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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人吃什么甜食?”她用话激他。
果然,他气势矮上了几分,然后又委委屈屈的道,“可是,嘴巴里面一点味道都没有。”
“那是你生病导致的,一会喝过药水之后再给你喝蜂蜜水。”
“为什么不现在就给我喝?”
“等吃过药就给你喝。”她无奈的坚持道,却被对方抓住了重点并扭曲了一番。
时云飞一笑,“莫非……你在关心我?”笑意在扩大,嘴角都差点翘上天去。
“只要是病人都需要别人的关心,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快点好起来,也好快点滚回公司去,或者干脆直接滚回温柔乡里去,省得她也得陪着这个贵公子在这耗时间。
他沙哑着嗓音,平时已经够有磁性,如今更是平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可您那风情用在一块大石头上是打算得到什么收获呢?!反正,这些他都不管,也管不住自己,只知道,吃着她熬的粥很开心、很感动,她还担心他的身体,要他注意饮食健康也让他好感动,心头不免就升起了一股希望,那希望也如一股春谷里的溪流似的将他“润”了个彻底——醍醐灌顶。
尽管她说的话让他有点伤心,但她却肯留下照顾他,怎能让他不开心?!那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满满的都被他泛滥的想入非非填满了。
于是勾着唇角问着,“你会照顾我是吗?”
她点头,能有她说不的机会吗?
她把空粥碗接过来,然后拿下楼去,再上来的时候端上来一杯水,放在他床头旁的矮几上。
他仍在看着电脑,跟对面视频对话吩咐着什么,看到她进来了又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
身体差就别撑了,要是症状又重了她的名义公婆又会埋怨她没照顾好他的。
他快速结束了跟对面的通话,收了电脑,看着她。
石若君看到他看自己,就问,“你不躺一下吗?”
“我躺下,你会走吗?”
她不解风情的点点头,还点得极认真,生怕他觉得她碍眼似的,把一世界的肯定答案都送给了他。
可这个时候他要的不是肯定答案啊!谁来救救他,也救救这个笨蛋女人?!真是天要亡他……
石若君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把桌子上的药拿起来,又把那杯水端给他,“吃药吧。”
他赌气,撅着嘴巴不肯吃,皱着眉头,“不吃。”生病的人本就容易脆弱,一脆弱就容易找人撒娇,一撒娇就会有脸蠢完了的表情,无论你的年龄是如何,无论你的阅历是怎样,脑神经在那一刻都是不健康、不正常的。
就象他这样。
“吃了药、睡一觉,病也好得快。”她耐心的道。
“不要、不要、不要吃。”他抽着鼻子,眼里水汪汪的,双颊更红,似乎烧得更厉害了。
“时先生满三岁了吗?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你管我?!就不吃。”赌气的别过头去不看她。
她无奈的坐在他床头,耐心的端着水杯和药片,“身体是自己的,无论你有多难受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样吧,如果你乖乖吃下药片,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好不好?”
“真的?”他立刻转过头,眼里晶莹得透亮,闪着晃眼的光亮。
她点头。
“那……那……我要是吃了药,你就不准走,你要留下来陪我。”他小心的说着自己的愿望,还要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生怕惹她高兴。
原来他就是想要她留下啊~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一件事呢,想想也对,生病中的人都是脆弱的,身边总想多个人照顾自己,也免得孤单。不过,他能留下她来倒是让她心生奇怪,毕竟他随便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来陪他不行,何必找个她这样又老又丑的?!
