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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温冉最近对这姑娘心里存了一份别扭的感觉,无论那姑娘的发作对象是谁,她都怎么看她怎么别扭,当下里搂着司承娇娇地埋下脑袋,企图让自己眼不见为净,司承对顾攸攸本来也没感觉,一看自家宝贝那副模样,也皱了皱眉头,大手抚摸着她软软滑滑的发丝,像哄娇宝宝一般就着她。
即墨孓白得几乎不像正常人的肌肤被灯光踱上了一层羊脂玉般的光滑细腻的美感,她墨发轻轻曳着,垂至臀部,宛若一个精致诡异的娇娃娃,几缕发梢幽幽地飘着略显诡异,而那极致的黑与白带着人的冲击感更是绝妙的摄人动魄,隐隐看见她微垂着的脸颊上长睫投了绚烂的剪影,小巧晶莹的小巴在一片深暗里越发如玉般光润玲珑。
温冉轻吸一口气,这是她遇见的最适合做洋娃娃的人了,即便人家不认识她。
“呵……这两个可真会折腾呐。”明晃晃的灯光下,女孩的声音清脆,音尾微微扬起,带着莫名的慵懒惑意,音色清越如木华飒飒,露落疏桐。
发声者有一双明亮若琇莹的眼睛,眸色纯粹,带着难掩的锋芒。一只手懒懒地扣在袅袅烟雾中,女孩慵懒地靠在华丽奢侈的贵妃榻上,眼波懒散,却隐含着骨子里的骄矜优雅。
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咖啡的腾腾热气中微微泛了红,不经意间给抹上了一种粉嫩娇艳的色泽,指尖微勾,对准的方向正是……即墨孓。
“呜喵~~~~”即墨孓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出来一只白胖胖的猫咪,全身雪白毫无杂质,一双眼眸无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都冷冷地泛着蓝色的光,大尾巴荡呀荡,温柔体贴地抚摸着即墨孓雪白冰冷的手背。
那猫看起来极为高傲,见温冉勾着指头无声唤它,竟然低低地一叫,三分慵懒五分冰冷两分蔑视地微眯起晶亮的瞳孔淡扫她一眼,继而抖抖身子,小脑袋微微撇过去优雅地蹭着自家主人的手享受她的怀抱
“啧”微眯起眼,温冉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扫了即墨孓一眼,对方似乎完全无视了她,一直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侧面美丽而冰冷,即使如此也依旧阻挡不了那一身贵气天成的气质
就在两个小时前,迫于机场那样的公共场合实在不适合进行类似于两个互相深爱的人狗血见面的桥段,于是临时决定大转移,不过家里一下子来那么多看热闹的人虽然长辈们不会说什么但是事后遭遇的一定会是温家的一个个惹事精小辈,温晟也明白了大家是何居心于是带了顾攸攸走了,至于走哪了没人关心了,总之朝茗和顾攸攸这事没完随时有戏看就好了
然后对面那女孩的哥哥——即墨玹,倒是在这些时候和温冉认识了一番——当然是在司承有事情离开的时候——他们选择了一个安静的场地(貌似是即墨孓名下的咖啡店)插科打诨了许久,大概了解了温琪倒追即墨玹的一系列故事以及温晟顾攸攸的狗血过去,然后即墨玹解释了一下即墨孓天生对于陌生人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的事情,说起来某些方面更像是自闭症,根本感觉不到人的存在,继而即墨玹中途离开下,留了他妹妹来招待她
好吧,这对兄妹完全没有温冉和司承之间那么不正常,甚至坐在一起两种隔离气场看不出是兄妹关系——忽略掉即墨兄妹右手上奇异纹路的戒指,即墨玹的态度略微怪异看起来对温冉似乎非常好一提到温琪隐含了某种愧疚的情感,温冉却看得很清楚根本没有所谓的爱,不由得话里带了几分试探,可对方好像知道她在耍什么把戏一般淡淡一笑,搪塞了过去。
偶买噶……表姐喂,你可别再婚之后发现这又是个花心男!
可是即墨玹的眼眸清澈而锐利,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风流韵味,不像是那种人。
温冉想到这里,轻浅地凝眉,还是决定率先搭话,“即墨小姐,这只猫叫什么名字?”
