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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
“说好了我去下毒,然后引开晏阳天,你在林家寻藏宝图,没想到这么好的机会却是一无所获,真他娘的点背!”唐秀斯斯文文,阴着脸咒骂的样子让人看着也发寒。
堙“怎么能一无所获呢,至少还有我!”树梢上一人像是荡秋千般颤悠悠的站在枝杈上,居高临下的瞄着树下的两个人。
这句话仿佛凭空炸雷般惊的官青、唐秀嗡的一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树上的男人,一袭墨色长袍,隐在茂密的树叶中,仿若是黑暗的一体,唯独那双晶亮的眸子闪动着绰绰寒光,忽见这人‘啪’的一声手一摇,两人均以为是暗器,立时腾空而起跃出一丈开外。
男人不屑的勾了勾唇角,手中却是一把抹黑描金边,绘龙纹的折扇,要不是这金灿灿的图案,认是你何等好的眼神也要仔细看半天才能认出是把扇子。
官青、唐秀心头微微一松,静下神来观看,两人不禁对视苦笑,林夕兰没掳到,竟把人家正夫引来了,大热天的不想活动都不行。
来人正是岳炎,当时夕伶惊呼,他轻功卓绝,跃起几步便至近前,却发现竹撵上的夕伶已被一个黑衣人扛在肩头向密林深处极盾,周围还有三个黑衣人相互照应,岳炎只当是劫财或劫色,追了几步却发现这些黑衣人武功奇怪,轻功看似高明,所过之处却是草秆枝丫凌乱,看起来应该是毫无内力的人,一般练就轻功的人,内家功夫都是上乘,岳炎的内家功夫是狂帝亲传,除了自己,再就是大师姐岳华得到过父亲的点拨,他的轻功不敢说第一,但也绝对是当今武林难得一见的翘楚。
他心下疑惑,便不再紧追,而是亦步亦趋,想看看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眼见夕伶被撂在树林里,一个一身藏蓝色衣衫的男子,先是蹲下身子扳过夕伶的下巴看了看,随即就给了那个最前面的黑衣人一个大耳光,那黑衣人喏喏的说‘以为林大人会坐竹撵,没想到竹撵上会是个不相干的人’。
岳炎听后心头一紧,林大人?难道他们要掳的是兰儿?此时,他更不敢丝毫放松,看着那四个黑衣人朝不同的方向散去,他只盯住大头,那个指颐气扬的周元。一路追踪,见周元与久不露面的官青见面,岳炎眉头皱了皱,丽雪寨一破,难道是官青怀恨在心?对兰儿另有所图?若周元是有意混在夕兰身边,那么周七又是谁?肯定是他们一伙的。
官青今晚并没有易容,林家不过是寻常百姓家,没有侍卫,没有暗卫,他穿着夜行衣行动倒没受阻,只是翻来覆去的找却不见藏宝图所终,想着反正林夕兰在他们手上,凭他们手上的各种招数不信林夕兰不交代。
【136】奴家香吗?
正文 【136】奴家香吗?
岳炎见官青、唐秀都已跑远,心中疑惑颇多,将飞刀用巾帕包好,返身回去接应林夕兰。
因岳灵儿中毒昏迷不醒,李瀚宇等人只好返身回梅林观,岳熙虽担心夕兰的安危,却不忍放下岳灵儿不管,见李瀚宇如同一只困兽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劝慰道:“有天儿跟着,必不会出什么纰漏,李兄且放宽心,坐下歇歇吧!”
李瀚宇仍就心有余悸,皱着眉,“晏大侠虽将金猴留下,可毕竟只是孩子,若遇到什么,玩心又起,我怕……。”他这话还没说完,门‘咯吱’一声开了,只见岳炎闪身走了进来。
李瀚宇看见岳炎心里才踏实一些,他虽已召集近处的暗卫尾随晏阳天而去,可毕竟不如常年在江湖中行走的岳炎懂行,是以一见岳炎回来,连忙迎了上去,简单的将当时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舔了舔嘴唇无奈道:“兰儿非要‘诱敌深入’,我见那群盗寇不似劫财劫色,武功平平,又有晏大侠跟着,这才让兰儿跟他们走了。”
就岳炎一听,阴沉沉的端倪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岳熙却是多年未见岳炎这个神情,犹记得当年狂帝娶了一房美妾,那美妾气不过众师兄弟只拿她当个摆设,无人尊敬,师母这个词一直是对听雨阁内挂着的那副女人画像的称谓,心中不忿,仗着狂帝娇宠,竟把岳炎母亲的画像毁了,岳炎当着狂帝的面将那美妾丢进了鳄鱼潭,狂帝也是深爱妻子的,当时只是训斥了岳炎不懂规矩,罚他面壁百日,岳炎却因此心中郁结不舒,变的更加淡漠少语,与狂帝不觉的有了隔阂,他现在眼中狂狷之色,正是隐忍要爆发的预兆,惊的岳熙连忙开口打圆场,“李兄前前后后派了三十多名暗卫跟去,就算是龙潭虎穴,也伤不了夕夕半根毫毛,等暗卫回信,二师兄何不跟着去瞧瞧!”
