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9
尬,那几人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顾虑和羞涩,不过很快就跟她混在一处,很熟悉的样子。
而他呢,远远的坐在车子里,看着他们愉快的交谈,他甚至怀疑他的眼睛。那不是平时的石若君,至少不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石若君。她什么时候那么开朗和健谈过?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他们快乐的交谈着,然后愉快的走到另一个公交站牌下等车。石若君连比画带说,似乎很兴奋,而对面的几个人听到她说的似乎也感同身受,然后全都一齐大笑了起来。
公交巴士很快就来了,几个人兴奋的走上去,不多时,那辆车就开动了。
而他,时云飞,全没了往日的绅士风度,非要将这种无耻的跟踪行为进行到底不可。
巴士最后停在一个体育馆门前,几个人下了车,石若君看了看表然后跟对方说着什么,几个人加紧了脚步快速朝体育馆里走去。
时云飞也快速的找个停车的地方,锁了车也跟着往体育馆里跑去。
若大的体育馆里空空的,观众席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傻兮兮的站在那,身上穿着平时的衣服,所谓的平时的衣服就是上班的那套,白色隐条纹的衬衫,一身的黑色西装,头发今天由于走的匆忙没有梳理,却没有邋遢的感觉,只让人感觉如同是个落难的贵公子,身上仍是散发着王者的气息。
他傻傻的站在观众席上,对眼前的空空如也有点适应不良。里面有个看馆的工作人员也一脸奇怪的看着他那身装束,又看了看他,边扫地边铺地毯边看他,把他看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于是干脆走上去问到,“请问,你在看什么?”
那人明显一愣,然后喏喏的开口,小声的嘀咕着,“你入戏也太早了吧?!人都还没来呢!”
入戏?入戏太早?他对这个词有点敏感,
“大叔,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啊?不过你入戏太早会吃亏的,等一会人多了,你再摆出刚才那副表情来就会有许多人朝你尖叫了。”
啊?他在说啥?时云飞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个大爷仍在忙活着、嘀咕着,他觉得自己跟这个大爷是两个世界的人,沟通起来太有障碍了,好象他是那个从火星上冒出来来拜访地球的。他怎么觉得大叔说的话不象是人类的语言呢?
大叔手里没停,边干边嘀咕,然后就走了。
偌大个体育馆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傻站在那;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傻过,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跟进来。
正乱琢磨着,突然身后被人一推,他立刻朝旁边一躲,人潮似乎一下子就从门外涌进来。
人是多了起来,此刻体育馆里也似乎不再只是他一个人呆呆的傻站在那里,可是,拜托,涌进来几个正常的行不行?他好象真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来到一个陌生的星球,格格不入的被那群人推来撞去。
一个嘴巴上穿环的女人(?)嘴里嚼着香口胶偶尔发出啪~啪~的声音,头发被染成了五颜六色,画着黑黑的眼线,鼻子上、眉骨上、甚至下巴上也穿着环,天,竟然还画着黑紫色的嘴唇,身上穿着钉着无数铁钉的黑色衣服,看不出质地,似乎是皮的,短小的露着胳膊和肚脐,小腹微凸,有点胖,下身则穿着一条黑色紧身的小热裤,他都怀疑那片布恐怕是盖不住她的屁股的,腿上穿着大网格的丝袜,腿有点粗,脚上是一双高得吓人的鞋,正不耐烦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时云飞一回身,看到她的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却换来对方的一阵激动。抓着他的胳膊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天,天……你入戏太快了……天,大家快来看……快看……天啊……”接着就是一阵尖叫。
然后,时云飞就惊悚了!
