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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喻摇头,真是丢人,从前一套一套地泡妞功夫他连半点影子都没瞧出来,陆方淮三个字立刻从花花公子标志变成妻奴象征。
绿绿坐在车上,从上车起,眼睛就一直望着窗外,陆方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绿绿稍不耐烦,他就担心被绿绿给甩了。一边开车还一边不断地观察绿绿表情。
“红灯!”绿绿喊了一声,眉头一拧,“想什么呀,你正开着车呢!”陆方淮赶紧地踩下刹车。
绿绿看着一闪一闪屏幕,还是昨天那个号码。她不想接,却也…不想挂掉。陆方淮觉得越加奇怪。
“绿绿,电话。”好心提醒了一下。“恩。”她哼了哼,显得随意。“喂。”她总是这样,输给自己心。
“漫漫。”那头温和声音又让她心酸起来。“什么事?”态度淡漠。“周三邵氏开业酒会,你过来吧。”他声音,曾经是绿绿寂寞时最大依靠,现在却如同魔音穿耳,让她浑身难受。
“我没时间。”绿绿拒绝。“我去接你?”邵承凌知道不过是托词,忽略了她推脱。“我没空!”绿绿抬高了声音,陆方淮心下一抖,他以为绿绿只会对他大呼小叫。
“绿绿,你在躲我吗?”邵承凌语气里有些失望,隐藏得很好,加之绿绿情绪有些失控,毫无察觉。
“我为什么要躲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不熟!”绿绿握紧了拳头,连下颚都在轻颤。挂了电话,她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了,一下一下地喘着粗气。
陆方淮将车停到一边,小心地打量她:“你没事吧?”问得也轻,就怕绿绿朝他吼。绿绿转过头,眼眶红红,忍着一把哭腔:“没事。”
“绿绿…”陆方淮瞧她这样子,越发心疼,“怎么了?”“没事。”绿绿觉得眼泪太重,睫毛已经承受不住重量就要落下,匆忙将脸扭向一边。
陆方淮想要掰过她脑袋,绿绿推开他手:“开车。”带着命令口稳。他无奈,绿绿似乎还是不喜欢依靠他。
绿绿下车那一刻,陆方淮突然伸手拉住她:“绿绿,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很担心,开朗洒脱绿绿竟然哭了。
“没事。”绿绿吸吸鼻子,勉强地笑了笑,“再见。”没有再说什么,踏着高高跟鞋竟然跑得那么快。
周末真好,绿绿一个晚上心情好了很多,拉开厚重窗帘,外面已是太阳当空照,床头闹钟显示十一点过半。
敲门声一下一下地传过来。她觉得奇怪,极少有人知道她住这儿。把头发扒顺了,挤着眼开了门。
陆方淮一件白色夹克,黑色皮裤,神清气爽地杵在哪里,手里提着几个盒子。“还没起呢?”笑嘻嘻声音里总有些嘲笑意思。
陆方淮是没见过这么居家绿绿,一身上下分开绿色兔子图案睡衣,兔子头卡通图案拖鞋。
绿绿不理他,径自刷牙洗脸,等出来,陆方淮正将盒子里饭盛进碗里。四个菜一个汤,那汤还是用保温瓶装来。
“可以吃了。”陆方淮扬眉一笑,将半睡半醒绿绿彻底震醒了,那么漂亮笑容,她心里鄙视自己,陆方淮又在使美人计呢。
“这个茄子真好吃。”绿绿被那盘油焖茄子彻底征服了。“我妈长久不下厨,手艺也没退步。”陆方淮扒了一口饭,感叹道。
绿绿一口汤喝下去一半,咳嗽起来,他妈?“这菜是…你妈妈做?”陆方淮放下筷子,一脸无奈,其实心里早乐疯了:“早上我刚要出门,我妈他非得拉着我二哥三哥盘问我。”
绿绿一揪心,仔细听起来,他看着绿绿专注样,才继续:“我妈那身手你不知道,亚洲级别散打冠军,我实在扛不住就招了。”才怪,他妈还没把镇家之宝——祖传鸡毛掸子拿出来,他早就知无不言了,生怕他妈劲道过了,不问了。
“你真说了?”绿绿磨牙,她警告他什么来着?不准说出去,他真当是耳旁风,一只进一只出!