对面,即墨孓似乎微微动了一下,继而抬起清冷的眉眼,那一双眼,清丽雍容,韵致楚楚,似乎是天生水汽迷蒙,令人永远无法透过眼神探知心意,那极致的水波亮丽无双,倒是让温冉轻轻地诧异了一把,实在没有想到她的会拥有这样一双迷蒙氤氲的眼。
她唇动了动,眼波流转,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凝视着温冉,似乎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她思考一小会儿,淡声道:“卡门。”
不等温冉说话,她自是弯唇,宛如月光流水一般宁静悠闲,“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的关于温琪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温冉眯了眯眼,语气平静,“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问你那些的?”
“这些我依旧不能告诉你。”即墨孓垂眼,她的肌肤是带着苍白的美,可是真正触感温润如同玉石,似乎比玉石还要晶莹光滑,用手悠悠摸着卡门的毛发,“事情很快就结束了的,不出一周,一切事情都会解决,到时候我告诉你关于你姐姐的事情,你还太小,我这样做也是帮助你。”
她还太小?!
温冉敛了目光,静看对方,即墨孓不过也差不多十八岁的年纪,分明年纪相仿,何必说她还太小?
她反而笑了,分明精致柔和的眉眼,却陡然生出几分料峭的寒意,“你有选择的权利,我不会强迫你说什么。一开始我只是想知道关于你哥哥和我表姐的事情,你这么说,事情根本就不简单了?”
“随你怎么想。”
“是么……”她悠悠起身,淡眯的眼眸暗影流光,偏偏唇边一抹笑意森然冰冷,“亲爱的,那你信不信我会为了这些不折手段呐?”
她这么说,倒是让即墨孓小小惊了一下,即墨孓放下猫咪卡门,同样起身,淡淡回视对方,语气颇有几分无奈地道:“你和我真是相似,如果身边的人有未知危险,大概我也会这样的吧,可惜……”她一手抚上温冉的手,拉着她往外走,“你对我不构成任何威胁,你不妨自己听听……”
“不用了。”温冉收回手,”我没那份心思多管闲事,我相信大表姐,不会做那些愚蠢到必须要我来扭转的事情。“
即墨孓脚步一顿,见她根本没有那份心思,轻轻地弯了唇,眼眸弯如月牙,隐含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不愧是她的妹妹,如果可以,我真是想和你交交朋友。”
“是么。”温冉挑挑眉,随口应了一句,“我得走了,如果即墨先生回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谢谢。”
说完,温冉不等她说什么,推门离开。
身后,即墨孓凝视着温冉的背影,长睫之下涌动了一片难言的情绪,半晌坐下来,摸着卡门猫咪的小脑袋,含着水光,轻轻呢喃了一声“池聿”。
第一百零八天想到他,想来想去,不过一句y obsession。
清风拂过,窗边的纸张翻飞作响,她看着,心像猫爪子挠一般,开始随着心跳隐隐发痛。
祝愿那个女孩。
人若有知,配百年。
“攸攸,对不起。”别墅内,温晟握着顾攸攸的手,万分真挚道。
顾攸攸吸吸鼻子,一双大眼红彤彤的,一听他这么说,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掉,胡乱地用手擦了擦,“我不怪你……阿晟,当初的事情我也有错。”
温晟一听她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一颗心硬是化成了一汪春水,连忙搂过她,温柔地哄,“没事没事,别哭了,乖。”他给她擦眼泪,顾攸攸抱着他,打起了哭嗝,一抽一抽地。
“你真的不怪我?”她大眼通红地看着他。
温晟打保票,“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怎么会怪你?”
“那……那……”顾攸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睫毛上挂着眼泪,抽抽搭搭道:“已经三年了,你还爱我吗?”
