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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美色倾国,二哥若想平定天下,也不用派出一兵一卒,只您往城前那麽一站,管他什麽将军什麽藩王,肯定都得乖乖地俯首称臣。”
  皇上微微一笑,虽然面色矜持,但我知道他其实心花怒放。因为没别的,美人二哥最喜欢别人夸他美貌,要不当初我一声声叫他‘美人二哥’,他二话不说地认了我这个内弟。(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小王爷的一项绝学,亲妈都替你惭愧||||||||)
  “小王爷还是这麽会说话,朕若要出兵伐文呢?贵皇兄也会俯首称臣麽?”
  我嘻嘻笑道:“我皇兄倒是想呢,就怕我大嫂那爆脾气,还不活活拆了正阳宫啊。”
  皇上轻笑道:“小王爷越来越精乖了,难怪连七日忘尘都奈何不了你。”
  我顿时嬉笑变干笑,感觉身旁的气息陡变。
  曜月冷道:“二位继续说笑,我先告退了。”
  “别……”我还没来得及扑上去,美人皇上(小王爷自动把人从二哥升级为美人皇上了~~)已按住曜月的肩膀。
  “心急火燎地叫朕来救人,人醒了又不和人家说句话,闹什麽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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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急火燎地叫朕来救人,人醒了又不和人家说句话,闹什麽别扭。”
  曜月斜眉轻轻一挑,“皇上,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真是稀罕之极。”
  皇上不以为意,道:“朕走了,你也不用送了。你们的事朕懒得管,该怎麽著你自己看著办。”说著看了我一眼,口气仍当我是孩子一般,笑道:“小王爷,哪天到宫里来玩,朕给你几样好东西。”
  我是一国皇子,宫里什麽好东西没见过,还有什麽稀罕的。皇上这麽一说,我登时想起当初皇兄给我的那瓶扶春酥,眼睛一亮,连连道:“我一定去!一定去!美人皇上慢走啊!”
  皇上优雅地挥挥手,看著我在床上忙活的样子,微微一笑,身姿翩翩地离去了。
  “放开!”
  皇上一走,曜月立刻翻脸,冲我低吼。
  我已经把他锦袍的长长下摆牢牢压在身下,听到他说话,连忙趴下。
  袖子你可以割断了,这麽长的衣摆你可弄不断。
  “曜月,你还在生我的气麽?”
  曜月扯扯衣服,扯不动,怒视我。
  “曜月,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我很想你呢……”我厚著脸皮向他那边蹭蹭。
  曜月想避开,可是挪了挪,仍是动不了,不由眉头皱得紧紧的。
  “曜月,别皱眉啊,对宝宝不好的。”我想起宝宝,连忙向他腹部望去,又惊又喜道:“宝宝都这麽大了啊……”说著伸手想摸一摸,可是还没碰到曜月的衣角,便‘啪’地一声被他打掉。
  这一下可真是清脆,我出其不意,手背被他拍的通红,眼睛也红了。
  “曜月,你、你怎麽这麽凶?”我可怜兮兮地望著他,曜月却不为所动,看也不看我一眼。
  这可比什麽语言都更让人难受。我最怕的就是他对我不理不睬,宁愿他对我横眉以对,怒气冲天,我倒心里欢喜呢。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讨好地道:“曜月,我、我从文国给你带了好东西,你肯定喜欢的。”
  他斜睨了我一眼,淡淡地道:“在哪儿?”
