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33
大早,求到什么了?”
“命犯天煞孤星,无伴终老,孤独一生”恐怕李颜玉再说出什么,卢子言开口抢答了。
“切,才不是呢。”李颜玉小声嘟囔着,对着安陵墨又挤眼睛又摇头。
“喔?那是什么?”安陵墨相当好奇,看这丫头的样子,肯定是抽到什么有意思的了,
“那个和尚说的不明不白的,还念了首诗,墨哥哥,你给解解好不好?”
“说说看”
“签上好像说:开天辟地做良缘,阴阳道合总由天;若的此签非小可,缘行中正帝王宣;凤凰羽毛雨淋漓,还有什么我就记不住了。”
“嗯,听起来好像是上上签呢,”
“墨哥哥,你快解解啊。”
稍微思索了一下,安陵墨对着卢子言展颜一笑,慢慢地说道
“佛前五百年姻缘,彼岸三千界灵犀;红尘多少逍遥事,无奈画梁春尽落香尘,桃红柳绿待如何?怎奈气质如兰才华比仙,却辜负了,这红粉朱楼春色阑,到头来,依旧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可怜多少痴情人,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
轻摇着折扇,安陵墨凤眼轻转,默默地打量着卢子言,
“那依墨哥哥的意思,子言岂不是就没有姻缘了?”
“不是没有,而是未到,红鸾星未动,子言就着急了?”
“嘿嘿,没有,你别听颜玉乱说,那签不准的。”停下筷子,卢子言痴笑着看着他们。
“我道是:不求举案齐眉,莫道钟情一见,唯愿携手看尽千万里如画江山,泛舟五湖垂钓天涯明月,琴心剑胆青梅煮酒,策白马纵情傲啸,看透江湖万般玄妙。唯爱是尊,唯情是本,待到繁华落尽,余一缕盈香在手,纵不尽美,却是情之最深,心为之悸啊。”
安陵墨的话一说完,卢子言就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这几句话将深藏在她内心深处对未来的渴望,戳破了一个缺口。于情爱而言,她想的很少,世上浮名如流水,人生短暂的几十年,何苦耗在着你争我夺上,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她希望有一天,真的有人愿意和她携手天际笑傲江湖,浮沉随浪,潇潇洒洒,苍茫中指点江山,壮阔中挥斥方遒。
这番话听在李颜玉耳朵里倒是让她不知所谓,这是解签吗?抬头看看两人,嗯,气氛很诡异。卢子言有抬头看看安陵墨,那家伙精光四射的眼睛里泛着狡黠的笑,看他这副样子,卢子言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在戏耍自己,不过,能一下子看出她心中所想,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从遇上他开始,卢子言就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不对,自己好像就没过上好日子,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她心里一直琢磨着,上次刚刚捉弄完她,难道是安陵墨又闲的无聊了?
“颜玉,我吃好了,下午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和王爷慢慢吃吧。”
从椅子上站起来,卢子言拔腿就溜。安陵墨看着那丫头匆忙的背影,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等卢子言一口气跑出太白居多远了,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做东。泱泱地回府后,卢子言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在荷花池边的大柳树下坐着,满池的荷叶青翠欲滴,葱郁茂盛,如大大小小青色的玉盘浮在水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间或点缀在这荷叶间的是那嫩白的、娇粉的花苞,一个个亭亭玉立,散发着幽幽的清香。有风吹过时,满池的荷叶翩跹起舞,妩媚妖娆,卢子言捡起身旁的小石子扔在水里,水面的平静被投掷的石子打破了,涟漪把荷叶摇的荡来荡去,点水的蜻蜓也都高高飞起,在水面不停地盘旋徘徊。
“子言,到处找你不到,原来偷偷躲在这里。”
听到有人说话,她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沛柔紫色的衣裙在风中轻舞,娉婷袅袅地向她走来,绿树丛中远远一望,真似一朵盛开的莲花在浮动着。卢子言从地上站起来,
“沛柔,你找我?”扯起笑容,荷花池畔的子言也是出水芙蓉般的好看,
“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刚刚二姐和三姐传话来,说她们在福隆寺门前遇到你了?”
