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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我就拨了小妹的电话,以前我怕她又把我号码捅给顾鹏飞所以一直没和她联系,可现在不一样了怎麽说也关系到她名誉啊我不能让她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啊。
一接通我就说淑仪啊是我,她在那边楞了半晌,然後又叫又笑得跟个神经病似的,说哥啊你原来还活著你跑哪儿去了!我没心思跟她疯,说哎别闹了我问你件事儿,你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分了啊?她说哥你怎麽一见面就咒我啊我知道你吃他的醋可也不能这样啊,我现在和他好得很呢让您老失望了?我说那他现在在哪儿我要跟他聊几句,她笑得跟个泼妇似的,说得了吧,他现在去给人家买圣诞礼物了,羡慕吧?羡慕吧?我说哦,那没事了。然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了。
我说什麽来著,我以前就说看这男的不像好鸟,跟曹莹莹混过的货色都他妈犯贱,我看著前面那对狗男女一副倾倾我我的样子就来气,心想我苏锐不是因为你个贱货勾引我妹子我现在还在学校当老大呢,又怎麽会沦落到今天任人宰割的地步?妈的现在我给赶出来了你居然玩我妹妹的感情?我越想就越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若我今儿个忍过去了我还对得起小妹对得起我自己吗,於是我两三步就追上那男的,他和旁边那女的还在说笑压根就没发现我,我一手拍那男的肩膀一下,他回过头来还没看清楚我轮廓,我就胳臂轮圆了给了他一耳光,我觉得我扇谁都没这麽激动过,打得我手掌都麻了,估计他右脸的肉都得给扇到左脸去。
那男的一下就退後了几步差点没坐到地上去,旁边的女的可能吓著了尖叫了一声,我觉得根本不解气还想跳上去再来一巴掌的,突然就觉得那女的声音怎麽这麽似是故人来,尖声尖气跟个炸子鸡似的,结果我定睛一看,我差点都没蹦地上去,这是叶落归根呀怎的?!怎麽这男的晃荡了一圈又投进曹莹莹这妖孽的怀抱了???!怪不得我怎麽就纳闷这女的穿得这麽闷骚,敢情社会主义建设都大踏步迈进了她欣赏水平还始终不思悔改呢??
那妖孽一见是我,立马就咬牙切齿了,她大概以为从此把我斩草除根了吧结果我是春风吹又生,到这儿来都跟她过不去,她一手叉腰一手指我脑门,边骂边跳就一会蹦的茶壶似的,说苏锐我放你一马你别不识抬举!我告儿你你敢惹我我他妈宰了你!我呵呵一笑,说我现在可不在学校了你怎麽宰我啊,你要想拿刀子捅我尽管来你想剁哪儿我躲都不躲,不过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一犯贱一欠扁。她一听眼睛瞪得跟个灯笼似的,也不去扶那男的了,几步跨我面前一把抓我衣领,另只手一扬一巴掌就照著我脸落下来。我突然就想起上次她扇我时那股子狠劲,上次我是给她打破嘴唇了,估计这次我牙齿都得脱离岗位,於是我下意识地就把眼睛一闭,一个劲咬著牙关不松。可难得是我这麽乖乖地等她扇我,那巴掌硬是半晌没落下来,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见她的手还停在半空僵著,就跟定格了似的,然後我回过头看见陈旭阳站在後面,他一只手死死地抓著那妖孽的爪子,一只手还提著一塑料袋的冰棍滴答滴答地直滴水。
然後我听到他挺有风度地说,小姐怎麽发这麽大脾气呢,有话好好说啊,您穿得这麽漂亮在大街上动手动脚的恐怕不好吧?然後我才发觉周围挺多热心观众的,曹莹莹肯定没料到我还有一保镖,恨恨地甩开了手。
我看著陈旭阳就觉著他那样子特傻,忍不住笑出来,他拿眼睛直横我,说你瞎跑什麽啊我提一口袋冰棍到处找你丢死人了,待会儿你可得吃光啊。我说那是当然,你来得挺及时的啊,估计我俩没把那妖孽放眼里把她惹急了,她把手一抄,说,这位先生,您哪来的啊,别多管闲事好吗?我正要把她顶回去,陈旭阳就把我拉後面站著,一脸和蔼地对她说,对不起,他是我公司员工,我有责任确保他的安全,再说您有什麽事非要打他不可呢?好好解决不行吗?她火了,说妈的是他先打我男朋友的!这儿这麽多人看著抵赖都别想!接著周围的人就像听见号召一般惟恐天下不乱地起哄,陈旭阳转身问我,你先打人的?我点点头,敢作敢当。他又问,你干嘛打人家?我恩恩啊啊了半天说不出来,不是我不想说是事件本身这麽复杂你叫我从何说起啊??然後我看那妖孽特挑衅特傲慢地望著我,一起之下我理直气壮地看著陈旭阳,说我就看他不顺眼!然後我就觉得我简直一傻b,这种理由说出来那绝对只有亏死的份,他就是有心护我怕也无能为力了。