  我搓搓被角,羞愧地道:“丢在……路上了……”
  “那还说什麽。”
  “曜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到路上会遇到强盗……我、我和小冬子走了好久,云初也丢了,我们都找不到马匹……呜呜呜……曜月,我好想你,做梦都梦到你,可是为什麽你都不理我?曜月……呜呜呜……”我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越说越难过,从小到大,我还没吃过这麽大的苦,受过这麽大的委屈。再想起曜月和那个叫简卿的小白脸眉来眼去的样子(人家哪里有眉来眼去||||||||),眼泪登时不受控制地大滴滚落下来。
  曜月似乎没看到,也没听见。他的衣摆被我死死压著,动也动不了,索性把脸撇向一边,让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我终於忍受不了,扑上去抱住他,哀叫道:“我不管!我不管!就算你不理我我也要缠著你!你是我老婆,是我的亲亲爱妃,我绝不放开你!呜呜呜……曜月,曜月,你打我骂我我都乐意,你、你别不理我,我、我好可怜的……呜呜呜……”
  “我打你做什麽?骂你做什麽?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静王爷请自重!”
  曜月一边说一边去掰我的手。大概因著我身子弱,他并没有使大力。
  我听了他的话,真真是五脏俱焚,心肝肺统统都要碎了。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夫妻,是夫妻!呜呜呜……宝宝还在你肚子里,你怎麽可以不认我?好过分!曜月好过分!”
  我豁出去的缠上他,紧抱著他不放手。
  曜月生气了,喝道:“放开!”
  “不放!不放!呜呜呜……”
  “放开!”
  “不放不放就不放……”
  “你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
  “那你就打死我吧!我宁可被你打死,也不要你去找那个小白脸!”我的倔脾气上来,死也不松手。
  “混账!哪里来的小白脸!?你、你说话也像个王爷吗?”曜月气急。
  我也急了,“你都不要我了,我还做什麽王爷?那个小白脸,我知道他哪里来的啊?你、你、你和他亲亲密密的好不开心,连宝宝都不顾了,还要喝酒。你、你、你哪里把我和宝宝放在心上?你是不是想著宝宝没有了才高兴!?”我一时口不择言,冲口而出。
  曜月气得浑身直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不敢吭声,心里却也气不过,怎麽也不肯松手。
  过了片刻,曜月忍耐著道:“放手!你抱的太紧了,我肚子疼。”
  “啊!”我吓了一跳,连忙松了手,泪眼花花地去摸他的肚子。“曜月,你痛不痛?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
  其实一抱著他就感觉到了,他的腰腹圆隆了一圈,肚子鼓鼓的、硬硬的,所以我都没敢使劲搂他那里,一直紧紧攀著他的胸背,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让他肚子疼。
  我见他脸色苍白,担心他的身体,忽然想起一事:为何给我看病的是美人皇上?我那个医术高明的大嫂哪里去了?
  16
  曜月推开我,抽出衣摆,冷道:“我和谁在一起,不劳王爷费心。王爷身体未愈,我就不打搅了。”说罢起身准备离去。
  曜月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但因他体态修长,身子挺拔匀称,竟意外地没有什麽突兀之感,一身白色云锦长袍,高贵素雅,落落大方。
  “曜月,你不是肚子疼吗?没事了吗?”
  “我有什麽事,有事的是王爷吧。”曜月不动声色地道,忽然拍拍手,从外间走进两个端丽的美人,曜月对她们道:“你们好好服侍静王爷,千万别怠慢了贵客,让人说我北堂王府待客不周。静王爷,你有什麽事尽管吩咐她们,这两个丫鬟性情粗鄙,比不得文国女儿的灵巧,您就将就著使唤吧,莫要客气。”
  曜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心中刺痛,张了张嘴,看见他苍白的脸色,终於没有唤住他,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失望的缩回被窝。
  呜呜呜……为什麽好不容易来到遥京见到曜月,却这麽不顺利?
  呜呜呜……我真是混账!为什麽要说那些话气他,害他身上不舒服。明明知道曜月面冷心软,若不是喜欢我,怎麽会有我的宝宝?而且那天他手里的酒杯,原本好像倒的是茶啊?我、我、我怎麽会就鬼迷了心窍,竟说他不顾惜宝宝,不想要我们的宝宝呢?