“嗯,正要出山门的时候,本都错过了,还是三姐眼尖,又把我认出来了。”
卢子言走到沛柔身边拉着她走到长椅旁,两个人静静地坐了,
“子言,你可能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岛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姐妹们大多出了岛,二姐和三姐也嫁人了”
“ 沛柔,你们离开的时候,有和邵灵一起吗?”
看着卢子言担心的样子,沛柔微微一笑,
“你和小师妹倒是亲近,当初大伙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只有她坚持说你吉人天相,断不会这样就走了,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们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卧床不起,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褚先生一直在照顾她,先生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活蹦乱跳的邵灵了。”边说着话沛柔边轻拍着子言的手,以示安慰。
“对了,子言,你~有没有听说,皇后娘娘的生辰就要到了,邀了各个王府的公子小姐五日后赏花呢。”
“哦?没听说。”
“我也是刚刚听硕提了一嘴,咱们府上也要去位姑娘呢。”
“嗯,那好啊,人多了热闹呗。”
“皇宫内院,帝王之家,子言~难道就不想去看看?”沛柔试探性地问着,
“看什么?看那姹紫嫣红背后的滴血笑颜?还是去听那冷宫深处红颜白发午夜梦回的凄苦?你没听说过,无情最是帝王家,那么冰冷的地方我可不想去凑热闹,离得越远越好。”
子言鼓着腮帮表情严肃地说着,她真的是从心里讨厌那个地方,看着金碧辉煌壮观雄伟的,当真只是做给百姓们看得,浮华的背面,翻过来触眼皆是千疮百孔,最能颠覆誓言的地方,就应该是皇宫了吧。
“我还道子言好热闹,也想去呢,本来是想让硕带着你进宫去的,现在看来,也只能换人了。”
话里虽是遗憾与无奈,笑容中却多了丝安定从容。两个人说了会话,便一同起身离开了,夕阳西下,彩霞满天,修竹流水间,卢子言好像又找到无名岛上家的感觉了,好怀念那里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不如不遇倾城色
夜已经很深了,可灯下的人依旧不断地看着面前的折子,时而提笔写着什么,本来现在朝廷里就不太平,边境又争端不断,刚刚边关来报,库车的二十万大军集结天崇关外蠢蠢欲动,北方的茄纳、东胡等小国的兴起也对大邑构成巨大的威胁,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举族为兵,倚仗马背民族特有的剽悍灵动,不断从广袤的沙漠戈壁向南推进,占据了水草丰茂的天山与函谷川,逐步向大邑逼近,但天崇关内的守军受到到地势的限制,只能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加以抵御,却不能出关迎头痛击敌人,千里戈壁,苍茫大漠,只能固守,不可穷追。
安陵墨用手轻挤着眉头,看着刚刚从边关送来的加急羽檄,表情渐渐凝重。
“主子”一个黑衣大汉俯身在桌前,低垂着头,衣服上遍布着黄沙风尘。
“起来说话。”
“诺”
“怎么样?”
“狄将军昨日收到传报,库车大军已在边关五十里外安营扎寨,目前还并没有什么异动。”
“兵者,诡道。常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库车这次举兵二十万,兴全族之师,粮食军辎更是远远不断地运抵,如果没有大的动作,绝不仅仅是冒着狂沙冷风向我等示威这么简单。蕲州城中情况如何?”放下手中的羽檄,安陵墨自顾沉吟着。
“回主子,加上您刚刚调配过去的天狼师,城内守军有接近六万人,粮草充足,兵马强壮,加之城内百姓二十万,强敌当前,百姓们群情激愤,誓与城池共存亡。”
“告诉狄将军进来要格外小心,库车一向民风强悍,多不畏死,加上充足矫健的马力,一旦城破,必当屠戮百姓,将城池洗劫一空。转告太守张瑁,务必确保城内的秩序,大战在即,必有奸细混入城中,来往行人要严密盘查。”
“诺。”黑衣人恭敬地答着。
“库车的营地驻扎列的什么阵势?”
