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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能够体现京城纨绔子弟们的精髓了。
“额不是……只是王爷吩咐过,不许世子您来这烟花之所……”老鸨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了这位小祖宗,可想到开业之前,同行的人告诉过她,摄政王对花街下过的命令,就闭了闭眼,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凛然之态,忠言逆耳了一把。
“我父王?没事儿,他今天进宫去了,天高皇帝远呢!”他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才不怕老爹,却不想,一道突如其来的男音落在了他耳边。
“本王进宫了,你就可以来这里了?”宗政久寒皱眉,看着打扮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儿子,直想在他脸上抹一把,瞧瞧,全是女人的胭脂!
“嘿嘿,父王,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小世子被惊吓了一把,他吸口气,慢慢地转过了头,堆起谄媚的笑容,讨好着抱住了英俊男人的腰身。
而一旁,林涛捂着嘴巴,无声狂笑。宝辰瞥见了,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意思是,你小子等着,看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不过,很显然,谁收拾谁,是一个不用多做考虑的问题。
只听威严冷峻的男人这样说道:“敢偷跑来青楼,回去再收拾你!”说完,他一把拎起了儿子的后领,将他甩在了肩膀上后,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出了门。
老鸨一脸惊讶地拍拍大胸脯,她拉住刚刚要走的林涛,问道:“世子大人不会有事吧?”可千万别有事,不然世子大人可得记恨死自己的妓院了!
“不会不会,一般王爷对少爷再生气,过一晚就好了,第二天还不又宝贝得跟香饽饽似的。”林涛摇摇头,撒腿就跑,娘啊,这老鸨身上的胭脂味好浓啊,青萝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从妓院到王府,宝辰一路扭动挣扎想要从马背上下来,可每次他闹得凶了,宗政久寒就很淡定地拍拍他的小屁屁。
到了王府的大门口,侍卫老远见了宗政久寒的马过来,就上前等待着了,他们静静地微微低头等待,只是等看清马上的情况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世子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啊,王爷竟然直接将人扔在了马背上带回来的?
宝辰趴在马背上,颠簸得胃里一阵翻腾,他使力自己下了马,见侍卫跑过来见礼,顺便偷偷笑,他气急,哼道:“滚蛋!”
“都下去。”知道宝辰爱面子,宗政久寒挥手让侍卫快点消失,然后自己将儿子一把打横抱起,直奔落花居。
他将儿子摔在了床上,看着他委屈地揉揉小屁屁,他皱紧了眉头,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书案后头,继续批改奏折。
宝辰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跑到了宗政久寒的身边,他爬上了男人的双腿,然后拍掉了他手里的奏折,扯住他的领口,说道:“父王,你今天不是进宫了吗?”怎么那么讨人厌地突然回来了呢!
“本王突然回宫,你好像很失望?因为没有见到那青楼的花魁?”宗政久寒挑眉问道,一手又将儿子抱好,以防他不慎掉下去,到时候磕破了皮心疼的还是自己。
“还真是……”宝辰见宗政久寒眯起了一双寒眸,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花魁有什么好看的,父王才是最好看的!”
“哦?如何的好看?”宗政久寒挑起右眉,将嘴凑近了宝辰的脖颈,他轻声问着,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儿子脖子上细嫩的血管。
“嗯……”宝辰低低地发出了轻喘,他抬起双手抵在了男人的身前,一双丹凤眼中泛出了水光,带着诱人的神采,他红唇轻启,道:“父王对宝辰笑的时候,最好看了。”
宗政久寒没想到宝辰会这样回答自己,愣了愣之后,他加深了在他脖子上的轻吻,慢慢地吸吮起来,一边又抽空问道:“宝辰还喜欢为夫哪里?”他似乎很喜欢将“为父”特意说成“为夫”,这让他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栗。
“唔,啊……轻点……父王……”宝辰刚才回答,却因为脖子上被吸吮的力道加重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轻轻地求饶,低柔的呼喊,无一不让宗政久寒全身如火在焚烧。
他知道,自己的情欲在慢慢高涨,他想要身下的少年,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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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缓缓落下,隐约能够看见床内的两人如何的纠缠,那声声的喘息在一次次的低吼与没有意义的拒绝中越发响亮起来。
这一场连绵将近两个时辰的性事终于在宝辰低低的哭泣和求饶中结束。
床上,露出光裸上身的男人将全身瘫软的宝贝抱在了大腿上,他吻了吻方才竟然哭得断气的少年的额头,笑道:“本王倒是不知道,原来做这种事情,也能让人哭的。”
“……混蛋!”宝辰咬牙切齿,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连咬他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不知节制的禽兽!他哼道:“等我压倒你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为什么会哭!”他一定要快点长大,快点把武功练得更好!该死的!他竟然在那啥的时候哭了!天,丢脸丢大了!
“哦,是吗,那本王很期待。”宗政久寒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在儿子的腰间捏了一把,道:“看宝辰还有力气威胁本王,那本王是不是应该更加勤快一些……嗯?”
“不不!”感觉到那大手渐渐往下滑,宝辰吓得连连摇头,他几乎又要哭起来,被折腾了这么久,他真是浑身疼痛,特别是后腰,感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嗯?真的不想要?”宗政久寒知道宝辰已经快承受不住,所以没有真的再要他一次的想法,不过吓唬吓唬还是要的。
“不要不要!呜呜呜,父王饶了宝辰吧,宝辰再也不敢去青楼了……”宝辰大哭,顺便抓住了那作乱的大手。
见儿子几分真几分假地哭起来,宗政久寒终于满意了,哼,这臭小子要是不好好管管,指不定到了南平怎么个花心法呢!
