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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地亲了女人一下。
  “宝贝,好了,你该走了。”他捂住女人凑过来的嘴巴。
  “下次到台北,别忘了找我。”女人恋恋不舍地说道。
  泽原拓北保证地点头,含笑望着她离去。
  佳人走远后,泽原拓北神采飞扬的俊脸,对向索然的冷却悠。“昨夜还好睡吧!”他伸了个懒腰,制造些暧昧的假象。
  冷却悠不理他的讪笑,迳自看着腕上的手表,提醒他楼硕公司的约会。
  “你先到楼下吃个早餐等我,我随后就到。”泽原拓北初尝胜利的滋味,男性的薄唇弯起大大的弧度。
  宽大的座车内,泽原拓北的嘴角始终愉悦地勾着,他舒适地伸长腿,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坐垫。
  她高傲的面具终于有了破绽,她眼底的阴影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便她此刻再怎么冷然似冰,也瞒骗不了他。
  长久在她面前居于劣势的情况有了逆转,迟来的胜利让他傲视的脸更添一丝狂妄。
  昨日的狂嚣的今日松弛的闲散,泽原拓北的转变令冷却悠迷惘。
  难道男人在发泄完身体的精力后,就会由一头凶暴的猛禽驯化为任人抚顺的无害牲畜。
  他的狂妄自大,激起她血液里的反感,但是温和如暖阳的他,却也让她暂时放下防备的面具。
  不!不对,再怎么温驯的豹子还是会伤人的,锐利有力的长爪随时准备捕获下一个毫无防备的猎物。
  她敛起秀眉整理收拾波动的情绪,再次将自己关入冰冷的面具之下。
  楼硕的总部大楼,雄伟地矗立在台北市,像个尊贵的王俯视着其他向他低伏臣服的建筑。
  泽原拓北收起嘴角的浅笑,逼人的气势立即显现,傲气的俊美令人惊悸震慑。
  电梯直达四十六楼的会议厅,叶红——楼硕集团总裁的秘书,笑吟吟地迎向他们两人,引他们进入宽敞明亮的会议厅。
  “泽原先生,别来无恙。”自从三年前匆匆一瞥后,这几年叶红只在电话中帮大老板和泽原拓北联络过,见面倒是三年后的第一次。
  泽原拓北给了她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叶秘书,确是好久不见了,日文讲得愈来愈好了。”他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圆脸的秘书。
  “哪里,倒是泽原先生生意愈做愈大,男性魅力愈来愈强,每次到台湾来总会吸引台湾女性同胞的爱慕。”叶红将热咖啡放在他们的面前,也说起场面话来了。
  “啧、啧,叶秘书,两、三年没见,你真的愈来愈会说话了。”泽原拓北的大男人心态得到很大的满足。
  冷却悠喝了一口咖啡,温热的液体沿着胃壁流动,慢慢地充盈她空洞的胃腹。昨夜的无眠让她无胃口,面对着丰盛的早餐,她连动都不想动。
  叶红好奇的目光探向冷却悠,大片的阳光似乎洒不进她特意形成的冷僻角落,冷艳的气质,让叶红也忍不住惊艳。“泽原先生,这是你的秘书吗?美得好脱俗。”她忍不住赞叹道。
  “不是。”泽原拓北简单地略过,似乎故意冷落冷却悠。
  人家不说,总不能拿枪押着人家说吧。叶红遗憾地瞄瞄完全不为所动的美女,暗暗可惜。
  会议室的门开启,楼硕集团总裁——楼展漠,和两个常务董事依序走进。
  泽原拓北堆起满脸的笑和楼展漠及几个常务董事热络地握手,商人的鹰隼目光闪现在他的眼底。
