离,她昏沉沉地睁开双眼寻着声音往上瞟,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白痴正手舞足蹈地傻笑。
这白痴是谁啊?
沿着赤裸的胸膛往下看,包裹着腹部的纱布,莫春春思索了一会儿,顿时脑光一闪,紧接着恐怖如滔滔浪花般淹没她的理智。
这不就是那个死翘翘的人吗?
一大早诈尸啊!!!!
莫春春一想到这,浑身一震,竟不知如何是好,平生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以前倒是不相信,可是打自个人灵魂穿越到这世上,实践证明她真得相信这东西。
“娘子”一双水晶般透彻晶莹的双眸溢满了惊喜,他双臂一挽,莫春春硬梆梆的身体就投入了他的怀里,“娘子你终于醒啦。”
“娘子什么娘子”莫春春一听,脸色像吃了苍蝇般难看,她翻着白眼仰起脸。
四目相对时
她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是一张连神也无法创造出的脸,被阳光勾勒出的绝美脸弧,连细细的绒毛此刻也显得如此的魅惑,一双琉璃般沁人心脾的眼眸,纯纯淡淡,不含一点杂质,却越发摄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