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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钱的。看你嫁入豪门吧,他们也羡慕,可是看你受冷落呢,他们也知道背地里议论和嘲笑。
看她坐在楼梯口发呆,也不敢问,只好自己做事。
可是呢,有些东西是招架不住时间的。它就是打算要腐烂掉的,你又能把它如何?采用各种防腐措施只会延缓一会,可是一会之后还是停止不了腐败,这是一种自然法则。
渐渐的,仆人们也都看出了一些门道。
少奶奶每天早上起的很早去给隔壁的老两口送去早安,然后就被数落一通,再回到这个楼梯口发会呆,少爷则是多半时间不在家,有时候回家也不会进少奶奶的房间,他原来没结婚之前有自己的房间,现在还睡他的房间,从来没进过婚房。
人啊,有时候挺奇怪的,越弄不明白的事就越想搞清楚,可是如果没给你条件让你搞清楚,你又能如何呢?你打算采取什么方法呢?
人这种动物,聪明着呢!人家是主子,不可能允许你去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你只需要干好你的活等着领工钱就可以了,让你把来龙去脉弄清楚的条件是不具备的,不过咱们可以迂回不是吗?
所谓的迂回方法,有点残忍,说穿了就是试探。
搞不清楚新婚夫妇的关系,咱们就给他们加点油、添点料,然后在丛中观察,多好的方法?
在某个少爷晚归之后的凌晨,仆人披星戴月早早起床,趁着少奶奶没来得及去取报纸的机会先把报纸拿了回来。
一个男子正搂着夜店里穿的极清凉的女子微醉的从酒吧里出来的镜头被狗仔对拍了个正着!
好事者将那份报纸印着大照片的一页放在了餐厅的桌子上。
少奶奶从隔壁回来就去报箱准备拿报纸,却发现报箱是空的,她也不大在意,转身在楼梯口前发了会呆然后就随便梳洗一番,待坐到餐桌前的时候正看到那份报纸铺陈在光洁的桌面上。
拈起报纸,抖开,一个巨大的标题“豪门贵公子夜店寻欢,女主疑似影坛新星”,她抓过一只牛角面包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还顺路看了眼那副照片,眉头一皱,嘴巴一撇,内心评论着“照片拍摄的角度好烂!这样根本看不清人家女方的脸嘛,多吃亏!?
下头还有一连串的细节描述:时家少主夜访女星豪宅,一夜未出,让人不禁疑惑时家少主的私生活和他的婚姻状况。云云……
随后翻开财经版,看了眼当下经济形式,又翻到政治版,扫了扫巴以局势和美国的新政等等。
然后报纸一放,端起一杯牛奶喝了起来。
外头假装忙碌的众仆人都大感意外,看到那条花边新闻,少奶奶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也不能说没反应,那皱眉和撇嘴都算反应,大概是厌恶看到这种新闻吧!
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个猜测,却都猜的不对,不过猜谜嘛,本身就是要留有想象空间的,都被你猜去了,哪还有什么乐趣?
石若君是知道自己在仆人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定位的。形象不能不说高大,那是在有时云飞在场的条件下的,地位不能不说瞩目,那是在时家认可的前提下的;仆人嘛~,都是实际的,没有钱谁能给你说好话?而恰恰,她就不是给他们发薪水的那一方,让人鄙夷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瞧不起她也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想让谁瞧得起自己,她又不是要上电视,又不是要演电影,要那么光辉高大的形象也是浪费。
没出嫁前在家里穿的就很随便,如今也没发生什么变化,这么让人舒服的习惯自然不能说改就改?更何况她压根就没想改掉呢!?
穿着不知道洗过几水的运动服绕着豪宅跑步半个钟头是她每日的必修课。不免有那好奇的八卦记者就是想采访这个新鲜出炉的豪门贵妇面对自己丈夫的出轨会有怎样的反应,早早就有人等在门口或抓拍她本来就不怎么光辉的形象。
时家有令,没有甲方的同意,她这个乙方是绝对不会出面回答问题的,遇到什么难缠的问题就哼哼哈哈的傻笑一通,就是不开口对她丈夫的出轨发表评论。
她有啥资格评论?甲方又没给她稿件,也没经过甲方认证,她这个乙方怎么能随便接受采访?破坏协议书,那是不可能的!
饭照吃,觉照睡,日子照过,她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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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方之一今天晚上有个正式的商务酒会要出席,原则上是必须带夫人的,甲方一通电话打到大宅,乙方那个时候正在外头跑圈,没接到,电话是由管家接听的。
甲方知道乙方不在,也没让管家招呼乙方一声,只是将重点讲完,让管家代为通知乙方。
乙方接到通知,不知道有钱人家的商务酒会是个啥东西,反正让去就去呗!
下午来了一群造型师,对着她很烂的身材又是一通评估,然后拉出几条礼服来让她换上。几个来回把礼服定了,然后又开始定妆和发型。
她这个身体和发肤的主人完全没有发言权,随便被人摆弄着。
晚上七点,她仍旧顶着一头硬邦邦的头发,夸张的大白脸和很烂的身材坐上时家的车奔赴酒会,那架势让她想起了奔赴刑场的火鸡,蒸了煮了,被人当成一盘菜,随便!
酒会很成功,成功的满足了每个人的好奇心——对这个时家新嫁妇的。
许多贵妇神态暧昧的跟她说要带她去玩新鲜刺激的,她顶着大白脸没怎么可能脸红的周旋着。还有些非要让她去参加她们的沙龙,神态里有着古怪,原谅她很清纯,30岁的老处女还没谈过恋爱,连初恋都没有过,她们眼神中的古怪她看不懂。
原则上,只要看不懂的就不要去弄懂,做个傻人,就是幸福,不是吗?
