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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开得自然点儿好。
想到这,他拉下面子,红着脸,厚着脸皮,仍能笑得出来,“呵呵,放开干吗?这样要死一起死的感觉不是也很好?”
亏他能拽得回来?她都忍不住要替他的精彩表演鼓掌了,只要忽略他面上、耳朵上的红晕的话,效果就更好了,“现在先放开,过一会真有状况了再抓一不迟。而且……”石若君指了指手里的果汁杯,泼出来的果汁已经洒得到处都是。
“哦。”他赶紧放开她的手,然后拿出毛巾来替她擦了又擦。
“换身衣服吧。”
“不,不用了,擦擦就好,等下了飞机方便的话去休息的地方去换吧。”只是一件街边买的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而已。
他点头,但仍是按下按纽唤来空乘员给石若君简单处理一下那些果汁。
一路再无话,他们的飞机顺利平稳的停在东京一座空中停机坪上,这座停机坪坐落在银座一幢摩天大楼上,飞机到达东京上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种,东京的夜色很美,时云飞还特意在降落之前吩咐驾驶员在东京上空盘桓了一圈让石若君欣赏夜色,之后飞机降落,他们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下了飞机,从那座大厦下来,一辆夸张眩目的加长商务车正在楼底下等着他们。
石若君甚至怀疑这么夸张的车怎么可以在路上跑的?日本的交通部门怎么可以给这种有碍交通的车发放上路许可的呢?皱了下眉头,她登上去的时候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被日本的黑道绑架了?!要不要报警?想了很久日语是怎么报警的来着,很长时间不用日语都快忘光光了……她的胡思乱想被他打破。
他笑着问她一会想吃点什么,他刚好今晚有时间。她想了想,然后才道,“既然来日本了,就吃地道的日本菜吧。”其实,她说这话时真正的意思是即使是路边的拉面摊、或街边的荞面馆都可以的。
结果呢?!他们之间的价值观和认知上果然是存在差距的,不仅有差距,还差得天一个、地一个的。
说完这番话后,她安静的等着随便路过哪个小馆子进去随意吃上两口,结果呢?!~~她被那辆车和那辆车上的他直接“绑架”进银座一间最具日本特色的餐厅。装潢之豪华奢侈、器具物品之熠熠闪耀、服务人员之夸张礼仪都让她的价值观有要崩溃的前兆。
“放心,这里很私密的,经常招待日本元首和一些日本政商两界有名的客人。”他还在那边不懈的解释着,生怕招待不周似的。
“哦。”她很想说贵公子果然就是贵公子,她这个普通百姓还真是普通。竟然还让她放心,看到这排场她能放心才怪!看看,他们之间就是这么不同。他一身名贵西装,而她还穿着染满果汁的t恤和牛仔裤呢。
他叫了一桌子的饭菜笑眯眯的看着她,“吃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够再点单。”热情虽热情,可也没问她想吃什么不是?她呆愣愣的看着那些菜色,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道,“我们的病还没好,你怎么叫来这么多冷食?”
“哦,对哦。”他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道,“那快别吃了,我们再点新的菜上来。”
“唔,既然已经点了就算了吧,要不都浪费了。”她生怕他浪费掉那么好的饭菜,赶紧抓过筷子吃了起来。肚子一饿吃什么都香,刚才在飞机上也只随便吃了点点心喝了几口果汁,如今还真是饿坏了,看到眼前的美食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别吃坏了。”他真的觉得自己很蠢,什么都不懂。耷拉着耳朵,耷拉着脑袋,如同受到天大委屈的小狗狗,够无辜的撅起嘴巴还要呜咽上几声才算满意……他在心里头还琢磨着,刚才应该先征求女生意见再点菜的,可他就是想在她面前显示出自己的热情来,怎么事事都不顺利呢?您还敢问?过尤不及,没听说过?!他在心底下暗暗记下了——约会女生点菜时是要征求对方意见的,下次,下次他绝对不会再犯同类错误!可是你要知道,人家刚才也并非在责怪你,而是在为大家的身体做考虑,您怎么把思路歪到跟女生“约会”上头去了?反正这些他都不管,他一径在这边跟自己表决心,她那头已经开始大块朵颐了,还回过头来对他道,“你也吃啊,不饿吗?”