“屈打成招嘛。”陆方淮无辜地耸耸肩。绿绿气得脑袋都疼了,沉默地吃着饭。陆方淮就急了,莫不是他太急功近利惹恼了绿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绿绿,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成么。”走到她背后,贼呼呼地抓住她一只柔荑。“说了就说了吧,就是哪天分了解释起来麻烦而已。”绿绿说得很淡然。
陆方淮僵住:“我们才在一起,怎么就想着分手了。”有些不甘心,“我可是正正经经地谈恋爱!”急于表明立场。
绿绿轻轻一笑,有些飘忽:“陆方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哪一天要是遇上一个又温柔又比我漂亮得多女人,你自然就能看到我不好了。”
她话仿佛是重重一拳,陆方淮眨了眨眼,表情严肃:“沈漫绿,你这是胡思乱想。”
“我不是胡思乱想,只是…历史在我身上,总是按着相同轨迹一直到头,你…也会一样,和我渐行渐远。”
“沈漫绿,该担心是你。既然你答应同我在一起,那么往后即使你反悔了,我也会死缠着你不放。”陆方淮难得露出挑衅表情,面上是恶意笑,“烈女怕缠郎,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对我爱得死去活来!”信誓旦旦倒是逗乐了绿绿。
绿绿刚刚沉重心情被他这么一搅合倒是好了不少。不自觉笑出来,这个人,自大之余还无耻,无耻之外还厚脸皮…
陆方淮趁着绿绿感动,就想狠占便宜,得寸进尺地妄图抱着她一道看电视。绿绿直接把他踢下沙发。
绿绿床头挂着半幅字,是仿《兰亭序》,往时阿姨还开着书画店时候,常常会有一些名不见经传却很有才人拿自己东西来卖,她特别喜欢这幅字,可惜,当年和沈妙青吵架被她撕去了一半。
陆方淮只是扫了一眼,嘴角牵起一个弧度,舞文弄墨向来是自己强项。“这小丫头是你么?”陆方淮拿起床头那个相框细细打量。
小时候绿绿就长得俏,眉宇间天真和现在强势倒是有了天翻地覆变化。“恩。”绿绿正叠被子,敷衍地应了一声。
“这个呢?是你妈妈?”陆方淮看着另一个很年轻女人,带着疑惑,有些不像。“是我阿姨。”绿绿顿了顿,横着眼质问,“我说你往时看女人眼力都哪里去了?她那时才二十五,能有这么大女儿?!”那时她已经十岁了。
正文 沈漫绿,我是老板!
“大老板今天要来。”茶水间一向是八卦圣地,娱乐版姗姗和财经版vivi伙同一众小编围着那张一米见方小圆桌说得唾沫横飞。
“真啊!”某小编激动得大喊。“什么时候啊?这都快十点了!”有急切看了看表。绿绿在茶水间门口看到匆匆走出来霍敏,自从和陆方淮定了关系,每每见到霍敏她都尴尬异常。
霍敏脸色不太好,往时活力小脸上布着愁云,没有也是拧着,绿绿下意识地让她,望着她背影叹了口气。
“绿绿啊,知不知道我们大老板要来了啊?!”小关和她都是老处主编手下,天天被压迫,也算是有革命友情,加之有一次小关拉着彼时还不熟绿绿一同逛街,在小市场淘货时,绿绿那杀价气势彻底折服了她,两百多外套愣是给砍到五十…从此被她列为逛街必备。
“大老板?不就是老处暗恋已久杨总么?”绿绿撕开一条咖啡。“早转手了,为此咱老处还和杨总闹翻了呢。以后可不是见不着了么!”小关嘻嘻笑,很有些幸灾乐祸。
“现在是谁了啊?”绿绿看她们一个个桃花满面,好奇地问。“传媒第一人。”姗姗竖起一个手指头摇了摇,眼里是无数粉色泡泡。
绿绿手一抖,最后那一点咖啡被洒在了外面,小关眼尖,嘿嘿地笑:“绿绿,激动了吧,也太不淡定了。”
“传媒第一人?陆方淮?!”绿绿差点失控,勉强压着嗓子。“可不就是他么。从前对着他照片就心潮澎湃,现在见了真人,让我…唉…”vivi捧着心口,一副陶醉模样。
“什么心潮澎湃,是春心大动吧。”姗姗笑着推了推她肩膀,“你不是迷恋孟璟澜么,怎么陆方淮你也想染指了,老陆可是我!”两人打打闹闹。