李瀚宇心里也是后悔不迭,怎么就一时心软答应夕兰的狗屁计谋了呢,当下也没心思去揣摩岳炎的脸色,焦急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大人,那伙盗寇进了后山的一处破庙内,暂时并无异常表现。”一名暗卫自窗口跃了进来,单膝跪地禀报李瀚宇。
堙屋内众人听了这话不由的都舒出一口气,李瀚宇面色稍稍定了定神,摆了摆手道:“再探,吩咐下去,若有异动无需请示,就地正法。”
岳炎一想起千手童子,顿时心绪不宁,他并未与千手童子交过手,却听武林前辈提起过,此人正邪难辨,善恶难分,唯不手软却是铁一样的事实,这件事既然有他搅了进来,怎能要他放心的下?看着暗卫离开,岳炎身形一晃,连声招呼都没打,跟着追了出去,那暗卫一见跟着的是上官的朋友,且轻功卓绝,他就是有心甩也甩不掉,便大大方方的任其跟着,三转两转到了后山。
后山上有一座破败的庙宇,残破的似乎再来一场暴雨就能尽数倾斜,四面灌风,潮气很重,一盏青灯燃起一丝光亮,随风摇摇晃动,好似垂暮老人的生命,脆弱的就剩下一口气了。夕兰委靠在三条腿的香案下,借着一个木墩子支起,总算避开风,夜凉如水,盛夏之夜,过了零点天气凉的刺骨。
那群劫匪倒是不惧寒凉,东倒西歪的呼呼睡大觉,留两个小喽罗值夜,地上徘徊着细长的影子,夕兰也困的哈欠连天,可她知道,以她的体格一旦睡着,再睁开眼睛必定要喝苦的压舌根的汤药,她宁可忍一时也不想得病,一双睡眼朦胧的东瞟西瞟。
【137】二姐变公子
正文 【137】二姐变公子
那大当家的一听骨头都软了,抬起的手在半空不争气的打颤,在朝日国,想摸女人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像他们这些以抢劫为生的盗匪哪有这福气,别看他一脸龌龊似色胆包天,其实小心肝都快因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停跳了。
旁边的十几个兄弟一见大当家的手马上就要摸上去了,个个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大当家的不像是在调戏女人,反倒像是在做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众兄弟有眼露色欲的,有一脸肃容的,还有一脸彷徨的,夕兰看到这些人的表情,比电影还有趣,这人生百态让他们演绎的可真到位啊!
络腮胡子带着这一票兄弟专门干些打家劫舍,敲诈勒索的勾当,可唯一就是不对女人下手,朝日国对女子保护特别周密,凡是刑法上涉及到伤害女子的,轻则发配边塞为奴,重则人头落地累及家里,这些人家中均有兄弟姐妹,只是好逸恶劳才聚在一起干些来钱快的勾当,可这心里都清楚的很,有钱找个小倌乐和乐和行,绝不可祸害女子。
那大当家的手还没摸到呢,就听‘噗通’一声,如重物倾斜,人就这么直直的栽倒在地。其它兄弟先是一愣,二当家的却乐了,骂了句,“他娘的,就这点出息,不就是摸个球吗?晕个屁,老子上!”二当家长的尖嘴猴腮,瘦成了一条线,抬手就摸了上去,这次倒没客气,摸了摸,他这脸倏的绿了,抽回手看着陈招香目瞪口呆,喀吧半天嘴,大喊道:“你他娘的耍老子,以为掖了两个水蛋就是真娘们了?真是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我拔了!”