他状况外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突然周围多了许多奇装异服的人,个个打扮得诡异非常,还有几个拉着他不停的上也摸下也摸,还有人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天!他正置身在一群怪物之中,他非常想夺路狂奔跑路去。可是一想到那个该死的石若君还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忍耐下来。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群女人的魔爪,随便捡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不敢再去人多的地方或光线比较充足的地方。
大约九点,会场里已经人山人海,突然光线一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舞台上灯光再亮起来的时候,一个怪异装束的人走上台来熟练的跟下头的人打着招呼,下头的人一阵没命的尖叫声和口哨声。
时云飞头昏脑涨的完全不知台上所云,只知道她宣布完一些事之后突然舞台上走上几个行为和打扮更怪异的人。
那群人或亮pose或做各种夸张的动作,身上的甲片闪亮亮的刺得他差点眼盲,还有几个人戴着假发,身上还插着翅膀,手里拿着一根仙女棒这点点那点点,底下的人竟然还会冲着上头尖叫。
他,完全无法明白!
正当他打算再找找石若君的时候,突然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了起来。那声音他熟悉,就是刚才的那个主持人。
“从前,一个只有15岁的少女穿越来到陌生的国家,陌生的时代……那里战乱不断,她虽然没有美丽的外表,但却有一颗爱人之心……她帮助王子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终于迎来的属于王国的盛世……”
还没介绍完,底下就开始沸腾了……
只有时云飞是在状况外的,然后他就听那个主持人用缓慢的语速接着介绍,“让我们欢迎水星之上团队!”
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华丽的亮相。
一个男人怀中佩剑,头上是黄色的假发,身上的衣服绣着宽大的金色的镶边,原始的图案,脚上穿着一双布坐的靴子;而他的身旁正站着一个女子,身材不高,黑色的头发,腰中也佩着剑,头上戴着一条发箍,上面装饰着绿色或红色的宝石。
那男人他好象在哪儿见过!时云飞坐在椅子里定定的看着那个舞台上的男人。突然想起来了,不正是那个好象跟石若君很熟的人吗?
他们的身后也站着一个人,一直想要分开这对男女,那人身材高挑,穿着一件华丽的白色袍子,长袍拖地,头发束起,带着傲慢的神态,身上到处是华美的装饰。
那张脸,他好象更在哪里见过!时云飞仔细的在那堆白色的粉末中分辨着……
突然浑身一抖,认出来了:不正是石若君那个笨女人吗?
她怎么敢穿成那样?白色的纱裙,偶尔会露出一条长腿,平坦的小腹,完全看不出来她的年龄,她的身材保持的非常好,喜欢运动,肌肉结实有力,身体充满了弹性;而他,虽然在抱怨着,可还是很无良的吞了吞口水把那条时隐时现的长腿看了个正着。
底下的口哨声传来才算拉回他心底的一丝理性,理性一回来就开始了抱怨的苗头:没事穿那么清凉干吗?哪天趁着她不在家要把她全部的衣服都统统检查一遍,唔,偷偷的。虽然他很不君子,可也坚决不承认自己很小人。
然后灯光暗了下来,主持人又开始念叨着什么,他没仔细听,脑子里的思绪仍停留在刚才打算翻看人家女生的衣橱上。接着灯光再一亮,一个戴着草帽、身上穿着红色背心和兰色短裤的男子走上舞台,竟然还是刚才那组人,这回时云飞有了经验,开始在上台的人中仔细的寻找他熟悉的人影,果然不一会,一个带着西部牛仔帽,身上穿着紫色紧身衣裤的女子走上台来,身上扑着颜色较深的粉,脸上也画着深色的妆,露着肚脐走了出来!
