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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副驾驶上的人。
与此同时,埃瑟突然快速地拉住身边的人。
越野车失去控制,猛的一个打弯,几乎将所有人甩出去。后座的少女身形一晃,恍惚只见司机脑袋一颤,整个人仿佛突然被定住,骤然往方向盘上一倒,不动了。
埃瑟的背狠狠撞上车门!手却紧紧地拉着少女,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车子一头撞上路旁大树,终于轰然停下。
埃瑟倒抽着冷气,看着少女有些苍白的面容,紧张道:“小姐,您怎么样?”
少女看他一眼,语气不善,“埃瑟,把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人扔下去,你来开车,我们必须现在逃出去。”
司家这一次火力大开,面对专业的武装部队,他们的人手明显不够,更何况这一次连司家boss都亲自参与了交火!
他们现在必须撤离,否者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
埃瑟咬咬牙,拉着少女下车,不等她拒绝就立刻抱着她滚进草丛里。
他眼眸很冷,冷静地分析局势,不再听她的话。
打死司机的子弹是从右方射来的,那么埋伏在暗处的狙击手一定会有盲点。
他捂住少女的嘴,不让她说话暴露自己,然后迅速地掠到不远处的树下,喘息着气。
这才松开她。
“对不起,车内现在不安全。”
少女冷着脸,“胆子还真是大啊,不过是san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忤逆我?”
埃瑟没说话,等出去了,他自然会接受惩罚。
此刻,司承冷冽地勾唇,微微倾侧身子,又是一枪。
埃瑟怀中的少女咬着唇,全身上下猛烈地一抖。
他这才注意到,这一点地方根本不足够他们掩护。
于是,他打横抱起少女,突然开始跑。
司承手上的枪泛着冷冽的弧度,他几乎百发百中,如同暗中不动声色窥伺的猎人,饶有兴趣地逗弄着自己的猎物。
呵,这就中枪了?小丫头受到的痛苦,可远远高于腿部中枪。
司承抬起枪,再次瞄准。
身后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弹声!
他转过头,“言末”的援兵来了,他们一个个带着枪弹,顷刻之间横扫着四周,迅速地搜索着他。
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对付他们。
司承冷冷地扯动枪,再次射击。
“嘭……嘭……嘭……”
枪枪正中眉心,他们连哼都没哼一声,他们迅速倒地。
司承是最优秀的阻击高手。
人影隐约,这里植被不多,掩护并不是十分周全。
静谧,可怕的静谧。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候对方冒头,等候对方踏入火力圈。
突然,一个人惊呼一声,指着司承的方向,大叫道,“我看见了,他在那里!”
顷刻间,所有的枪口全部对准了司承的方向。
扳机一扣。
他伴着巨响迅速滚动身体,枪声爆炸在不远处,他的身影暴露在敌方眼前,没有一丝遮拦。
“开枪!”
“唔。”司承轻哼一声,额上出了冷汗。
尖锐的石子,划破了他的背,鲜血淋漓。
很快,白色的衬衫被红色侵染。
他脸色瞬间苍白,仍然抬起枪,一枪一个,隐忍着快速射击。
没有多久,对方死了一大半人。
少数人见情势不妙,已经产生了退意,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一个人对决他们这些经过专业训练的人还要绰绰有余,只是这机枪真的震慑了他们, 比枪林弹雨更可怕的,是藏在暗处的敌人——现在他们谁敢再冲锋?埃瑟来不及多思考,大喝,“快走!”
突然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带着巨大的火焰。
众人不约而同的伏倒在地,强烈的冲击波随着爆炸声气势汹汹的席卷而来!漫天的烟尘令他们个个灰头土脸。
“言末”头被震得发晕。
埃瑟依旧护着她,小腿却被弹药伤到了很大的面积。
勉强转头一看——留在原地的三辆车,被重火力轰得对穿,全部被汹涌的火焰包围!
