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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皇帝也没有了敬畏感和归属感。按原来世界的时间算起,杨子风现在不过二十三岁,古人有三十而立之说,杨子风最初的想法是光宗耀祖,不过怎么光耀呢,自己出身太华贵了,所以很快就茫然了,后来在天心地意人情决的威胁下,又有了新的目标。如今来到新的世界,人情决也再没有蠢蠢欲动了,杨子风又失去了生活的乐趣,而且杨子风始终有个念头,他是要回去的,所以在这里,杨子风只当作一个游戏而已,再说,杨子风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没有超越一切,目前也没有遇见过对手,哪里还会把皇帝放在眼里,莫说杀人、造反了。这里只有一个牵挂,就是赵情,为了她,杨子风可以去做任何事,试想一下,如果你看到你养的一条小狗被其他的狗欺负,你会不会帮助你的小狗,消灭其他的狗同类呢。
想到造反,杨子风的思绪又转开了,赵情要嫁到辽国,已成定局,而这也表示杨子风要与这个朝廷彻底决裂,凭一己之力,杨子风相信固然可以掳走赵情,何况还有那个和自己一同来的怪物,只是以后要把赵情放在什么地位,这是一个难题,还有赵情会不会舍弃自己的亲人,想到这里,杨子风看了看赵情,觉得有必要去惊龙帮一趟。
赵情的活力真是充沛,和荷露、荷香说了那么久还不累,三人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再说年龄都不大,所以没有一点儿照顾杨子风的觉悟,在赵情的话语中,两人已经得知杨子风只是赵情的护卫,渐渐有些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反正最后也是赵情付帐,终究是小孩,难道没听说过县官不如现管,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如果杨子风是一个小人,会有她们好受的吗,不过话说回来,幸好杨子风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罪呢,而且杨子风看得很开,对于这些待遇根本不在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恭维于我如浮云,讥馋与我如尘泥。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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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再晚就不行了,而杨子风看起来也有些摇摇欲坠,赵情方才收起玩乐的心情,对这两个带给她不少欢乐的小女孩,赵情打心里怜惜,再说,银子对她来讲,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所以把杨子风身上所带银两全都掏了出来,同时还把自己贴身戴着的一个玉佩给了她们。两个小姑娘都是喜出望外,这么多银子不说了,就这块玉佩,稍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它的珍贵,杨子风心中暗自好笑,公主,就是这么容意满足,这么容易上当,不过既然是公主心甘情愿付出的,自己也就无必要去做恶人了。
在回去的路上,赵情突然幽幽的说道:“她们真可怜,”杨子风心中一动,看来公主不是那么好骗的,已经明白了两人在做戏逗自己开心,既然明白,为何还要上当,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公主很善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我能放弃她的幸福吗,杨子风在心中问自己道,不能。杨子风把赵情送回宫内,待她安睡后,便悄悄的出来,赶去惊龙帮。
磨难可以使一个人快速成长,自前任帮主崩后,惊龙帮的重任就压在了方腊的肩上,虽然还有一些老人辅佐,但是重要的事儿都是由方腊决定。而方腊随着年龄的见长,识见也与日俱增,听到杨子风带来的这个消息,担忧不已,惊龙帮和梁山比较起来,钱比他们多,人也比他们多,不过将领却不比梁山的剽悍,小小的梁山就有一百零八个将领,这也正是朝廷屡剿不利的一个重要因素。平时,惊龙帮与梁山倒没有什么交集,如今,梁山一旦投靠朝廷,对他们的起事来说无疑是非常不利的,姑且不论别的,梁山的战斗力远远不是惊龙帮所能比的,虽说有外援,但是对中原人民来说,毕竟是外人。不过现在比较有利的一点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在这件事发生前可以尽人事。