“回主子,当中菱形阵,辅以外围的雁行阵,右翼主要是作战主力,他们的重装骑兵和轻骑兵主要驻扎在那里,左翼有少数的步兵。大小帐篷无数顶,近日还在增加。”
“兵法上说,敌近而静者,恃其险,其所居易者,利也。库车不据险而平地宿营,其必有便利之处,切不可轻易出城迎敌,小心中了他们的诡计。”此时的安陵墨神情冷漠,眸中透着缕缕寒光,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摄人的气势,哪里还有半分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
“狄将军还有什么话吗?”
“主子,前几日太子的人来到城中,面见将军是提出,要助将军一臂之力,共同退敌,现已入住太守府了,每日在城中指手画脚,根本不听将军令,端得让人心烦。”
“是吗?回去告诉你们将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太子只是监国,两国交战之际,如果有任何人胆敢惑乱军心,妄议军政,杀。”说完,安陵墨口中溢出一丝冷笑。
黑衣人走后,又有手下的暗卫走进来。
“主子”
“说吧”安陵墨仍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不时用笔圈点着。
“昨日捉到一个潜进府中的刺客”
“嗯,还有呢”安陵墨依旧没抬头,
“还有……她,一直都不招。”
“逼供这种事情我可不管,办法你们自己想去。”
“是,但是,那丫头嘴硬的很,要是真用上大刑,属下怕还没等她招呢,就先死了。所以……”
边关的事本就够让人烦心的了,家里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带到西厢房,一会儿我去看看。”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人,安陵墨又接着埋头到书案中去了。
“属下告退”
来人闪身离开,他不得不佩服他家主子,再难搞定的人,只要落在主子手里,从来就没不张嘴的,女人更是来一个招一个,从无例外。
封人站在门边看着埋头苦干的安陵墨,俊秀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站在那里做什么,我这厢忙的都分身乏术了,你到好,还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从书案上抬起头,安陵墨站起来伸着懒腰,
“您老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想找你都看不见个人影,这回是来传话还是直接下命令啊,三皇子。”活动了下身体,安陵墨继续着自己的事,压根没把封人当回事。
封人笑着踱到桌边,手里把玩着茶杯看着安陵墨。
“外面库车虎视眈眈,二十万大军蓄势待发,边关那六万多的将士和几十万的百姓可指望着我呢,要是真的没事,我可没时间陪你。”拿起身边的皮纸地图,安陵墨不断在上面做着记号。
“能者多劳嘛,连那些骁勇的草原骑兵都知道:函谷山头百战场,十十五五把长枪;不畏邑军千万众,只怕金甲安陵王。你的名字在边关已经是家喻户晓,随便拿出来用用都能安定人心,我还听说,有的家里孩子哭闹不止,母亲就会对孩子说,再哭,再哭安陵王就来捉你了,那孩子立时就不哭闹了。哈哈哈”说完,封人自顾地大笑着,
“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请快说,如果只是无聊来打趣我的,抱歉,门在你左边,请便。”安陵墨眼皮都不抬,冲着封人摆了摆手。
“好了,这次来还真有事情,天崇关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有你在,我不担心,全国上下八枚虎符有五枚在你手里,几百万的大军都归在你麾下,小小的库车算什么。”
“呀,好家伙,我发现当真是士隔三日刮目相看,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爱吹捧别人了,快说,什么事,我忙着呢,要是实在闲的无聊,西厢房里有个女刺客,你去帮我审审。”
“算了,我可做不来你那菩萨脸孔,阎王心肠的事,自己的事情,自己摆平吧。母后下了懿旨,邀各府亲王小姐入宫赏花,你先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母后就知道你不来,让我务必把你弄去,如果胆敢缺席,后果你可要想好了,不对你耳提面命几个月,我看,是不会罢休的。”
封人看着安陵墨张了张嘴,又默不作声了。
“母后的懿旨我可是传给你了,具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