倒是绿绿一时反应不过来:“我们报社什么时候转到陆方淮旗下?”“一个多月了,我们也是才知道消息。”小关还是很激动。
“来了来了!”丫丫冲进来险些摔倒,扶着圆桌子喘着气,“人到大门口了!”不愧是前台,这消息快。
大家一哄而散,该站站,该坐坐,可无一例外地怀着一颗春心…绿绿有些恼,他买了她工作报社,还是一个多月前事了,看来这厮是早有预谋了。
她才不给他热烈欢迎什么,回去还要给他排头吃呢!放了两块糖,走到饮水机边上,桶里却没有水了。
打开柜子,里面还有几桶水。曾凯正好走进来,他对于众人热烈欢迎陆方淮行为颇为不以为然,独自来了茶水间。
瞧见绿绿吃力地拖着一桶水,妄图把它从柜子里弄出来。“我来吧。”曾凯几步走过去,看着也是瘦瘦模样,可扛起桶来毫不含糊:“这种事喊一喊男同事就行了,水桶太重了。”
将咖啡冲开了,绿绿笑眯眯地看着他:“谢谢了。”自从西藏回来,报社虽然不大,可不同部门几乎没见着什么面,那时还说好一起吃个饭纪念一下。
曾凯见她这个表情又是出神,眼神地抿了嘴角:“客气什么,你照片我都洗出来了,什么时候拿给你?”
“真?为了感谢你,我决定请你吃饭,到时候再给我吧。”绿绿豪气万丈地拍拍他肩膀。曾凯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绿绿顺着他目光看向门口,老处陪着陆方淮和一众前前后后簇拥正立在茶水间门口。老处如同万年开花铁树,竟然露出了可谓是温柔笑:“陆总,这里是茶水间。”
陆方淮一双大眼睛看着绿绿,转向曾凯时候轻轻一眯,那么漂亮一张脸,却给人极大压迫力。
“这位是曾凯,我们九日最好摄影师。”曾凯也算是九日镇社之宝,老处说起来不免有些得意。
绿绿眼神略带不满地看向他,只是几秒钟右转开了头,也没打算和他打招呼,尽量装作不认识。
“我能要一杯咖啡吗?”陆方淮轻轻牵起嘴角,笑里那阵痞气摄走诸多小编心智。老处顿了顿:“我让他们去买现磨。您稍等。”
陆方淮摇头:“速溶就好,我没那么挑剔。”那股亲和劲儿,让众花痴又是一阵陶醉。老处立刻吩咐绿绿:“沈漫绿,给陆总泡杯咖啡。”
绿绿有些不情愿,心里一阵腹诽,打开柜子要取一次性纸杯,可陆方淮却又开口了,带着笑:“现在不是提倡低碳环保么,就不要用一次性纸杯了,用马克杯就行。”
绿绿手里整一桶马克杯掉在地上:“陆总,这里没有一次性马克杯。”最后几个字快是咬牙切齿了。
“没关系,你手里不是有一只么。”陆方淮眨了眨眼,一众人都是诧异。“这是我杯子,凭什么…”绿绿猛地顿住,改了口气,“不卫生。”
陆方淮笑得很是随意:“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那就用你杯子吧。”老处见绿绿红了眼,以为这小姑娘要哭了。陆方淮此人出了名花心,在她看来,他这些行为就是调戏调戏小姑娘。
绿绿牙一咬,脚一跺,无限哀怨地走到水池边把刚刚泡好咖啡倒掉,里里外外洗了三遍,才又重新给陆方淮泡了一杯新。
递给他瞬间,还留下一个凶狠眼神,瞧得陆方淮小心肝猛跳,刚刚太得意了,都没有考虑到后果…
在场诸位不知情,也是纷纷觉得陆少花花公子性子犯了,也没太在意,唯有多少知道些内幕曾凯眼神在两人之间一转,有些黯然地垂下头。
直到离开,绿绿一直在自己那小小格子间,对陆方淮行程毫不关心,而整个格子间,零星地剩下几个人。
霍敏认真地打着字,面无表情,可眼眶微红,绿绿瞧得出,她是真难过。陆陆续续又同事回来,直到最后,老处中气十足喜气洋洋地宣布:“陆总对咱们九日很满意,这两天就要挑几个人到江淮旗下其他报社。”
小关忍不住问:“是《lor》和《迷》吗?”满是兴奋劲。“恩。”老处声音也是因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