两个月的时间一到,宝辰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了。红霞也要准备待嫁的事情,所以他没带着,而本来他也不想带着青萝的,觉得女孩子家还是不适合长途跋涉,只是林涛那小眼神看得自己心头直发悚,青萝又苦苦哀求,只得叹气同意了。
“不准拖沓,早些回京。”宗政久寒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这样八个字,他理了理儿子额前的乌发,二话不说就把宝辰抱上了马车。
对于宗政久寒这种一点没有不舍意思的态度,宝辰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混蛋不是天天都要说一遍怎么怎么爱自己吗?怎么到了分别的时候,他就没反应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宗政久寒根本不可能忍受与宝辰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分隔两地,他早已计划好了一切,等他花费半个月的时间将京城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对外谎称儿子身体虚弱要闭门修养,而爱子心切的摄政王自然也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守着在病中的儿子。至于那些上门探望的闲杂人等,自有何湘来料理。然后,他就可以快马加鞭地追上宝辰,与他一同前往南平盛州。
宝辰侧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摄政王府,突然想到了还在边关的宗政绵德,他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声可惜。
西凉蛮子一身力气,又是在他们的地盘打,饶是熟读兵书,经验颇丰,曾经大败南疆诸国的明亲王宗政绵德一时间也无法立刻拿下他们。加上南平国暗中阻扰,这一场在众人以为只需几个月就能结束的战事,一直焦灼了半年,也因此,当宝辰离开京城的时候,宗政绵德没能见他一面。
“爷既然最后还是要带上青萝,爷当初要你干嘛?”见一上了马车林涛的双眼就不由自主地往青萝的身上黏,宝辰抽了抽嘴角,无语地问道。
“嘿嘿,少爷……”林涛完全将宝辰的话当作夸奖似的,竟然还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
这个傻缺!宝辰瞪眼,气得笑了。
青萝在旁边见了,捂着小嘴咯咯笑了,说实话,这个林涛还是挺不错的,长相不错,能力还行,对自己也很好,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本来她是想着红霞要出嫁了,那她就绝不能离开少爷了,可现在看来林涛是一定会被留在少爷身边了的,那么她就可以两全其美了,既可以嫁给心仪的男人,又可以继续照顾少爷。
对于青萝会看上林涛这臭小子,宝辰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他看着两人暗送秋波的无我状态,顿时抚额长叹,他扭头看向车外,坚定地表示自己要无视他们到底!
去南平的路依旧需要路过海河郡,宝辰就让驾车的阿大将马车赶到了云楼下面,他先在这里住一晚,看过平素以后再走。
这一回出行,他可不是明目张胆出来的,只有一辆一点也不华丽却还算宽敞的青色马车,人也只有四个,宝辰自己,青萝、林涛和一个由暗卫阿大充当的车夫。他没有带上其他三个暗卫,因为他是去南平,并不是出门郊游,带着四个暗卫走,被武功高的人看出来,岂不是欲盖弥彰,说明自己身世显赫嘛。
海河郡云楼分店的掌柜是认识宝辰的,他见了宝辰也没有惊讶,因为他的顶头上司云楼老板娘云飞雪已经直接下达了指示,务必隐瞒宝辰的行踪,还要伺候好他的起居。
他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要有这样的指示,但他知道自己照着干就行了。
他带着宝辰上了楼,找了口风好的小二伺候宝辰,问了还有没有别的吩咐,得到了否定回答后,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宝辰喝了点汤,吃了半碗饭后,青萝林涛两人都没带,只让阿大跟着,一起去了海河郡唯一的军营,那里正是平素待的地方,他现在好像已经升了官,做到了都统的位子。
军营就设在一条小溪旁,夜色中,隐约传出了火焰噼啪的声音,还有一些人的欢呼与哄闹,似乎有些热闹。
宝辰和没有隐去身形的阿大明目张胆地走到了军营门口,门口的士兵挺机警的,见夜深还有来人,便起了警惕之心,他们先伸出了长毛对准了宝辰两人。
阿大作为忠心护住的侍卫,他一个步子跨在了宝辰的身前,让那些矛头只能对准他。
“什么人!报上名来!”似乎是领头的一个士兵,他对着宝辰大声吆喝了一句。
“我叫公子流云,来找你们平素都统。”
听到宝辰说是找平素的,那领头的就愣了一小会儿,然后说道:“你等着,我去找一下平都统。”这回的口气,显然比上次要好许多。
不一会儿,就见平素小跑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傻乎乎的和平时一样,就是衣衫有点乱,一边跑一边还在穿,整得旁边的人都笑了他几句。
“宝,宝辰。”平素冲到宝辰面前的时候,衣服已经穿戴好了,只是不够整齐,他的发髻也有些乱,看得出来他是已经睡下了的,那双眼睛也惺忪极了。
“想不到你今天睡得这么早。早知道就明天再来找你了。”宝辰皱了皱眉,如此说道。
“不早不早!我刚刚躺下,还没睡着呢!”平素抱住宝辰的双手,笑呵呵地搓了搓,心疼地说道:“你这身体不好,风一吹全身就冷,怎么还只穿了两件衣裳?走,去我住处再说。”
阿大是知道平素的,所以他靠近宝辰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大步走在宝辰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给任何人偷袭的机会,当然,其实他是不需要这样谨慎的,因为在这军营里,还没人想去害宝辰。
平素已经混到了都统的位子,所以拥有一个单独的帐篷作为住处,阿大留在门外看守,宝辰跟着平素进了帐篷后,扫了那宽大的床铺一眼,开玩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