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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好吃,很好吃。”
“那你干吗那副表情!?”我怒,忍不住提高声音道:“又不是给你吃毒药,用得著那麽痛苦吗!?你要不想吃本王还不想给呐。这可是我和爱妃成亲後,好不容易背著他偷偷摸摸做出来的,费了多少时日,花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小冬子乖巧地低下头。
我气顺稍平。
他又嘀咕道:“还以为您戒了呢……”
我瞪眼:“戒?干吗要戒?只听说过戒酒戒赌戒嫖(汗,嫖有戒的吗~~?),还没听说过有戒糖的呢?再说,本王做的是一般的糖果吗?这些可都是用天山雪莲、南海蜂蜜、灵族仙桃这等平常人见都没见过的宝贝做的,普通人一辈子也别想吃到。”
谁知小冬子毫不感动,还撇撇嘴道:“可惜了这些宝贝。”
我差点被气晕过去。
大力抚顺自己的胸口,颤声道:“那你说,我这极品糖果到底哪里不好了?”
小冬子窥我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
“你说!你说!”
小冬子咳嗽一声,鼓起勇气道:“其实……其实我们一直觉得公子您的味觉实在异於常人。这糖果甜……那是应该的,可是您做的这也、也……”
“也怎样?”
“也太甜了吧。”小冬子冲口而出,道:“您这已经都甜的不像糖果了,简直跟掉进了蜜罐子里似的,甜得都能溺死人。你看刘伯去年刚五十,却一口气掉了三颗牙。您当那是怎麽回事?还不是被您做的这些糖果甜掉的。要不是去年王妃及时嫁进王府,您收敛很多,只怕刘伯这牙到今年就全掉光啦。还有,您每次觉得做的不够甜,就拿出来到处给别人吃,王妈的大孙子才四岁,统共就长那麽几颗牙,多不容易啊,结果被您两粒糖果就全黑掉了,吓得王妈再不敢让儿媳妇带著大孙子进府,生怕被您看见了。还有东园的小孟……”他一开了头,就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也没看见我的脸色越来越黑|||||||
05
我终於忍不住跳起来打断他:“小冬子,把糖果还给我!”
“别别别。公子,这糖果虽然难吃点,但是大补啊,小冬子正肚饿,暖暖胃也好。”说著连忙把糖果塞进嘴里。我扑上去按倒他,可惜糖果入口即化,让我想掏都掏不出来。
“好你个小冬子,真是气死我了!”
我折腾了一阵,觉得除了白浪费体力外一无所获,只好悻悻然地坐起,干巴巴的撂下狠话:“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小冬子吐吐舌,不敢再多话。
经过刚才那麽一番折腾,身上暖和许多。我看看天色,想著还是尽早赶路的好。也不知离前面的村庄还有多远,村子里能不能买到马车呢?我虽然银子没有了,但身上好歹还有几件值钱的东西,和他们换辆马车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会儿子天色渐冷,如果我们脚程快,腊月的时候应该可以赶至遥京,那时也不知道曜月的肚子大起来了没有?
我一不小心又开始走神,幻想曜月大肚子的模样,想象著我们的宝宝在他肚子一点一点长大的过程,不由露出幸福的笑容。(注:在小冬子眼里,那种嘿嘿傻笑十分bt,让人毛骨悚然,8过小冬子已经千锤百练,习以为常了|||||||||)
我正幻想著,忽然看见前面山坳处出现了一对夫妇。那个男的看上去粗壮结实,一连古朴老实相。他扶著的女人大腹便便,走路一步一停。
那个女人的肚子可真大,活像揣了一个大西瓜。
我惊异地望著她,觉得她走路的姿势真难看。她一手撑在後腰上,用力顶著个肚子,走路一摇一摆的,两腿都在向外分,姿势说不出来的怪异。而且整个身躯,庞大的让人有压力。
我直愣愣地瞧了半晌,咽咽口水,不由自主地想象几个月後曜月的形象……
天!到时候我家曜月不会也是这个模样吧???
我真的无法想象曜月那劲瘦有力的腰肢变成这种水桶、呃不、是西瓜腰的样子~~~
不知为何,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伸手抱住头,不敢再想。
这时小冬子已经起身,去向那位壮汉打听前路。那男的正在回话,忽然那个女人“哎哟”叫了一声,跪倒在地。
“怎麽了?怎麽了?”男人慌张地问。那女人只是抱著肚子不停呻吟,满脸痛苦之色。
小冬子也吓了一跳,不由道:“不会是要生了吧?”
这下大家都傻眼了。那个男的更是手忙脚乱,慌道:“这、这、这可怎麽办?前面还有一段路呢,再返回山上也来不及了……”
小冬子道:“你还不赶紧背你老婆去村子。”
“哦,对!对……”那个男人慌里慌张地要背他老婆,可是那女人肚子太大,又疼得不行,根本背不上。
那女人嚎叫著:“天哥,疼、疼啊——啊、啊——”
那个男人束手无策,大冷天里额上竟然冒出了冷汗。
我走过去道:“这位大哥,我会点医术,给她把把脉看……”
我话还没说完,那男人便用力把我扯了过去,叫道:“大夫,你快帮帮忙!帮帮忙!”
“那个……”我想说我不是大夫,可是那个女人又是一声嚎叫,吓得我心脏一哆嗦,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我过去给她把了脉,犹豫一下,掀开她的下裙瞥了一眼,道:“她要生了,羊水也破了。”
“那怎麽办?怎麽办?”那个男的急得恨不得撞墙,跺脚道:“我就说在家生好了,她非要回娘家生……现在离丈母娘的村子还有一里路呢,这可怎麽好?怎麽好?”