不过还是点了头。换来他开心的一笑,笑得不仅开心,还带着那么点满足感。
这个爱撒娇的、智商不足三岁的贵少爷真好哄呢!石若君暗地里是这么想的,可您怎么不想想,他要的也许正是你给他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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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吃了药,躺下来,生怕她跑了似的,将她的手紧紧拉在自己的手里,不让她走。她无奈一笑,“我去送杯子,然后再上来。”
“好,不过你要再上来哦。”
“好。”她挣开他的手,将水杯拿下楼去,然后重新进了他的房间,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杂志。
两人并没有交谈,他躺在床上,而她坐在沙发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而她一径的看着杂志,他偷偷的伸手指,将坐在阳光下的她的影子用手描画了一遍又一遍,几乎将她的身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将她垂下的长发在阳光下闪动的光都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初秋,已经可以闻到空气中成熟的味道,窗外一株大树结着鲜艳的红色果子,阳光透过班驳的树影打在她的身后,微微的细风也摇晃着树枝,将她坐在阳光下的影子也几乎摇晃成了一个浑然天成的发光体。她神态悠闲的翻看着杂志,嘴角微抿,眼神随着翻动的纸页来回扫着,看到感兴趣的部分甚至还会笑上一回,抿着嘴唇笑……
微风吹过,光影打在她的身上,如同绚烂的霓虹,在她身上打下一圈又一圈的流光。
他伸着指头描画着她的影子,如果这还不算一种骚扰的话,那么他那眼神最后定位在她柔嫩的嘴唇上又做何解释呢?!那嘴角翘得很yy又做何解释呢?反正我是解释不了,估计他自己都解释不明白了吧?!
这一刻,他的人完整了,是的,这一刻,他的人蠢完整了,连小孩子常用的一些小伎俩、小动作都拿来用,笨智商直逼三岁孩童,蠢行为横扫最具“智慧”的疯人院,灵魂找谁救赎去?反正我是救不了,估计连老天爷也无可奈何打算放弃了吧?!其实不怪他,也别过早的埋怨他的“蠢”行为,毕竟32岁,刚刚了解什么是青春萌动,刚刚一脚踏入那名为爱情的大门里,刚刚打算经历人生的青春期,那疯起来还能有救?别逗了……
“过来。”心里头的话好象没受大脑支配,直接脱口而出。对着坐在对面的石若君。
石若君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以为他想要什么东西,于是走上去,俯下头去,“想喝水?还是想吃点水果?”问着。
吃啥?喝啥?无论吃什么、喝什么,也比不上你这剂良药呢!他人已经蠢完了,心也已经病完了,不找你这剂良药医病不病死也去了半条命,更何况是一颗疯起来的心,那颗已经为你疯起来的心生病了呢?!
他笑,看着她,将她的手重新拉住,往下一拉,将她拉坐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手力道惊人,手心的热度也很高,热还没有褪,即使病成这样,但仍是想看她,想看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哪也不去。
“周五晚上你还去漫友会吗?”他哑着嗓子问着,眨巴着眼睛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石若君,脸儿红红,嘴唇红红,如墨的眼珠闪动着莹泽的光,期待的看着她,那里头装着患病后的委屈,装着撒娇耍赖,还装着那么点打算诱惑别人的成分。春谷里的溪流绝对不放弃任何润物细无声的机会,打算将那颗笨蛋石头润个彻底,打算滴水石穿呢!心思不能不说缜密,伎俩不能不说简约,技术含量不能不说很低。但是,即使技术含量再低,只要有效那么就有希望。
周五?可能去不成了,她想起来她答应高飞周五要去做ser的,但她怕她的名义公婆随时会来检查她对他们儿子的“照顾”情况。于是就迟疑了一下,却让他立刻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所以说人吧,别在不该迟疑的时候迟疑,也别在别人最脆弱的时候给个致命一击,当断不断必自乱,这话说的有理。他正经历着难得的撒娇耍赖,还正经历着晚了许多年终于在他32岁这一年到来的青春期荷尔蒙,你在这个时候打算给他一个打击?!不是我说你,你会很倒霉的……真的。
“我病成这样你还要去?!”果然有人要发飙了,或者应该说成是在撒娇中发飙,在耍赖中变态(?)
“呃……”她刚想说她不打算去。别迟疑啊,这个时候千万别迟疑啊~~,说那没有一点营养的语气助词只会使问题更加恶化而已,其实也不能怪她,她这是没经验啊,也不懂得男人什么时候应该顺着毛摸,什么时候应该适当的给点鞭策。全无章法的结果,那还不乱喽?!