时云飞一拍自己的额头,天,还真的是她!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只记得混乱了,他象是一个外星人,置身在地球这个危险的地方,他实在是搞不懂她,也完全不了解她,只知道她很安静,但她今天的一切举动象是不攻自破一般,让他了解到他完全不了解她,甚至是对她一无所知的。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挫败,他知道人是不能够完全了解对方的,可是对一个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他对她的了解缺乏到这种程度,已经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了。
还好,有个朋友是做电玩生意的,他把拍下来的照片发过去,虚心的求教那些人在干什么,他的朋友很没良心的在短信里把他好顿嘲笑,说他跟社会脱节,连spy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确是不知道,他一个搞航运的要懂什么是spy做什么?但是她知道,那个叫石若君的女人知道。她知道的事情他必须知道,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犯的是什么邪病,只是觉得她若知道而他却不知道,那他就会更加不了解她,那是非常危险的事。至于说危险到哪,一时他还说不清,只知道是危险。
然后就是什么颁奖,他不大懂,不过奖杯是落在石若君他们手里的,这让他也不免一阵高兴和得意,为什么他会替她高兴和得意,他也没机会分辨。然后主持人就宣布今天的幸运观众,主持人的手随意的在体育馆里指来指去,那头上的灯光就随着她的手指也晃来晃去,正当时云飞想转身悄悄离开时,突然那灯光定住了,接着许多视线朝自己这个方向看过来,然后就听主持人的声音道,“那位先生,请不要走,就是你。”
他很想转身走掉,脸上带着尴尬,怎么都不想回头;回头就会被石若君认出来,认出来就会被发现他跑来跟踪的事实,然后,她会鄙视他吧?!他猜。
可是旁边的人却不可罢休,一把拉过他,还当他是害羞得不敢转身,嘴里还念着,“这么好的运气还不知道把握?!你快上去吧!”一把把他推出了观众席,逼迫他面对了她。
她,一愣,然后再无别的表情。
他尴尬的走上台去,就站在她的身旁。主持人还在旁边唠叨着,而他偷眼看了一眼石若君,夸张的黑人妆已经盖住了原本的容貌,但她的气质非常好,站在舞台上不卑不亢,也不看他,当他是陌生人一般。
站在她旁边的那个男生则回头看着时云飞,眼中充满了鄙夷。那男生悄悄的朝石若君靠了靠,站在了最贴近她的位置上。
时云飞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刚想有所行动,却突然听到下头一阵骚乱,接着几个疯狂的女子扑到台前来,接着无数的女子开始干嚎。
他最初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奇怪的看着下面骚动和人群,主持人笑着招呼着众人并把麦克风递到一个已经冲到台下的女子嘴边,时云飞这才有机会听清底下的人在骚乱什么,只听那女子几乎要哭出来的哑着嗓子朝他喊着,“鬼畜,鬼畜!……”然后就晕倒被人抬了下去。
太夸张了!他想。他今天只是没梳头发而已,离鬼应该还有段距离的。
接着人群开始更多的骚乱,他还完全没搞清楚什么是鬼畜,只知道好象目前的骚乱是由他而起,于是拿出平日里只有看文件和上网的时候才戴的眼镜戴在了眼睛上,本意是好的,从根本上是善良的,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鬼畜,可是,当他戴上眼镜想看清楚人群因何而骚乱的时候,他发现,戴上眼镜的他似乎引起了更多的骚乱。
他一头雾水的状况外,而旁边的石若君才小声的跟他说到,“摘掉眼镜,快点!”
他不敢怠慢,赶紧摘掉了眼镜,可是为时已晚,现场许多女子正在疯狂的喊叫,完全失控了。
他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什么是鬼畜的,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什么是鬼畜眼镜的~因为这件看上去极不光彩的事,他把自己下班后的时间全都奉献给了书房,并偷偷钻研了许多从朋友那里借来的漫画书,甚至借到了鬼畜的游戏。只是刚开始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他开口跟朋友借的时候他朋友脸上的表情是狐疑的,既而是猜测的,然后是小声警告的,“你……最近玩这个?”
“啊。”含糊其词的答应着,却似乎更加引起了对方的误会。
“你的兴趣……真广。玩这个……要小心啊……”小心的评论着他的新“性趣”。
“哦。”他听得一头雾水,不置可否的点着头,带着点傻乎乎的味道。那个时候的他单纯得如同一个雏,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有那么暧昧的眼神,只是一心想了解什么是鬼畜。看,目的多单纯?却没落得好下场。
那朋友之后好久都不曾跟他联系过,他原本想还那套游戏也没得机会,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鬼畜了,只是想借着还游戏碟片的机会跟朋友解释一下,结果对方肯定把他当鬼畜了,以为他会趁着还碟片的借口把对方怎样怎样,他,何其冤枉?!……
为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