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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听来格外的真切与痛楚。
  名姬望着祈世子多情却无奈的星眸,不再嬉笑之时,隐隐甸甸的眸子之中,隐藏了多少痛楚?不由得心下惜大生,张口道:「祈公子……」
  「祈兄这话说得差了,安知嫂夫人当日休了你,不是因为你花名远播之故?」柳残梦再次打断了名姬的劝慰。
  祈世子咬牙切齿,再次觉得柳残梦碍事之极。好不容易美人动了心,他又来横插一脚。恨恨瞪了过去,却见柳残梦公子左拥右抱,喝了点酒后,脸上红晕微现,薄唇也呈出些微血色。上挑的凤瞳流光隐烁,与自己的眸子对上,有意无意,竟是一片勾魂之色,瞧得他不由心中加速。他原是没什么节操的人,心随意动,突然想起,若能勾引得到此人,岂不比勾上名姬更来得有成就感。
  这一念头突起,便再也难以打住,眼珠子在柳残梦身上上下下打转,面临挑战的激越让他星眸中燃起炽热的火光。心中开始盘算要如何做得滴水不漏,嘴上却是漫不经心地道貌岸然:「柳兄这话说得区区伤心。柳兄既不相信,区区无话可说,以行明志,再不上这烟花之地。」
  说罢起身,倒是吓了名姬一跳。不知祈肚子里的弯弯曲曲,心中益发感佩。想到他既与夫人劳燕分飞,此时当是独身,便慰留道:「祈公子,更深路滑,夜路难行,何必这么早便走,辜负这花月良宵?」
  看美人明眸含春,显然已动了情,祈心下大是惋惜,嘴上还是不得不推却道:「有愧名姬姑娘盛意。但区区岂能让人指著脊梁骨说是薄幸之辈……」他此时尚不忘倒打柳残梦一耙,见众姝看向柳公子的目光都多了些怨意,心中十分得意,「所以区区先告辞了。柳兄雅兴正浓,不妨多留一宵,莫为区区败了兴致。」
  啊哈……现在还留得下才怪。
  柳残梦一脸沉痛的无奈:「祈兄慢走,等在下一步。」
  回到客栈,没了软玉温香,祈柳二人互瞪著,皆是一脸不满对方扫兴的神色,掩住一肚皮机关算尽。祈气冲冲地使唤小二换壶热茶,坐下来饮了几口,偷眼望过去。
  微暗的灯光下看人,从来不会差到哪里。长眉入鬓,凤眼斜挑,祈越瞧越是满意,心下主意打定,抬眸递了杯茶过去。
  两人虽是多次生死与共,但一旦没了危机,祈世子倒的茶,柳残梦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喝的,笑呷了一口,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沾到茶水,顺手便将茶杯放到一旁。
  看著茶杯,祈世子的眸子危除险地眯了起来,摇了摇手中茶盏,哼道:「本世子亲手斟的茶,你还真是赏脸。」
  「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柳公子脸皮厚,直言不讳,祈闻言,脸色一沉,屈指弹出一缕劲风。
  劲风刮过柳残梦脸颊,吹落几络鬓发,一旁几上的茶盏翻倒,青绿的茶汤洒了一地。「柳兄既放心不下,索性倒了也好。」
  见祈世子因好意受辱而动怒,柳残梦噤声不语。
  又喝了几口茶,祈世子开始更衣就寝。将外褂扔在椅背上後,突然想起一事,从袖袋内掏出生肌散:「喏,我帮你换。」
  受宠若惊地挑了下眉,柳残梦干笑道:「不敢有劳……」
  「黄金十两!」眉毛挑得比柳公子更高,祈摆明自己心情不好想敲诈,「不是有劳。」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想到祈怀里那叠帐单,再推却下去只怕会无限增加,柳残梦只得委委屈屈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衣衫半解,将生肌散涂抹在伤口上时,祈心跳加速。小指抹药时,有意无意地划过柳残梦结实的肌理,看他眉毛微皱,闭起双眸叹了口气,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在说什么,心下笑得更是满意。
  生肌散里早已混了软筋散,等下你就是本世子的人了~本世子女人是抱多了,男人倒还没抱过。能拿你当第一位,是你我共同的荣幸。
  「皇上!」
  看著墙上水调歌头发呆的轩辕被亲辊王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爱卿又有何事?」
  甩下叠纸,宝亲王直想学祈翻个大白眼:「这个皇上怎么解释?!」
  「呃?」翻了下,一半是太医院的药品清单,一半是祈带走药物的清单,不由干笑了声:「爱卿还真是关心祈啊……」东窗事发了。
  「臣想知道,皇上为何将祈的十香软筋散换掉?!」
  「因为朕不爽!」轩辕一脸抑郁,回答得干脆又赌气:「没理由朕的情人跑了,祈这小子却能去花天酒地春风得意吧?!」
  「又不见得……」
  「小云,朕不知你原来对祈是这么信任。你说,祈带软筋散出去安的是什么心?!」
  宝亲王默然。祈带走的药品中,还包括思无穷之类比软筋散药效更强的。这家伙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会带那药出去,自己好像也找不出其他理由。但也因为这个原因……
  柳残梦突然睁开眼,呼吸急促:「你在伤药里加了什麽?」
  开始发挥了吗?有趣地笑笑,祈世子收起手中药罐,仔细看著柳残梦的伤口,取出洁净布条,帮他一层一层裹好。
  「十香软筋散啊!」笑出洁白的牙齿,「不过,是神仙府特制的,专用于百毒不侵之人。中毒之後,身髓酥软如麻,随本世子摆布了。」
  「十香软筋散?」柳残梦的脸色越来越红,红得连眸子似乎也要燃烧起来,死死瞪著祈世子。
  祈开始觉得有些不妙,这些特裂秘药都做得无色无味,除非亲口尝一下,否则很难确定到底是哪一种的。难道自己用错了?