他们突然间脸色苍白。
“言末”全身上下忍不住抖动起来。
这是对方的威慑。
而这个对方,指的是san和司家组织两者联盟。
而他们纵是知道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也必须拼下一切逃命。
而对方却久久没有动静。
终于,一声极清脆的枪响!
司承悠悠地放下枪,跑在最后的人闷哼一声,瞳孔放大,扑倒在地。
“言末”的抖动更加剧烈,埃瑟拖着受伤的腿已经无法跑多远,知道这一次命不久矣,抱着少女停下,缓缓举起了双手。
尾随着他的人看见他放弃了,也颓败地举起手来。
他们,彻底输了。
司承眼眸深处冷芒划开,却没有饶过他们的意思。
他再次开枪,一个人应声倒地。
全部都得死,伤害了温冉,不是投降可以解决问题的。
他将枪口缓缓转向少女,嘴角浮现幽冷的笑意,轻轻地扣动扳机。
“住手!”
住手?
司承一顿,转头看向来人。
即使是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依旧轻轻地诧异了一下。
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女孩一副休闲随意的穿衣风格,如玉般白皙的手迅速摘下墨镜,淡金色的发丝直直垂到腰际,发梢随着风轻轻飞扬,她浅碧色的眸子看着司承,神态冷淡而显着雍容。
让人诧异的是,这个女孩和埃瑟身边的少女有几分相似。
可是,眼前的女孩却带着一种尊贵和沉稳的气息,眼眸流转间带着明媚而锐利地几乎看穿人的灵魂的光华。
这是另一个没有的。
所以,即使是九分相似,可是乍一眼看过去,她们的外表看起来也有很大差距。
看来司北说得不错,这真是个假冒的,用得是中国一直有闻的易容术。
埃瑟在看见女孩的时候就惨白了脸色。
他竟然被人骗了做了叛徒?最近的疑问迎刃而解,他看着身边的少女的眼神已经带了冷酷的恨意。
司承起身,靠着树,没有笑意,“我一定要杀她。”
言末挑挑眉,不置可否。
她看向少女,她全身上下发着抖,看她的表情好像见了鬼。
“言末……你,你不是死了吗!”
言末身边的金发男人一枪击中她的膝盖,她跪下来,他看着她抿抿唇,“以下犯上,有罪。”
言末抱着手臂,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垂头轻轻看她,气质清冷如玉。
“苏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种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最为亲密的关系却让我对你卸下了心理防线?你认为真是如此?我不是那种被感情蒙蔽双眼而识人不清的人,也不是你这样的表面和心理不符合的人,简而言之虚伪。我可以捕捉到一个人在二十五分之一秒内的微表情,所以你丝毫瞒不住我。”
苏毓突然抬头,憎恨地盯着她,“你早就知道了?那你凭什么要这样玩弄我?”
“我承认这是我的计策,在此之前我给过你机会让你看清一切,即使是占有我的一切也不能出现多少客观上的作用,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模仿的,这也是你自己的愚蠢导致。”
她说话不留情面,毫无压力地直视着苏毓的眼睛。
“按照组织规定,你确实该死,但是死的不能如此轻松,对此我决定暂时关押你,你的
生命健康我不打算过问多少,你的野心太大导致严重侵犯了温小姐的生命健康权,司承先生会亲手掌控你接下来的命运,但是如果你想要一死了之的话,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没这么简单。”
言末说完,淡笑着转身,瞥见司承后背上的血迹,蹙眉道:“司先生,你没问题?”
司承淡淡瞥了一眼言末,摇头道:“苏毓是么?carol小姐,很高兴你能不干涉这件事,但是伤害她的可不止这一个人,那个——”他眼里划开一片冷芒,“埃瑟?也希望您能一并交给我处置。”
埃瑟身形一僵,脸颊毫无血色,右手泛白紧紧握着,默然听候发落。
他是绝对忠诚的,无论她怎么惩罚他,他都心甘情愿。
这一次没有认出苏毓,成为san之中的丢人现眼的叛徒,这种愚蠢的行为早就已经不可饶恕,他没打算能够得到饶恕。
可是言末却突然坚决道:“不行!”
