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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疯狂的拍着……
  晚上十点,大家终于放过了她,她才累得回到房间。随便冲了凉,只想躺下来睡觉。
  房间里的床是够大,但在他没回来之前她考虑了很久要不要睡在那张大床上,最后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选择睡在了沙发上,谁知道那个花心大萝卜晚上会不会回来睡?她可不想挨着病菌睡觉,会被传染上什么不知名的病菌就不划算了。
  裹了条毯子,睡在宽大的沙发上,而且睡的还非常舒服;时云飞进门之后就是看到的这副情景。
  他一愣,从来没想过她会等他等到睡着,他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知道她不是会为他等候的人,估计是不想他回来之后只有一张床只能两人挤在一起睡的这种状况发生吧?!
  脱掉上衣,进了浴室,冲了个凉,围了件浴巾走出来,在房间附设的小吧台里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边品酒边看外面的彩色灯光照射下的海水,耳边听着有规律的波浪声,不一会那杯酒就见了底。
  他上了床,开了床头的灯又看了会书才沉沉睡去。
  从他一进房间的门她就醒了,她不想起来,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跳了那么长时间的舞,说不累是骗人的,不过她很容易醒,只是她不想醒着看到他却找不到话题让两人尴尬,干脆装睡还容易点。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久之后倒也真睡了过去。
  其实她很放心他,首先他应该不是个欲求不满的人,只有欲求不满的人才会饥不择食的看见女人就扑上去,他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在她这样的女人身上,其次,是她长的够安全,她没好看到会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扑将上来的程度,身材也不大好,没什么诱人的s型,性子也太过自由散漫、大大咧咧,说象个男人倒够贴切。
  基于以上两点,足够让她将安全防范系数降低到基本安全的等级范围内。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是绝对安全?她不想矫情的说她其实长的还算清秀,多少应该还有点魅力,因为那是骗人骗自己的,那会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在她的脑子里最低的安全等级就是基本安全,绝对不是个好词汇,真的不是,她也从来不会把话说绝,把事做绝,因为绝,就意味着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会没有退路,没有退路的生活是在给自己找死。
  其实,她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一直都是。
  那天晚上,他们相安无事。
  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有了点奇怪的感觉,首先觉得她的内心应该不象她表面跟他相处的那样冰冷,理性的成分是有的,但绝不会是冰冷,从她在楼下的舞蹈中可以轻易的看出来,其次,更让他绝对奇怪的是,一对夫妻,度蜜月,妻子睡在沙发上睡的很沉、很熟,而丈夫却睡在大床上,简直就象是濒临离婚状态下的危机夫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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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石若君早早的从睡梦中醒过来,来次夏威夷不容易,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四处走走也算不枉此行。
  出了酒店,顺着街道漫步,走不多远就能看到碧蓝的海,不过她并不想去海边,那边早有人在晨练,还有几个醉鬼睡在沙滩上,几只狗在跟着主人撒欢的跑。人比较多,虽然晨光照在海面上有种不同于晚霞的美,但是,她决定去街边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做一番不大不小的探险。
  她不是个路痴,甚至是非常记路的,她的朋友总说她这一点太不可爱,许多回连男生们都会记错路线,但只要身边有她在就绝对不会有错,绝对可以找到回去的路,让男生们失去了对她的保护意识,让她足够独立。可她认为那是她的优点,她不想明明认识路非要跟男生们撒娇说自己不认得,那不是她,至少不是真正的她,如果男生们真的不行,她倒宁愿做那个可靠的人,可以带他们回家的人。她承认,她的性子的确是不大可爱,就这一点上来说。
  路边有些做小买卖的摊主早早的就开张了,看到有人这么早出来倒是一愣,不过都对她微笑着跟她say hello。她也微笑着回礼,逐一走过去,看到感兴趣的就停下来跟摊主攀谈几句,问问生意冷热季,问问他们店的特色,问问哪里还有好玩的地方可去,岛上的居民其实很淳朴,早上也没什么生意,非常喜欢这个操着一口流利而纯正美式英语的东方女孩,于是干脆就跟她聊了起来,不为推销自己的东西,只是为了纯聊天。
  她很喜欢跟人聊天,而且聊天的内容一般不固定,见什么人聊什么话题,有的时候聊到高兴处甚至会让对方忘了时间的存在,就象好长时间没见过的老朋友一般。
  摊子的主人有的甚至拿起自己制作的东西要送给她留做纪念。她摇头拒绝,毕竟出来做生意都不容易,她不想占人家的便宜,可是岛上的居民太过热情,非要她收下不可,还邀请她下次有时间再来到夏威夷就住到他们家里去等等。
  就这样,她一路做了个小小的探险回到酒店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上去很久了,问了路人才知道已经早上8点,告别那些热情的新朋友,手里拿着几串当地人亲手编的贝壳项链和贝壳手链,她就象是个早早出摊给沙滩上的游客推销自己产品的当地人一般,那副模样她自己都想笑上一回。不过毕竟是他们的心意,她非常感激。
  辞别新朋友,转身回酒店吃早点,当她出现在餐厅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充满了惊奇的目光看着她,他们大概是在纳闷:为什么酒店会让推销粗糙的贝壳和鲜花产品的人出现在这个高级的假日酒店里?
