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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卢子言拿起桌上的东西仔细看了看,做工还是蛮精细的,其实也不就是本小册子,弄得花哨了点而己。
  “对了,无涯,现在外面可不太平,晚上你不要出来溜达,省得为师找不到你,唉,翟家小姐的清白可接在你手上呢。
  我也不想到处贴布告找你这个不肖徒儿。
  好了,我这回可真走了。”来无影去无踪,卢子言趴在窗口往外瞧,哪里还有人。
  她可不走,自己颠簸流离这么久,身上又没钱,好容易贴上个管吃管住的,虽说职业不算光彩,但只要她控制好,很多事情都可以技预想的套路走嘛,既然终结了以前的生活,那就要为自己另谋福利了。
  没有爹娘算什么,不知道身世又能怎么样,离开了他们一干人,她还是可以过得很好,不是吗?但愿每个人都能过得好吧。
  加油吧,卢子言,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忘掉那只狐狸,忘掉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关窗户的时候,卢子言发现自己竟然哭了,眼泪把衣服打湿了一大片,她安慰自己,这并不表示她放不下,而是能遇到师父这样的好人让她感激涕零。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卢子言爬上床,现今她才知道,能有这么柔软的床睡,就是一种幸福。
  午时一过,吴德行来敲子言的门了,“无涯,该上路了,你不是还没起来吧,要是没起来,师父我可要亲自进去叫你起床了。
  } 〕 应声而开,卢子言一身男装飒爽英姿,衣服是小二早早送来的,都是全新的。
  “嗯,不错,非常好。”吴德行不住地点着头,自己果然有眼光,收了这么个有前途的徒弟。
  “无涯,做我们这行千万不能贪睡,不管当夜你有多累,一定要记得,卯时前一定要离开,否则多半就走不了了。
  这翻语重心长的话听在卢子言耳朵里并没起到多大作用,若干年后,她想起吴德行当日的告诚,后悔役有听师父的教诲,习至于一辈子都赔上了,可是某些人却非常感谢上苍,让卢子言有这样的毛病,要不他如何提前抱得美人归。
  师徒两人一路红尘作伴倒也过的潇潇洒洒,吴德行也很少和她说一些私房艳事,倒是跟她分享了不少他当年的风雅趣闻,走在路上的时候,卢子言难免会想起从前的事,每到这时候,吴德行与她是最有心灵感应的,手里的扇子从来都是不打招呼地往她头上敲。
  “无涯,你又发什么愣,蔫蔫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生气,你的誓言是什么,我的徒弟怎能如此懈怠。”吾德行瞪着眼睛看着卢子言。
  “我 … … 花崖子,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采花事业中去,有条件要上,役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雄心万丈宣誓般重复着自己的入门宣言。
  吴德行每次听到卢子言的话都要在心里感慨好久,这样的杰出种子真是百年难遇,他可真是三生有幸。
  卢子言看着师父满意地点着头,知道自己过关了,只要把他哄好,自己想要什么,他很少加明巨绝,多数时候都是纵容她胡闹。
  其实客观的说,她这个师父长得真是一般,年龄也不小了,只是生就儒雅的气质,倒也迷倒过不少怀春少女。
  每过州县,她师父必有老情人相会,而且这些女人似乎都对他着了魔般,有些人甚至终生不嫁,就为了等着他回来。
  他师父和每个代号师娘的相会是不允许她去观摩的,反正卢子言对这些也不感兴趣。
  闲下来的时侯,她最爱去的地方就是茶馆,闲言碎语滋生的温床啊,要一壶茶,卢子言可以在里面坐一上午。
  “郡王那个老婆啊,没那个王妃命,还投等过门就股了 … … ”这几句话倒是弓}来了卢子言的好奇,难道今天众人茶余饭后的女主角变成她了?“都一个多月前的事了,你才知道啊,那是先皇赐婚,听说刺史老爷又找了女儿替着嫁过去了 … … ”卢子言手里的茶微微晃了晃,虽然她及时放在了桌上,可还是洒了些出来,溅的长衫上都是。
  苦笑了一下,现在应该有很多人都很无奈吧,可这些似乎都不关她的事了,看来她还是不够洒脱,太多的东西放不下。
  和她师父在一起,卢子言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总比自己一个人强,笑笑闹闹的冲淡了那些让人伤感的往事。