司承眼眸一冷,言末身边的金发男孩扣着枪警惕地看着司承。
言末垂眸,美丽精致的容颜冷若冰霜,带着一种坚决果然的感觉,说话的语气也是与身俱来的上位者的口气。
刚刚那两个字是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的,所以这种类似命令的口气对于司承来说确实是冒犯了,司家和san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说司家从事的是刀口上舔血的职业,那么san就是真正的研究反人类科学的恐怖组织。
这两个组织之间互相闹不愉快了,对于双发都是很不好的事情。
更何况……
言末抬眸,对上司承冷漠的眼眸,看着这个和司北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放缓语气道:“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她扭过头,别扭道:“你是阿北的哥哥,我以后是一定要嫁给他的,那么你也迟早是我的家人……不是我得寸进尺不顾那个叫温冉的女孩,埃瑟没有能力区别出我和苏毓是很正常的,这种不知情的人罪不至死,如果我把他交给你,一定是生不如死了。”
言末眨眨眼,“对不对?”
那神态语气,简直是太惊艳了,一反平日里的锋芒,简直就是只有面对司北才有的柔和。
站在言末身后的男人们扶额轻叹,这次san算是彻底栽中国司家手上了,少首领对司家人一个个柔和地好像对他们boss一般有耐心好脾气,那种对于司北的爱情也是炽热而真挚的,估计在她心目中这些远远比san重要了。
可是,人家就是领袖,就是有能力,有智慧。他们也只得臣服,随着她把司家人当自己人看待。
而对面,司家boss司承,淡淡地站在那里,便是身姿挺拔,俊秀隽永,与身俱来的优雅和从容,造就了这样一个无双的领袖。
他淡淡地看着言末,也知道她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服了软,不管是不是因为司北,可惜,他不打算放过埃瑟。
“的确会生不如死,你既然说他罪不至死,那么其余的惩罚就可以了?”他悠然地勾唇笑,“不如,让他把小丫头尝过的尝一遍。”
言末看向埃瑟,埃瑟惨白着脸上,轻轻道:“大小姐,是我自己的错,这种惩罚我愿意承受。”
言末轻轻地哼一声,转头就走。
突然,她停住脚步,淡淡道:“司……司承,温冉那边我已经派了人手,此刻她应该被救回来来了,暂时安置在san在中国的低下基地,你随时可以去看看她,听说她很依赖你,所以司北在那里也不会有多大用的,等她醒来,一定嚷着要哥哥了……”她垂眸,“其实,我倒是羡慕你们,不介意我直接叫你司承吧?在我的观察来看,苏毓判断的不错,温冉的病情并不是心理扭曲,如果来得及的话,你要尽快守着她,并且要留意着她的身体情况。”
“温小姐很厉害,假以时日的话,她可以和我们并肩而立的。”
“把他们带走。”
她轻轻地扬手,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司承眼眸闪了闪,若有所思。
如果来得及的话……尽快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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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整洁的房间带着清新的味道,窗外的风慵懒地撩动树叶的枝桠,小鸟停在窗台上,歪着头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
护士轻轻地给女孩拢好被子,看着她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即使是她不认识这个女孩,也觉得很心疼。
听说这就是失踪的温小姐,最近被救了回来,可是这模样简直是遭遇了非人的折磨,送回来的时候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不管是警察还是见过许多伤患的医生护士,看着这才15岁的女孩被折磨成这样,也忍不住感到心疼。
她轻轻叹一口气,温小姐还没醒来,已经过了一夜了,从昨天起一个叫做司北的帅哥就一直守着她,直到早上一个漂亮女孩搂着他一边撒娇一边连拖带拽,才弄走了那个男人,可是温小姐还有一个哥哥,一直没来。
她却不知道,司承最近一直在为温冉奔波,那么多天没有合眼,昨天经历一场枪战,又连夜去了北京,今早才赶回a市,一直到通过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