  她一笑,不大在意,将那些花环、贝壳制品小心的放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转身来到自助餐的取盘处然后仔细挑选早上想吃的早点。
  等她选完早点回到放置那些小礼物的桌子时,发现那桌子旁早就坐满了人。
  她将装满食物的托盘放在一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空位置旁,赶紧来到那只桌旁找放在椅子上的东西。
  桌子旁那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妖娆的女人,正穿着短裙露着大腿,看她过来眼神中是鄙夷的——以为她的穿着。
  她很有礼貌的问着对方可知道她放在椅子上的东西,只见那个女子有丝不耐烦的用手一指窗台。
  石若君赶紧走到窗台旁,正看见窗子下面几只贝壳凄惨的躺在那里苟延残喘,项链已经散开,只有一副手链还算完好,花环也被蹂躏得只剩下可怜的几只。
  她从没说过她不会发怒,她只说过她不容易发怒。不过这次那个女的算是惹到她了。
  她走过去,要跟她理论,却突然看到那女子正朝远处一个男子招手,那男子竟然是自己的丈夫,时云飞!
  这个到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她诅咒他,她真的要诅咒他。
  那个男人走到那个女的身旁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看得出昨天他丈夫把体力消耗在对方身上不少,她只觉得虚伪得想吐。
  转身离开餐厅,连早饭都没吃就直接跑下楼去找那些被人当垃圾一般扔下楼去的小礼物。
  她只抢回来一件,一只贝壳手链。其他的都散了、碎了、再也找不回原本的样子了。
  她很生气,气那个漂亮的女人;东西可能做的粗糙廉价,但心意才最重要。
  本来想去找她理论的,可是看到那个漂亮女人跟自己名义上的老公在一起,她反倒气都气不起来了。
  反正他们两人凑到一起挺登对的,都不配拥有那么美好的东西。
  捡回一条手链也应该算不幸中的万幸吧。反正,跟他们那种人生气简直就是自虐。
  估计他们已经吃过早饭了,她才重新进入餐厅;她压根不想碰到他们,她也是有脾气懂得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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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月期她早上起来发会呆的习惯都没有变过。既然已经成为习惯,那就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她,除了前两天那个女人破坏过她的心情之外,她其实过的很舒服,或者说无论她走到哪她能过得舒心,属于适应性良好的一类品种。
  反观他,倒是越来越奇怪。
  对,她就是觉得他奇怪,她发现除了第一天他回来的比较晚之外他几乎每天都是跟她一脚前一脚后的回到房间。
  他,做起乖宝宝?
  她,有点不相信。
  别怪她对他有成见,而是,习惯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个好东西,而有的时候则相反。而他的习惯绝对不会是好改的习惯。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指望他做个乖宝宝,甚至还巴不得还是做他的坏男孩,也比眼下这种情况来得妙。
  他,和她,四目相对,相对亦无言。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大眼瞪小眼,瞪完了还不算,还得揣测一番再用眼神回瞪回去。
  看,多高难!?
  他们的眼神原来在空中玩杂技来着,一个没留神就会掉下来弄个死无全尸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她实在是瞪不过他,于是干脆败下阵来,转个身来到桌子旁,将她随身带的笔记型电脑拿了出来。熟练的操作,开机,连接网络,玩游戏,不看他总不会有问题了吧?!
  结果,问题更严重。
  那个她应该称呼为老公的人又走到她身后,弯身将手扶在椅背上,而另一只手则支撑在桌子上,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他呼出的气流热热的,还带着好闻的薄荷香。
  她一皱眉:不习惯。
  平日里的他应该不是这样的。
  不过,她承认,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只是她觉得奇怪,如果一个男人可以如此适合这种清冽的薄荷香,那么他的气质和作风就应该是清爽宜人的;而事实是他的气质很清爽,但他的作风和行为实在是离清爽有点远。
  本来,她不喜欢他;如今,她发现她更加不喜欢他。
  是的,没有办法让她喜欢,他的行为和气质简直就是在割裂这个世间最美好和最丑恶的东西,太过复杂。
  而她的人是非常简单的,简单的人都讨厌复杂的东西。
  而他,就是复杂的。
  正是她讨厌的那类人。
  而他们之间,仍是一人睡沙发一人睡床,她不想改变,尤其对象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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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这种讨厌的行为竟然还贯穿在整个蜜月旅行期间剩余的时间里。
  她真的不在乎他是不是陪在她身边,甚至希望他能放她一刻哪怕半刻的自由才好。
  可他倒好,好象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严重妨碍到别人(其实就是她),只是凭着自己的高兴。
  就如同眼前的情形。
  她把电脑搬到了沙滩上,一块兰色的大伞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品着夏威夷岛上特制的水果饮,颜色是漂亮的深粉红,放在阳光、沙滩和碧海蓝天之中很有美感。
  她就躺在一张大大的椅子上看着大海,吹着海风,品着水果饮,上着网,不时的还要敲打几下键盘。
  看看,多惬意!
  可他呢?偏是看不得她惬意的,本来是在海水里玩浮潜的,可现在却突然放弃海边那个直朝他抛媚眼的金发美人而跑到她身边来,就坐在她的躺椅旁边的沙滩上,拿着一管防晒油,一副很合理合法的模样寻求她的帮助。
  她拿起那杯饮料,很想当她没看到;他却横空夺了过去,如同几辈子没见过水的骆驼似的将那杯水果饮喝了个一干二净,连点渣滓都没给她剩下。
  成功的夺回她对他的关注,然后他就拿出那管防晒油塞在她手里。
  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总有那么点强迫中奖的意思在里头,而他,就仿佛是那个恶劣的推销员。
  他转过身去趴好,而她则眼睛瞄着电脑屏幕,看到粉红团团和木鱼正打得厉害,简直要笑喷出来;手上随便抹了点就朝他身上涂去,而注意力还在电脑上面。
  他,何等聪明,不必回头也知道她在干什么;眯缝着眼睛想了半天,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减退了?不对呀,刚才游泳的时候还有个金发妞朝自己抛媚眼呢,怎么自己的魅力到了这个蠢女人这就派不上用场了呢?他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个结论来。
  有些事情其实很奇怪,你越是不想就越是不会去在意,而一旦想起来就非要弄清楚搞明白不可。而且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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