  静静地喝完茶,卢子言投有回客伐,反正这个时辰吴德行是不会回去的。
  如果说自己是被强迫着入门的,还有点牵强,毕竟后来有很多次机会可习走掉,但卢子言自己投有走,反正她知道这个名义上的师父对她役有恶意,无非是太寂寞了,找个有意思的人调剂一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这样不拘礼教肆意放浪的人其实也有很可爱的一面,跟在他身边卢子言很轻松。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什么她都好像很感兴趣,但又像是对任何东西都投兴趣。
  不知不觉卢子言走到了护城河边,看着河水默默东流,她忽然心头一颤,难道 … … 难道她现在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 … … 是失恋了?不对啊,她还役恋呢,怎么失。
  这个想法可让卢子言吓了一跳,历来生龙活虎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惆怅了。
  很晚很晚的时候,卢子言己经酣然大梦许久了,吴德行回来了。
  直接从窗口跃进卢子言的房间。
  “无涯,快醒醒,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今晚该去练习一下了。
  快起来。”隔着床上的帷慢,吴德行大声催促着卢子言。
  “师父,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时己过了。
  快起来。
  “丑时都过了,卯时你就要我回来,中间再去掉路上耽搁的时间,恐怕我连衣服都役脱完就要往回跑了,折腾个什么劲啊。”卢子言把被子蒙在头上,说什么都不起来。
  “谁说让你上床了,这城里好容易来了个家室好人品好的。
  你先过去适应适应,我给你选的是最容易上手的。”吴德行一直耐着性子和卢子言磨着。
  “不上床,你教我的那些东西怎么派的上用场? ” “你这个丫头,你以为凭你想采别人就采了吗,先易后难,一个时辰,快去快回,先培养感情,只说话,不做事。
  为了让他不再唠叨下去了,卢子言只有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
  “快点收拾,出了门向南二里,左手边的大宅就是了。
  一个时辰后我在这里等你。
  “师父,你 … … 不陪我一起去?”卢子言一脸迷茫,这可是自己的初练啊。
  “有些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去体会才更深刻,去吧。
  收拾整齐了的卢子言依旧是迷迷糊糊的,虽被冷风吹的清醒了点,但最重要的是,她不认路啊,尤其是在晚上。
  背好师父给她准备的包袱,卢子言在漫天星辉灼灼的夜晚,开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采花事业。
  东南西北的大方向她还是分得清的,可吴德行并役告诉她的乖徒儿,这小路岔路的可要分清再走。
  按照她师父先前和她说的,卢子言终于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她对此本是投什么兴趣的,但谁让自己人穷志短呢,吃人家的穿人家的,好歹要装装样子,而且吴德行也没让她真‘办事,,无聊嘛,找点事情开心开心也好。
  她倒是想看看男人被她压在身下痛哭流涕的样子,哼哼,吓吓他们也好,谁让她当年就是别欺压着过来的呢。
  风水轮流转嘛。
  美滋滋抿着嘴,卢子言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潜进了大院中。
  很容易地她就找到了自己今天要下手的对象,因为这大半夜的,整个宅子里唯有这里还亮着灯。
  透过窗纸,她隐隐约约能看清是个年轻男子,嗯,肯定是他没错了,可要怎么下手呢,是直接瑞开窗子跳进去点了他的穴道?还是用迷香先放倒了再说?唉,都不好,这都是江湖中下三滥的招数,既然她师父是雅贼,那她也不能太逊了。
  临近秋末,桂花早己谢了,卢子言在树上攀着桂枝,琢磨着该如何开场。
  将身后的包袱解下,她一样一样翻看师父给她准备的东西:玉笛,皮鞭,绣着红色大花的帕子一一不得不说这帕子,她师父说过,每次风月过后,都要给人家留点什么以做念想,也证明了这人是你采过的了,在江湖上也留个名。
  这帕子是途中她师父亲自给她绣的,虽说手艺不怎么样,但有胜于无嘛。
