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12
地蹭着,明明清纯的身体带着难以抵制的妖娆。
“别胡闹。”看着腰间的女孩,眼神深邃地可怕,“丫头,乖,去洗澡。”
温冉一向是听他的话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今天突然有些反常了,女孩昂起头看着他,轻轻垫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白皙如雪的脖颈呈现在男人的眼前,清澈如水的大眼,要把人直直吸入心里,“哥哥帮我洗就可以抱我了。”
“……”变态都是没有羞耻心的,变态都是莫名其妙的,变态都是敢说敢做而且绝对不开玩笑的——司承终于知道了林谌说这句话时意味深长的眼神,敢情是料到了会有温冉倒贴上来献身的一回。
“哥哥。”她轻轻舔着他的嘴唇,加上“哥哥”这个称呼让人浮想联翩,“如果你忍不住的话,可以要我的。”
╬▼皿▼)!!!
要她?
就这娇小的身板,十五岁的年纪,肆无忌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不能跟着她胡闹啊。
然而女孩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他走开,眼神清明透彻地凝视着他,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温冉的性格他非常了解,今天一旦萌发了这种念头,估计接下来的几天对于他都不得安生了。
“温冉。”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低沉,无奈居多,“十八岁以前,我不会碰你的。”
他轻轻揉揉女孩的头发,俊美高傲如神只的男人掠了几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好像嘴角轻轻地扬了一扬,又好像没有笑,眸中沉淀着淡淡的清冷与无奈。
“乖,去洗澡,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就在这里等你……
温冉浅浅抿了唇,抬眸看他,“哥哥会等多久?”
“一直等,直到你回到我身边。”
“那么,哥哥会不会有决定离开我的一天?”
司承手一顿,似乎知道她所说的含义了,放缓了语气,一字一句都如珠落玉盘般笃定而冗长,“丫头,我会守候你一辈子。”
这句话,说得真的是平常而且毫无新意,若是以前的温冉必定会认为这只是一群荷尔蒙分泌过盛的男人对自己女朋友的毫无新意的告白,说是一辈子,实际上说分就分了,都是自我欺骗的罪恶的谎言。
然而,司承说的话,她都信,即使中间相隔一个太平洋,遥远到不可以用言语来轻易诠释的距离,他也一定不会抛弃他的。
一定,不会。
抛弃,这是她最爱的词语,但是一旦用到司承那里,她剩下的只有慌张。
然后,会亲手了结一切。
也许多年以后,再次来到a市的女孩漫步在这个熟悉的地方,会再次想到这一天他的承诺,带着微醉朦胧行在回忆的路上,步步流光溢彩,可是酒醒后回望来时的路,却只有四个字——甘之如饴。即使怀念会在某一天充斥她的灵魂,她宁愿千百遍地咀嚼往事,始终在回忆,不停地回忆,连惆怅都是惘惘的欢乐。像春日邂逅一阵杏花雨,雨停后,怀念继续。
可是她何其有幸,这一世这个时刻这个地点有了一个男人,对她不离不弃。
“好。”她从他怀里退出来,翘起唇角,“等我。”
说完,像一只灵活的小猫,迅速地蹿进了浴室。
而那个说过要等她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终是柔和了眼神。
丫头,父亲和母亲说过,一个人这辈子的伴侣,必须会是与灵魂相契合的人,不是彼此的迁就,也不是彼此的改变,那是灵魂上的共鸣,也正如父母一般,他们是彼此的信仰,一辈子。
“you are y faith。”
而在里面的女孩动作一顿,温柔了唇角眉梢,她这一辈子被阴霾黑暗所充斥,如果没有司承,她会沉溺在地狱成为杀人狂魔,她会再也享受不到这个对于她而言奢侈到多余的不离不弃。
哥哥,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抛弃,就是对我最大的救赎。
少女薄唇轻抿,极轻极浅的轻轻出声,“you are y salvation。”
等温冉穿着宽松丝质的睡衣出来的时候,司承坐在床上正对着笔记本若有所思。
双手迅速地敲击着电脑,眸子中淡淡沉淀着清冷锐利的冷冽,嘴角似乎轻轻掠起了一抹笑意,极凉。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飞快地完成自己的事情,耳内带着通讯用的仪器,如此专注,认真,一丝不苟。
她第一次,看见工作中的司承,真是好看地让人想要尖叫!