结果陈旭阳叹口气,转过身朝著那妖孽说,小姐,你也听到了,他看你男朋友不顺眼我也没办法,谁叫你男朋友就长那麽不顺眼呢?要不你说这大街上这麽多男的他不打,怎麽就偏打这位先生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才说完周围就一阵哄堂大笑,我看见曹莹莹脸色都变了,翠绿翠绿的特别漂亮,後面那男的见占不了便宜拉著她要走,她把那男的甩开,骂了声窝囊废。然後昂著脑袋挺著鸡胸走过来不依不饶地盯著陈旭阳,眯著眼睛说先生,你怎麽说话的呢?你别仗著穿了身名牌就在我面前耍架子,我告儿你我曹莹莹在这里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主儿,你这一套行不通的,今儿个这麽多人看著,我还就非得讨个说法不可。
待续~~~~~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陈旭阳听了微微一笑,以前我觉著他笑那肯定没啥好事儿,谁叫他要不就笑得一个贼要不就笑得一个淫,可今儿个我突然就觉得他笑得还挺耐看的,然後我听见他说,小姐,那依你的意思怎麽办呢?
曹莹莹把头一斜,说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主儿,该怎麽办怎麽办,他莫名其妙打我男朋友……我还没等他说完就火冒三丈高,说你男朋友?行啊你挺会为自己正名的啊你不顶多一第三者插足吗?那妖孽一愣,绿著脸说,我在跟这位先生说话关你屁事,苏锐,你在医院还没呆够是不是,哪次姑奶奶我高兴了再把你送进去玩玩儿?
我刚要发作,陈旭阳就把我拦著,说小锐你别插嘴,我心里不爽正想说我插什麽嘴拉?看他笑得那麽耐看我又没说出来,乖乖在他後面站著了。他转过去说,小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不是很赞成,这都是文明时代了,这样在大街上打来打去的恐怕不符合彼此的身份吧?苏锐还不懂事难免控制不住自己,可你该懂事了啊……曹莹莹立马就打断他,说什麽懂事不懂事的你别倚老卖老,今天这一巴掌不还给他我还有没有脸回去了?我心想你丫不是一生下来就把脸落你妈肚子里了吗?然後我看陈旭阳还保持著那一脸的职业微笑,那真是练出来了的,他说反正我不会让你还他巴掌的,小姐你看著办,不过我们马上要回公司可没多少时间了,还请你多包涵。
曹莹莹冷笑一声,把眼神儿移我身上来,看得我背上的汗毛一根根倒竖,然後她慢条斯理地对陈旭阳说,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看这派头也是挺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你这麽宝贝他,不如就替他挨了吧怎麽样?
她一说完周围看热闹的就开始兴奋了,敢情要白热化了怎的,我心想这妖孽多会占便宜啊,扇我一小职员算什麽,要把人家旭升的老总都拿来练功夫那才是一个牛b,他那张脸多精贵啊,估计扇起来都得掉金粉儿。说实话我当时就有点慌了,我压根不是怕陈旭阳放不放得下这面子,我是怕要他惹急了真替我挨了巴掌,乖乖的,我责任就大了,以後我在他面前还直得起腰吗?多大个人情啊,於是我没等他反应就想拦著他,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旭阳就开口了,说小姐,你好象搞错了一些事情,我只是觉得他打人不对想给你道个歉,我可不是在求你什麽,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我俩现在扭头就走我看你也没法儿把我怎麽了,做人讲讲风度,得寸进尺就不好了,再说他打的是你男朋友,你男朋友都不介意你又何必呢?你也不用激我,我是知识分子,又不是街上混的,你要我替他挨这是不可能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他挨,这我刚才说过的。
我听得半晌没回过神,心想我是低估了这厮了,不愧是做惯了生意的,人家根本不屑於讲小家子义气,人家眼光有的是高度有的是广度,知道你曹莹莹打的什麽鬼算盘,一点便宜都不给你占,多奸的商啊。我看那妖孽也听得一副晕头转向找不著北的样子,脖子都给憋粗了,陈旭阳笑著继续说,这样吧,我喜欢用温柔的方法解决问题,他打人是理亏,我叫他赔给你好了,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少你。
说完他也没等曹莹莹发话,拿出钱夹打开,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银子,他随手抽了一叠数也不数,转身递给我,我在後面早憋不住一肚子气了,一把就接过来,立马几步蹦那妖孽面前,顺手就把那一叠钞票摔她脸上,无数可爱的小红立刻就零零洒洒飘了一地,把她那青筋暴露的脸蛋映称的格外白里透红。
我学著陈旭阳挺绅士地笑了一下,说好了这下我看你顺眼了,你俩继续晃悠吧,不打扰了。然後扭头走到陈旭阳面前拉著他就钻出了人群,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後那妖孽杀猪似的嚎叫,说苏锐咱走著瞧我一定让你後悔遇见我!我心想他妈的我早就後悔了!