就这些人都是道上的,二当家说的话听着模糊,其实再清楚不够,这小娘们就是一假货!众兄弟气的双眼发红,呼啦围了上来就要群殴。
陈招香不会武艺,这会儿也吓出一身冷汗,可这些人刚张牙舞爪的往上扑,就听耳边‘噗通’声不断,十多个男人就这么前仆后继的倒在石榴裙下,陈招香笑的更加妩媚诱人,冷哼一声,“想动我,你们还嫩点!”
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什么意思?夕兰想都没想,当即两眼一翻,装晕!胸口却怦怦的猛跳不停,妈妈咪呀,林夕月居然是男儿,这上哪说理去?她在现代可是见过人妖的,这些盗匪说的话她哪能听不明白?怎么办怎么办?既然是男儿,还找人抓了她,他有什么企图?难道是觉着自己妨碍他得到家产了?还是他和夕兰以前有旧怨?完了完了!小宇子的暗卫也不知道跟来没?(某女这时候知道害怕了,犯傻时想啥来的!)
堙房梁上的岳炎和晏阳天也被这一出戏搞晕了,疑惑的目光在空中碰触了一下,转瞬又向下看去,只见人妖同志干脆将裹胸里的水袋拿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将水袋丢在了地上,胸前一马平川,他却突然觉得腰杆直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昂首阔步的向夕兰走去,他之前被这些盗匪挡着没看见她,此刻在发现她卷缩成一团委在香案下面,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怜香惜玉的情怀,几步走了过去,哪还是妖娆的扭腰猫步,流星的步子倒有带着几分豪爽。
他俯身将夕兰抱了出来,爱恋的目光深深的望着她娇美的轮廓,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文静中带着一丝俏皮的女孩儿,他们由同一个先生授业,午休在同一张床榻上共眠,傍晚就在后园里玩闹,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愈发的清丽动人,亭亭玉立,而他,不得不每天服食一点砒霜来保持面部肌肤光滑,他和她离的那样近,她的烦恼和欢乐他都知道,可他的苦闷却难以对她述说,年复年,日复日,直到景宁府来人提亲,他不忍她嫁看人脸色,代她嫁了,他以为这辈子再无相见之日,可老天却安排他们再次相见,他知道,他不应该,他应该只是林夕月,可心里却有个声音挣扎着告诉他,他不仅仅是林夕月,他还是陈招香,是个铮铮儿郎,他为什么不能爱?他可以爱她。
【138】明抢
正文 【138】明抢
官青越想越气,岳炎既然认出了周元,无论怎样他们是回不去林府了,铺了半个多月的线就这么断了,再有十天,他身上的毒就又要发作,那个死女人交给他的任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她不看着自己肠穿肚兰才怪,想到这,璀美的桃花眼愈发深邃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林夕兰能在他手上三个时辰,他一定能从她嘴里抠出那张藏宝图。
疾步来到与唐秀约好的地点,打了暗号,这才见唐秀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两人都压着火,唐秀恨官青以夕伶做要挟,打飞刀一点不留情,愤愤的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官青面陈似水,直视唐秀,沉声道:“别以为你得宠,尊主就能将解药给你,办不好这件事,死的可不光我官青一人。”
唐秀气归气,可也不至于被愤怒蒙蔽了心智,他刚刚找了家民宅将夕伶安排进去,夕伶还以为是他救了他,本就对他的文采十分倾慕,忽然又发现他武艺超群,小女儿家的情思顿时填的满满的,看向官青的眼神又羞又怜,官青心中一时荡起无数涟漪,爱慕像洪水冲过闸门一发不可收拾,夕伶虽柔弱,毕竟是女子,她承诺娶他做正夫,并且再也不娶,只与他一人相伴一生。
就官青想着夕伶对他的情,再想起他身体里被尊主下的毒,一时天人交战,难以取舍,这会儿听官青提起解药,靠在树干上痛苦的半阖双眼,突然幽幽开口,“难道就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
官青一怔,转瞬便明白了,自古英雄难过情关,看来这小子是动真情了!一劳永逸?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吟道:“你可能看过左右护法讨要过解药?”
唐秀不解的皱了皱眉,这半年,他可是最得宠的下属,他早就留意过左右护法,这两个人可不像是受毒药控制,对尊主的恭敬仿佛