  翻来找去,卢子言还翻出一包花瓣,嗯,这个好,她找了个高枝,将那布包挂好,口朝下,她轻轻摇动树干的时候,口袋里的花就会轻轻落下来,再加上夜风一吹,飞扬的花瓣四处飞舞,今夜她一头青丝并未束起,自由地在夜色中飘扬,白色的花瓣,黑色的背景,长发缭绕站在树上的女人,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可卢子言就是觉得浪漫。
  一切都准备好了,卢子言清了清嗓子。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紧张地观察着屋里的动静,不要她自己在这里忙活一场,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太伤她的自尊了。
  果然,她这厢一发话,屋里的人 · 漫漫站起身走到窗子旁。
  “深夜造访,不知是哪路朋友?”声音清冷雅然,“余闻卿兰心惠质,极尽妍态,不禁心向往之,今夜踏月而来,望与卿共赴巫山云雨,成就千古佳话。”这几句话卢子言没打过腹稿,完全是即兴发挥,按照她所想的,采花贼都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哦?小姐见过我?”温润的声音让人很有想像的余地。
  “穿受有 … … ”但她师父见过。
  “那小姐如何知道我兰心惠质,极尽妍态?”男子轻笑出声来,语调里满是调侃。
  “嗯 … … 妖精当然什么都知道。”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是仙女呢?卢子言很是着急、,屋内的人怎么还不出来,她的花瓣雨可就要下完了。
  “妖精? … … 役心没肺的人我是见过了,倒还真役见过妖。
  小姐深夜前来难道就只是找我聊天? 39 , “当然不是,此次现身,就是为了采阳补阴,外加偷心。
  素闻卿高洁雅达,必不会令我无功而返吧。
  第68章
  傅十}明卜罕的尤有头尤佘,她被票丁,里然母大奸吃喝的有人供看,但被人监视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她堂堂蝶宫的护祛,为了求得下半辈子的安稳,卑躬屈膝、强颜欢笑,日日长吁短叹,夜夜明目洗面,不为别的,只怪自己交友不慎,让她碰上了卢子言。
  事情明明不该这样子的,但究竟如何变成这样的她也不清楚。
  借假死脱身是她们两个老早就商量好的,只是具体实施的时候出了不小的变故,不仅事发当天射箭的人换了,还差点把假死弄成真亡。
  卢子言中箭的时候她还嘻嘻哈哈的不以为然,认为是那丫头在演戏,直到暗红色的血染红了吕叶阳的衣衫时,她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失控了。
  停灵的时侯她三番两次潜进刺史府打算把卢子言的“尸身”给偷出来,没想到香儿和魁星护卫时刻不离灵旁,她一点机会都役有。
  横生变节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傅千儿一时焦头烂额,川主都是卢子言给她出主意,现在主谋投有了,她这个共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无论如何她是不相信卢子言会死的。
  好容易涯到下葬的时候,她好说歹说让子言那个顽固的爹同意水葬,看着竹筏拖着长串的花瓣渐渐飘远了,傅千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己经布置了人手在下游截着竹筏了,如呆不出意外,刺史回城之前卢子言就可以被弄上岸了。
  送走了卢老爷,傅千儿打马往回走,与自己的人见面后,她并投有如预想地见到卢子言,甚至连自己亲自扎的那张竹筏都役见到。
  傅千儿慌了,难以置信地在河岸上来来回回地踱着,她不想发火,费了那么大力气满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明明看到人飘下来了,可事情就是不按预期的发展,底下人都咬死了就是役看到。
  难道中途出了什么意外?沉到河底去了?不能啊,二里不到的路程能出什么事。
  这下好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心里七上八下,在河岸边徘徊了一个下午也投见到竹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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