走出来了陈旭阳就对我说,搞半天你丫还有暴力倾向怎的,这人都是能随便打的?又不是动物世界,一句不顺眼就可以打家劫舍了。我说得得得,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猪模狗样和你挺登对的?要不怎麽对一妖孽和颜悦色的对我就极尽讽刺挖苦啊?他说那你说怎麽回事吧,人家一小姑娘陪男朋友逛街你看著眼红也不能出此下策啊,我说滚你丫的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那妖孽我就在学校称王称霸了,哪会跟你一大灰狼整天提心吊胆出生入死的?他眼睛一亮,说照你这麽说,我该好好感谢人家一番才对,要不是那位小姐,我哪能抱得美人归呢?说完他就恬不知耻地伸手过来揽我肩膀,被我啪啪俩下,手起掌落,当苍蝇打回去了。
阴谋未得逞他晴空万里的脸上顿时出现几丝阴霾,说这什麽人啊,我好心帮你你倒恩将仇报,早知道就让那小姐扇我一巴掌让你好好内疚内疚,我哼了一声,说你俩就一丘之妖,我没帮她扇你算好的了。然後我又想起了什麽,问他说哎你丫究竟拿了多少钱给他啊?他想了想,说大概就三四千吧,我说你猪脑袋啊!一耳光哪能值这麽多钱?他笑了笑,说你不是扔得挺爽的吗?我心想赶明个我也不工作了就挨他耳光挣钱都比现在风光,然後我拉拉他袖子,说四千是吧?我回去还给你,他又笑,说好啊,我直接从你奖金里扣行了。
接著他把手上那一大塑料袋的冰棍搁我眼前,奸笑著看我,我看那塑料袋水滴得都快成线了,说都化了你叫我怎麽吃啊?他说化了你都得把水喝下去!你敢耍赖!你敢耍赖我就……我以为他又要说扣你奖金之类的陈词滥调,所以一脸挑衅地望著他,一副你也不过如此的脸色,谁知他嘿嘿一笑,说你敢耍赖我就把你扔在这儿!我一菜鸽子立马胆都吓炸了,一下子就挺紧张地拉著他袖子不松手,深怕他一溜烟就蒸发掉,谁叫苏锐怕迷路是地球人都知道呢,他立刻得意忘形,把一袋冰棍递给我,用眼神强迫我吃下去,我只好忽视全身细胞的强烈抗议,左右开工一手拿俩冰棍耀武扬威,一路上回头率比道琼斯指数涨停还高。
我嘴里塞满了冰走了一阵,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儿得去办,於是对陈旭阳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学校一趟,他眉头又拧得跟个麻花似的,说你去那儿干吗啊,我说我去给我妹妹说事情你别瞎管闲事,他说什麽事儿不能正大光明地说啊?你把她约出来我们一起去吃饭不就结了。我说陈旭阳你又不是我监护人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凭什麽限制我人身自由!他冷笑一声,一双狼眼睛直闪绿光,说小兔崽子你看清楚现在几点,只要还没下班我俩的阶级从属关系就没变,你不听我的我就有的是办法修理你!
我被他吓得眼泪花儿挂在睫毛上一颠一颠的,只好投降妥协,签定了丧权辱国的口头条约,同意他和我一块去,去了之後为补偿他宝贵的上班时间还得陪他吃饭。这一系列巨大的牺牲只换来我的一个要求,那就是他得在学校的街对面等我,不许和我一起进去。谁叫我苏锐早已名声在外,别说小妹一广播喇叭了,要给其他人看见我和他走得亲亲热热的,估计我的玉照都得上明天晨报的头版头条。这就是名人的悲哀,我也没办法。
到了学校我把他扔在咖啡店里,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跟踪我,然後过街走进了学校大门,虽然我挺想再去学校里转转的,毕竟离开快一年了,可又想认识我的人那麽多,万一聊高兴了那不把陈旭阳等成三叶虫化石才怪。
我拨了小妹的电话叫她出来,那小妮子居然说她正要洗澡,叫我在它们宿舍门口等著就把电话挂了,我半晌没顺过气来,心想我可是你哥啊,怎麽还比不上一澡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