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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火焰
最后越会被风熄灭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
有人只好说著谎言
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
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
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的每个角落,飘飘荡荡如有无数悲伤的种子注入到在场所有听众的耳中。那颗种子随着阁阳的音乐越种越大,台上的两人如此的和谐,如此让人羡慕,但是当大家听着这样的低沉嗓音伴随着他如夜般沉痛的眼神,无限的悲伤袁饶。
阁阳牵着阁千优的手冰凉透彻。
有个明快的身影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扩散,没有人知道,他这首歌为谁而唱,唱给谁听。所有的苦他一并承担。
最初的爱越像火焰
最后越会被风熄灭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
有人只好说著谎言
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
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
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
只是某天,在街角听到这首撕心裂肺的歌,他的心也从未停止疼痛过。
阁千优含着眼泪深情的看着阁阳。
台下有些女生被这样伤感的气息感动得流下眼泪。
夏桐步出礼堂,抬头望向天空,竟然飘起了朵朵雪花。每年的圣诞节势必会下雪来渲染这样的气氛。
雪花敷在她的发上,脸上。
身后隐隐还传来舞台上的载歌载舞以及观众雷鸣的掌声。能够唱出如此神情的歌,他一定很爱她吧,为她参加校篮球比赛,为她参加这样万众属目的晚会。
她突然撒腿往回跑,现场还在回荡着阁阳的歌声,
她的脑中像是着了魔,只想马上见到他,站在他的面前。
他欠她一个解释!
心中被痛苦撕咬着,脑中亦是像要爆炸一样。
她穿过重重的人群,穿过舞台上击鼓的乐队,直接站在了舞台的中央,站到了阁阳的前面。
目光像是燃烧着一把火,这把火已经把她烧得没有任何理智,没有任何的尊严。
她直直的站在了阁阳前面,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舞台上的乐手停止了伴奏。
台下原本还一片沸腾的观众忘记了鼓掌,张着嘴无法反应过来。
灯光师更是忘记了调灯的亮度,下面昏暗,而上面如是白昼。
阁阳的脸色铁青,握着话筒的手紧的能看到上边的血管。
阁千优瞪着一双澄澈的双眼望着夏桐,想起她是那天在超市遇见的女孩子。她冲她微微一笑,抬头发现阁阳的不仅脸色铁青,下巴优美的弧线竟然在微微的颤抖。
她愣住,再望向夏桐。
“真的没有任何话要对我说了吗?”
双眸中仿佛是有着嗜血的悲凉。
“夏桐,不要这样!”
阁阳仿佛她的目光会杀人,别过了头并不再看一眼夏桐。舞台旋转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流离徘徊,最后照在了夏桐苍白的脸上。
“阁阳,你欠我一个解释,不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把我抛弃!”
阁千优惊讶的看了一眼夏桐,又转而看向了阁阳,然后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
“哥,我去休息室等你!”
“一起听吧,不要走!”
夏桐拉住了那个准备离开的身影。她承认,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被爱烧昏了头脑的疯子。
她靠近了阁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直视着他的眼睛。此刻她的眼中闪烁着一股邪魅的笑意。
“真的没有任何话对我说吗?对我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
她几乎是咬着阁阳的耳根说着。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他的身体顿时如石化般的僵硬。
舞台下的同学也都由刚才的震惊中缓了过来。
又是言夏桐。现在上演的是抢夫记吗?
“阁阳,我不在乎再丢一次人!”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的不是吗?
在众人的惊呼中,夏桐踮起脚尖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阁阳全身紧绷。
“天哪!”
“言夏桐,滚下来吧!”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此起彼伏的骂声。
夏桐凄凉的微笑着,闭上眼睛,哪怕彼此的唇都透彻蚀骨的冰凉,她也不放弃,把舌尖探入他的口中。
下边的女生骂的极为难听。
猛然,阁阳喘着粗气狠力的推开了夏桐。因为太过用力,夏桐被推倒了在地上。阁阳的脸色如黑幕般的暗沉,眼中那股冷冽冰冻得夏桐的心颤抖不已。
“因为从来没有爱过,所以没有要解释的!”
孤傲而冰冷的说完,转身,大步跨下舞台。。
心随着这几个字炸成了碎片,被丢弃在了那堆谩骂之中。全身僵硬得没有了任何知觉。
“姐姐,你没事吧,我替哥给你道歉!你不要生他的气!”