“哦。好。”他也赶紧拿起筷子呵呵笑着,突然心情大好,又夹过一块神户牛肉放在她的盘子里,“你尝一尝这个,从神户运过来的,每天都是限量供应的。”
“哦,谢谢。”她看着那块牛肉,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奇怪,不过还是抵抗不住饥饿直接将它送进了自己的五脏庙。
他则看着她吃下那块牛肉而兀自开心得不得了,嘿嘿暗笑着也吃了起来。
刚端起汤碗,一块牛排夹到了他的盘子里,他一愣,突然开怀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可他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是怎么想的呢?她是这么想的——原来这是日本的就餐礼仪,你给我一块肉,我也要还一块过去。大概!~~
她只能这么猜测,反正心里头也想不到那么复杂和长远。而他则一径沉浸在刚才的震撼和美好回忆中无法自拔。没告诉你吗?她想得太近,而他想得太远,能求出什么值来目前还看不太出来呢!
吃过晚饭,她吃得好饱,于是就跟他说道,“我有点吃多了,你告诉我今天晚上住在哪儿吧,我散完步就回去。”
“不行,银座这边到了晚上有很多醉鬼,很乱的。我也吃多了,我陪你散步。”他立刻驳回她的提议,这种能陪在她身边散步的机会百年一遇,不趁这个机会再“润”一“润”这颗大石头,他还真有点不甘心!
那位还在问然后?然后~,一辆闪着眩目的光、夸张的似乎是黑道所有的车子就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一对男女,而那对男女不远不近的慢慢悠哉的在银座街头散着步。银座是日本最贵最奢侈的消费场所,入了夜就有许多公司的商务活动在这里上演,比如~招待客户等等,也因此这里到了午夜时分会有许多醉鬼在街头,这里是纯正的夜生活消费场所,很乱,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霓虹灯也闪烁得几乎晃花人眼。
欣赏完日本人的夜文化和酒疯文化,她吃下去的东西也慢慢消化掉了,于是他带着她仍是坐上那辆车,车子划开夜色朝不远处的一座高级饭店驶去。
东京的夜色自是不必详细描述,更何况他们订的还是高级饭店里最好的套房呢。不过最让时云飞不满意的是石若君竟然洗过澡之后倒头就睡。她自己睡成万事不愁的状态,任凭他在旁边自生自灭。
好吧,好吧,他很自生自灭的洗好澡之后把自己“灭”进有她躺着的大床里,还顺路把自生自灭的手“灭”进了她的腰间。这小心思,妖孽着呢~~
第一回觉得奇怪,第二回觉得很奇怪,第三回觉得更奇怪,但是,若是让这种事发生个四、五回,更多回才叫冤呢。石若君暗下决心,发誓再也不要让这种事发生第三回。大意啊,大意,昨天太累,昨天又是坐飞机又是散步的,搞得她疲惫不堪睡成不设防的状态,太不应该了,不应该啊~,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算是原谅自己的大意。
(本章完)
三流、一流和逆推倒
一大早起来他精力旺盛的拉着她开始在房间里试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被漂亮的和服堆得满坑满谷的。她蓬着一头乱发揉着睡醒后有点浮肿的眼睛,张了好半天眼睛才算看清楚他和那堆东西。
“快起来,试试看。我觉得红底粉花的不错,衬得皮肤会很好;唔……白底绿花的也不错,清雅出尘;还是绿底的好一点?~……”
“呃……劳驾,请问现在是什么状况?”她问。
“今天要出席一个重要的聚会,你要陪我参加的,看那边的和服是我穿的。”他指着沙发上一件黑色的男式和服,上头还搭着配套的铜钩。
“很隆重的重要聚会?”她问,多了点小心翼翼。
“是呀。”他快乐的回答,甚至是有点期待。
“哦,我看,我就不去了吧?!”象她这种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去了也是给贵公子难堪,还是不要去替他丢那个人了吧!?