  呜呜呜……我真是笨蛋!笨蛋!!笨蛋!!!(小王爷,你再骂也来不及啦~~~)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曜月没有再来看过我。我担心他的身体,可问那两个大丫鬟,却都说不知道。还有皇嫂,也不知跑哪去了。按说我这小叔子千里迢迢来了遥京,又一到京城就生了病,她怎麽也该来看一眼啊,可是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奇怪!真奇怪!!
  “好姐姐,我不要再喝药了行不行?我的病已经全好啦。”
  “不行。王爷不要为难奴婢,快快趁热喝了吧。”那个叫竹若的丫鬟一脸正色,非要盯著我把药统统都喝下去。
  我无法。这个竹若虽然美貌如花,但心智却极为坚定,无论我如何软磨硬泡,就是不肯松一点点口。
  我皱皱眉,捏著鼻子把那个难喝得恨不得让自己去死的汤药一口气灌了下去。
  “咳咳咳……”
  他爷爷的!这药里简直放了十斤黄连,恨不得苦死我才好||||||||||
  我深刻地怀疑,如果不是美人皇上的药方有问题,就是有人故意要整死我!!!(还没听说过用苦药整死人的呢—_—|||||||||)
  我好不容易顺了气,把药死死咽了下去,捶捶胸口,摸出一粒糖果扔进嘴里。
  啊……
  果然感觉好多了……
  “那个……竹若姐姐……”
  “王爷还是唤奴婢竹若好了,‘姐姐’可不敢当。”
  我只当没听见,继续讨好地笑道:“好姐姐,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床上躺了三天,骨头都快僵掉了,今天天气好像不错,出去散散步可不可以啊?”
  竹若虽然刻意掩饰,但是眼中的怀疑与不屑还是一闪而过。她望了一眼我在暖气洋洋的内室中裹著三层大被缩在被窝里的样子,再望了一眼窗外寒风朔朔的‘好天气’,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道:“王爷,明国四季分明,冬天尤其寒冷,北风强烈,这几日又正好是大寒,您住惯了四季如春的文国,自然受不住这天气,奴婢觉得你还是在阁里好好休息的好。”
  “好姐姐,求求你了,我就出去走一走……”
  我裹著被子动了动,可怜兮兮地望著竹若,然後开始眨眼睛。
  眨啊眨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却神奇地没有掉下来。
  竹若的脸色开始渐变。
  “王爷,您、您还是好好休息……的好。”竹若估计是没见过我这阵势,美豔的面容有些抽搐,努力保持镇静地说出这句话。
  嗯!
  不错不错,这个竹若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能在本王上天遁地无所不能无坚不摧无法无天无孔不入无往不胜的撒娇大法中保持镇定,果然有一把罩!(呸呸呸,你这是什麽大法,亲妈真替你丢脸—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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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接再厉,软磨硬泡,撒娇打缠,终於让竹若架不住了,同意让我出去。
  竹若捧来了一堆衣物,将我一层一层裹了个严实。其中最外面的那件白翎大貂最是华丽。我出身富贵,虽然这等东西见得多了,但仍分辨得出这是北地极寒处百年雪貂所制,其珍贵全天下最多仅有三件。
  “竹若,这件大貂可是有名的千雪之地雪貂白翎?”
  “王爷好眼光,正是。这是多年前老王爷出征乌旬时带回的战利品,听说全天下只有三件呢。因为郡主和三世子是早产儿,小时身体羸弱,老王爷和世子都十分疼惜他们,便赐了他们一人一件。”
  “一人一件?那、那、那这是曜月让你给我穿的?”
  “嗯。三世子说了,小王爷天生畏寒,性子却爱四处乱跑,病好没好透的大概都不会安分。现在这大冬天的可经不起您这样折腾,还是早点准备好,给您穿暖和点,免得冻坏了咱们可不好对文帝交待。”竹若一边帮我系大貂的系带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眨眨眼睛,摸摸那柔软暖和的貂皮,忽然有些想哭,激动地道:“竹若,谢谢你。”
  “嗯?”竹若一呆,大概从来没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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