不错,她连初恋都没有过,她的感情很匮乏,缺少撩拨的人,她很冷淡,但不是那种冷淡,而是很理性的那种,不过她相亲的经历倒是很丰富,反正她不指望别人能看得上自己,自己也别想那么多就好。
做个很傻很天真的人其实更傻、更天真;而她,就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个活在天真里的傻人!一直都是。
因此遇到这种让人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就干脆别去搞清楚,难得糊涂,多好的告戒?不用的是傻瓜,而她不想当傻瓜。
对着镁光灯给众人一个幸福完美的笑容,给世间留下一个灰姑娘的神话不好吗?虽然这个灰姑娘的脸被化得有点白,三分象人、七分象鬼。
虽然她很笨,不过这照片给谁看她是知道的,是给镁光灯后喜欢看八卦的人中午饭吃不下的时候找谈资的时候看的,是给时家的父母和时家上涨的股票和股东们看的,是给怀着无数少女梦,闪着星星眼,仿佛有了你就有了全世界的纯情少女们看的,是给豪门人尖细着嗓门大声讽刺幸福的女人们看的,是给其他想要嫁入时家豪门却不免心碎的女子们看的。
想到最后一条,她都想笑出来,别心碎,别心碎,其实这种事,人人都有机会。
从会场晃出来,说是为了透口气,其实是看到时云飞正盯着不远处一个豪门女,两人眉目传情已经一个晚上了,她再不给他们一点干柴遇烈火的机会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佯装啥都没看见,只说要出去透口气随便走一走,然后在时家的大少爷那一刻恨不得抱起她来高呼万岁(他当然不会那么做,他又不是没见到那张大白脸,好象抹了不少高级面粉在上面)的感激眼神中她闪了出来。
她从窗子里看到他和那位豪门千金正朝酒店的楼上走去,关上电梯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他和她的嘴唇粘到了一起。
多好!她石若君绝对是好人一个!这要是在古代她就是一贤惠到家的女子,邻里是要交口称赞的,说不定还会请皇帝给她立个什么牌坊呢。
收了视线,转个身,朝水池旁走去,对着蓝色幽碧的水池照了照自己这张脸,自己都吓一跳,太寒碜了……
真白,“高级面粉”没少拍。
皱了眉头,回了身,却发现池塘边的暗处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酒会服务生的衣服,手里端着托盘,波光闪动,让她看清那人正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心头一惊就想转身,可那人却开口了,
“你很美。”
诶?这个词汇很陌生!在她容量有限的脑海里好象从没这个词汇出现过。
她猛一回头,看到了空旷的身后,那人再开口,
“就是在说你!”
诶?这下,她可惊悚了!从没有人跟她说她很美,这世界上又不是没有镜子,她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好不?骗人的吧?!
“你不自信?”那人又开口,依旧是躲在暗处,但目光却炯炯。
她有资格自信吗?一个30岁的老处女,这就是最有力的铁证,不是吗?
“你是谁?”她问着。
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身的服务生的衣服,扎着领结,脸上是青涩的。
“很抱歉吓到你了,我叫高飞。是今天晚上的服务生。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天,又是一个飞!她跟飞有仇是不?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一笑,脸上抖下二斤白面粉来,
“我不认识你。”
“我是s大大四的学生,信息专业。”
“呃……你是找我老公的吧?!他现在运营的公司应该很需要象你这样的人才。”她虽笨,可还没笨到蛋的程度,许多人找到她让她吹一吹枕边风也是常有的事,一遇到这种人她就想躲很远的,因为她知道她不可能吹得上那个枕边风的,她老公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么娇嫩的贵公子可经不起她的身材和长相吓,你能想象半夜她老公被旁边一个大白脸吓完了的情形吗?
“我不是来找他的。”他只是这样说。
她很想说她对名字里带飞的都没啥好印象,不过对方似乎还想把谈话继续下去,而她是很有礼貌的。
“我注意你很久了。”他又接着说。
“哦。”
“你……不幸福?”
跟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谈自己的幸福,她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显然不是。”
“我……看到你丈夫和那个女的进电梯了。”他陈述着事实。
“哦?那是他表妹吧?!”替老公辩解完自己都想笑。
“应该不是。”高飞皱了下眉头,仔细看着她。
不对,是从高级面粉中分辨着她的脸,仔细的看着她。
高级面粉的遮盖效果应该不错,她替老公辩解完也看不出她在撒谎脸红,如果没有这么好的遮盖效果,她就要责成她的老公去控告这家化妆品公司,怎么可以坑害百姓呢?!尤其是象她这种有“特殊需求”的百姓?!
男孩看着她,不放掉任何一个细节,然后说了句更让她惊讶的话,
“我喜欢你。”
然后就走了。
我的天!她在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这个名字里带个飞的到底是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这样跟她说上一句“喜欢”有意义吗?
她一头雾水的看了眼他的背影,又朝水池里看了下自己白白的脸,只觉得奇怪。
被人告白却一点幸福感都没有,太奇怪了,看来她是真的够冷淡,真的够理性,情绪上绝对没有什么大起大落。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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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老公再出来时脸色潮红,领带有点歪,呼吸有点喘,坐进车里的时候带着点淫糜的味道,那味道是无论多少夜风都吹不散的。
她很疑惑,他怎么能有那么好的体力去应付那么多的女人,就不怕他的“武器”有朝一日会铁杵磨成针?
昏暗的灯光下她细细打量着他,他有绝对让女人疯狂的资本,太过俊朗,太过完美的身材比例,如同阿波罗神一般,可是,她对这样的他完全没兴趣,不是她矫情,而是她有洁癖,这样的男子她可不想把握,而且也不是她能把握得了的,不过幸好她长的比较安全可靠,他不打算把握她,或者说他根本不屑去把握她。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