最初,方腊想动用在朝廷的钉子,来陷害宋江等人,杨子风听了之后,哑然失笑,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却被方腊弄的如此复杂,不过也看出小小的方腊就已经有了不少的花花肠子。宋江等人现在正是朝廷的通缉要犯,而且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皇上,只要派帮中的两个小喽罗到官府报案,相信这里的官府很乐意抓这几个江洋大盗。方腊豁然开朗,是啊,宋江等人与朝廷接触,也是非常秘密之事,等闲官员如何知道,只要把几人的行踪泄漏出去,邀功心切的地方官府自然知道怎么做。如此简单的计策我怎么想不到,方腊对杨子风的才智也起了戒备之心。
惊龙帮的上下立刻以极高的效率动起来了,单单通知官府是不够的,这些亡命之徒能活到现在,无一不是精英,凭着官府的那些衙役,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惊龙帮倒可以借着官府行事的名头,派出高手趁乱暗中狙杀他们,这样一来,除去他们的希望大了许多,也消除了后患。
且说宋江等人正在客栈内等李师师传来的消息,突然听到外面嘈杂声起,燕青趴在窗户上一看,客栈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他们因为身份的特殊,不敢在京师抛头露面,结果导致接受信息的迟钝,这些官兵正是来缉拿他们的。
砰,为首的捕头拍了一下桌子,早有衙役把掌柜的给拎出来了,虽说在京城,掌柜也不曾见过如此大的局面,能在京城落脚,非龙即虎,掌柜的也算是个人物,上下打点的周到,不过这次,官府根本不曾给他面子,所以掌柜一时竟有些吓呆了,瑟瑟发抖。“这四人你是否认识?”平时称兄道弟的捕头今天很严肃,冰冷的问话使掌柜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掌柜仔细的看了看旁边衙役展出的画像,点点头,“认识,他们住在天字一号房,”掌柜的见多识广,而宋江等人气质迥异,当初来投宿的时候,掌柜的就已留心,如今与画像一对照,立刻认出四人。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立刻回避,快,弟兄们,”不等捕头下令,众衙役已经向楼上冲去。屋内的宋江等人,已经看见下面的情形,知道自己几人落入了官府的注意,地方官府不比朝廷,没有远大的目光,他们看到的是一锭锭赏银,落到地方官府手里,九死一生。四人本就经历过重重腥风血雨,此刻哪里还敢迟疑,各自拿上手中兵器,冲了出来,正好与衙役打个照面。可怜的衙役哪里是这等亡命之徒的对手,立刻被冲的七零八落,骨折手断,几十个衙役未能阻止宋江等人半步,转眼已经被他们冲下楼来,进了大堂。大堂只有一个捕头在,看看自己的身板,再看看凶神恶煞的李逵,捕头害怕了,后退了,宋江也顾不得找他算帐,现在是逃命要紧,捕头侥幸逃过了一劫。其实这也怪地方官府,因为争功的思想作祟,没有通知军方同时行动,不然,客栈四周早就布满了弓箭手,宋江等人如何能逃脱。
现在是白天,街上的行人有不少,宋江等人出了客栈,就融入了人群,不过他们满身血迹,又手拿武器,如此明显的标志,谁人还不明白,登时鸡飞狗跳,大街上立刻乱了起来。李逵可不管什么无辜不无辜的,反正是挡我者死,两只大板斧像陀螺一样舞的不停,沾者非死即伤,武松也是条恶汉,对京城之人无甚好感,杀起来是一点儿都不手软。这种情况是衙役无力处置的,好在当初的衙役也有漏网之鱼,在捕头的叮嘱下,匆忙回去找人。
太尉高俅已经得到消息,对梁山之人,他是恨之入骨,尤其是林冲,害得他绝后,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知道宋江在京城出现,心头大喜,这次谅他们插翅也难飞,捉住大的,不愁小的不来,于是命所有属下全部出动,捉拿钦犯,同时自己进宫见皇上。高俅虽然为一奸臣,但是奸臣也要奸的有能耐才行,他自然能猜出宋江用意,不过又怎能让他们得逞,现在进宫,对皇上进行一番说服,不然,被潘杨两家抢先,可能会功亏一篑。高俅的想法果然不错,杨业也已经得到这个消息,正准备进宫面圣。
高俅属于宠臣之流,他这种人,完全依赖皇帝,如果皇上抛弃了他,他也就完了,而杨业不同,他是世家门阀,根深蒂固,即使皇上不喜,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对比起来,高俅要处于弱势,但是高俅现在圣眷正隆,而杨府一众又忠心耿耿,所以,梁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皇上手中,看来宋江他们也深知此理,走的是一条捷径,奈何风声走漏,现在不得不跑路。