温冉打小像个刁蛮狠辣的恶魔,可是在哥哥面前,却是极安静极乖巧的女孩,一切的事情都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述,她安静起来,无声无息地,总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抿唇,脚步无声无息地轻移到他的身后,然后,伸手,抱着了男人的身躯。
明显感到司承的动作轻轻一顿,继而发出极轻的一声轻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就不知道他此刻的面部表情,满足地轻蹭,然后不动了。
真是可爱地紧,他继续敲动键盘,一边发号施令,“小丫头,到床上去,别着凉了。”
“好啊。”小丫头难得地乖巧微笑,然后滚到被窝里去,露出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看着司承,“我已经洗干净了,在床上等你好了。”
咳……
他必须习惯家里养了个变态的一系列事件。
一会后,他放下电脑,脱下外套,去洗澡。
温冉立刻一个打滚,滚到电脑跟前。
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系列英文资料,她在美国生活了十年,英文好得跟母语一样,看起来毫不费劲,大概是阐述着最近的研究报告和调查情况,她看得直打哈欠,突然一句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关于六年前的案件调查仍旧一无所获,目前范围缩小至中国,dfln-3756 研制成功,有待临床观察。
六年前的案件……
温冉的脑海中,有过一个足以给她和司承造成心理阴影的死亡案件,时间,正是六年前。
那一年,她九岁,他十六岁,还有姐姐司沂,十八岁。那一场火灾和屠杀,差一点就让司承彻底失去了她。
她印象特别深刻,可是对于那一件事情的全程却异常模糊,模糊到,努力地回想也想不起来,一想就是剧烈的头疼,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
只是隐隐约约,记忆中的锁链的碰击声,有大火的蔓延,有司承父母的尖叫,还有外面乱哄哄的封锁声。
那是一段,他们三人都不愿启口的事情,那一年,他失去了他的父母,而凶手,历时六年,都没有找到。
温冉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通报告,一旦想到那件事情就头疼地厉害,秀美轻轻地蹙着,钻进被窝里闷不做声。
天哪,她到底怎么了!
里面有水声停息的声音,一阵窸窣声之后,司承走了出来,一出来便看见床上高高隆起的一坨,温冉坐在里面,把自己的头也遮住了。
他眼神很淡,似乎习惯了小丫头的怪异行为,视线落到杯子上,走过去扯扯被子,被子不动分毫。
有点紧,他淡淡的眸子凉了凉,猛地一扯,带起凉凉的风,女孩的发丝都跟着掠动了几丝。
扯开被子,他看见她把头埋着,又更加不满了,双重保险,防止自己呼吸不到空气?
于是他修长白皙的双手轻轻扣住她的头,把她的脑袋挖出来,这才安心。
可是,原本淡然的眼神猛地一顿。
女孩惨白着脸颊,嘴唇咬得通红,通彻漂亮地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眸充斥着浓浓的氤氲混沌,似乎脆弱地一碰就碎。
“哥哥……”她甩了甩脑袋,固执地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再次埋下脑袋,隐隐约约,肩膀颤抖。
他心一颤,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白了白,立刻关上电脑,贴近她的身体。
她顺势窜进他的怀里,紧紧贴着散发着男人独特气息的胸膛,头轻轻地蹭着他的胸口,连声音都带着压抑的颤抖,“哥哥,我是温冉。”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温冉。”
他轻轻地答,眼睛直视着她的眸子,这么透彻明亮的眸子,当然是他的温冉。
她不知道,她的忽然异常,让他的心也跟着跳了跳。
她拥抱地那样紧,又那样轻柔,那样猛烈。
“哥哥。”她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声音渐渐地高低不一,就像是无法控制一般,时重时轻,“我疼。”
她疼……他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乖,丫头,说说,你刚刚怎么了。”
“……我看到了电脑上的东西。”
“你是不是想到了六年前的事情?”