  “楼,你的事业版图比台湾的外交国还多,台湾政府应该聘请你当首席顾问才对。”泽原拓北戏谑的玩笑让在场的人无不露出微笑,紧张严肃的气氛松懈不少。
  楼展漠能感受到泽原拓北强烈的企图心及旺盛的精力,几乎和五年前的自己一样,是那么不顾一切地扩大事业版图。
  如果不是因为他爱的人出现,或许此刻自己仍汲汲追求于名利,而遗漏了世间最大的幸福,他在泽原拓北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三年时间的洗礼在泽原拓北身上多了一股征服的气势,或许是因为他是带领泽原集团壮大的舵手,他的狂傲其来有自。泽原拓北从不压抑他狂妄的个性,甚至尽情地展露,他认为这是他应得的。
  一次的跳票危机中,泽原老爷的颓然病倒,才使得泽原拓北有一展长才的机会,是他一手撑起泽原家的生存空间,并且披荆斩棘,突破重重难关,在日本泡沫经济中创造出属于泽原家的奇迹,而这项奇迹,则使泽原集团列入日本的三大财团之一。
  “吸血掮客”是他的外号之一,他的外号有很多:兀鹰、吸血鬼……但最有名的还是“吸血掮客”,这些都是一些将公司卖给他的人取的。因为泽原拓北专门收购濒临倒闭的企业,整顿一番后,便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分割,卖给其他的财团,惟有他看中眼的才会留下经营。
  泽原拓北毫不客气地棒打落水狗,公司的整体性与否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一个完整的公司送到他手中,常 被五马分尸,让那些被收购的公司老板对自己毕生的经营痛心疾首,对泽原拓北则怨恨有加。
  “能在日本泡沫经济中安然度过的人不多,泽原先生您的领导能力真令人赞叹。”其中一位常务董事说道。
  “客气了,楼硕集团能屡创高峰,才是泽原的借镜。”泽原拓北嘴巴说得谦虚,可态度狂妄得紧。
  他是个牟取暴利的掮客,像条滑溜的鱼优游在日本的经济中。
  “这位是?”另一位常务董事发现站在泽原拓北后方的美女眼睛一亮。
  五杯咖啡端上桌,叶红拿着托盘随侍在侧,耳朵拉得高高的。
  “这是高木集团的接班人——高木悠,她这次是来见习的。”他简单地说明高木家因为负责人飞机失事,由在英国的高木悠,也就是冷却悠接续家族企业,他则帮忙重建高木集团。
  一般人只以为她是高木家的长女、高木悠,甚少人知道她其实是高木家的继女——从台湾来的冷却悠,那日高木夫人已将她的过往全都告诉泽原拓北了。
  “这不像你的作风。”“吸血掮客”不吸血便不名副其实了。
  “我只是想证明我也有重建的能力,而不只是一味地破坏。”泽原拓北轻描淡写地笑道。
  轻松的寒暄后,他们讨论这一次新市镇的开发计划,有鉴于上一波的合作计划圆满完成,为两家集团获得五十亿的赢余,这次他们准备再度携手合作,再创另一个高峰。
  听完分析技术人员及土木专家的分析报告后,大目标已然确立,主要就是短期、中期及长期的规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份记录本也愈来愈厚。
  叶红打开会议室内的照明设备,再为每个人的杯子注入热腾腾的咖啡,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在六的方向了。
  计划的纲要、目标规划,在双方无甚歧见下,顺利获得共识,原本预定三天的会议,将可浓缩为两天。或许,明天晚上就可以搭机返回日本了,泽原拓北在心底盘算着。
  一位常务董事伸展着腰酸背痛的筋骨。“坐了一整天,不好好犒赏自己的胃,实在说不过去,总裁,我们是不是应该请泽原先生一同吃个饭?”