梁山之匪潜进京城,如此大事,皇上岂有不知之理,如果在平时,皇上还可能坐下细细思量一番,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长安公主不久前刚刚遇刺,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就惊出一身冷汗,公主遇刺的事情尚未有着落,又出现这种情况,任皇上涵养再好,也有些按捺不住。近卫军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开封府,人家都进入了自己腹地,还茫然不知,高俅进宫的时候,看到的是开封府尹包拯和近卫军统领呼延丕显正被骂得狗血临头,高俅不禁有种有难同当的快感,平时高俅就与呼延丕显这些世家有矛盾,因为这些世家根本看不起高俅这种半路出家的官员,而且几次剿灭梁山都是高俅领军,不过是屡战屡败,受了呼延丕显的不少讥笑,如今见呼延丕显落难,心中不免起了几分落井下石的心思。不过对于包拯,高俅则是除了佩服就是敬佩,说来也怪,高俅承认自己的本质就不是个好人,而好人和坏人历来都是对立的,但是,对着包拯这样一个所有人都公认为好人的人,他的意见高俅则少有反对,所以这次,高俅决定放过呼延丕显一马。不过话说回来,因为包拯的职责是负责京城的治安,与高俅的太尉职位没有太多的交集,所以这也让包拯在朝中处于一个超然的地位,你想,朝中两大派系,一是以潘杨世家为首的,一是以高俅为首的,既然高俅都不去碰包拯,那么其手下自然也会见风使舵,顺水行船。
皇上出去一口无名怨气后,心中的条理也清晰了许多,这时,各部官员都已来到朝堂上。于是,围绕着梁山的议论展开了。最先发言的应该是宰相吕端,不过吕端只是挑挑眉毛,不言不语,其实关于梁山的话题早已有了定论,一为剿,一为招,现在只需皇上做一个选择,那么这个久悬未决的难题就能游刃而解,可是皇上却没有主见,一会儿觉得杨家的招安好,一会儿又认为高俅的剿灭之策正确。其实两者皆可用,梁山虽然势力庞大,可是经过朝廷的几番征剿,已是强弩之末,招安,宋江此次进京,恐怕就有此意;剿灭,梁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只要朝廷再一次发兵,挑选精兵良将,把杨家派上去,相信定能一举奏效。前几次的进剿,因为杨家表现出对梁山之人的同情,所以被朝廷弃之不用,而派高俅这个不懂军事的宠臣为帅,敌情未明,将不知帅,岂有不败之理。现在敌情已明,再派杨家,虽然杨家对梁山的态度让人有点儿怀疑,但是在大是大非上,杨家还是把持得住的,而且杨家素来对朝廷忠心耿耿,朝廷的举动,无疑是凉人家的心。皇上整天呆在深宫,耳目全无,只靠臣下的只言片语来判断情况,如何能有个客观的结论,这也怪不得皇上摇摆不定。不明皇帝的态度,吕端也不敢乱下结论,让皇上误会自己站在哪一边就不好了,所以干脆来个不闻不问,任由他们争辩。
杨业一向耿直,没有太多的心思,心中有什么说什么,“启禀皇上,”不等杨业发言,高俅已抢先一步,“梁山贼寇,私自潜入京城,定有不轨之举,实是可恶,请皇上准许臣下领兵,再剿梁山。”虽然高俅屡战屡败,但是他还要屡败屡战,这一点,皇上倒是比较欣赏。“皇上,万万不可,”杨业见高俅要把梁山钉死,再没有回旋余地,心中一急,脱口而出,“现在姑且不论梁山之人有何目的,据军士回报,此次梁山只有四人进京,皇上知道,这寥寥几人在京城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所以臣认为,他们个个都是通缉要犯,敢于孤身前往京城,定不是为了惊扰皇上,臣有一个外姓亲戚在梁山,地位不低,曾经听闻梁山有投诚之意,请皇上明察。”皇上心中一动,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而杨业说的外姓亲戚,皇上也是知道的,乃是青面兽杨志。皇上虽然痛恨梁山,但是也觊觎梁山那一百零八条好汉,有宋以来,自太祖杯酒释兵权后,重文轻武,经过五朝,现在的军队已不负当年之勇,皇上也曾经有心创一番大业,奈何没有条件,只好怏怏作罢,人的上进心一旦被严重打击,就会走上另一个极端,自甘堕落,皇上就是这样的人。
高俅见皇帝有些动摇,知道今天是不可为了,所以也不理两个阵营的小喽罗的争辩,只是想着回去以后,抓住宋江,如何炮制罪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