不是喜欢,是爱。
一见面就出这么大手笔,若是温子舒在场,没准又要冷笑,这位是铁了心地要把朝茗赶出去了。
温晟听见她这么问,眼底神色复杂,毕竟也已经有了三年,三年前她不声不响地离开连告别也没有,这让他心生芥蒂。
可是看着她吸吸鼻子大有要哭一场的架势,立刻道:“当然爱你了,攸攸,我曾经就说过,没有人可以取代你。”
顾攸攸破涕为笑,温晟见她没哭了,也露出了笑意 。
都这么久了,她爱哭爱撒娇的小性子还真是没变,也一如既往地喜怒哀乐形于色、心思单纯。
这无疑也是温晟喜欢她的地方,温晟从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然而家族越是强盛,所受的束缚也就越多,社交圈子是上流社会,也因此每一个人都带着虚假的面具盘算着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他看惯了那些内心强大干练无比的女孩子,无论是外表、性格还是能力在外人看来都无懈可击,例如温琪。
温子舒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可是和她接触的人都知道,她表面上活泼没心没肺,实则把一切看得透彻,从小到大在同龄人中几乎是最优秀的,在生活中也从来都不会吃亏。
就连温冉——这个家中年纪最小、十岁才接回温家的小公主,也不能排除。
初来到温家时,他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几乎没人看好她,错过了十年的光阴,再如何也不过是由司家夫妇教出来的女孩,更何况据说是有心理疾病,这样的女孩日后估计也只是一个性格娇蛮,没有能力的家族寄生虫。
数年之后,随着她一天天长大,他们确实是看到了一个娇蛮霸道到不可思议的女孩,可是也同时见证了一个几乎是恶魔化身的女孩的成长,她平日里娇气高傲似乎极难接触,可是一旦有人惹了她下场便是一个比一个惨烈,她似乎也有如此这样的资本,优秀的程度几乎可以超越温家其余的小辈们,也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让那些长辈们乐于这样宠着她。
于是他第一次见到顾攸攸的时候,感觉无疑是新鲜的,怎么会有那样的人?一直哭一直哭,一双眼红彤彤的,像一只被欺负的小兔子,无助又可怜,好像每个人都会在无意识中伤害她。
温晟当时看着顾攸攸,硬是生出了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呵护的冲动,好像声音大点就会吓到她一般,他几乎是把她当成易碎品,循序渐进地追求她。
再后来,有了顾攸攸,他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满足,乐于宠着这个没有背景的女孩,甚至衍生出来要和她白头到老的想法,顾攸攸是他见过最单纯善良的女孩,他乐于她如此,躲避在他的羽翼之下,被他好好地呵护。
“嘭——”一声巨响拉回他的思绪,温晟回头,便看见朝茗站在门口,面色发白地盯着顾攸攸。
“您的病情有好转,只要长期这样保持下去,就不会有多大问题了。”明亮的房间内,男人扶了扶眼睛,笑道。
轻抿一口茶,温冉轻轻一哂,“那么只要不是刻意的心里漏洞,她就不会出来了么?”
“基本上如此。”医生沉思一下,继而道:“只要不接触到可能刺激到主人格的人和事,便可以长此以往地压制住她。”
说完,医生不由得想,这样的人竟然只是衍生的第二人格,到底该是经历过多么黑暗的过去,才能让主人格衍生出第二人格从而让别人都产生毁灭主人格的想法?
温冉倒是没别的想法,这三年之中朝挽出来了仅仅两次,而且时间不长,很容易压制下去,这和她的心理方面有很大关系,也说明的朝挽反压制的能力在减弱,其实如果当初她继续替朝挽复仇的话,也许朝挽心思了却,就不会再出现了。
然而朝茗如今和温晟的事情……她觉得必须要有个了断才行,温家永远都不允许和朝家有任何联系,不是憎恶,而是不懈。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温冉慢悠悠地洗了个澡,穿着萌系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然后又无聊至极地去房间里玩电脑打游戏,最后窝在被窝里懒洋洋地打滚——一看时间,23:00。
司承还没回来(>﹏<)
嗷……某人彻底不爽了,这是在香港啊香港,你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吗!!!
温冉立刻打电话给司承,一接通就强制按耐着不爽的语气撒娇道:“哥哥,你在忙什么啦?丢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好吗……”
那边传来一个雄浑(?)的男声,带着三分疑问两分错愕五分惊讶地问道:“你是?”
次奥!某人感觉额头青筋迸发整个人都不好了,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你的boss呢?”
“他……”估计那人也察觉到温冉小宇宙爆发哧溜溜的强烈火花,愣是结巴了一下,然后道:“boss有吩咐,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说完才感觉不对劲,“诶呀你谁啊问这个干什么打探别人隐私是不对你知道吗我……”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