  楼展漠惺惺相惜地拍拍泽原拓北的肩,说道:“泽原,不要推辞,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泽原拓北看了一眼身旁的冷却悠,不知为何,她苍白的脸,竟让自己感到阵阵难忍的心疼。
  昨夜他的蓄意安排,使她的精神状况不佳,今天又开了一整天的会,他怕她的身子会不堪负荷。
  “泽原兄,你放心,我们选的地方,高木小姐一定也能去。”常务董事以为泽原拓北的犹豫是因为女士在场不方便。
  “悠,你要去吗?这可是男人间的聚会。”泽原拓北粗着声音说道,明明的希望她回饭店休息,但却故意用傲慢来掩饰。
  冷却悠摇摇头,淡漠地说道:“你们请随意,我回饭店休息。”
  她该不会又去找那个姓傅的吧!泽原拓北眯着眼打量她,心中猜疑不定,他一把拉起她的手走到窗边,用着极小却威胁性十足的口吻说道:“我让你回饭店,我让你休息的,不准你像荡妇一样再去会情郎,记住没!”恶狠狠的眸子紧盯着她。
  听到他的威胁,冷却悠几乎失笑,他以为他是谁,救了高木集团,就自以为是天神,可以左右每个人的情绪吗?拨开他的手,她不应允也不拒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
  他们两人就这样地互相凝望,谁也不肯先将目光移开,直到另一位常务董事打趣地说道:“我真该死,泽原兄和高木小姐是一道的,谁也不肯漏了谁,我看,大家还是到你们下榻的饭店用餐好了,既可以体恤泽原兄心疼高木小姐的心意,也可以略尽地主之谊,真是两全其美,总裁,我这办法可行吧!”他以为泽原拓北和冷却悠是一对情侣,两人刚刚在窗边,正依依不舍地凝望道别。
  楼展漠但笑不语,在泽原身上他看到了自己五年前的影子,明明是极在乎对方,却偏偏摆出一副冷漠自傲的样子。骄傲,难道真是男人的通病!
  “叶秘书,请你叫司机在楼下先准备好。”
  “总裁、常董、泽原先生、高木小姐请慢走。”叶红按住电梯,将腰弯成九十度,恭送他们下楼。
  唉!这些日本客人只要多来几趟,哪天百货公司征电梯小姐,或许她可以考虑看看了,叶红在心里想着。
  第四章
  四个衣冠楚楚的高大男人缓缓走出楼硕的总部大楼,尤以前头的两位俊美朗目、气势尊贵,一走出大楼,便攫住所有人的目光,女性同胞的眼目不转睛地亮了,而男性同胞的口望尘莫及地哑了。
  冷却悠走在最后头,脸上仍是一贯的冷然,相异于其他人的高谈阔论,恍若她只是个漠不相关的陌生人。
  披肩的长发被风扬起遮住心型的脸蛋,她微合上长睫以阻挡细小的风沙,刹那间,一辆墨绿色轿车直直地朝他们这个方向急驶而来——
  广场上的众人都被这辆来势汹汹的车子吓得抱头鼠窜。一时之间,泽原拓北和其他四人也被人潮给冲散,他焦虑地搜寻冷却悠的身影,一向自信的傲脸闪着惊慌的颜色,突然他低咒一声,长健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扑——
  男女的尖叫声突然从耳边爆开,冷却悠被盲目奔跑的人给撞倒在地上,待她睁开眼的时候,只见一辆庞大的绿色铁兽,张开死亡的血盆大口,准备一口吞噬她——
  吵杂慌乱的世界顿时成为一出默剧,男男女女的奔跑都成了慢动作,冷却悠可以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开始她的死亡计数。
  她已经可以感受到周遭的空气因车子的疾冲,而产生强烈的对流,闭上眼睛,亲人的脸庞迅速从脑海中飞掠。突然,一个硕壮的身子及时抱住她,使劲一滚,身躯碰撞到地面的疼痛,昭告着他们逃离了死神的势力范围。
  泽原拓北紧紧地搂住她,连背部的剧烈疼痛也不能使他的手松脱,他怕自己的手一放开,她的魂魄就要离他而去,他的心揪结成团,差点失去她的痛苦比背部的麻痛还令他疯狂。
  轮胎狠狠摩擦地面的刺耳声,让泽原拓北浑沌的思绪清醒,他的手臂依然搂着冷却悠,黑忽的双眼燃起两把怒气冲天的火焰,肇祸的车子竟然好整以暇地停在他的前方——
  如果车主意图要压死泽原拓北及冷却悠,只需倒车一撞,两人必成为车下亡魂,可是车主始终不动如山,广场上的众人都被这狂飙的车子凝住了双眼,而忘了这是个法治的国家,有警察的存在。
  几秒钟后,车主似乎对他所造成的震骇感到满意,“咻”一声,车身迅速地驶离众人的视线,只留下引擎的怒吼声。
  要不是紧搂着怀里的人,泽原拓北此刻也许已经成为一个丧失理智的凶猛怒兽,扑向侵略到自己的挑衅者,如果眼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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