看见没……看见没啊……那句不打算去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一抹热度极高的嘴唇就压了下来,她整个身子也被一股力道从肩膀推压了下去。
那位问了,这是在干吗?呃……真要我说实话的话,我会说——那个名叫时云飞的32岁青年在毫无前途与未来的情况下打算孤注一掷呢!那边的那位就不服气了,为啥说他毫无前途和未来呢?!多有前途和未来的一表人才啊,不仅有金钱,还有意图,金钱和意图凑在一起还不组成一个金光闪闪的“钱图”和未来?可是啊,别忘了,那个金钱也足、意图也明显的家伙,他可是32岁才展开属于他的青春人生,美妙不美妙咱们外人是不知道,可是,那追求起女生来的笨拙有谁能比他更差?经验能比他更少?面子也大、架子也大、再加上个经验太差,还能有前途和未来?也,因此,每次,只要一不顺他的意,他就用那招老伎俩——吻给你看!拜托,咱能不能找点别的、更有前途和未来的方式沟通?!别一上来就用上这一招,还用得很自我陶醉……
他仰起上半身费力的逮到她的嘴唇,又用双手搂紧她的肩膀压向自己。
她努力用手支撑住自己免得失去平衡,但他的力气非常大,将她整个人都压进了他的怀里,还要用嘴巴行那无礼之事。
这、这、这就有点太没公德心了,石若君抽着空子还用脑子认真琢磨着他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仔细思考之后的结果是——没有。这就让人不能忍了。没胆识也要有点常识不是吗?难道他不知道他现在是生病中吗?用这种方式将病毒散播出去?难道是想用把病毒传染给她的手段来达到报复她的目的?可是,她又哪里惹到他了,让他兴起如此的报复心?她心里头七扭八歪的把整个事件都想了一遍,得出个很干净的结论来:没有啊~,她哪里得罪他了?!又是熬粥、又是端茶送水,他提的条件她也满足了。他只是问了她周五会不会去参加动漫大会,而她就算回答得慢了一点,也有回答一个“呃”字不是吗?尽管那个字没啥实际意义,但总得等她把话说完再发飙吧?!怎么一上来就给她用这招?还是在病中……太没公德心了。
他嘴唇热度极高,还一径的将舌头也塞过来,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身后抚摩着她的后背,力道虽温柔想逃脱却难,如同蜘蛛织就绵密的网似的将猎物紧紧缠绕在他张开的网中,挣扎无用、抗议无效,只会越挣扎越紧,把他逼急了指不定会拿出什么别的武器来将猎物弄个死无全尸……
他,坏心,真的很坏心。他不想让她周五出去参加漫友会,至少不能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去参加,他这是明着就打算将病毒传染给她呢,到时候既能行照顾她的事跟她亲近,又可以阻止她出去。看看,一箭双雕。
是呀,一箭双雕。连我都忍不住要开始佩服起他那残存的智商来了。可您怎么不想想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呢?!
反正,他残存的智商如果真能想到那么多的话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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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什么都不管了,也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道她的味道清爽怡人,她的嘴唇冰凉美好,在他体温如此高的情况下她的体温和嘴唇简直就是天堂。他很无良的承认,他非常向往这片天堂,只属于她、只有她存在的天堂。
她实在是很想将他的头打醒,也实在是很想化身电锯狂人将他的脑子剖开来看看里头的构造是不是七早八早的发生了老化现象?!32岁就老化成这样?有点无药可救了呢!可转念又一想,这贵公子别不是病中就有这种怪癖吧?!见到谁就上去啃啃嘴唇。
这癖好,可要不得。幸好遇到的是她,否则要真遇到别的女人,搞不好会认为他对她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呢!
您还琢磨着“搞不好”那种状况呢?!人家对你就是存着那份心思的,只是你还不曾开窍,还如懵懂的少女,不曾为任何人打开你的心。
挣扎也无用,抗议也无效,那就只能默默接受了吧?!反正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就当被狗狗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