阁千优担忧的看着夏桐,有点局促的站在那里,并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位姐姐。
夏桐茫然的睁着双眼看着阁千优,真正的自取其辱。
阁千优应该就是美好的代名词,而她,只剩下污浊!她的内心住着一个恶魔,半点不能见别人好,既然别人把她折磨得如此痛苦,她一点也不想让他好过。
今晚,她是故意的吧。
然而,似乎最后受伤,痛苦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阁阳愤然离去的背影,
阁千优澄净的眼神,
只有她一个人受伤而已。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那些雪如是面粉那般,从天空扑扑的飞向地面。她抬着胸,在众人鄙夷的眼光中傲然的走出去。
步少跟五合一出来找她的时候,已经遍寻不见。茫茫大雪夜中,没有任何的影子。
夏桐其实走得并不远,她在白日常去的小树林里站着,因为她只能找到这里因为有树,所以雪下得不大。
刚才冻得浑身颤抖的她,现在竟然奇迹般的一点都不感觉冷。
透过树上已经布满了积雪。她的脚步也逐渐积起了雪。
习惯性的抱着膝,把自己的脸埋入双膝之中,然后闭着眼睛,假想自己睡着了。
隐隐约约,她有听到步少个五合一焦急呼喊她的声音。
她想回应的,但是喉间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头的抬不起来。
深夜的雪下得又大有急。
她的短发已经结冰。
后背上也是一层厚厚的积雪,双脚几经隐没在雪堆之中。
她傻傻的笑了,这样的她,应该像一个自然的雪人吧。
抬头,那大片大片的雪落在她光洁的额前,她的眉,她的鼻翼上,整张脸瞬间也被雪覆盖住。以往,她是极怕冷的,但是今天反而一点都没感觉到冷,因为如今,她是一个无心的躯壳而已。
雪下了许久,终于停止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但月光极好。
她踉跄了两下,终于站直了身体,耳边竟然有冰裂的声音。身上的积雪有些成为了冰冻,有些融化成了水,湿湿的粘在身上。
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艰难。
寝室大楼的门早已经关了。她不停的敲着旁边舍管阿姨的门。
阿姨披着衣服出来,本来想要破口大骂的,大雪天,大半夜的还让不让活了。但是当她接触到浑身是冰的夏桐以后,所有的言语都赫然停止。
手忙脚乱的帮她开了寝室大楼的门。一边念念叨叨。
“怎么弄成这样,赶紧回去吧,这该得病了呀!”
夏桐冲她嫣然一笑,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就已经被阿姨推到楼里边了。
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床位,然后没有换上衣服,她并直接躺了进去。衣服上的并接触了温热的被窝以后慢慢的融化。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明明是冬季,她却像是掉入了火堆,浑身火烧般滚烫,滚烫。
她把被子掀开,外面微凉的空气让她舒服了一些。
半夜口很渴,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动,也一点都不想喝水。辗转反侧,眼巴巴盼到了天亮。
喉咙火烧般的难受。
全身亦是虚软无力。她强撑着身体,终于想起要换一套衣服,然后随便抓了一下头发,就抱着书本去往教室。
因为上午的课是选修课,所以很多科系的学生都坐在同一个教室。
进夏桐抱着书本进来,很多同学对她指指点点,大致都在讨论昨晚的晚会。
“夏桐,在这!”
五合一在最右边一直跟她招手。她笑了一下走过去,感觉两腿轻飘飘的没有任何落地感。
“你这个白痴,昨天搞什么呀,吓死我了!”
书包还没有合上,五合一就一顿无底霹雳的破口大骂。
“昨天是不是特别丢人?”
她轻轻的笑着问,然后伴随着她的咳嗽。咳得昏天暗地。
“知道丢人以后就振作一些,竟干傻事!”
忽然一只手,力道适中的帮她拍着后背。是步少,两眼阴沉的看着她。
她又轻笑了一下,扯动胸襟,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大教室里的同学都被她这个不正常的咳嗽吸引了眼光,全部呼啦啦的看向了她。
她脸颊憋得通红,停止不了。仿佛是要咳出血来,连心脏都开始猛烈的跳动要迸发出来似的。
“我,,出,,去,,一下!”
她躬着身体,从排排座位上走了出去。身体碰触到步少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热量烧向他。
他一个步伐跟了出去。
走廊尽头,那个纤细的身体蹲着身体还在不停的咳。
在他没有来得及扶住她的时候,她已经摇晃着倒在了地上。
心突然疼的慢了半拍,急步跑上前,想要抱起晕倒在地的她。
却有个身影比他早了一步,快速抱起了地上昏迷的身体。他修长的身材牢牢的把夏桐抱在怀里。
“快叫救护车送医院!”
眼神有些狂乱,焦急的朝着步少嚷到。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校门口,阁阳一路抱着昏迷而滚烫的夏桐,紧抿着的双唇散发出比冬季还要寒冷的气息。
步少拿着冰块放在夏桐滚烫的额前,一言不发,只是眼神温柔而专注。
“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在晚半步,她的命就不保了!”
阁阳全身僵住,紧抿的双唇苍白没了一丝血色。
步少拿着冰块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捂着她滚烫的额头。
“急性肺炎,烧到41度,没有得脑膜炎真是奇迹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得照顾自己!”
医生边给她挂着点滴,边摇头感慨。
“大夫,她脱离危险了吗?”
一直沉默的阁阳抬头看着医生问,那样子,好似比他自己得了重病还让人担忧。
“还好送的及时,退了烧就没事了,以后注意点!”
抱着夏桐的手,终于慢慢的放松下来,轻轻的把她移到病床上。调整好姿势。
“不要看她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其实她最是胆小。不敢一个人关灯睡觉,不敢一个人走夜路。看到小虫子会吓得大声惊叫。有一点小挑战的游戏她一律不敢玩,连摩天轮都不敢坐,怕疼,怕生病……”
阁阳不知不觉说了一大堆,唇角微扬着。
“她的缺点真的很多,几天几夜也数不完!”
手慢慢的离开了夏桐还发着热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不要让她知道,我来过!”
他对着步少说完,然后迅速的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