  「我以为,这该是『妩媚』。」说着的同时,柳残梦伸手捉紧了祈世子的手。
  妩媚?!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带出来的!——祈世子干咽一口口水,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会犯这种大错——妩媚是神仙府最顶级的春药,药效之强,若得不到发泻,气血攻心,根本不是软筋散可比的。
  看柳残梦一向清明的眸光变得浑浊而充满情欲,呼吸急促,胸膛不断起伏,下意识抽了下手:「我、我帮你去找个姑娘。」
  「不用了。」闭目呼吸片刻,手上一个使劲,将祈世子压在床上,「我现在对你比较有兴趣。」
  「可是我没兴趣!」手肘一拐,撞向柳残梦右肩黑煞掌的伤口,同时屈膝欲趁之吃痛时将之踢开。
  伤口被撞,柳残梦眉毛动都不动一下,趁祈屈膝之际,下半身切入他双腿之间。察觉到姿势的不对,祈脸上一红,食指疾点柳残梦背部灵台、中枢、魂门三穴,却被柳残梦抓住左臂为莫絮所创伤处,真气一滞,虽点上却已无力。
  左臂的伤一直好不了,正是祈目前的致命之处。动作慢得一下,衣襟已被柳残梦「嘶」的一声撕开。怒喝一声,右掌一招「明空万里」正要攻出,柳残梦真气自握著的左臂同如针扎入。劲气贯入血脉,右手密密麻麻的伤处微微震裂,比受伤之初更痛上无数,祈身子一颤,痛出一身冷汗来。
  衣服三点两下便被撕裂,不复往日的风度翩翩,柳残梦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死命地咬住猎物。祈手足一片冰冷,但更让他心惊的是——「你的功力根本没受损!」
  柳残梦顿了下,泛红的眸子似乎闪过清明。祈趁机脚一勾,勾过床旁的衣架,砸在柳残梦身上。柳残梦吃了下痛,身体一绷,直直看著祈世子。
  汗湿的黑发微微曲卷,头上束发玉冠松散地斜到一旁。破乱的衣襟下,结实的肌肤散发出青涩的柔白,眉目凌厉,却掩不住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
  痛苦地呻吟一声,他再度低下头。
  「皇上你明知祈会拿去十什么,为何还将它换掉!」皇宫里的对话还在继续著。
  「有什么不好。那种药派上用场的时候,两药效果还不是差不多嘛!顶多朕换的那种激烈了点。祈出其不意,大约会吃些苦头,也算是给他个警醒。」轩辕觉得自己真是个为臣下著想的明君英主。
  就是怕效果太好了。宝亲王第一次暗下叹气,提醒皇上:「您确定祈不会将它用在男人身上吗?」
  祈以前调戏过煌及官慈,也不是没前科的。
  「无所谓啊!就算是这样,朕相信天下能压得倒他的,也不遇人,如朕了,失去武功前的昊了,你与煌顶多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如果他拼命,你们还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轩辕越说越乾涩,越说越小声。
  宝亲王冷冷地瞪著他:「皇上少说了一人吧!那个现在应该和祈走在一起的人!」
  一室寂然。
  好一会儿,轩辕才乾笑出声:「……祈不会这么大胆吧!」
  沉闷的春雷在天际滚过。
  春天,要到了。
  「呜……」弓著身,祈世子猛然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瞪著柳残梦。一时失去反应,不知要不要挣扎。可恶,事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应该是他压著他才封……撕裂的痛楚让他紧紧按住床沿,感觉柳残梦稍稍退出一些,不由闭起眼,等著更剧烈的冲击。
  「唔……」闷哼了声,柳残梦已再度占据了他的身体,欲望似乎完全被自己包笼住。听到柳残梦满足的喘息声,冷汗浸湿的眼睫微微睁开条缝,咬牙切齿——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红着眼粗重地喘息著,喉咙间发出野兽般的咕咯声,柳残梦下身一挺,再度深入。
  「啊——」发白的十指绞紧纱帐,剧烈的痛楚让祈的脸都扭曲起来,抿唇用力呼吸着,想像往日受伤一般,静候痛疼的离去,薄唇却不断轻颤著。异样的感觉,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
  其实功力并未受制,此时柳残梦沉迷于欲望,要反抗并不难……但这妩媚……药力一开始,中途而断……
  「唔……」
  高傲的自尊心在责任与屈辱间游移不定,是否挣开,是在比量着眼前这个人的价值与自己付出是否相当。
  无论十香软散是如何变成妩媚的,此时挣开,柳残梦不死也会变成废人。
  柳残梦……
  「啊……」
  咬紧牙关,有点想放弃抵抗。
  ——自己种的因,便只有自己接收。
  感觉到祈的身子不再那么紧绷,柳残梦喘息着将欲望推得更深入,身下的人身子痛得微微发颤,却不再抗拒地展开身体让他在自己身上寻找到他人从未品尝运的愉悦快感。
  柳残梦的手按紧了祈的腿,由原先的压制转为向两旁分开。下身被拱抬起,偶然睁开眼,看到暗红色的欲望在下身进出,翻卷着靡红的内膜。肌肤撞击着肌肤,啪啪作响的声音是往日自己在别人身上作的事……一瞬间的迷离,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方。
  像对待女人般,硕大的硬挺一进一出,过度冲击的景象让祈世子脑袋有一霎间停止运作,全身都腾起了火焰。下一霎间,他架在柳残梦肩上的脚,狠狠向柳残梦背部心俞穴敲下。这家伙死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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