“为什么?你一定要去,我要向他们隆重介绍你呢,放心,都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或忘年交,不会为难你的。”他只想让大家知道她有多美而已。
她勉强算是点头,又勉强振作精神在那堆和服中挑选出一套看上去比较符合她一贯风格的颜色——黑色打底,素色的花或粉或白绣在裙下,然后开始洗漱,等她从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来了几个女人等着为她穿和服。
她也不推辞,拿上衣服进了房间。待她再出来时已经换上木屐,她只觉得走路别扭不说,而且还得接连迈开小碎步,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时云飞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她出来,结果呢~,他只看到一个眼眶浮肿睡眠不足的女人连磕带绊差点摔倒给他看。
他赶紧站起身上前扶住她,“不习惯吗?”
“呃……唔,是不大习惯。”
“那就扶住我吧,我们现在出发。”
“好。”
两个人一起走到饭店门口,其实是时云飞搀着石若君走到了饭店门前,正看到昨天来接他们那辆夸张的疑似为黑道车辆停在那里等他们。时云飞很开心的拉着她进了车里,然后车子一路朝市谷地开去……
如果听说这年头谁在市谷地区拥有千坪土地你可千万别当真,因为说这话的人绝对是疯了,东京,寸土寸金的地方,谁可能拥有那么多土地?还是那种拥有高级日式庭园,规模堪比明智维新之前德川家的排场的?不是说故事的人疯了就是她的眼睛幻视了,要不就是昨天晚上的梦还没醒。
可石若君眨了n次眼睛,仍是那片高级日式庭园,仍是那片市谷区的千坪土地,那就只能说明说故事的人疯了……(智慧:好吧,好吧,我检讨……)
反正,当她如梦似幻的踏入那个庭园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她神秘而又小声的问着走在旁边的时云飞,“别告诉我这里有个管家叫塞巴斯钦?!……”(不知道的亲可参考《黑执事》)
时云飞皱了皱眉头不大明白,回头奇怪的看着她,“没有啊。”
“哦,还好。”她小声嘀咕着。
那头时云飞又补了一句,“这里的管家叫田中。”(不知道的亲可参考《黑执事》)
那不还是一样?!石若君差点没跳起来。稳定了半天情绪,抽着嘴角接着问,“别告诉我这里的仆人其实原本都是佣兵……”
“佣兵?不全是,还有一部分原本就在黑道上混的。毕竟日本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承认黑道组织合法的国家。”他笑着道,看着石若君脸上的肌肉有抽搐的前兆,看上去很好笑。
她今天早上没有发呆,似乎还有点低气压,傻乎乎、懵懂懂的随着时云飞进了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那个架势,倒是真让她想起了黑道人士每月例会时的样子,人人身上穿着和服,还要正坐,男人们个个面色严肃,女人们个个躲在男人们身旁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时云飞带着石若君进去,做着简短的介绍,然后落座。
呃……这种的,她扮不来。她很想掉头逃命去,却听首席位置上一个老头发了话,“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吧。”说完一挥手,许多仆人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每个人面前放了笔墨和纸牌。
时云飞落座在离老头很近的位置,身旁跟着石若君。石若君跪坐在那儿,只觉得血糖很低、血压很低,低到搞不好什么时候会发飙。“这是在做什么?”她忍了半天还是决定一问。于是小声的问旁边的时云飞。
“他是我的忘年交,喜欢古体和歌,每个月都要找上一些亲朋好友来跟他做歌。”他指着坐在正席上的老头道。“我跟他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他在日本黑白两道、政商两界都很出名。”
她点头,忍着腰酸腿麻,接着问,“那么,他跟你的关系是?……”
“他是我干爹。”
她点头。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跟前的纸牌为难的一皱眉,想让人将纸牌撤下去,却被时云飞拦住了,按住她的手,然后才扭回头小声道,“不必当真,随便做做就好,但一定要做。”
叹了口气,石若君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心里头还琢磨呢,按照刚才时云飞所说,和歌就是乱写,那么这和歌还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呢。好把,好吧,那就乱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