“想到了……不没有。”她抵住他的胸膛,极力地压抑着颤抖,痛苦而气若游丝,“我什么都不知道。”
“仔细想想,乖,放松。”
“仔细想想……”她模糊地重复他的话,突然敲敲自己的头,下手很重看得他抿唇,“不行,我头真的好疼。”
“那就不想了。”他轻声地哄,把手放到她的额上,然后轻轻地平放在床上,制住她胡乱动的身体,凝视着她的眼睛。
“丫头,丫头,丫头……”
她微磕着眼,似乎已经乏力,却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可是怎么比得上比她大七岁的男人的力气,渐渐地,她平息下来,气若游丝,双眸朦胧。
他又把她捞起来,摁在怀里,贴着她凌乱的发丝,怜惜地抚摸着惨白的脸颊,“丫头,听着。”
“嗯?”
“以后有什么身体的症状,全部都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不能隐瞒!”
她极轻极低地应了声,头疼地厉害,连声音也跟着虚浮无力,“我是温冉……”
“我知道,温冉,你是温冉。”他轻轻看着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一直重复这句话。
她是温冉……如果她不是温冉,还会是谁呢?
她似乎满足了,松弛了力气,轻轻往下滑动。
他立刻护着她,女孩的胸口上下起伏地厉害,轻轻地从他的怀中滑落,连唇瓣,也是极淡地触了一下他的胸口。
然后,一路滑下来,胸口,肚子,直到小腹,留下滚烫而暧昧的味道,女孩才轻轻地呼吸着空气,瘫软在他的身边,像被抽空力气的无力的小猫。
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他目光清冷,身边软软的女孩轻声痛苦地嘤咛,唇瓣轻轻溢出了血。
温冉死死咬着唇瓣,只感觉天旋地转,脑子中似乎有人拿着粗粗的木棍搅拌着她的大脑,连世界都是上下颠倒的,一时间混沌的气息充斥胸口鼻腔,突然隐约有黑色的影子覆盖下来,司承,开始细细地吻她。
一点一点地亲吻,柔软的唇瓣贴过细腻光滑的皮肤,一寸一寸,都留下浓烈的炙热,她渐渐地平静下来,似乎就这样,得到了安抚。
她闭着眼睛,安静地沉睡。
他凝视着她的睡眼,心乱如麻。
他曾经想过,为什么会是温冉,为什么会是她的女孩,如此这般,成为心理变态者。
为什么温冉变态的,毫无理由。
她如此这般让人需要呵护,脆弱地,让他在颠簸和痛惜之中辗转。
日光强烈而炙热地烘烤着大地,本该凉爽的初秋的日子突然猛烈地升温,就像初夏一般,带着强烈的夏季的炎热,让那些已经穿上了秋季时装的人们再次换上了夏装。
城区中心主干道上有一辆黑色的路虎横跨在那里,无比彪悍地当众不遵守交通规则,于是立刻造成了交通堵塞,一群人在那按着喇叭不停地催促,偏偏那辆路虎真的成了拦路虎——全部无视了个干净!
车内穿着白色休闲衬衫的男子轻轻地打哈欠,开车的男子约莫二十六岁,一身高档简约又不显奢侈的衣服,穿得帅气又风流。身边的美国男人埃文斯一直发出惊叹的声音,身边的二十二岁的少女笑得淡然而自信,一边咔嚓着风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埃文斯说话,显然很受用这些赞赏。
忽然,白衬衫男子的手机响了。
“喂,boss。”
“效率慢了,林谌。”
“你家助理说要好好参观下a市风景。”
“参观交通要道?”那边声音冷了一分。
“嗯。”
开车的男子白启低咒了一句,“k!女人就是麻烦。”
通话结束之后约莫过了十分钟,少女显然已经心满意足了,正打算让他们开车,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