我正要对他说别跳了,赶紧回村子找人来帮忙吧。谁知那个女人突然一用力……
“啊啊啊——疼啊——”
“啊啊啊——疼啊——”
那个死女人竟然一把抓住我胳膊,手指用力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跟她一起嚎叫起来。
小冬子连忙冲过来,掰开女人的手把我解救出来,蹦到三尺之外。
那女人用力大叫:“啊啊——天哥、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啊啊——”
“金花,你别慌,没事的,没事的……”
我看那个堂堂五尺汉子竟然急得泪水打转,不由有些感动。
真是个好丈夫啊~~~
谁知还没感动多久,那个男人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双肩就是一阵乱摇:“大夫,你帮帮忙,救救我家娘子,救救我家娃儿,请您帮忙接生吧……”
“什、什麽?”我瞠目结舌。想跟他解释我不是大夫,只会些乱七八糟的医术,给人把把脉看看病还可以,让我治病救人可就没戏了。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又怎麽会接生这种事。
可是这位大哥摇人的功夫实在厉害。我重伤未愈,气力不及,被他用力晃了个七荤八素,头晕脑胀,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推到他娘子面前。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金花吧……”
什麽金花银花的,我对这事一窍不通,你让我怎麽救!?
我很想甩他一句,可是看见他跪在地上冲我不停磕头,整个人焦急无措可怜兮兮,不由心下一酸,想起了我家亲亲爱妃。
唉!只怕我家曜月生产时,我也是这般紧张慌乱的模样吧,说不定比他还不如呢。只要能让曜月平安生产,让我这堂堂王爷去给人家磕头我也不在乎。
这麽一想,将心比心,我立刻对他升起无限同情,扶起他拍拍胸脯,豪壮地道:“你放心,你娘子交给我,我尽力就是。”
小冬子闻言,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06
我拍著胸脯说大话,不过是一时的豪壮。俗话说的好,人是不能太铁齿的,不然很容易一脚跌个大跟头。(汗~~~这是俗话吗???)
很快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天!我简直无法形容……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麽‘惨烈’的一幕。原来女人生孩子是这麽、这麽、这麽……这麽这麽恐怖到极点的一件事!
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因为後面我好像全身一软,意识有些模糊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的脑海中反复回旋著这个词,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正抓著我的手。
“喂,你干什麽!?”我立刻抽回手臂,唤道:“小冬子?小冬子!?”
“少爷,我在这!”
我回头一看,小冬子坐在前面的座位上,旁边还有一人,正在赶著一辆……牛车?
对!虽然已经天黑了,不过我还是看清我们确实坐在一辆晃晃悠悠的老牛车上。
“少爷,您醒了?前面就是刘家村了。”
“什麽刘家村?”我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睡了一觉。
“就是您给接生娃娃的那家人嘛。他们就住在刘家村。”
“啊——”我大叫一声,立刻回想起来,脸色惨白。
和小冬子一起坐在前面的庄稼人回过头来,冲我咧嘴一笑,道:“多谢两位公子帮我妹子接生。妹妹妹夫和新生的奶娃子在头一辆车上,和我老爹老娘先一步回村了。我接你们来晚啦,不过没啥,回去正好吃晚饭。”
两位公子?
对了,我想起车上还有一个人,他就坐在我身旁,不过我功力尽失,暮色之中也看不清他的容貌,只隐约见他年轻很轻,长得挺斯文。
我盯著他看,他冲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在下杨青衣,公子有礼了。”
“有礼有礼。”我随手抱抱拳。
“……”
“……”
“……请问公子贵姓大名?”
“本、呃,在下方昊,那个是我的贴身小厮,叫小冬子。”我胡乱编个名字。忽然想起来,在我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一个人远远地背著包袱从山坳上跑下来,不知是不是他。问道:“刚才……那个……呃……”
我想起那幕就觉得恐怖,心脏直打哆嗦,话也说不清楚。没办法,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杨青衣道:“刚才母子平安。我赶到时孩子已经出来了。多亏方公子反应快,用银针刺激产妇穴位,不然只怕危险。”
我干笑两声,问道:“你也会医?”
我模糊地记得我好不容易帮那个金花还是银花的顺好胎位,然後孩子快要出来时,我看了一眼,结果刺激太大,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汗~~~真没用||||||||||||)
後来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有人接了手,孩子平安出生了,接著周围就变得十分嘈杂,有孩子的哭声,大人的说话声,骨碌碌的马车、呃牛车声……
反正也不知怎麽回事,等我再睁开眼时,就在这辆牛车上了。
杨青衣道:“在下不才,正是学医的。”
“哦。”
难怪他能帮人接生,我可没这本事。(小王爷你终於承认啦~~~)
老牛车把我们赶到那家人的院子里,受到全家人的热情接待,把我和那个姓杨的当成他们家的救命恩人,招待我们吃了晚餐。
我实在饥肠辘辘,乡下粗糙简陋的饭菜也吃得香甜。
当夜我和姓杨的被安排在一间屋里挤了一晚,小冬子和那个赶牛车的庄稼汉的孩子一起睡的。
第二天起来,和大家应酬过了,我准备上路,那家人却热情地留我们,死活不让我们走。说是前面有人封山了,不安全,让我们住到那个娃子满月再走。
开什麽玩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